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基爾盔甲上渾身是血的走出旅舍,民兵們已經(jīng)依次進入這個旅舍了,他們將前往二層,跟之前的那個弓手一樣,借用二層的客房來壓制攻擊面朝村子中心方向的敵人。
任憑盔甲上鮮血流淌,基爾走了幾步,來到騎馬向前移動到此處的克勞騎士跟前。
休比羅克先生用手狠狠的捂著眼睛,根本看都不敢看基爾此時的樣子。
周圍警戒的幾個民兵們也是一臉震驚的樣子,他們也沒想到基爾這個平常跟他們開擂打來打去的年輕人,竟然是一個如此強力弒殺的戰(zhàn)士。
克勞騎士卻很是滿意,他開口問道:“幾個?”
基爾掀開頭盔面甲,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這里雖然空氣中依舊飄著死亡與血腥味,但至少比旅舍內(nèi)要好多了。
重新落下面甲,基爾睜開眼睛:“回稟大人,旅舍內(nèi)一共十六名敵人,跑了一個穿黑衣的中年人,其余一十五人全部擊殺?!?p> 克勞騎士嘴角的笑意更滿意了:“很好,這樣算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三人了。今夜的考驗快完成一半。嗯,那個逃跑的人我看到了,沒有什么關(guān)系。那樣逃竄的家伙應(yīng)該不會再參與今夜的戰(zhàn)斗了。等今夜戰(zhàn)斗完后,剩余的流竄敵人,就交由古洛夫家族的人懸賞通緝就行?!?p> “對對對,鎮(zhèn)子里有的是想要賺錢的傭兵去賺這筆錢了。之前斯卡商會人多,這一招不太好使,但只要我們打垮了他們,有的是人想要在斯卡商會身上撕扯下一些血肉的?!?p> 休比羅克先生連忙接話說道。
“基爾,接下來你得去支援咱們的背后,那里有敵人包抄的隊伍從后面過來了。我安排在那里的民兵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他們交上手,對方人多,你記得優(yōu)先保護好咱們的人?!?p> 克勞騎士接著交代新任務(wù)。
“是的,大人。但我從剛才在旅舍中射箭阻攔咱們的弓手身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而且那人還有些非常奇怪的能力?!?p> 說完,基爾從腰間拿出一物,那是一個被血漿沾染的動物雕像護身符。
克勞騎士也不管上面的鮮血,從基爾手中接了過來。
他仔細將其拿在手里摸索打量了一下后,說道:“我能在上面感受到些什么,但看不太明白。不過這東西并不普通,之后你可以讓隨軍的教士們看一看。他們肯定非常了解這方面的東西。你辛苦戰(zhàn)斗的繳獲,你自己拿著吧?!?p> 基爾接過騎士扔還給他的動物雕像。
“好了,局勢緊迫,快去支援后面的人。我會在這里看著你的表現(xiàn)的?!?p> “是的大人!”
基爾右手握拳敲打了胸口一下,行了一禮,隨后快步向他們來路跑去。
休比羅克先生這才敢從基爾身后打量他,看著那被鮮血染透的破爛斗篷,他咽了口吐沫,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
“克勞騎士大人,您是從哪里找來這樣的年輕人的?不算在松針鎮(zhèn)里,他光是在這個村子里就已經(jīng)殺了二十多人?。空媸菂柡?,也真是殘忍?!?p> 克勞騎士用手輕拍自己戰(zhàn)馬的脖頸,鋼鐵手套與鋼鐵馬甲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一個失憶的年輕人。或許失憶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至少不會被過去所束縛?!?p> 他沒有理會身旁休比羅克的話,自顧自的小聲說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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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快步提著長劍來到村子這處大門口。
頭頂上,哨塔中的幾個民兵正遠遠的用弩弓支援村外田地中戰(zhàn)斗的同伴。
基爾借著周圍少量的火把望去,發(fā)現(xiàn)局勢顯然不妙,田地里依靠田壟趴著用弩弓射擊的民兵只有五人,而對手卻至少有十多個人從較為分散的地方包圍過來,而且在他們高聲呼朋引伴的情況下,從村子其他大門跑出來的人手越來越多。
不過好消息是對方的遠程投射武器基本沒有,只有一個投石索和一把類似大號彈弓的玩意兒在投射石子還擊。
這些東西對付無武裝的農(nóng)夫還行,民兵們都有皮木頭盔和半身甲,身體的重要地方都有了基本的防護,并不怕對手的還擊。
可一但近身接戰(zhàn)后,對方人多的優(yōu)勢就會極大的爆發(fā)出來。
局勢緊急。
基爾想了想,直接吹起了口哨。
隨后,從村子靠近丘陵的方向上,他的馬匹噠噠噠的小步跑了過來。
基爾身上的鮮血讓他的馬匹有些害怕,不敢靠近過來,基爾主動的走了過去,一把捉住馬匹勃頸上的韁繩。
收劍翻身爬了上去,基爾從馬匹身后取出一把插著的木柄長槍,將這東西握持在手里,感覺了一下,隨后一手盾牌一手長槍,輕磕馬腹沖了上去。
“我是基爾!注意不要射到我!”
