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旦旦等人抵達的時候,刀易恒仍在老萬家的屋里坐著想事情。
大門一打開,呼呼啦啦的沖進來一堆愣頭愣腦的村民,拖泥帶水,雞飛狗跳的。
“哎呀,總算到了,累死我了。”
七姑大聲的喘著氣,懷里還抱著她養(yǎng)的一只鴨子,鴨子到了新的環(huán)境嘎嘎地叫著,
“這鎮(zhèn)上的房子就是好,你看你看,這柱子雕龍畫鳳的,里面還有個小院子。”
八嬸對什么都感到很新鮮。
“這一路上,差點沒把老娘的胃給吐出來。”七姑抱怨著。
“你那鴨子身上都是臭味,能不吐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p> 八嬸身體好,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朵村花。
“咦,?當(dāng)家的,你看著堂屋里怎么還坐著個老人家?!卑藡鹫f的正是刀易恒。
“他身邊的那位漂亮姑娘,我在山上見過。”
刀玉婷聽到有人提到她,禮貌性的笑笑。
“七姑你看,沒錯了,就是她,那天她一個人下山,你夸她長得漂亮,我還說干脆找個媒婆把她說給你們家那傻小子......”
“越說越不像話?!钡兑缀阋慌淖雷?,
果然是山賊窩里來的,狀態(tài)粗鄙。沒有禮貌。
張旦旦的聞言,趕忙跑過來。
“刀掌柜,怎么了?”
“你從哪里招來這么些村民,作甚?不是打賭說,今晚子時要我查看銀兩么?銀子呢?”
七姑八嬸聽出刀易恒的話中之意。撇了撇嘴,
“哼,有什么了不起。”
“刀掌柜稍安勿躁,銀子一會就到?!睆埖┑┬π?,系統(tǒng)提示他的庫存銀兩已經(jīng)到達了十二萬九千兩。他早已經(jīng)存夠了足夠的底氣。
“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一位就是我們青云山票號的刀易恒刀掌柜。”
“???刀掌柜?”七姑八嬸咋舌吃驚。
張旦旦又轉(zhuǎn)過身,“刀掌柜,這些就是我們青云山的村民,有一些是能寫會算的,您可以從中挑幾個合適的,做店里的伙計?!?p> 刀易恒立刻擺出自己的威嚴(yán)的姿態(tài),正了正衣襟?!斑€沒見到庫存銀,我可是還沒有答應(yīng)你做這個掌柜噢?!?p> 張旦旦,“銀子你放心,正好此時你隨我來,挑選一個合適的房間用來當(dāng)做銀庫。”
于是,刀易恒在張旦旦的陪同下,在兩間院子中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終選擇了老萬家的這一所作為票號之所在。
因為老萬家的這一處宅子,以前的時候,曾經(jīng)做過酒莊,有過一間地下室作為藏酒的地方。
現(xiàn)在看起來,這地下室用來做銀庫,再合適不過了。
“就這里吧,密不透風(fēng),隔絕密閉。還有一股陳年老酒的香氣?!钡兑缀懵劦骄茪鈦砹司?。
“好!”張旦旦連忙答應(yīng),暗地里將系統(tǒng)內(nèi)新金庫的地點鎖定在了這里。
“票號新伙計的人選有點太不像樣,這是票號,不是坊市間的小商販,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用的上的?!钡兑缀憧吹剿南聼o人,連忙向張旦旦擺明了立場。
“他們都可以學(xué),而且有心學(xué),還是要勞煩刀掌柜多費心了?!睆埖┑┚瞎h道。
兩人邊說邊往外金庫外面走,回到大廳的時候,眾人已經(jīng)分好了隊伍,能寫會算的站一堆兒,由著刀掌柜的挑選。
“當(dāng)家的,有沒有銀票給一張我?”刀易恒問。
“有啊,翠翠,哪一張銀票給刀掌柜?!?p> 翠翠嘴一撅,什么都沒干那,就要一張銀票。
不情愿的遞給刀掌柜一張五百兩的。
刀掌柜板板正正的坐下來,
“玉婷,文房四寶,磨墨?!?p> “誒。”
刀玉婷知道爹爹要開始授課了,
不一會兒功夫,刀易恒寫了一大張的奇奇怪怪的文字。然后吩咐張旦旦找人將字貼在了墻上,
然后拿起那張銀票對著眾人講解起來。
“這任何一行都有自己的規(guī)矩,我們票號這一行,規(guī)矩最多,大家看我手中這張票,除了大家能夠看懂的文字,下面是不是還有很多大家不能看懂的。”
村民們紛紛地點頭。
”看墻上的這張圖,前面的十個漢字
保,連,嘰,忘,廚,凍,眼,殼,迪,磨,
代表的是數(shù)字一到十。
遠(yuǎn),所,伊,南,雨,措,悟,齊,曼,殷,星,匡,
代表的是十二個月,
然后,你們再看看票面上,下面的那些字,有沒有能讀懂的?!?p> “十月......二......十.......日入......五百......”
一位村民繞口的對照著銀票和墻上的密文說著。
“十月二十日存入紋銀五百兩,不錯,總算有個別人能夠說的出來密紋上寫的是什么。大家注意,你們面前的這張密碼表是日盛票號的密文表,全國各地都是統(tǒng)一的使用此表的密文,如果我們青云山票號日后真的開起來了,我們也要編寫我們自己的密文表。”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張旦旦,“我們的票號什么時候才能開的起來?”
張旦旦微笑,“刀掌柜,您跟我來,”
張旦旦領(lǐng)著刀易恒來到了地下酒窖。
張旦旦擎著油燈,刀易恒走在前面,地窖內(nèi)已經(jīng)堆滿了官制的銀兩,一堆堆整齊的碼放在地上,整整十堆,十萬兩,全部的銀子,映著光,閃耀著金錢給人帶來的希望的光芒。
“這,這,”刀易恒驚訝不已,“這是怎么一回事,剛才不是還沒有,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這......”
“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剛才你說話的功夫,我就叫人搬進來了。”
張旦旦談笑風(fēng)生的說著話,就像是告訴刀掌柜,他剛?cè)ジ舯诿骛^吃了碗面。
刀易恒癡癡的望著眼前的銀兩,“難以置信,你們現(xiàn)在做山賊的都這么好賺了?”
......
張旦旦走過來,輕輕的拍了拍刀易恒的肩膀,“現(xiàn)在你可以踏踏實實的做我的掌柜了吧。”
“豈止是可以做掌柜,有了這些錢,你想在和豐鎮(zhèn)做什么都可以?!?p> “那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日盛票號給打垮,打爛,打倒,讓他滾出和豐鎮(zhèn),”
“你這,”刀易恒吃驚的望著張旦旦,眼里泛著光,“你是怎么會有這種想法的額?”
張旦旦笑:“被我說中心事了吧?日盛票號就是你的心結(jié)?!?p> 刀易恒:“他畢竟是我的前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