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想奶奶了嗎?”蕭琴提前一天來了裸心谷,一看到白曦就抱了起來,白奕忙讓她抱一會兒就放下來,曦曦也大了,一直抱著小孩子畢竟比較吃力。
“奶奶,我很想你~”白曦這張小嘴也是甜甜的,說著還主動用一雙小手撲了上去,惹得老人家真是開心的仿佛吃了一瓶蜜罐。
“奕奕,咱們明天一早就出發(fā)吧,中午到家就正好吃飯了呢?!笔捛僖灰姷桨邹纫彩菤g喜的不得了,文殊早就在家里張羅好了親朋好友迎接著自己的兒媳帶著孫子回來。
“好的哦!”白奕應(yīng)了一聲就去留下祖孫二人,前去步爽和可樂那邊看看婚紗照有什么好忙碌的地方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收拾好行李直接退房就回去了,一到家文殊就在地下車庫門口迎接著大孫子和兒媳婦的到來,喜笑顏開的一把抱起了白曦,手里還攥著剛讓阿姨蒸好的小糕點遞給了小孫子。
“奕奕,趕緊進來大家都等不及看你們了呢?!蔽氖庖恢皇直е鴮O子,一只手向白奕招著手,一邊說道:“小毅說今天晚點回來吃晚飯?!?p> “哈哈哈哈,好的。”白奕笑著迎了上去,雖說她也是第一次到文毅這邊的家,但是大方的性格讓她也沒有客氣應(yīng)了一聲就直接進門了。
席間,文殊確實請了很多親朋好友過來一起吃飯喝酒,席間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著母子倆看,有夸贊白曦跟文毅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樣子,有詢問白奕是做什么的;白奕倒是有些意外,也不知文殊是怎么對外描述她們的,怎的大家看白曦跟文毅相似也并不覺得奇怪。
“給未來~”手機隨著鈴聲和振動在飯桌上響起,此時的白奕正站立著舉起手中的杯子等待著舉著酒杯正搭著旁邊大叔的肩膀侃侃而談自己與文殊親密關(guān)系的大叔說完話,喝了杯中的酒。但似乎他正意猶未盡。白奕尷尬的笑了一下:“我,,接個電話,哈哈~”
“奕奕,到了么?”村花在那頭問了句,然后沉默了一會兒。
“恩,正吃飯呢?!卑邹葢?yīng)了一聲,但是她似乎感覺到不是太好的感覺,因為電話那頭的沉默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村花。白奕咽了咽口水問道:“怎么了?”
“小舅媽不太好了?!贝寤ㄕf著說著聲音中還帶著抽泣。“事情太突然了,你先回來吧。”
白奕的臉色一沉,但是隨即恢復(fù)了笑容回到:“好?!苯又e起酒杯主動先干為敬了一下,然后拿著手機走向了大廳,坐在沙發(fā)上,清了一清嗓子:“什么情況?!?p> “昨天小舅媽打電話給我說自己背痛不舒服,讓我陪她去一趟醫(yī)院。然我們做了胸部CT沒什么問題,心電圖也沒什么問題;想著約一下胃鏡,結(jié)果今天早上在急診就想著要不做一個肝的增強CT看看?!闭f著說著在那頭的村花就淚如雨下,開始抽泣:“結(jié)果,結(jié)果做出來有陰影,還是其他地方轉(zhuǎn)移來的?!?p> “...”白奕沉默了,一下子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太突然了感覺上次吃飯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間就。。村花始終說不出癌這個字,始終用“那個字”代替,然后繼續(xù)說道剛剛做了婦科的CT,已經(jīng)全部都是了。這下村花在那頭哭泣,白奕聽了也癱在了沙發(fā)上。雖說癌癥并不沒有那么可怕,也是很多人被治愈了的,但是她也沒有聽說過自己的哪個親戚一發(fā)現(xiàn)就已經(jīng)是代轉(zhuǎn)移的情況啊。“我看看機票,今晚回去。”消息太突然,平日里活潑話多的她一時之間也語塞,眼下她回去才是比較要緊的。
怎么說呢,白奕是個靠譜的女兒,在家族里也是一個比較有主意的人,而且遇事思路清晰做事果斷所以就算在她很小的時候,家里的爺爺當(dāng)時也得了癌癥,她還去幫忙做了心理疏導(dǎo)呢。其實白奕的小舅媽呢,也是白奕的堂姑姑,因為從小就在她家里工作,所以村花就撮合了她和自己的弟弟,自己也把她當(dāng)妹妹一樣看待。所以一下子聽到這種事情,她也確實精神備受打擊,據(jù)她后來說起,那時在醫(yī)院她就兩腿發(fā)軟,六神無主,兩人抱在一起在哭了。
肖秦看到坐在沙發(fā)上默不作聲正在訂機票的白奕,也從飯桌上下來走過來詢問,白奕也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自己要馬上回上海一趟了。“曦曦,放心留在這里吧。我們會照顧好的,你過去安排好了跟我們說一聲。”
白奕也還好沒來得及收拾行李,就將行李箱中兒子的衣物拿了出來之后,跟兒子說了聲舅婆不太好,媽媽去看看她。然后跟桌上的叔伯們告別就上車去機場了。雖然她覺得這樣中途離席確實不好,但是此時的她也顧及不了這么多了。
白奕趕上了下午的班機,下了飛機就直奔回家,一進家門只見村花癱坐在沙發(fā)上,小舅媽則是抱著枕頭躺在了沙發(fā)上。她放下行李,坐在沙發(fā)上從茶幾上拿了個小茶杯,倒了點水喝了一口開口說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是不是還要做進一步檢查排查情況。舅舅呢?”
“明天約了PET CT,你舅正好有項目在河南,今天沒有飛機回來了,明天才能趕得回來?!贝寤ㄕf道,小舅媽此時已經(jīng)軟弱無力,除了拿著紙巾在擦著淚水,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動了。
白奕此刻才感受到那句,病其實也沒有那么可怕,只是一聽到自己得了也許立馬生命有了期限,精神潰散了才是真的可怕。她敢斷言前日還沒查出來是什么情況的小舅媽,只是以為自己這里痛,那里痛但絕對還是能堅強的走路說笑的,但是今天這副樣子絕對是病還沒把她弄死,她自己已經(jīng)給自己宣判死亡的樣子了。
白奕的內(nèi)心盡管也不好受但是她還是沒有沉默太久,想著調(diào)動一下氣氛先開始講一講自己中午的時候在文毅家的情況,但顯然沙發(fā)上的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心思聽得進去了,平日里她可是家族中的八卦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