“各位晚上好呀。”
少年微笑著向眾人打招呼,但是卻無人回應,場景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許權也是臉色一怔,他并不認識這個少年,但是這個少年的扮相怎么看都不簡單。
一個殘疾人還敢在這無法之地的深夜里出門,這本身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待他看清楚推輪椅的人之后,他的臉色更是變得異常難看。
“蕭張,你這是要撕毀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背叛我嗎?”
比起這個少年,蕭張的實力他更加清楚,要是他站在自己的對立面,那無疑會給自己的事情帶來極大的麻煩。主要是對方那神出鬼沒的身法,要是沒有抓到他,讓他把消息傳了出去。那自己得到手的東西,也很快就會被更大的勢力所吞并。
“呵呵,許權,你這話說的就好,沒道理,我本來就沒有忠于你何談背叛之說,再說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我不是已經(jīng)完成協(xié)議了嗎?你看這葉琳不就在你面前,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倒是患上了癡呆,還是被成功的喜悅沖昏了頭腦?”
對許權,蕭張心里可是憋了一肚子怨氣,要不是因為他的雇傭,自己還淪落不到現(xiàn)在失去自由的地步。說話自然不會太好聽。
“好,姑且算你完成了任務,那你現(xiàn)在站到我的對面是什么意思?”
許權沉聲道,語氣中帶了一絲威脅。
“啊,對了,忘了告訴你,這就是我新的雇主,你我之間的協(xié)議已經(jīng)結束了,現(xiàn)在我在為新老板辦事,所以不要再老提協(xié)議的事了,我們已經(jīng)不是一路人了?!?p> 聽到他的話,許權臉色一變,把視線重新移回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心中產(chǎn)生了幾分重視,拱手道:
“閣下又是何人?為何要參與到我血月幫會與葉家之間的恩怨之中,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若是閣下肯就此退去...”
“廢話就少說了?!?p> 風樂打斷了他的話語,微笑道:“你們兩者之間的恩怨我并不感興趣,也并不是很想管,但是我對于你的血月幫會很感興趣,我剛來無法替代,聽說這里都是強者,制定規(guī)則,用實力來說話,這很好,我現(xiàn)在就想和你說說話,當然你可以選擇直接投降或者被我說服,畢竟能省一件事就是一件事?!?p> “好好好,閣下說話的意思,那就是沒法談了?再說無法之地,對我血液幫會感興趣的人可不止你一個,但是現(xiàn)在只有你一個,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之前說過這話的人,全都死了,年輕人,少年心性是好事,但是可得有實力支撐,否則的話你今天怕是得留在這里,與這葉家一起陪葬了!”
許權的眼睛瞇了起來,身體繃緊,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敢這樣在他面前說話的人,早就被他一刀劈成兩半,但此刻坐在輪椅上的這位少年,實在來的蹊蹺,背后又有飛天蝙蝠蕭張。讓他一時打不定主意,是不是應該出手?
“不就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嗎?他走路都還需要別人推,有什么好怕的!”
“看他年紀輕輕,就算再強也強不到哪里去!”
“看來我們血月幫會殺的人還是太少了,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敢站到我們面前大放厥詞!”
身旁血月幫眾的議論紛紛,更是刺激了許權心中的暴虐,他知道自己不出手也不行了。要是不能強勢的將這個少年斬殺于此,那恐怕回去之后,自己在血月幫會里的威信也會蕩然無存。
風樂也看出了眼前這個血月幫會幫主有出手的打算,但是他并不介意,只是依舊用那淡淡的語調說道:
“你我之間本來就沒得談,你的選擇只有兩個,要么臣服,要么死!現(xiàn)在,請做出你的選擇?!?p> “無知小兒!安敢這樣辱我!”
許權雙目赤紅,暴喝一聲,猛然出手!
“到地獄里去為你的言行后悔吧!記住,殺你的人叫許權!”
他背后那把暗紅色的巨大長刀,猛地出鞘,散發(fā)出血紅色的刀氣與炙熱的氣息!
在長刀出鞘的一瞬間,仿佛有無數(shù)冤魂的嘶吼聲響徹在這場間。眾所周知,血手許權最強大的武器,并不是雙手,而是他背上的長刀,那把長刀本來并不是暗紅色,不知有多少人命喪于刀下,再加上他所修煉的邪派功法,才逐漸將這把長刀染成了暗紅色!
而且他的身形也極快!就在一剎那間,他的話音還未落,刀鋒已經(jīng)到了風樂的面前。
毫無疑問,這是一擊并不講武德的突襲,他準備出其不意,將眼前的少年一擊必殺!
