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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與冒險家

第二百六十九章,瘋癲威爾的處理辦法

傭兵與冒險家 袁榛的魚呀 5574 2023-06-03 23:09:30

  基爾有些搞不明白,于是騎著戰(zhàn)馬就慢慢靠了過去。

  雖然馬匹的速度沒有提起來,但披掛上護(hù)甲的舔血草比之前沉重多了,稍微松軟的地面直接被馬蹄一壓,就能踩出一個深深的蹄印。

  而且身上的護(hù)甲也會隨著身體的活動而發(fā)出難以避免的摩擦噪音——哪怕工匠們用了各種方法去除這些摩擦噪音。

  因此隔著一段距離,包括坐在空地大門不遠(yuǎn)處的木雕工匠,還有空地大門口鎮(zhèn)子上的衛(wèi)兵以及基爾的手下武裝民眾們,都發(fā)現(xiàn)了騎著披掛護(hù)甲戰(zhàn)馬的基爾騎士。

  木雕工匠看到來人分外驚慌,急忙從地上坐起揮手行禮,手里一直鼓搗的東西也散亂掉在了地上,他都顧不得了。

  而多恩鎮(zhèn)安排過來的幾個監(jiān)視的衛(wèi)兵守衛(wèi),卻只是好奇的望一望騎士的戰(zhàn)馬,隨后便小聲的談?wù)撈鸹鶢栻T士此刻戰(zhàn)馬的新護(hù)甲,一邊聊天,一邊準(zhǔn)備吃晚飯。守衛(wèi)空地大門的武裝民眾們倒是格外興奮,看門的幾個民眾立即呼喊已經(jīng)休息的同伴,讓大家都出來看看騎士戰(zhàn)馬的新護(hù)甲。

  這畢竟直接關(guān)乎他們每個人的切身利益。很簡單的道理,帶領(lǐng)他們民眾們的基爾騎士越厲害,大家自然在之后的旅途中就越安全。

  之前那夜的慘烈盜匪襲擊,他們每個人都不想再經(jīng)歷一遍了。

  基爾也對著手下武裝民眾們揮了揮手,卻只在路過木雕工匠的時候,轉(zhuǎn)過臉對工匠說了一句話:“你來的挺早的嘛,需不需要到我那里坐坐?”

  基爾只是客氣一下,他并不想讓這件事弄得很多人知道,但這個家伙就這么坐在鎮(zhèn)外的道路邊上,實在是過于顯眼了。

  而且靠近后,基爾才看到,這個木雕工匠之前坐在路邊低頭忙活,卻原來是不放過這點時間,粗糙的手里依舊拿著好幾個做了一半的木雕,看來是想多賺一些錢。

  “大大大人,騎士大人,不需要,不需要了。小人,小人還是在這里,等,等候就行了?!?p>  似乎是被戰(zhàn)馬此刻威風(fēng)的護(hù)甲給嚇住了,也或者沒想到昨天才在商會中見過的年輕人,雖然自稱騎士,但真的是一個騎士???

  基爾翻翻白眼,他要對方半夜過來,就是不希望引人注意,但沒想到這家伙提早過來,又直接坐在路邊就這么雕刻木雕。喂喂喂,之后鎮(zhèn)子附近出了事情,大家不就第一時間想到我了嗎?

  但他沒辦法,只好對這人說了一句:“既然這樣,你挪挪位置,稍微遠(yuǎn)離我這大門?!?p>  “可,離遠(yuǎn)了,等一下天黑,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這些木雕還沒完成……”

  看著對方手里緊緊握著的半成品木雕,基爾無語了,他嫌棄的擺擺手,不再跟這人說話。

  工匠卡克看著騎士騎馬走遠(yuǎn),他糾結(jié)一陣,還是收拾了一下,撿起地上散落的木雕與削下的木片,拖著沉重的大口袋,朝著鎮(zhèn)子的方向挪了一段距離。

  -

  “基爾大人,這是什么?這是什么?”

