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怪翼’盜賊團的人很快就接到了什么指示,在有人小跑著縮著身子給狹窄街道前后兩波人帶來消息的同時,芬利就從這緊張的氣氛中,‘讀’出了這些人的行動。
“他們要動手了!按我說的來!”
芬利大喝一聲,不僅嚇了街道兩頭阻攔他們的人一條,就連坐在他旁邊的波爾勞都差點從馬車馭手椅子上跳起來。
“我,我知道了!嗬,嗬,看招?!?p> 先不說芬利,波爾勞嚇了一跳后,卻沒有去操控馬車,而是從腰間解下基爾借給他的手弩,用稍微顫抖的手拉開弓弦,再從腰間的弩箭袋子里取出一枚小弩箭,填入手弩正中的滑槽上。
而在馬車所在的街道正對著的一頭街角,被芬利‘驚擾’了的盜賊團多人,立即在一個小頭目的指揮下,讓數(shù)輛手推車沖出街道口,往馬車想要出街道就必走的街道口一堆,傾倒。
徹底將這里堵死。
“上上上!給我上,干得好老大有賞,動作都快點!給我堵死了這里,讓他們哪里都跑不了!”
穿著比周圍手下好太多衣物的盜賊團小頭目語氣熱烈的忙聲催促。
看到一輛輛‘借’來的手推車將路堵死后,他才松了口氣,催促手下沖上去將這兩個人外來的上面人給捉住。
只要捉住,那他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在老大那里領了賞,隨便分潤一點給手下們就行了,畢竟這招堵路的方法可是他‘想’出來的呢。
至于真正提出這個辦法的少年,則被他派遣到鎮(zhèn)子其他地方望風去了。
并且‘許諾’了之后的好處。
至于是否真的有好處?
想什么呢,他身為團伙中的一個頭目,能用你的方法就已經(jīng)很好了,小小少年扒手,別以為換到盯梢偵查的工作就可以輕易往上爬。想上位可以,至少得先讓他自己提一級,底下人才有上位的可能性。
但這個小頭目想的很美,似乎他們在人多的優(yōu)勢下,很輕易就能完成盜賊團老大布置下來的任務。
卻不知,這幫人從一開始就搞錯了對手的身份。
前來盜搶東西的這幫人,根本就不是同樣以偷盜東西維生的高階玩家,即盜賊公會的人手。而是一幫依靠武力維生的家伙。
不管是鎮(zhèn)子外的兩人,還是此刻這里護衛(wèi)馬車的芬利,都是經(jīng)受克勞騎士訓練多年的武裝城鎮(zhèn)衛(wèi)兵。
肯德爾城富庶而平靜的生活,正是這幫家伙一刀一劍殺人殺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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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短促的弩箭飛掠的聲音,就像是一聲只響了半截的口哨,也不知道波爾勞哪里沒做好,原本沒什么聲音的手弩射擊,卻讓他弄得格外響亮。
但卻也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聽到小頭目指令越過手推車往馬車方向沖的數(shù)名盜賊團低級成員,才剛跑兩步,前面沖的最快的一人直接側著身子摔倒在地,伴隨而來的則是讓所有人大驚失色的咻的一聲。
雖說怪風鎮(zhèn)是個小地方,弓弩也不是西部行省人常用的武器,但在場的每一個怪風鎮(zhèn)本地人,他們對于弩箭射擊時的飛掠聲都格外熟悉。
那是守護鎮(zhèn)子的數(shù)個高大箭塔防空射擊鷹身人怪時的響動。
哪怕是讓人聞之色變的飛行怪物,在弩炮的攢射下,也比羊羔強不到哪里去。
更不要說一些射高又沒打中的弩箭,飛到空中再掉下來時,打穿居民與商會的建筑屋頂,直接打死他們自己人的事情也是每次防御怪物襲擊都會發(fā)生的。
鎮(zhèn)子上的人對箭塔上的那些兵器是又愛又恨,導致他們對弩箭發(fā)出的聲響也格外敏感。
同時,一句話從馬車上傳來:“弩箭有毒,來嘗嘗吧。”
這一人才倒下,雖然并未受到重傷,但此刻也像見了幽靈一般按住腹部射中的弩箭快速的往回爬去。而其他人更是動作飛快,不是飛快的迎向馬車跑,而是三兩步的又一把翻回了手推車后面。
這不堪的一幕讓指揮的小頭目臉上表情徹底掛不住,他用手推擠著一個撤退回來的手下:“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上?。∧侨司鸵粋€,手上弩弓就一把,趁著他裝填的時候上去打倒不就行了?”
