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跟我看到面包房里面做面包胚一樣,高明的廚師總能準(zhǔn)確的用量,然后一把成功制作出來既松軟又好吃的面包。而學(xué)徒們,則是麥粉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麥粉。最后好大一團面包胚,爐膛都塞不進去?!备始{手上比劃著做著形容。
基爾知道對方的意思,不能因為盔甲連接處強度不夠,就直接加寬連接的皮帶寬度。畢竟皮帶加寬后,增大的皮帶又得依靠增大的盔甲才能遮蔽住,這又一次的增加的盔甲的重量。而盔甲重量再一次的增加,又得重新增加連接皮帶的大小才能固定住各個盔甲部件的連接。
惡性循環(huán)了屬于是。
基爾撓了撓頭,詢問甘納有沒有解決這種問題的辦法。沒想到甘納表示他還等著基爾想出來一個辦法呢。
兩人都暫時沒有解決的辦法,只好約定了回去再思考思考解決的辦法了。
不過,雖然盔甲暫時不好制造,但新盔甲的頭盔倒是可以先試著打造了。因為頭盔這個東西,主要承擔(dān)重量的是頭部,它并不會給其他的部件增加重量負(fù)擔(dān)。倒是可以優(yōu)先制造了。
說道這里,基爾就將新盔甲的頭盔樣式專門拿出來,跟甘納討論。
“這個,是撞角吧?”甘納指著圖紙上頭盔額頭和頭頂上的兩個金屬角說道。
基爾點點頭:“是的,這是我依靠從戰(zhàn)斗中得到的經(jīng)驗做出的改變,原先的頭盔啊,在我跟敵人纏斗的時候,沒有一種最后的,一錘定音的攻擊方式?!?p> 甘納在自己的頭上比劃了一下,苦笑道:“你跟敵人纏斗都是這么近的嗎?人家是纏在你身上了吧?”
“嘿,你怎么知道,真的我們互相抱在一起了,彼此的武器都被別住,無法移動,也無法發(fā)力掙脫進行攻擊。你知道怎么了嗎之后?!被鶢栍行@奇的問道。
“之后怎么了?”
“之后兩個敵人雖然無法透過我穿在身上的全覆式盔甲傷害到我,就用他們的額頭使勁撞擊我的頭盔,試圖將我撞暈?!被鶢枖[動著頭顱做出用頭撞擊的樣子。
“最后,他們成功將我給撞暈了好一陣。”基爾說道這里的時候,甘納聽的非常緊張,雖然他知道基爾此時能跟在他面前侃侃而談,說明他最終還是贏得了戰(zhàn)斗的勝利,卻不知道是怎么贏得。
“你都暈了,那你是怎么贏得?”
基爾哈哈一笑,拍了拍甘納的肩膀說道:“我是暈了,結(jié)果用頭撞我的兩個盜匪,卻也就那樣給活活撞死了。”
甘納卻笑不出,他從小就在肯德爾城里長大,想象不出有誰會為了戰(zhàn)斗的勝利,用頭顱撞擊頭盔,然后將自己活活撞死的場面。
看甘納呆滯的樣子,基爾拍拍對方的胳膊:“多虧了你做的盔甲,要不我當(dāng)時就死了。”
吸了一口氣,甘納搖搖頭說道:“沒你的話,我是做不出那身盔甲的。行了,我知道頭盔上裝撞角的必要性了。不過,你這額頭一個,頭頂一個,兩個金屬撞角,怎么說呢,太不好看了吧。”
基爾重新將視線投到圖紙上,摩擦著下巴上細(xì)細(xì)的絨毛胡子,也覺得這樣的頭盔是有些因為撞角的樣子,顯得變難看了許多。
“要不,將額頭的撞角變成左右兩個小一點的。這樣看起來既不遮擋住面甲正面,也看起來對稱一些?!被鶢柹斐鰞墒衷趦蓚€太陽穴的位置比劃了一下,沒想到甘納覺得這樣很好,應(yīng)該這么弄。
既然這么決定,基爾就在工坊的桌子上,掏出干燥的面包擦掉圖紙上,頭盔頂部的部分,用在精靈遺跡里莫名得來的精致炭筆將修改后的圖樣畫上去。