基爾高聲叫喊兩句,讓身后哨塔上的同伴們注意,隨后從道路上縱馬躍入黑漆漆的麥地中,直直的踩踏著茁壯成長的麥田向左側(cè)包圍的最近的敵人沖去。
“律律律律!”
基爾的馬匹感覺新奇的踩踏著平常絕對不讓踩踏的田地,地面松軟讓它可以很輕易的跑動起來。馬背上的基爾右手握住長槍中后部,然后用手臂腋下緊緊夾著長槍的尾部。
他盡量讓自己模仿拉妮莎騎士騎馬戰(zhàn)斗時的樣子,雖然生疏,但至少樣子上還算像模像樣。
咯噠咯噠的馬匹奔跑,轉(zhuǎn)瞬之間就沖到了敵人這邊。
靠近后,基爾這才看到敵人到底都是什么。
并不是斯卡商會的打手或者商會伙計。
這一打眼就能看出來,畢竟再怎么說,給斯卡商會干活收入都還是有點的,不至于穿的這么破爛不堪。
亂糟糟的頭發(fā)被一塊臟布捆在一起,身上只穿著一件頗為單薄的麻布衣服,褲子也是如此,并且只用一根草編繩固定在腰間。
他們手里拿著一個頂頭固定了一塊金屬的長木頭,看著不像武器,更多的估計只是他們用來種地的家伙。
腳上沒有靴子和鞋子,大多赤著腳,小心的盡量不踩中田地中的麥苗,并且對縱馬踩踏田地的基爾怒目而視。
但他們很快就一變表情,驚恐和害怕瞬間從看清基爾的同時,爬上了他們那皺紋猶如溝渠的臉龐。
這些‘?dāng)橙恕际悄行?,而且年齡都不小,大多是已經(jīng)成家生子的中年人,年輕人大多并未出現(xiàn)。
基爾也不知道是不讓家里的年輕人參合進今夜的戰(zhàn)斗,還是村子里的年輕人都去村中心那邊支援去了。
當(dāng)基爾騎著馬,架著長槍沖來之后,這些農(nóng)夫們就立馬轉(zhuǎn)過身來,高聲叫喊著:“快跑!有騎士!有騎士!?。 ?p> 這個離得最近的一個農(nóng)夫還未將嘴里的話喊完,就被基爾從身后追上,下壓的長槍在緊握的手臂操控之下,準確的命中了這個轉(zhuǎn)身逃跑的農(nóng)夫背后。
這是他第一次騎馬用長槍命中人類,感覺很奇妙。
并不像站在地上揮舞長劍砍死敵人的感覺,畢竟整個過程他并未揮動武器,只是借著馬匹的速度和沖擊力,使用長槍槍頭帶過了一個皮肉混著水的靶標一樣。
金屬的槍頭輕而易舉的穿透了那個農(nóng)夫的背后,直接扎穿了他的胸腔,從前面刺了出來。
對方一下子就失了力氣倒下,而基爾則在交錯而過的時候,快速的將長槍在手中轉(zhuǎn)動一下,槍尾在前,槍頭順勢在后。
隨后噗呲一聲,長槍槍頭從翻倒在地的農(nóng)夫身上抽出來了。
那個農(nóng)夫就像是被戳穿了的水袋一樣,趴服在他珍惜的麥田中,大股大股的鮮血從他前胸和后背的傷口中涌出。他那本來在晚上就看不清什么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面前挺直的麥苗。
“真好啊,今年,肯定豐收。嗬嗬,嗬嗬。對不起,壓倒了,這些麥——”
喃喃的說道這里,他失去了生命。
那從傷口流出的鮮血,澆灌了正茁壯成長的糧食。
“‘老鼠頭’!‘老鼠頭’!你怎么樣?回答我!”
