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嵐看見是宋小兮,大吃一驚,立即后退兩步,拉開距離,并攔住上前的陳天瑞眾人,低聲說道:“這是一個危險人物,先別上前?!?p> 陳天瑞眾人想到之前的一幕,也趕緊拉開距離,并用槍指著宋小兮,防止她爆起傷人。
王雄嵐想到之前宋小兮似乎已受了傷,心中稍定,又想到其能力古怪,絲毫不敢放松。
王雄嵐俯身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仰手一扔,打在宋小兮身上,宋小兮皺了下眉頭,輕輕的動了下身,仍未醒來。
王雄嵐向陳天瑞等人揮了揮手,指了指手腕,又比了四根指頭,示意陳天瑞帶4個人去將宋小兮銬住。
陳天瑞心領(lǐng)神會,小心翼翼的帶著四個警員上前,一把按住宋小兮的腦袋,銬住了雙手。
宋小兮被這粗魯?shù)牡膭幼髋蚜诉^來,正待用雙手擦擦眼睛,發(fā)現(xiàn)手腕上甚是沉重,凝神一看,卻是手銬。
宋小兮滿臉疑惑之色,轉(zhuǎn)頭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站滿了警察,有點(diǎn)不知所措。
“你們?yōu)槭裁窗盐忆D起來了?”宋小兮望著四周無比凌亂的瑜伽館問道。
王雄嵐冷笑一聲:“為什么?你心里再清楚不過。”
宋小兮無辜的道:“我清楚什么?我一直遵紀(jì)守法,這幾天更是一直被人軟禁在一處地方,無法脫身,我還要問你們是怎么當(dāng)警察的呢?”
宋小兮越說越氣。
王雄嵐說道:“你被軟禁?鬼才信,把她帶走,小心點(diǎn),她很危險?!标愄烊鸷腿齻€警員隨即上前,不顧宋小兮的掙扎,押著她帶進(jìn)了一輛警車。
王雄嵐隨即對另一個警員說:“你留在這里,處理后續(xù)事情。”
那個警員應(yīng)了一聲。
王雄嵐隨即也鉆進(jìn)了自己的豐田車,帶著幾輛警車開到了市公安局。
來到了審訊室,王雄嵐要其他警員都回去休息,留下陳天瑞一起審訊宋小兮。
陳天瑞打開強(qiáng)光燈,朝向宋小兮,宋小兮立即被照的雙眼刺痛、頭腦發(fā)暈,用手擋住強(qiáng)光。
“說,在你房間里的尸體是誰?”陳天瑞厲聲問道。那具尸體找到時面目全非,DNA比對結(jié)果還未出來,所以至今還不知道到底是誰。
宋小兮一臉茫然,:“警官,你在說什么?什么尸體?”
陳天瑞說道:“別裝了,你的能力我們都清楚,老實(shí)交代?!痹诨鼐值穆飞希跣蹗乖缫褜l(fā)生的一切告訴了陳天瑞。
宋小兮更疑惑了,“警官,我有什么能力,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瑜伽教練?!?p> 王雄嵐此時“哼”了一聲,“小小的瑜伽教練,就把一個無辜的人弄瘋了,還有,肖小莉是不是你殺的。”
宋小兮說道:“肖小莉又是誰?”
王雄嵐說道:“你很討厭瑜伽教練么?今天凌晨在熊貓健身館的時候還不停的叫囂著要?dú)⒘舜蘖崃?。?p> 宋小兮不由得笑出了聲,說道:“警官,我自己就是瑜伽教練,要是我討厭瑜伽教練,豈不是連我自己也要?dú)ⅰ!?p> 王雄嵐一時無言,過了半晌,又問道:“今天凌晨的那個壯漢和蒙面女子是誰?你跟他們什么關(guān)系?”
宋小兮有點(diǎn)不耐煩了,直接說道:“警官,你是不是抓錯人了,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么?!?p> 王雄嵐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轉(zhuǎn)而問道:“你三天前的晚上在干什么?”
宋小兮想了一會兒,說道:“教完瑜伽,就回去睡覺了啊,對了,那天還有一個變態(tài)跟在我身后?!?p> 王雄嵐心知說的是田豐,繼續(xù)問道:“那第二天呢?”