修改后的頭盔從原來的兩個撞角,變成了三個撞角。因為原來額頭上的撞角變成了縮短的兩根撞角,所以重量上并沒有增加多少。
同時,盔甲的面甲也可以從他原來給這個新頭盔設(shè)計的下部裝合頁開合的設(shè)計,變成跟現(xiàn)在盔甲一樣的滑軌固定面甲,這樣的話,制作原先盔甲有經(jīng)驗的甘納就不需要再打造新的面甲開合方法了。
用老辦法就行。
兩人繼續(xù)的討論著這個新頭盔的各種細(xì)節(jié)。
比如,在金屬的頭盔內(nèi)部墊襯一層粘上去的緩沖軟木,同時,還得準(zhǔn)備一個可以套在頭上作為最初防御緩沖的軟羊皮頭套。
這個點子是基爾出的,他是根據(jù)上一世坦克乘員的防撞坦克帽的樣式設(shè)計的。這樣一來,最終,頭盔就形成了三層防護,外層的金屬頭盔部分抵抗刀劍劈砍,而內(nèi)層的軟木緩沖層和羊皮軟帽就可以抵抗沉重的撞擊。
另外,為了抵御正面對面甲的攻擊,基爾還提議在面甲的內(nèi)側(cè)增加幾道橫著的金屬條,一來可以作為增加頭盔強度的措施,二來則可以增加面甲被攻擊后,有個承受攻擊力道的承力部分。
對方的攻擊打在面甲上,力道就會被面甲下的金屬條傳遞給頭盔整體承擔(dān),就不會擠壓他基爾自己的面部。
雖然他不是靠臉吃飯的,但他也不想破壞了自己這幅年輕的面孔啊。
沒有傷口的面部不也顯得正派一些嘛。
至于跟頭盔一樣重要的頸部防護,基爾的設(shè)計是做一圈能活動的金屬圈,加上小塊的金屬鐵甲片,盡量做到頸部的全防護。最終的收力部分,則最后會加在胸甲上,與胸甲連接。
這部分也不容易,相比于用硬牛皮制作出來的頸甲。這個金屬的在精細(xì)度上要高上許多許多?;鶢柦ㄗh甘納在制作這一部分的時候,可以多試著用金屬小鎖環(huán)來連接各處。
至于最重要的胸甲,他們還得再想一想該怎么做才行。
說完盔甲的事情,基爾將這些金屬交給甘納,而甘納也拿出了一個木頭牌子,作為接受這一工作的憑證。
然后,基爾從地上的袋子里拿出了一面不小的盾牌來。
本來甘納還沒看出這面標(biāo)準(zhǔn)的盾型盾牌有什么奇怪之處,畢竟基爾用破布和繩索將盾牌的表面都纏繞的不漏一絲縫隙,打眼一瞧,就好像一個普通的木盾一樣。
但隨著基爾將盾牌表面上打結(jié)的繩索一一解開,撥拉下盾牌表面的破布后,甘納的眼睛終于從盾牌上再也挪不開了。
“好家伙,全金屬的盾牌,基爾你是把你的錢都花在這里了吧?”甘納打趣的問道。
神秘的笑著,基爾看出甘納還沒發(fā)現(xiàn)這面盾牌的神奇之處。
他是正用一只手抓著這個盾牌的。
如果是普通的鐵制盾牌,這樣一面寬大的盾型盾牌至少得在十公斤上下,用單手抓著不是不行,但橫著抓著盾牌的一邊,而且正面盾牌都抓著非常穩(wěn)當(dāng),那就普通人是基本做不到的。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盾牌,你馬上就知道了?!被鶢栆恍?,將盾牌遞給甘納。
當(dāng)甘納雙手接過盾牌的時候,整個人的都愣住了,他雙手托著盾牌,上下的來回起伏了幾下,滿眼的不可置信。
“這東西,這東西!”這東西什么,甘納反復(fù)說了好幾遍,卻是說不出來。
基爾這回終于是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替甘納說出了接下來的話:“這東西怎么這么輕是把?”