旁邊的另一個農(nóng)夫沖著死去的農(nóng)夫高聲叫喊,但并沒有回應(yīng)。這讓他喘著粗氣,憤怒蓋過了迎戰(zhàn)騎兵或者騎士的恐懼。
操起自己的家伙事,他再也不管其他什么,直直的沖著騎馬的那個紅甲敵人殺去。
當(dāng)然,他還是小心的不讓自己踩中田里的麥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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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騎馬戳死一個農(nóng)夫后,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減速調(diào)轉(zhuǎn)馬頭,然后重新加速。
他本來想要跟拉妮莎騎士那樣瀟灑的繞個弧線繼續(xù)從另一個方向攻擊的,但他很難去操縱胯下的這匹笨馬,那怕他使勁扯動韁繩,這個家伙也不跑弧線,而是噠噠噠的減速,然后再掉頭。
沒辦法,基爾只好就這樣子狼狽的再度加速發(fā)動進攻。
他看到一個農(nóng)夫高舉著農(nóng)具,嘴里跟殺豬一樣啊啊啊的叫著向他打來。
但他只是緩速扯動韁繩,在速度不快的時候,他的馬終于緩緩按照他的意思轉(zhuǎn)向,用斜著的方式插入這些人的包圍圈中。
說是包圍圈,其實在基爾騎馬沖出來之后,這些農(nóng)夫大部分已經(jīng)大步向他們來的地方逃跑了,不過他們也不是真的逃跑掉了,而是在一個人的身邊聚集起來。
基爾不管左側(cè)的敵人,將目標對準右側(cè)的三個農(nóng)夫,長槍壓低握緊,直接一槍從第一個農(nóng)夫的肩膀上擦了一下,帶出大片的血肉,隨后基爾使勁握緊長槍,穩(wěn)定住武器后,再一次壓低下去。
他盡量向后扯動韁繩減慢馬匹速度,給他攻擊農(nóng)夫帶來更久的準備時間。
第二個農(nóng)夫舉起武器想要打基爾,但基爾只是揮動長槍,交錯而過時,長槍就直接將那個農(nóng)夫高舉的農(nóng)具給遠遠的打飛了出去。
“??!我家的東西!”
這個農(nóng)夫像是失去了一樣重要的寶物,雙手發(fā)麻的意識到自己家的農(nóng)具被打飛后,立即什么都不管不顧了,慌張的伏下身子在麥田中摸索農(nóng)具到底掉在了哪里。
基爾沖向第三個農(nóng)夫,這個農(nóng)夫直接將農(nóng)具牢牢的抱在懷里,既不反抗,也不逃跑。
就這么呆愣在原地,想要朝基爾說些什么。
可話還沒出口,腦袋就被基爾的長槍掃過,直接開了瓢,里面的東西揚揚撒撒的給田地施了肥。
基爾在田壟邊減速,揚起長槍揮舞一下,招呼的對著田壟對面的民兵喊道:“跟上我!咱們殺過去!”
那五個民兵立即從田壟中爬了起來,收起弓弩,拿起了數(shù)米長的長矛,幾個人聚在一起朝著基爾跑去。
調(diào)轉(zhuǎn)馬頭,基爾縱馬踩踏著麥苗從伏低身子尋找農(nóng)具的農(nóng)夫身邊跑過,長槍直接從這人的背脊向下扎了進去,一把就帶著這個農(nóng)夫在麥地里拖行了數(shù)米,隨后才被基爾反手調(diào)轉(zhuǎn)長槍,抽出了武器。
他沖向被他傷了肩膀的農(nóng)夫,騎在馬上揮舞長槍用槍桿將其打倒在地。接著他繼續(xù)沖出去,而這個人隨后就被趕來的民兵們遠遠的用長矛戳死在他們珍惜喜愛的田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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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騎在馬背上掃視了一下情況,發(fā)現(xiàn)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其余的農(nóng)夫都聚集在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像是斯卡商會的人手身邊。
這些人雖然恐懼騎馬的基爾,但還是在那個人的命令下,圍成一圈,各自的農(nóng)具向外伸出,緩緩的逼近騎馬的基爾。
“殺了他!只要殺了他后,敵人肯定就會退去!沒人能從斯卡商會的手里搶走田地,你們也不想再接受之前的高稅是吧!跟我們斯卡商會一同作戰(zhàn),今夜參與的農(nóng)戶將減免今年一半上交的糧食!一半!誰能殺了那個騎馬的,他全家都能進入商會里,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誰能殺死一個敵人,三年內(nèi),他們家的糧食就歸他們家自己支配!三年!而且村外面的田地隨便他們家挑!”
“聽到?jīng)]有,聽到了就給我沖!”