  “哈哈,肯定是盔甲吧?哇,您的馬真威武!”

  基爾得意的騎在馬背上,示意舔血草放慢步伐,讓大伙好好摸摸看看這套新弄到的戰(zhàn)馬護(hù)甲。

  人們圍過來,有將金屬護(hù)甲部分敲的邦邦響的,有好奇多層防護(hù)布防護(hù)力的,還有人低下頭,想看看戰(zhàn)馬護(hù)甲垂下的部分,里面是個什么模樣。

  舔血草不耐煩的打了個響鼻,晃了晃腦袋,憋屈的慢慢在人群圍觀中挪動著蹄子。它有些餓了,而這些討厭的人類老是阻擋它去吃東西。

  哼。

  感覺到戰(zhàn)馬的不耐煩,基爾招呼大伙一聲:“將負(fù)責(zé)照顧馬匹牲口的人喊來,這些戰(zhàn)馬護(hù)甲的披掛與卸下,我得盡快教會他們才行。不然之后需要戰(zhàn)斗,還得我一個人披掛戰(zhàn)馬,那可不行!”

  于是有人立即過去叫人。

  “記得讓他們帶些馬匹吃的過來!”

  慢慢來到營地中心位置,圍觀的民眾們更多了,許多人正好吃著飯就端著自己的木碗過來好奇的圍觀。

  基爾就在上百人的圍觀下,教著負(fù)責(zé)馬匹的幾個民眾怎么將整套戰(zhàn)馬護(hù)甲卸下,又怎么按照順序裝上。教了兩遍后,基爾就不再親自上手了,而是站在一旁檢查,讓那幾個人上手干活。

  而舔血草則老實的站在原地,被松開了嚼子的它,也不管給它反復(fù)穿護(hù)甲又脫護(hù)甲的人類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只顧大口的嚼動著干草,還有一整盆混雜豆子。

  一個裝水的木桶也被放在旁邊,舔血草感到渴了,它就可以直接將整個馬頭伸進(jìn)去,大口喝水。

  教士與血牙斯特當(dāng)然也過來看熱鬧,看了一會兒后,血牙斯特便將基爾拉到一邊,并讓人帶過來了一個消瘦癡傻的家伙。

  “哦,這不是那個有點本事的盜匪么?沒死在姑娘們手里?。俊?p>  基爾壞笑一聲,他都忘記了隊伍中還有這么一個人呢,之前有隊伍中的姑娘從基爾這里將監(jiān)管這人的工作要了過去,基爾就覺得這人估計活不了幾天,沒想到這時候還活著呢。

  血牙斯特聽到基爾這么一問,也是頗為無語:“不僅活著,昨天出售被俘盜匪的時候,還差點惹出麻煩呢?!?p>  于是,血牙斯特便將之前沒找到機(jī)會給基爾說的事情,告訴了他。

  基爾聽完,用手摩擦著下巴,看著嘴里低聲叨咕著什么的癡傻家伙說道:“或許,這人背后很是有一段故事呢,他的來歷估計不簡單?!?p>  “你的意思是?留下他?或者找人治好他的癡傻?”

  基爾聽到血牙斯特的話,哼了一聲:“想得美,偷襲殺了我的手下,又給知名的盜匪團(tuán)伙做打手,就算這人不直接參與盜匪的劫掠行動,也間接是盜匪們惡行的一部分。沒被死了同伴的姑娘們整死,已經(jīng)算是他命好了,還想我花錢治好他的瘋癲,想都不要想?!?p>  基爾走近抱著自己長劍呆愣站著的威爾,繞著他轉(zhuǎn)了幾圈:“怎么還讓他拿著武器?不怕他瘋癲的時候再殺人嗎?雖然這人戰(zhàn)斗水平一般,但隊伍中的普通民眾可不是他的對手。”

  血牙斯特一直負(fù)責(zé)隊伍中基爾許多沒時間管理的事情,因此無奈的說道:“這家伙,對他那把劍,比自己胯下的那條家伙看的還緊,不動他寶貝的長劍的話,他還老實不少。不過基爾,這人還是處理了吧,待在隊伍里,已經(jīng)惹了一些亂子。昨天晚上,我聽說一些隊伍里的女性,已經(jīng)為了爭奪他,發(fā)生口角和斗毆了?!?p>  基爾差點嗆住,他著重看了一眼消瘦的家伙,嗯,是有些俊俏,甚至因為消瘦,臉蛋比之前交手的時候,好像還更帥一些?