第二天之后就在宋小兮房間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
宋小兮眼中彌漫起一股恐懼之色,說道:“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就被別人綁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我被綁了三天,今天醒來莫名其妙又到了瑜伽館。對了,一定是那天跟著我的變態(tài),你們趕快去抓他?!?p> 王雄嵐有點(diǎn)奇怪,通過觀察,宋小兮并未說謊。
就在此時,王雄嵐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王警官,我是田豐,宋小兮沒死,昨天晚上我看到宋小兮了,就在她的房間,但是她好像不承認(rèn)自己是宋小兮。”
田豐與王雄嵐早在咖啡館的時候就互相留了電話。
王雄嵐一聽,瞇住雙眼道:“你確定?”
田豐在電話中說道:“她的面貌的確是宋小兮,而且有體溫,確實(shí)沒死?!?p> 王雄嵐說道:“好,我知道了?!彪S即掛斷了電話,王雄嵐并沒有把抓住宋小兮的消息告訴他,畢竟田豐此時也未完全脫離嫌疑。
王雄嵐盯住宋小兮說:“昨晚有人看到你了,你如何解釋?”
王雄嵐并沒有說明是在哪個地方看到她,就是看看宋小兮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會不會漏出馬腳。
宋小兮的回答滴水不漏,“不可能,那人肯定在說謊。”
王雄嵐轉(zhuǎn)而柔聲說道:“宋小兮,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證據(jù)指向你就是兇手,頂多有嫌疑,你把那天晚上所知道的告訴我,我會想辦法還你清白?!?p> 宋小兮冷聲說道:“警官,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叫我還說什么?!?p> 王雄嵐揉了揉太陽穴,審了這么久,一無所獲,加上熬了一個通宵,早就疲累不堪,這宋小兮竟如此堅(jiān)韌,死不承認(rèn),現(xiàn)在只有人證,物證缺乏,無法定罪。
王雄嵐對陳天瑞說道:“先把她看住,多喊幾個人,她的能力很詭異,你也回去休息會吧?!?p> 陳天瑞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出去叫人去了。
王雄嵐嘆了口氣,看了看宋小兮,宋小兮雖然被扣押此處,卻沒有一點(diǎn)狼狽之色,坐的端端正正,盡顯高貴之色。
王雄嵐待幾個警員全副武裝前來,帶走了宋小兮,才出得警局,回到家中。
王雄嵐按響了自家門鈴,妻子溫婉早已起床,并做好了早餐,迎他走入屋內(nèi)。
溫婉人如其名,端莊優(yōu)雅、大方賢惠,王雄嵐眼帶柔光的擁抱住她,說道:“你辛苦了。”
溫婉將頭放在王雄嵐肩上,笑道:“沒你辛苦,自從10年前進(jìn)入你門內(nèi),我就做好了你經(jīng)常不在家的準(zhǔn)備。”
王雄嵐一聽,更是覺得內(nèi)疚,抱的不禁更緊了些。
溫婉比他小了接近10歲,更是他前妻死了以后的續(xù)弦,原本就覺虧欠了她,現(xiàn)在夜不歸宿,內(nèi)心感受更是無以言表。
“等我退休以后,就好好陪陪你,陪你去你想玩的地方。”王雄嵐七尺男兒,此時竟也有些哽咽。
溫婉笑道:“好,那我等著你。”
兩人抱在一起,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爭先恐后的涌了進(jìn)來,照耀在他們身上,如同披上了一層七彩霞衣。
王雄嵐吃完早餐,身體實(shí)在堅(jiān)持不住,就走回房間睡了過去。
王雄嵐這幾日心神俱疲,身體早已嚴(yán)重透支,這一覺直睡得天昏地暗,若不是被妻子溫婉搖醒,估計能睡到第二天早上。
“雄嵐,我也不想叫醒你,只是你的電話一直響,可能有人找你有事?!睖赝褚荒槣厝岬恼f道。
王雄嵐腦袋還有點(diǎn)迷糊,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天色早已全黑,接過手機(jī),說道:“有事么?”
陳天瑞的聲音傳了過來,“王隊(duì),不好了,宋小兮不見了?!?p> 王雄嵐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