但手下一臉為難的對著小頭目說道:“頭兒,你帶頭,你帶頭大家就上?!?p> 旁邊有人幫腔:“是啊,你帶頭我們就跟著上?!?p> “而且,弩箭上有毒!”
這事怎么能帶頭上呢?那不是就跟地上那個腹部中了一箭的家伙一樣,能不能活命還兩說。他們自己身為盜賊團一員,早就聽過大哥講過盜賊公會內部是怎么給這些武器淬毒上藥的,別說這么嚴重的腹部中了一箭,就連被刀子劃傷都得小心,刀子上是不是涂了蛇毒。
命只有一條,可不能在這里隨便丟了。
“這樣。”他看了一眼手推車對面不遠處馬車上的那個人,對方不緊不慢的給自己的小弩弓又填上了一枚弩箭。
而且裝填好后舉了起來,遙遙的對著這邊。
弩弓大體指向哪里,哪里的盜賊團嘍啰,不,低級成員們,就縮瑟起來,將自己藏在手推車木架結構后面,試圖讓這些空洞的木頭架子抵擋一下。
“咕隆?!毙☆^目也縮了一下,他咽了口口水,隨后對左右說道:“這樣,大家一起上,我也跟著一起沖,這回保證拿下那人,立下功勞!怎么樣?”
“好,就聽頭兒的?!?p> 有人回應。
“對對對,就這樣,您跟大家一起上,這樣兄弟們才敢沖?!?p> “那好,我數(shù)三下?!?p> 小頭目吸了口氣:“一。”
所有手下都緊張了起來,連帶著周圍氣氛都改變,讓馬車上的波爾勞手里的手弩都有些微微發(fā)抖。他趕緊用左手緊握右手手腕,細細吸氣。
“二?!?p> 一些盜賊團低級成員都疑神疑鬼的左右看著周圍的同伙,更多的人都在用目光暗暗的盯著帶隊的小頭目。
“三!”
這一聲喊的響,但尷尬的是,這樣一聲話語落下后,沒有一人翻出手推車向前沖去。
小頭目沒沖,其他盜賊團的嘍啰,啊不,低級成員們也沒有沖。
所有人都盯著小頭目,而這個家伙的臉龐瞬間就漲紅了起來,并且有由紅轉深紅的趨勢。
“呃!”
他剛想說些什么,但左右一望,所有人都在緊緊盯著他,于是,他最終什么都沒說。
而這時有人怪叫了起來:“快看,另外一個家伙,他,他瘋了,殺了咱們的人!”