甘納終于回神,他用手敲了敲盾牌表面,不放心,又用專業(yè)的工具鐵錐和小鐵錘在盾牌的正面敲擊了幾下。
“果然,果然。這東西不僅重量這么輕,而且非常的結(jié)實。比鐵要結(jié)實許多,可能比鋼也要強一些。不可能呀,它竟然這么輕?!备始{喃喃自語。
他看著基爾說道:“重量輕的金屬也是有的,我聽我?guī)煾嫡f過,叫做輕鐵。但那種金屬的強度不高,作為貴族們的生活用具可以,刀劍盾牌什么的,倒是沒人試過?!?p> 他接著再敲了敲盾牌,他使了些力氣,卻還是不能在盾牌表面留下痕跡:“可你的這面盾牌卻這么堅硬,而且它還這么的輕。等等,這是面新盾牌?”
基爾聳聳肩:“你看出來了。它的確是面新盾牌,關(guān)于它的來歷。我之前不是給你說過我前些天對付了一些盜匪嗎?”
甘納點點頭:“你是說過,是從那些盜匪手里得來的戰(zhàn)利品嗎?可也不應(yīng)該是個半成品啊,那些盜匪不可能好東西不拿出來用對吧?”
“當(dāng)然。我是從盜匪那里找到的,不過不是盾牌,而是幾塊成品的金屬錠?!被鶢枌⒃缫丫幾牒玫膩碓凑f出。雖然有些對不起朋友,但關(guān)于精靈遺跡的事情,根本就不能說出來啊。
“金屬錠?那些盜匪哪里有冶煉金屬的能力??隙ㄊ撬麄儞寔淼?!”
“不錯,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裝金屬錠的盒子看起來還很貴重,我本來以為里面裝的是什么金幣一類的貴重東西,結(jié)果是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金屬錠。不過我還是注意到了這些金屬錠的重量?!?p> 基爾點了點這個盾牌:“我之后尋了一個鐵匠讓對方試著用這種白來的金屬錠打了一個盾牌,還在冰汛關(guān)里的一場戰(zhàn)斗中派上了大用場呢。不過當(dāng)時和現(xiàn)在,這個盾牌都還是未完成品,我這就拿過來,讓你幫我將它徹底完成。”
搞明白來龍去脈的甘納撫摸著盾牌的表面,冰涼的金屬傳遞著他手指的溫度:“所以?你打算怎么弄?”
“這么冷的天,首先得將它的背面接觸我手臂的地方得隔開吧?要不就太冷了。”基爾將盾牌翻面,點了點盾牌的握柄和箍住小臂的金屬欄桿。
甘納點點頭:“不錯,這個最重要。接著是背面的這里吧?”甘納指著盾牌背面凹陷下去的地方說道。
“這里得加上一些能用來緩沖的軟木,再給軟木上固定上一些柔軟一些的皮子怎么樣?”
“不錯?!?p> 基爾將盾牌翻面,指著盾牌的正面:“這里整個正面用堅硬一些的木頭做為盾牌的正面。嗯,再用單一顏色的漆料涂一下。”
“行,那你什么時候來取。我盡量趕緊給你弄好?!?p> 基爾搖搖頭:“不是信不過你,這東西你麻煩今天就弄好吧,都不是什么麻煩的工序,主要是我擔(dān)心其他工匠聽說這面盾牌的不知道什么金屬,好奇的非要來看看,到時候場面控制不住就麻煩了。”
甘納抿抿嘴:“也是哦,雖然我也很好奇這金屬的性質(zhì)來著。其實要是你這些金屬用來制作武器就好了,一定會非常出名的。做盾牌有些可惜。”
基爾嘲笑道:“做成武器還有你接觸這東西的份嗎?把它做成盾牌,你至少還能親自上手一遍。武器的話,工匠區(qū)里有不少的工匠都擅長這個。”
甘納撓撓頭,笑了笑。
接下來,一整天的時間里,甘納都在忙著將這面盾牌給完成,基爾也幫著打下手。
等到天黑之后,終于將最后的漆料稍微加熱后,涂在了盾牌的正面木板上,這才算完成了。
將盾牌放在火爐旁,等待油漆晾干的時候,甘納問起基爾,這個盾牌有名字嗎?