  “有沒有這么夸張?隊伍里的民眾雖然大多是村子里的農(nóng)戶,可我看大家都還不錯嘛,結(jié)實的腿腳、手臂,想來干活都是好手,體力精力也很健壯。而這個家伙,除了長了一張好臉,估計其他都不怎么樣?”

  血牙斯特聳聳肩:“姑娘們只覺得好看就行了,哈,要不咱們將他賣到鎮(zhèn)子里的紅房子吧?前兩天我過去玩,不,是打聽消息的時候,還見到那里有面對富裕女商人的一些家伙呢?!?p>  基爾拿指頭虛點了幾下血牙斯特:“誰之前還跟我吹噓自己的愛情故事呢?”

  “那是經(jīng)商故事,不是愛情故事,咳咳,你覺得我的提議怎么樣?”

  血牙斯特一臉尷尬,但很快憑借多年闖蕩商路上學(xué)來的無恥厚臉皮,將這件事強(qiáng)行揭過去。

  基爾沒直接回復(fù)同伴,而是一把抓住威爾抱在懷里的長劍握柄。

  握著的時候,這個消瘦的家伙稍有反應(yīng),但不多,嘴里依舊叨叨著一些人名?;鶢栰`敏的耳朵清晰的聽到了這個家伙說的每個名字,稍一猜測,就從對方說的名字還有連帶的職位猜出,這個家伙好像在某個類似學(xué)校的地方學(xué)習(xí)過。

  而且是個連帶教授武藝的地方。

  這就有意思了,看來那個地方跟這個癡傻的家伙關(guān)系頗深,而且讓他在瘋癲的狀況下,依舊無法忘懷。

  考慮到對方的年齡大不了基爾這具身體多少歲,因此對方少年大部分和青年的一部分時光,顯然都與那個像是學(xué)校的地方有關(guān)。

  “斯特,你聽過一個叫【波爾亞劍士學(xué)院】的地方嗎?”

  基爾稍微發(fā)力,將威爾的長劍從劍鞘中拔出,隨著武器的拔出,癡傻消瘦的家伙好像受驚一樣,渾身戰(zhàn)栗了起來。

  “沒聽說過,我雖然做了好多年商隊護(hù)衛(wèi),但并沒出過王國。咱們國家實際很大呢,相比周圍的國家,聽一些教士說,比那些小王國要大上五六倍呢。當(dāng)然,不包括東邊的帝國。”

  他聳聳肩,隨后嘴里低聲抱怨著一些話,吐槽南部行省的貴族老爺們,連南部相鄰的一個小王國都打不過。要知道,南邊那個小王國,實際面積和國力都并不如南部行省一個王國行省呢。

  “或許,不是咱們國家的那個被你救的老商人,他或許聽說過這個名字?!?p>  基爾點點頭,他一邊抽出威爾抱在胸口的長劍,一邊觀察著這個癡傻之人的反應(yīng)。

  只是握著長劍握柄的話,威爾雖然有反應(yīng),但不多。而當(dāng)他將長劍往外拔的時候,這個家伙就開始渾身戰(zhàn)栗。此刻,基爾將長劍拔出一半,這個瘋癲的家伙終于有了動作。

  消瘦的年輕人嘴里胡亂低吼一陣,然后一手抓著劍鞘,一手突然握向自己的劍柄,想要與基爾爭奪長劍的控制權(quán)。

  但基爾不為所動,年輕人胡亂的敲打掰扯長劍握柄,卻半點都掰不開打不掉基爾的右手。

  估計是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保不住自己的長劍,這個呆傻的家伙像是野狗一樣嘶吼一聲,張開嘴巴咬向基爾的喉嚨。

  “小心!他要咬人!”