一個心思沒那么多的年輕人瞟到了這條狹窄街道盡頭的另一場戰(zhàn)斗,立即就被驚呆了。
其他人聞聲看去,有人手里的匕首都被嚇掉了地上。
看到這幫人的模樣,一直緊盯他們的波爾勞也想回頭看看,到底芬利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但身后只要隱約的哀嚎傳來,隨后,哀嚎也沒有了。
他也吞了一口口水,牙齒在口腔中細微的打著顫。
幸好這點細微的舉動對面的人看不出來,不然就真的糟糕了。
“別出事,別出事?!?p> 波爾勞剛低聲念叨兩句,身后就傳來了芬利冷酷的聲音:“沒出事,看好馬車?!?p> 隨后一個渾身沾滿血肉的男人大步從馬車旁的縫隙走過,手提兩把單手斧迎著前面那群人的目光,坦然走了過去。
“啊,是是,呼,幸好。”
他想轉頭,但忍住了。雖然前幾天跟鷹身人怪戰(zhàn)斗時他也在,但位于馬車群中的他,還是并未近距離的接觸過血腥的戰(zhàn)斗。
本能讓他察覺到了身前拉車馬匹的不安,因此沒有真的回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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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利在之前發(fā)現(xiàn)對方有要動手的打算后,就覺得不能再被動等下去了,雖然沒得到信號之前不能將馬車趕過去,但自己卻可以先殺退包圍而來的這些人。
尤其是后面那個手提重錘的家伙。
赤手空拳,除非力氣特別大,不然還真不容易對馬車這種東西造成破壞,但由人揮舞的重錘就不同了,一錘子下去,找準地方,將馬車的車輪敲爛不在話下。
如果馬車壞了,那克勞騎士大人的計劃就完全行不通,就徹底失敗掉了。
所以,必須第一時間解決那個人,將重錘握柄摧毀或者奪過來才行。
“他們要動手了!按我說的來!”
這句話一喊完,芬利就側身一跳,落地后雙手在腰間一抹,便各提起一把鋒利的單手斧。他借著后面堵路的人被他突然喊聲嚇了一跳的時機,瞬間邁開大步,用克勞騎士所教授的方法,逐步在靠近敵人的時候加快呼吸的節(jié)奏。
咚咚咚咚,身高體重的他,每一步跑出都能在地面上踩出響亮的重音。同時粗重的呼吸聲猶如猛虎一般,帶著不可拒絕的意味向街道后方撲來。
沒真的交過手,是人都有出手的膽量。
街道后部這里聚集了八個人,其中手拿重錘的那個人身材健壯,其他人都較為瘦弱,但一個個都目光發(fā)亮,手握匕首或者棍棒繩索,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他們看到芬利主動襲來,雖然打眼一看就能看出芬利不太好惹,但顯然手拿重錘的那個小頭目沒有覺得他們會輸?shù)目赡苄浴?p> “都上!跟鷹身人怪一樣,用數(shù)量淹沒這個男人!”
重錘杵在地上,他一揮手便讓手下人向前沖。
這人的威信顯然與街道另一頭指揮的那個小頭目不同,他的手一揮,七個手下就嗷嗷怪叫著一齊沖了上去。
手拿繩索的家伙將手里的繩索兜轉起來,準備像套馬一般將這個看著厲害的家伙控制住。
手拿匕首的家伙將手里的兩把匕首反握前伸,準備給對面這個強壯的家伙腹部來上兩個新口子。
手拿棍棒的家伙三人一組,站成一排沖在最前,他們并不覺得自己手里結實的木棒比不過對方手里的兩把單手斧,畢竟他們的棍棒也曾敲破不少人的腦袋。
還有兩人手持之前才借來的標準木盾,豎直長方形的木盾即堅固又厚實,就是太過沉重,讓借著使用的這兩個家伙跟不上前面沖的快的同伙們。
很快,他們兩個就得感謝自己沒沖的那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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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利不是個多話的人,也沒有戰(zhàn)斗時呼喝什么的習慣,因此面對沖來的七人,他最先反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那個手拿重錘的家伙沒有跟著沖上來可真的太好了。