滾滾破空聲傳開,震得在旁邊的葉琳都捂上了耳朵,因為實在太過難受。
刀芒如血,帶著炙熱的火焰氣息,就連在后面推著輪椅的蕭張,也感受到了那股無可匹敵的恐怖鋒芒。
“真危險啊,這一擊要是我恐怕直接就被劈成兩半了吧?”
蕭張心里暗自犯著嘀咕,雖然這一刀的氣勢如此夸張,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慌忙,因為他可是切身感受過眼前這個少年的實力。這一刀比起少年的隨手一擊,還差了點。
而且此刻他的心里還有絲絲尷尬,因為血手許權結尾說過的那段話,他之前好像也說過。
“這就是你的本事嗎?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想不到無法之地的實力也就如此而已?!?p> 風樂嘆息了一聲,伸出手指一彈,空氣中泛開一層漣漪般的波動。
“噗!”
原本氣勢洶洶殺向他的血手許權,卻像凌空被一只柄無情的大錘錘中,口鼻噴血,倒飛回去。
空氣和時間仿佛在這一刻禁止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許權會敗得這么快,這么干脆。
就連蕭張也沒有想到,他知道風樂會贏,但沒有想到會用這樣一種干輕利落的方式贏,他想起了之前風樂說過的話。
“要和我玩?zhèn)€游戲嗎?”
“原來...他真的只是在和我玩游戲...”
想通了此中關節(jié),蕭張心里泛起了一陣苦澀的感覺,自己拼盡全力,結果在他的眼里卻只不過是一場游戲嗎?
同時心中又有一絲慶幸,幸好他只是和自己玩游戲,要是用這對付許權的手段對付自己,那自己恐怕現(xiàn)在早就變成一堆白骨了。
“噗!咳咳咳,這種感覺,你難道是!”
從地上狼狽爬起來的許權,心中充滿了惶恐不安,少年只用了一招彈指,便將自己重傷成這副模樣。理智告訴他應該逃走了,但僅有的那一絲尊嚴卻又讓他充滿了不甘心。
“怎么了,你用偷襲都打不過我,還有什么好不服氣的?”
風樂的話,就像一記又一記清脆的耳光,無情的打在許權的臉上。后者臉漲得通紅,青筋暴起。
“你們還在等什么?給我一起上把他剁碎了!”
許權一聲怒吼,在他身旁的幾名八級武者,如離弦之箭般沖向風樂。
“小張,該你表現(xiàn)了?!?p> 面對這幾名八級武者,風樂實在提不起出手的興趣,隨口吩咐道。
“小張明白!”
蕭張無比恭敬道,隨后身上縈繞上一層黑氣,雙翼展開,如閃電一般出手,幾個折射,便將襲來的所有八級武者擊落。
每一個被他擊落下來的八級武者,都死死的捂住胸口,那里出現(xiàn)了一個焦黑的血洞。他們的心臟被打穿了,還遭到了妖魔之力的侵蝕。在地上抽搐了一段時間之后,雙腳一蹬,再無動靜。
“大人,已經(jīng)清理完畢?!?p> 做完這一切之后,回到風樂背后的蕭張收起雙翼,安安靜靜的扶住輪椅。
“做得不錯。”
風樂點點頭,最讓他滿意的是小張在這期間沒有發(fā)出過那種難聽的笑聲,自從跟在他身邊之后,蕭張算是徹底把愛笑的壞習慣改掉了,變成了一個安靜boy。
“弓箭手,弓箭手,快放箭!”
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肝膽俱裂,許權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信心,只寄希望于箭雨能夠將這不知從何來的神秘的少年埋葬!
同時他怒吼一聲,雙手燃起血紅色的魔焰,從手掌蔓延到暗紅色的血魔刀上,顯然是決定拼命了。
“哦?”
也不見風樂有如何動作,他的一只眼眸悄然變?yōu)榘到鹕?,朝著周圍隱藏在房檐屋頂上的弓箭手一掃。
一陣無形的精神力波動,從他身上涌出,那掃過些黑衣弓箭手,所有被波動掃過的弓箭手,只感覺腦海中一陣恍惚,不自覺地將手中的弓調轉了方向,指向他們的幫主——許權!
精神力突破成為白銀五階之后,現(xiàn)在風樂可以大范圍影響一部分人的神識。但是時間的長短,他還沒有試驗過,不知道極限是多少。
不過在這一瞬間是足夠用了,許權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在風樂身上,沒有注意到他手下的攻擊目標已經(jīng)轉向了自己,還在興奮地沖上去,打算配合箭雨,將風樂擊殺。
“猖狂的小子,為你的莽撞后悔吧,死!”
篤篤篤篤——!
一陣弓箭刺入身體的聲音在場中響起。
許權不可置信地看著身上,他的身上插滿了弓箭,就像一只刺猬一樣。
今夜,無法之地血月幫會幫主許權,萬箭穿身,死于葉家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