  血牙斯特驚呼一聲,還未上前幫忙,就被從基爾身上發(fā)出的一陣?yán)湟饨o僵直在了原地。

  不僅是他,連正面面對基爾的這個瘋癲年輕人,也僵硬的保持著張嘴咬人的動作,強(qiáng)行停下了所有動作。

  那是一股攝人心魄的殺意,還有使人渾身發(fā)冷的不適感覺,就像是冰涼的金屬武器貼住了喉嚨,下一刻就能被取走性命一樣。同時,血牙斯特甚至還感覺自己的耳邊有模糊的眾多哀嚎呻吟聲響起,這讓他又回想起了前些天的那個夜晚。

  基爾這邊,他虛閉著眼睛,一臉冷酷的看著想要咬他的家伙,僅僅釋放出自己的殺意和動手攻擊的意念,就將這個癡傻的家伙釘在了原地。

  隨后手上動作不停,終于從癡傻的威爾手里,將他的長劍奪了過來。

  這是一把做工精良的鋼制長劍,柔韌性與鋒利度,都優(yōu)于一般的武器,只是可能近一段時間缺乏保養(yǎng),此刻這把原本還算漂亮的長劍劍身上,多了些沒有清理沾染血跡,從而略有腐蝕生銹的紅色斑點。

  借著旁邊的營地火光,基爾這次注意到,劍柄末端的配重物上,有著一個被刻意毀掉的陰刻紋飾。

  他琢磨一下,估計是這個家伙原本的家族所用的紋飾。可惜早已被人故意毀壞,不可能再辨認(rèn)出來。

  檢查一番后,基爾將長劍重新插回劍鞘中,這才收起了自己的殺意和攻擊的念頭,讓面前的這個家伙‘活’了過來。

  但就像是受驚的野獸,這個癡傻的年輕人哀嚎著蹲在地上,卻是頭也不敢再抬起來了。

  之前要拼了命撲上來撕咬基爾的瘋勁也沒有了。

  血牙斯特打了一個冷顫,又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這才苦笑著對基爾說:“收著點吧,基爾,你剛才把我也嚇著了?!?p>  “哦,是么,抱歉,抱歉。”

  基爾道完歉,看著蹲在地上抱著長劍發(fā)抖的家伙,猶豫一下后說道:“麻煩你將隊伍里的那位老商人叫過來,看看那位能不能辨別出這個家伙的來歷。知曉這人的來歷,咱們再討論怎么處理這人。我對那個什么學(xué)院,有點興趣?!?p>  基爾考慮著,是不是需要找一個知識豐富的地方,全面的,系統(tǒng)的了解一下這個異世界的情況。

  至少,人類社會的具體情況,他得全面的了解一下吧?總不能光是依靠民間劇團(tuán)的戲曲,還有酒館里吟游詩人們的詩歌傳說,來獲取知識吧?

  這些東西充滿了夸大的形容,還有明顯或諷刺,或揶揄的政治性暗喻在里面,不能,也無法正確客觀的了解各地的歷史和實際情況。

  當(dāng)然,刨除那個不清楚的學(xué)院的情況,大城市里估計是有保存?zhèn)鬟f知識的組織和建筑,他之前聽拉妮莎騎士偶爾說過,拉妮莎騎士年輕時就在西北行省首府的風(fēng)琴堡求學(xué),她就常去一些收費的公共性質(zhì)的圖書館,學(xué)習(xí)一些感興趣的知識。

  只是那里似乎是對來訪之人的社會地位和收入有所限制,不是誰都能進(jìn)去觀看那些保存的書籍的。

  基爾自詡?cè)缃竦淖约弘m然沒有正式騎士的貴族任命,但憑借跟克勞騎士的關(guān)系,還有自己的實力與經(jīng)濟(jì)能力,之后前往南部行省的首府,到那里可能存在的公共圖書館閱讀書籍,估計能行。