被圍在人群中間的那個家伙喊的聲嘶力竭,雙手更是煽動性的不停揮舞著,說著一些讓農(nóng)夫們眼熱的詞匯。
雖然每個人都害怕那個騎著馬的紅甲人,但他們這么多人呢,沖上去一齊攻擊,肯定能打死他的。畢竟平常在村子里爭搶水源時他們都是這樣打斗的。
“啊啊啊?。 ?p> 一群人聚在一起,揮舞著武器朝著基爾沖來,還是有些可怕的。
但只是稍微繞開,帶著這些人朝著村口靠近。
隨后,哨塔上的五個民兵看到這些敵人都聚在了一起,略一瞄準,就五發(fā)弩箭齊射而出。
嗖嗖嗖嗖嗖——
沖的最靠近基爾的幾個人直接被射中,手腳被傷到的家伙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然后被身后的同伴腳丫子在身上踩踏而過。一個胸口被射中的家伙直接翻滾到地上,痛苦的抱著傷處,不知道要不要拔出射中身體內(nèi)部的弩箭。
基爾覺得左臂上的盾牌沒啥用,這些人雙腳根本就追不上他的馬,因此基爾直接將這個盾牌收到身后。
隨即左手拔出長劍,但很快他覺得有些不適,又將長劍換到右手,左手則握持著長槍。
“你們待在原地,看我將這些人打散!你們?nèi)缓笤俑鴽_!記得保護好自己!”
基爾沖身后跟著他的五個民兵交代一句,隨后向民兵們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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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弩箭已經(jīng)有些打散了聚在一團的農(nóng)夫,畢竟有的人在弩箭射下后,往左往右躲避的都有,甚至還有人躲在同伴身后,打著好算盤。
那個指揮的家伙更是直接捉來一個農(nóng)夫,將這人擋在自己身前,面對這個憤怒的農(nóng)夫,他更是許以好處,這才安撫下這個農(nóng)夫當(dāng)他的人肉盾牌。
基爾不敢正對著朝人群中沖去,他雖然身上鐵甲保護,但胯下的馬匹卻沒有防護,哪怕高大的馬匹生命力遠比人類要強,可是這么多的農(nóng)具,他也不敢讓他的馬匹試一試。
基爾微微讓馬向右,從農(nóng)夫們身側(cè)穿過。
長槍跟那些高舉的農(nóng)具不斷的發(fā)生撞擊,噼噼啪啪的,尖端的槍尖一連破壞了多個農(nóng)具頂端的部分。
一些農(nóng)夫滿臉可惜的看著自己家的農(nóng)具,憤怒的從腳下?lián)炱鹜量览T馬的敵人扔去。
但沒有任何效果。
那些投擲物都洋洋灑灑的落在了馬匹的身后,這些農(nóng)夫大多并不掌握投擲時的提前量問題。只顧著朝基爾當(dāng)前的位置投擲土塊,卻不知道當(dāng)土塊扔過來的時候,基爾已經(jīng)騎馬往前竄了一節(jié)。
基爾沖過農(nóng)夫們身側(cè),又一次減速轉(zhuǎn)向再加速。
隨后他這次對付農(nóng)夫們的另一邊。
依舊是長槍與農(nóng)具噼噼啪啪的敲擊撞擊聲,但一個農(nóng)夫過于勇敢,沖出了隊伍后,直直的朝著馬背上的基爾打去。
基爾長槍微微下壓就打開對方的武器,然后長槍又從對方頭上帶了一下,大片頭發(fā)和鮮血淋漓的頭皮被長槍邊緣掃過,直接被力道帶的脫離了這個農(nóng)夫的腦袋。
“啊啊啊啊!好疼!”
這個家伙跪伏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基爾在不遠處打了一個來回,這一次直接沖著這個人沖來。
有農(nóng)夫想要將同伴拉回隊伍中,但剛邁出半個腳,就被其他人給扯了回去:“你不要命啦!快回來!他要呈英雄,就讓他呈嘛。”
隨后一個壓低聲音的話語在想要救人的農(nóng)夫耳邊悄悄響起:“而且他家就他一個勞力,他兄弟被斯卡商會看上叫走了,吃肉喝酒又從來沒叫上過咱們。他死了,他家的地不就沒人管了嗎?過上兩年,不都是咱們的。”
這個農(nóng)夫一想的確如此,然后就悄悄收回了還未邁出去的腳步,跟其他人一樣,嘴里喊的老響了,手里的農(nóng)具也高高的沖著外面揚起來,但每一個人都沒有邁出腳步,只是縮在由自己和其他人的農(nóng)具與身體構(gòu)建的‘安全區(qū)’內(nèi)。
哪怕這個‘安全區(qū)’并不怎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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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榛的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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