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接受現(xiàn)實吧
“喂,傅衍行……”“嗚~嗚~”
岑念話剛出口,傅衍行長臂一松,她懸空的腳,落到地面,身子被困在墻壁和他的胸膛中間,唇再次被他攫住。
傅衍行是個掠奪者,他不給她反應和適應的時間,急切的竊走她胸腔內,最后一丁點兒的氧氣。
因為缺氧,岑念暈乎乎的,稀里糊涂就被傅衍行拐到了床上。
等他想要有進一步的動作時,岑念再次惱了。
看著她氣鼓鼓的小模樣兒,傅衍行怕她炸毛,他深吸口氣,壓下身體里的邪火,從她的身上翻下來,躺倒一邊。
“念念,我早晚會被你折磨死?!?p> 以他的身份,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偏生,他的一顆心只系在她的身上,連多看別的女人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傅衍行的語氣盡顯寵溺,還有無可奈何。
“那也是你活該!”
誰讓他欺騙她來著!
她要讓他記著這個教訓,以后,這樣的錯誤不能再犯!
“是,我活該。”傅衍行從善如流。
他能把小東西,從蜜兒那“帶”回臥室,以后他不用獨守空房,已算成功一半。
剩下的一半,他會接著努力。
看著傅衍行良好的態(tài)度,岑念皺了下鼻子。
鼻間沒有蜜兒身上淡淡的奶香味,讓她分外不適。
她本想起身回兒童房,不過,記起喬溪的事,她又躺了回去,望著頭頂潔白不染纖塵的天花板,問身邊的男人道,“喬家已經把事實公布于眾了?”
“暫時沒有?!?p> 以后也不會。
傅衍行側躺著身子,黑眸沉沉,無比灼亮地凝著岑念那近在咫尺的巴掌大的精致小臉,聲音很淺,顯然沒有要談論這個話題的興趣。
喬家是帝都豪門,歷來都是他欺負旁人,誰敢觸他們家的霉頭。
然而,喬溪先被傅家栽贓,后又被傅薇薇所傷,如此深仇,喬家不通知媒體,那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想要跟傅家和解。
而這個和解的代價,當然是……
岑念想到此,秀眉緩緩蹙起,看向身邊的男人不解地問道,“他準備以此為條件,跟傅家達成某個協(xié)議?”
“事情沒你想的那么復雜。”
傅衍行輕捏了下她精巧的鼻尖,“傅喬兩家沾親帶故,背地里再怎么水火不容,也不會搬到明面上,撕破臉皮,這是世家豪門間不成文的規(guī)定?!?p> 當然,除了那種無法調和,恨之入骨的血海深仇。
“都戴著假面具生活,不累嗎?”在岑念的世界里,厭煩一個人,是裝不出喜歡的,她不會與他們虛與委蛇。
“等以后見到他們,我?guī)湍銌枂?。”看著她,傅衍行煞有其事地道?p> 岑念睨著他,“……”
“聽你剛才的意思,很想讓傅家和喬家鬧起來?”
“看破不說破,懂嗎?”如果她不是跟傅家,有著剪不斷的關系,她樂的添把火!
誰讓唐夢蕓一家三口,之前那樣對她,她可是個記仇的。
話落,岑念調轉身子,跟著傅衍行面對著面又繼續(xù)道,“我下午打電話去醫(yī)院確認過,傅薇薇在葉楚楚跳樓那日,剛做過檢查,確認腿部無法正常行走。但視頻中,跟著葉楚楚上天臺的人,雙腿沒有任何異樣。很明顯,傅薇薇是替罪羊!”
“傅薇薇隱瞞自己可以正常行走的事,能推翻醫(yī)院的任何檢查結果?!边@也算是傅薇薇給自己挖了個坑。
“還是你了解自家人。你這個大嫂,不簡單,算無遺策?!贬钫Z氣嘲諷。
“我跟你才是自家人?!备笛苄猩焓謱⑨顡七M懷中,抱緊,“睡吧,不要再去想這件事了,自家人?!?p> “我還不困!”不由自主地,岑念又在傅衍行的懷里轉了過來,看著他興致勃勃地問道,“你跟我說說,老爺子為什么一而再,護著唐夢蕓三人,對你卻那么兇?”
說完,她皎潔一笑,揶揄道,“你是親生的嗎?”
“我以前也以為自己不是親生的,專門去醫(yī)院做了親子鑒定,結果……”傅衍行搖了下頭,“接受現(xiàn)實吧?!?p> “……”岑念嘀咕,“也難為你了,以你的脾性能招人喜歡才怪!”
傅衍行笑,抬手懲罰性地輕捏了捏她的臉,“別人喜不喜歡我,跟我沒有關系,只要我的念念喜歡,就好。”
岑念斜他,嗤之以鼻,“誰說我喜歡你了,自戀!”
“念念……”傅衍行故意拖長的尾音里,暗含威脅。
岑念生怕他又要用一些“手段”懲罰她,比如親親之類的,她急忙拉上被子,閉上眼睛,“睡覺。”
“其實老爺子,會數次寬恕唐夢蕓三人,是因為大哥。”
在岑念蒙住自已的時候,傅衍行那低低醇厚嗓音,又響了起來,將當年火災的事情,娓娓道來,末了道,“大哥與我有近二十的年齡差,他性格溫和,有擔當,對我來說亦父亦兄?!?p> 這也是他這些年,對傅亦南做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原因。
岑念看著他,聽出他話語中的傷感,她伸手覆在他環(huán)著她纖腰的手背上,無聲的安撫。
傅衍行感受到她的心意,俊顏上的憂傷瞬間就淡了不少,低頭下去親了一下她的發(fā)頂,溫柔道,“睡吧。”
“嗯?!?p> 說是睡,陳年往事卻攪的兩人思緒翻涌,直到夜深,兩人才依偎著,雙雙睡去。
……
翌日,岑氏。
岑景遇身體不便,岑念讓人把午飯送進辦公室,跟她一起用餐。
不過,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當她再次走神的時候,岑景遇出聲問道,“念念,你有心事?”
“沒。”
岑念搖頭,用力嚼了下口中的飯菜,咽了下去。
“你情緒都寫在臉上了,還想瞞我?”
兩人以前親密無間,好的跟一個人似得。
她是他遭受折磨時,堅持下去的那束光。
而現(xiàn)在,這束光,已經不愿意在他這里停留了。
岑景遇胸口堵得慌,他故作傷感,“還是說,念念長大了,覺得哥哥沒能力為你……”
“哥,你亂說什么呢!”
岑念放下筷子,坐正身體嚴肅道,“我的哥哥是最棒的,上學的時候,你是學霸校草,三兩下就打跑了欺負我的壞人。我遇到不開心的事,也是你在開導安慰我,給我輔導功課。所有你能做,都做了!是你一直呵護著我長大,這些就算是你忘了,我也不會忘記?!?p> “那是以前,我現(xiàn)在……”岑景遇低頭看著身下的輪椅,眸子里閃過深深的痛苦,欲言又止。
岑念起身來到岑景遇身旁,在他的面前蹲下去,握住他的手,望著他道,“哥,你已經很棒了,醫(yī)生說你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恢復到這種程度,已屬于醫(yī)學奇跡。你現(xiàn)在又努力的熟悉公司事務,想要盡快接手公司,拿下我的擔子。你已經為我做那么多了,你再說這種話,是存心讓我難受?”
說著,岑念眼睛已經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