  這是一個費時費力,也不是必須的事情,但基爾明白,無論如何,這是一件終將要做的事情。

  避不過去的。

  如果他要跟絕大多數(shù)平民們一樣,居住在一個小范圍的地區(qū),渾渾噩噩的生活一輩子的話,當(dāng)然不需要了解這個世界是個什么模樣。

  只需要有一份能養(yǎng)活自己和家人的土地,還有一個能遮風(fēng)擋雨的屋子,再認(rèn)識一些同村的朋友,與村子里教會的教士熟稔一些,這樣便大概率能平平安安的過上一輩子。

  最終在幾十年之后,真正體會一次異世界人們都會經(jīng)歷的死亡歷程。

  如果他夠虔誠,又對教會和神明有所貢獻(xiàn),說不定能好運的升入神國,或者被信仰庇護(hù),經(jīng)過冥界,再度投身入世界的循環(huán)之中。

  如果他平凡的度過一生,或許會在死后另有一番波折,比如在冥界長久的徘徊,最終在漫長的時間中忘卻自己的一切,化為詩歌中傳唱的靈魂浮塵,被其他死后的亡魂們所踩踏。

  又或者,在冥界倒霉的被那里的惡獸所捕食,自己一生的經(jīng)歷,只不過給那些兇猛無智的野獸增添一份咀嚼的滋味。

  隨即,想到此處的基爾打了一個寒顫,慢慢低頭看向自己的一雙手掌。

  隱約間,他能在除了感知到手掌中存在的自身生命能量之外,那些之前很少感知到的些微農(nóng)神神力,也略顯模糊的被他感知探查到了。

  這些不多的農(nóng)神神力并非一動不動,而是自發(fā)的構(gòu)成一個循環(huán)體系,在他的手掌皮膚之下流動穿行。

  基爾明白,這些神力最終會在他腹部的一個虛擬的神力種子處匯合。并且還跟他如今身上的兩個祝福能力緊密相連。

  雖然兩者的農(nóng)神神力并不交融互通,但基爾卻因此可以清晰方便的使用身上的兩種農(nóng)神祝福。

  -

  過了一陣,老商人便被血牙斯特叫了過來。

  老人最近的身體越發(fā)不好了,剛被基爾從盜匪老巢救出的時候,他的動作還不輸年輕人,這幾天過去,腳步明顯慢了不少,腰也有些佝僂。

  “你的身體情況看起來不好啊?芬提迦老先生?!?p>  面對年輕騎士的禮貌詢問,老商人微微一笑:“我一生經(jīng)商在野外走了太遠(yuǎn)太久,現(xiàn)在身體這個樣子,已經(jīng)不錯了。”

  “騎士大人,您叫我來,是有事情要交代的吧?請放心的交給我,算是報答您救下我的恩情?!?p>  基爾指了指旁邊蹲著發(fā)抖的癡傻年輕人:“沒什么,就是我對這個俘虜?shù)谋I匪身份有些好奇,想要知道這個已經(jīng)瘋了的家伙,到底來自哪里?”

  老商人點點頭:“能被您這樣注意,想必他的來歷必然不凡。既然人癡傻了,這反倒是容易處理,呵呵,畢竟我是個老家伙了,思維清晰又強(qiáng)壯的年輕人,我可不是他們的對手?!?p>  基爾對血牙斯特說道:“既然這樣,這個人就交給芬提迦老先生看管吧,之前負(fù)責(zé)看管他的人就解散,省的姑娘們爭吵打鬧。另外,畢竟這人瘋癲,手里還有不能離身的武器。再另外從我手下的人里面,調(diào)兩個裝備精良的人專門看著他,不要讓他傷到隊伍里的其他人?!?p>  基爾又轉(zhuǎn)身看向老商人:“芬提迦先生,如果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或者這個家伙意識清晰了,直接找我。”

  “好的,騎士大人?!?p>  “叫我基爾就可以了,不必敬稱?!?

袁榛的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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