畢竟對方身材高大,使用的武器也是重武器,揮舞間他根本就抵擋不了。
如果穿著整套衛(wèi)兵的盔甲,還可以以傷換命的打法來戰(zhàn)斗。但現(xiàn)在為了執(zhí)行克勞騎士的任務,此行所有人都沒有穿上額外的盔甲防護。
就是怕被人認出是才離開此地的肯德爾人盔甲樣式。
畢竟臉可以認錯,盔甲這種實物證據(jù)卻不能被人認出來。
芬利面對眼前先后揮來的沉重棍棒,并未直接硬接,畢竟對方三人,他只有一人。
“以少打多,就得讓他們自己絆著自己才行。”
這是有一回野外扎營后,又一次大家喜聞樂見的無甲無武器的格斗后,基爾站在場地中間洋洋得意的說法。
伴隨著一地的手下敗將,基爾這話顯然很有道理。
于是芬利在與敵人接觸的一瞬間,反倒是快速后撤了一步,讓開了先后揮落的棍棒,接著他眼睛瞟到了一旁陰險笑著的另一個敵人。
那人手中一雙匕首白的發(fā)亮,顯然被保養(yǎng)的很好。
于是芬利右手手斧向前一探,用斧子的下緣勾住揮空而腳步踉蹌的一人棍棒,向右一帶。
噗呲,一聲。
實際是兩聲,兩把匕首沒刺中芬利,而是刺中了半路突然‘闖入’的同伙。
這人臉上掛著的陰笑立即僵住,還未等他解釋什么,‘棍棒三兄弟’中的一位已經(jīng)喘著粗氣,根本不管使匕首的是自己人,照著這人腦袋上就一棒子。
砰。
還是手下留情了,棒子揮下,頭破血流卻不致命。
使匕首的家伙踉蹌著向后貼著墻壁軟倒在地。
“哼,沒用的家伙?!笨吹竭@一幕的小頭目的這聲嘲諷,也不知道具體在說誰。
芬利卻得逞般的嘴角翹起,威脅最大的一個被暫時排除,接下來他該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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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步后撤閃開棍棒的揮舞,芬利隨即找準機會先后甩動手斧,揮舞出呼呼的勁聲逼退這些人整體的沖擊。
持著木盾的兩個人這時候才推開自己人來到戰(zhàn)斗第一線,面對呼呼招呼過來的斧子,他們倆趕忙將大木盾頂上。
但芬利要的就是這樣。
他沒穿護甲,因此不能忽視對手普通的打擊,想要保持狀態(tài)最好,就得盡量保證自己不受傷。
想要不讓自己受傷,就得減弱這幫人的戰(zhàn)斗能力與欲望。
兩面阻隔雙方的盾牌就非常合適。
這東西不僅能給對方提供心理與武力上的防護,更對他來說也是一樣的效果。
木盾隔絕了他的攻擊,卻也減弱了對方的攻擊。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隨后芬利奮力揮舞斧子,將對方逼退數(shù)米。
隨后他并未進攻,反倒是轉身朝著腹部挨了兩匕首的家伙腦袋一斧子劈下。
“不!”
這人的兄弟剛喊出口,那人腦袋就開了花。
猶如砸爛的堅果,或者,更像是鷹身人怪從空中擲下的倒霉蛋,腦袋中紅的白的四濺飛射。
手握重錘的家伙有些站不住了,他看出了芬利的意思,而且芬利的殘忍超出他們的預想。
都是生意啊,沒必要真的這樣打打殺殺的。
但還沒完,芬利一腳踹在靠近過來的木盾上,逼退一人和其后的數(shù)人,隨后一個閃身來到街道的墻邊,左手的斧子一撩,照著靠墻倒地的昏迷家伙臉面就是一斧子。
噗嗤的慘烈響聲。
甚至將與他戰(zhàn)斗的其他幾人都嚇的退了一步。
“看我的!”
有年輕人高聲叫了一下,隨后將手中的套圈繩索照著芬利扔去。
不得不說西部行省的這些人在這一點上很厲害,哪怕芬利知道這人要用繩索來套他,他也沒躲開。
對方就連他向那個方向躲都算中了。
嗚——嘶!
圓環(huán)狀的套索將他的左手套住,對方一拉,繩索立即收緊,將芬利身形稍微扯動了一下。
“我套中他了,我套中他了!我!”
