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終究要有自已的生活
老太太記起岑雨欣對岑念做的事,提醒道,“岑雨欣是老五送進精神病院的,我們把人帶出來,需要知會老五和念念一聲?!?p> “我身為長輩,做事情,還需要詢問一個小輩的意見?”老爺子不高興了,“老五腦子里,現(xiàn)在都是岑家那丫頭。那丫頭皺個眉,他都能心疼半天。這事若是跟他們說了,指不定老五會跟我怎么鬧呢?!?p> “那……”
“你別管了,這事我會悄悄地給辦了?!?p> 他活了一把年紀,還治不了那兩個小輩?!
老爺子不想繼續(xù)談?wù)摯耸?,他軟硬兼施,終于讓老太太上床休息。
……
翌日,淺海彎。
岑念昨晚跟傅衍行折騰了許久,等她醒來時已早上九點,傅衍行上午有個會,已經(jīng)離開。
岑念抬手看了看微紅的手心,又摸了摸她微微破皮的唇角,把手覆到臉上。
她滾燙的掌心上,好似還殘存著,傅衍行獨有的陽剛氣息。
她快速拿開手,把手心在被子上擦了擦,在心里把傅衍行的祖宗十八代,都拎出來問候了遍,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拿過手機,岑念打開跟夏憐星的微信對話框,仔細看了下影片名稱,在手機上搜索,頁面跳轉(zhuǎn),結(jié)果……
夏憐星,你大爺!
虧得她還以為是她的失誤,找錯了影片!
原來,是夏憐星從一開始,就在給她挖坑!
而她自己一點都沒有懷疑,直接跳了下去!
岑念霍霍磨牙,從床上爬起身,準備去找夏憐星這個損友算賬。
另外一邊的甜品店里,夏憐星剛打開甜品店的門,她突然鼻子一陣發(fā)癢。
“阿嚏”!
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后,夏憐星捏了捏她滾燙的耳朵,腹誹,是誰在想姐?
下一秒,季方源那張剛毅的英俊面龐,出現(xiàn)在夏憐星的腦海中。
不會,才不會是這個王八蛋。
趕緊地,夏憐星甩了甩頭,用力把卷簾門向上一推,冷著臉進入甜品店。
……
岑念本想去收拾夏憐星一頓,吃完早飯后,她怒火消失大半。
接著,她記起找工作的事,另一半的怒火被憂心取代。
沒有工作,她整個人就跟沒有了人生的方向一樣,惴惴不安。
她不希望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她簡單收拾好,回到岑家別墅。
岑景遇已經(jīng)去上班,常媽去買菜,整個別墅靜悄悄一片。
不由地,岑念再次記起,昨日在辦公室發(fā)生的事,趕緊地,抬頭拍了拍額頭。
暗忖,忘掉忘掉,哥哥是無心之舉,他已經(jīng)很難堪,她不能再胡思亂想,故意疏遠他,讓他愧疚。
岑念給自己作了一番心里建設(shè),她抬起重如千斤的腿,邁進別墅。
她回到房間,翻找出她的專業(yè)書,簡略的溫習(xí)一遍后,開始寫簡歷,等確認無誤后,她投了兩家影視制作公司。
當郵件發(fā)送出去的時候,岑念的指尖,禁不住微微的抖動著,心跳也跟著漏跳了拍。
她終于體驗了一把,在畢業(yè)季時,同學(xué)找工作時那種忐忑不安,又充滿期待的心情。
她雙手合十,祈禱一番,收拾好,準備離開別墅時,卻發(fā)現(xiàn)岑景遇回來了。
岑念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二十,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
“哥,你是身體不舒服?”來不及讓她多想,當看到岑景遇,發(fā)現(xiàn)他略有些蒼白的臉色,立刻擔(dān)心的大步過去。
“念念,你還關(guān)心我?”
岑景遇語氣欣喜。
他剛剛初見,岑念時的不安淡了些。
岑念微蹙下眉,“哥,你這話說的奇怪。你是我哥,我關(guān)心你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岑景遇笑了笑,不置可否。
“哥,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p> 岑念聲音軟糯,她以前喊岑景遇“哥”的時候,他只覺得是天底下最美好的稱呼。
現(xiàn)在,她的每一聲“哥”都讓他倍感折磨。
可這也是他跟她此時的唯一羈絆。
他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若是連這唯一的桎梏也沒了,她會有多遠,躲他多遠吧。
岑景遇腦中浮現(xiàn)她閃躲的模樣,他神色落寞,半垂著眸子,斂起眼中的疼痛,“我有份文件落臥室了?!?p> “我去給你拿。”
岑景遇有潔癖,不喜歡別人亂動他的東西,岑念除外。
她知道他的習(xí)慣,去了他的臥房,取來兩份文件,“這是在你辦公桌上找到的,你看是哪個?!?p> “這個。”
岑景遇隨手抽了本。
回來拿文件不過是借口。
他是接到常媽的電話,說岑念回來了,才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匆匆趕回來。
岑景遇翻看文件,注意力卻全部在岑念的身上,問,“你選中哪家影視公司了?”
“華興和沃維?!贬畲蛄肯箩坝龅哪樕?,“明天,是你例行檢查的日子,你要記得去醫(yī)院?!?p> “念念不陪我去嗎?”
岑景遇語氣失望。
每次例行檢查,都是岑景遇最期待的日子。
無論岑念多忙,都會把那天空下來,陪他一起去醫(yī)院,給他忙前忙后,拿著報告單,各種詢問醫(yī)生。
她會隨著醫(yī)生的話語,偶爾緊張,偶爾高興。
她小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格外靈動。
那一刻,仿佛他是她最在意的人。
“抱歉,哥,我明天有事,讓常叔陪你過去?!?p> “好?!贬坝鳇c頭,“念念終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不能一直圍著我打轉(zhuǎn)。”
岑景遇自言自語似的話語,讓岑念,心中生出愧疚。
她明天本沒有事情要做,是為了不想,跟岑景遇有太多的接觸,才這樣說的。
萬一,哥哥只是被囚禁的久了,渴望親情呢?
而她這樣做,不是在哥哥受傷的心上,又親手劃上了刀嗎?
岑念在岑景遇帶著淡淡,憂傷的眸子中,收回了剛才的話,“我安排下時間。如果時間上允許,我會陪你去,等下我給你電話?!?p> “念念……”
岑景遇的心跟過山車樣,忽上忽下。
他聞言,略有些激動,伸手要去觸碰岑念的手。
那冰涼的觸感,讓岑念本能躲開。
岑景遇的手落了個空,他指尖微微顫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