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他們出來了?!?p> “我們有看到,你不用特別提醒,梅龍尼卡,我覺得你最好穩(wěn)重一點?!?p> 以賽亞總是第一時間針對梁安,他覺得,這個隊友相當(dāng)?shù)牟豢孔V。
“嘿!我如果不說,你能看到?
“你的眼睛可一直都盯著那個穿著花裙子的姑娘,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
梁安不甘示弱,立刻抓住他的破綻還擊。
以賽亞小臉一紅,急促,又小聲狡辯:“我沒有......我只是看看他有沒有成為我教信徒的資格?!?p> “我覺得還差一點,她還不夠大?!?p> 奇農(nóng)回了一句,顯然他也關(guān)注那個挎著籃子的小姑娘很久了。
“確實,太小了,要是再過一兩年,就會變更大了?!?p> 梁安感嘆道,眼光重新放到正碎步過街的女子身上。
“嗯?”
“?”
奇農(nóng)和以賽亞同時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梁安。
“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沒有啊,你有什么證據(jù)?”
梁安雙手一攤,直接耍無賴:“我說的話可沒有其他意思。
“若是你們聽出其他意思來,那就說明你們就是如此想的?!?p> 以賽亞和奇農(nóng)無言以對。
這時,那三個教會士兵已經(jīng)走到了街尾一家一層的破舊房子面前。
這次沒有敲門,而是粗暴的推開了房門,然后大喇喇的走了進去。
大約過了幾分鐘,又喜笑顏開的說笑著出來,然后離開了這條街。
“走,我們?nèi)趥愄丶铱纯??!?p> 梁安喊了一聲,起身就朝那邊走去。
“嘿!”
奇農(nóng)和以賽亞一驚,連忙跟上,湊到梁安身邊,躲開街上的人低聲說道:
“你怎么這么魯莽,他們?nèi)瞬艅傋?,我們就這么進去?”
“那不然呢?你想怎么進去,等半夜再來一次嗎?”
“沒有那個必要!”
梁安指了指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神色疲倦,眼中神采黯淡,根本沒什么人注意到身邊發(fā)生了什么事。
只有穿著破舊,臟亂衣服的三四歲小孩,在街上或蹲在臨街商鋪旁,或三五一群的在街上嬉戲打鬧。
打鬧的孩子都是較大一些的,他們的目的顯然不在于玩樂。
過路行人的錢袋,才是他們關(guān)注并且想要得到的。
在過去半個小時左右,梁安看到了一個成功得手的幸運小子。
有人幸運,就有人要倒霉,失主正要掏錢買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錢袋不翼而飛。
于是抓住了一個離他不遠的小孩,噼里啪啦一頓亂揍。
沒有留情,但也沒有要了他的命。
小孩在地上趴了許久,才掙扎著站了起來。
于是之前見勢不妙躲起來的其他孩子,又重新出現(xiàn)在街上。
像荒野狼,像食腐的禿鷲,盯著從眼前走過的每一個獵物。
除了這些小孩,那就是年紀和他們相仿的人,或在店里做工,或作為學(xué)徒被喝來喚去。
他們還不曾失去對新鮮事物的探索沖勁,眼睛不時地朝街上亂瞟。
“就憑他們,就憑剛才沒有其他人敢多看那三個教會士兵一眼。
“我就知道,他們不足為懼,至少,不會為我們帶來多少麻煩。”
末了,梁安又笑道:
“你們兩個裝作我的跟班,我冒充有錢人家的敗家紈绔,絕對沒人敢上來多問的?!?p> 說完,梁安不給兩人思考反駁的機會,因為,這些都是他胡扯的。
勞倫特家的院門沒關(guān),梁安就和以賽亞、奇農(nóng)直接跨了進去。
“關(guān)上門!”
走在后面的奇農(nóng)將院門緊緊關(guān)上,梁安已經(jīng)越過被推壞了的前廳木門,走了進去。
奇農(nóng)緊緊跟上,隨后就看到了這一幕:
勞倫特披著一件厚重大衣,坐在椅子上,小勞倫特,他夫人,都惶恐不安的站在他身后。
都在打量站在面前不遠的梅龍尼卡,目光中帶著仇恨和畏懼。
梅龍尼卡看了勞倫特兩眼,以右手輕扣左側(cè)肩窩兩下,半低下頭,虔誠的說道:
“贊美我主,光明永在!”
勞倫特的目光先是凝重,后是疑惑,繼而感到迷茫。
等梁安說完,抬起頭來看向他;他的目光又看見隨后進來的奇農(nóng)。
于是瞬間變得虔誠無比,跟著梁安的動作:右手輕扣左側(cè)肩窩兩下,半低頭念誦“贊美我主,光明永在!”
這下子,勞倫特夫人和小勞倫特,變得更加驚恐了。
奇農(nóng)感覺得到,要是再被刺激一下,可能兩人就要崩潰了。
雖然和以賽亞一樣對梁安的動作感到不解:之前完全沒有溝通。
但是知道現(xiàn)在自己應(yīng)該做些什么,召喚出圣典念誦一句:“贊美我主,光明永在!”
還沒等小勞倫特和他母親做出反應(yīng),一道柔和的、潔白的圣光照耀到了他們身上。
神力瞬間就讓他們緊繃的心弦平靜下來,心中的恐懼和害怕一掃而空。
沒過片刻,就學(xué)著勞倫特和梁安一起做著動作說:“贊美我主,光明永在!”
“你們都過來坐下吧,在神之下,人人平等!這是神傳下來的教諭,我們應(yīng)當(dāng)時刻遵循,常存于心?!?p> 勞倫特夫人和小勞倫特聞言,來到勞倫特旁邊安靜坐下。
“神的目光無處不在,但我們作為他在人間的手和嘴,并不能知曉發(fā)生過的所有事。
“你們能告訴我,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嗎?”
梁安溫和的聲音仿佛帶有難以言語的力量,讓別人難以拒絕。
奇農(nóng)和以賽亞也是如此,但他們自我催眠,并認為這正是他們想做的。
“昨夜圣使來過之后,今早我突然間睡意難耐,就睡著了,醒來之后就看到......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街尾的伊瓦·奧森干的。
“伊瓦曾在月初向我借一枚銀幣,可他是個無所事事不務(wù)正業(yè)的酒鬼,同時還是一個賭徒。
“我就沒有借他錢,沒想到他一直懷恨在心,也許是昨晚聽見圣使敲門的聲音才知道圣使來找我。
“向戰(zhàn)神教派舉報異教徒的行蹤,會有十個銀幣的獎勵。他肯定這么干了。
“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不僅沒能拿到那筆錢,甚至自己還要被勒索精光?!?p> “對不起,這是我們的過錯,沒能保護我主的信徒,已是失職。”
梁安誠懇的道歉,勞倫特慌忙擺手,不敢接受。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卑微,神靈亦無可奈何!
“奇農(nóng),幫他們梳理一下身體吧,作為我們失職的賠罪。”
“???哦!”
梅龍尼卡原本說是給他們出謀劃策的,現(xiàn)在發(fā)號施令起來奇農(nóng)竟沒感到絲毫不對。
經(jīng)過圣光的一輪洗禮,勞倫特一家精神抖擻,身體像是重歸十年前的年輕。
困擾他們多年的老毛病也消失不見,勞倫特夫人甚至展露了一絲美人風(fēng)采。
“嗯?”
奇農(nó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微不可聞的哼了一句。
銬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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