話還沒說完,芬利右手的手斧一個揮舞便扔出,借著其他人特意讓開的繩索路線,斧子順利的扔了過去。
很能套嘛,那你也很能躲嗎?
斧子旋轉著砍在了年輕人的脖頸上,臉上的表情還帶著笑容,隨即就露出疑惑,身體被斧子的重擊而向后倒下,口鼻中噴出血液,嗚嗚咽咽的想說什么,但話語都被血液給淹沒了。
第三個人被殺了,這下這幫人的小頭目是徹底坐不住了,扛起重錘就沖來。而且其他人雖然有些吃驚,但在身后逼近的頭兒的催促聲中,他們還是再度殺來。
但芬利將左手的手斧交給右手,左手反握套上去的繩索,拉直了繃緊了,罩著兩面木盾帶去。
繩索一頭在芬利手腕上,另一頭則在倒下的年輕人手上。
交錯的繩索被繃緊,蕩在兩面木盾底部,繞開了木盾的阻攔,直接絆住持盾兩人的雙腳,一拉一扯,這兩人直接被絆倒在地。
芬利直接右手斧子往左手前的繩索上一砍,砍斷繩索后,再狠狠一磕,打飛了木盾后緊跟而來的一個棍棒。
手中武器被磕飛的這個家伙一臉駭然,迎面而來的就是芬利低頭的一頂。
這一下重重的頂出,由于兩人的體重和身高的差距,被頂?shù)倪@個家伙直接連帶著身后的兄弟一起撞倒在地。
芬利抬頭一抹頭頂,覺得好笑,他這招還是學自基爾的,每次關鍵時刻,基爾這招一使出來都能化解局勢。
因為這招的確威力很大,攻擊距離雖短,但只要低頭就能發(fā)動,對方根本就無法防備。而且力道極大,頭頂算是身體的中軸線頂端,雖然是要害,但也是身體力道最容易匯聚的地方。
就是這招的名字很奇怪,基爾每次放出來后,都得跟著怪叫一聲:“齊達內!”
大家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是哪位英勇的戰(zhàn)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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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頂飛出去,趁著手拿重錘的家伙還沒趕來,芬利手起斧落,一連兩下將倒地掙扎試圖起身的兩個持盾敵人脖頸從后腦處砍碎。
“不!你這個劊子手!我要殺了你!為兄弟們報仇——”
又是損失兩人,帶隊的那人都瘋了,趕來后重錘高舉,朝著芬利就重重砸下。
但芬利只是撿起身旁的木盾,單手就抬起,用一個側過來的角度將對方的重擊斜著滑開。
噗嗤!轟!
重錘擊打在地面上,周圍染血的浮土都震了一震。
只用一斧子,芬利就試探出了這人武藝的水平。
很一般,他暗自啐了一口,左手盾牌一頂,推擠著將這人頂著靠到墻壁上。
看到這人發(fā)力抵抗中眼中亮光一閃,芬利直接轉身斧子橫著一斬。
一顆頭顱沖天飛起。
卻是一個手拿棍棒高舉,想要偷襲他的家伙。
“哈哈哈?!彼麑嵲谑侨滩蛔×?,開口笑了出來。
剛斬落人頭的斧子朝著這人手下最后一個被頂飛倒地的家伙擲去,噗,命中額頭。
芬利用盾牌頂著這個小頭目,笑了出來:“花樣很多,但各個稀爛。讓我教教你們棍棒是怎么用的吧?!?p> 后退一步,他用腳一踩,將一個棍棒踩的翹起,伸手一捉,將這種原始的武器捉在手里。
看著眼睛發(fā)紅沖上來的敵人,芬利左手一甩,先將木盾擲出抵擋攻勢,隨后棍棒在右手抬起,閃身躲避后朝著敵人的要害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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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榛的魚呀
哎,本來想趁著今天能好一些了,就寫點給大家,結果寫了一千字后,精神就萎靡不振,不得不休息一陣。結果休息一會兒后,再寫起來,就越寫越精神了。什么道理,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