基爾考慮了一下,想了幾個名字,卻都不怎么合適,最后還是暫時先不給這個盾牌起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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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盾牌完成后,基爾將費用給出后,就將盾牌裝進袋子里回去了。
明天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第二天早上。
基爾拿著兩根長木桿等在商會的后院里,一會兒后,城門衛(wèi)兵瓦魯披著他之前贈送的狼毛斗篷過來了。
基爾之前就給商會看門的老伙計說過衛(wèi)兵過來給他的教學(xué)事情,之前幾次的教學(xué)大家也都知道。
“基爾!我來了。啊,東西你都準(zhǔn)備好了,那咱們什么時候開始?”瓦魯是個比基爾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相比于基爾的沉悶,他有著年輕人的活潑和熱情。
聽其他衛(wèi)兵們說,瓦魯這么年輕,就能加入看守城門的工作,就是因為瓦魯有著一手精湛的長槍使用技巧。
所有的衛(wèi)兵在使用長槍戰(zhàn)斗的時候,都打不過在這方面很有天賦的瓦魯。就連克勞騎士都經(jīng)常贊揚瓦魯?shù)倪@份天賦和技巧。
如果瓦魯能走出肯德爾城,到更大的城市中或者參與王國軍,說不定會有著更廣闊更厲害的發(fā)展。
不過瓦魯家人口不多,他自己都難以養(yǎng)活呢,自然是無法離家去到外面尋求發(fā)展機會。
基爾沒見過瓦魯戰(zhàn)斗訓(xùn)練的樣子,但既然所有的衛(wèi)兵都說在長槍的技巧上面,瓦魯是他們肯德爾城的普通人里面最強的,那就來看看,他的真實水平如何吧。
“給你,咱們這就開始吧!我都等了一會兒了?!被鶢枌]有頭的長木桿遞給瓦魯。
接過木桿的瓦魯先是脫下了身上的厚實狼毛斗篷,折疊好后放在一旁的干凈臺階上。穿上木制的頭盔和木頭護甲,這才用手稱量了一下手上的武器。
“基爾,我之前沒有教過其他人,咱們該怎么搞?”瓦魯撓撓臉,笑著向基爾問道。
活動幾下,基爾將木桿挺起,進入戰(zhàn)斗架勢:“我之前跟多拉爾林村的老多穆勇士學(xué)過幾手長槍,咱們就邊打邊練吧!你應(yīng)該比我厲害,我在戰(zhàn)斗的時候?qū)W你的動作就行了?!?p> “好方法??!這樣就簡單了,好,那咱們就開始?”瓦魯恍然大悟,然后躍躍欲試的一手抓起立在身旁的木桿。
“開始吧!”基爾回道。
他剛說完,就見對面的瓦魯一手抓著木桿的上部,然后用腳上的靴子一踢木桿的根部,整個木桿猛地向前竄來,瓦魯?shù)纳硇我搽S著木桿攻勢向他猛沖而來。
基爾緊張起來,手掌緊握木桿,將對面抬起刺來的木桿打偏在一旁。
本來基爾覺得接下來瓦魯應(yīng)該退回原地,想辦法進行下一回的戰(zhàn)斗準(zhǔn)備。哪里想的到,瓦魯直接整個身體旋轉(zhuǎn)起來,被打偏的木桿一個大回轉(zhuǎn),劃了一個大圓,從另一方橫掃了過來。
基爾趕緊將木桿豎起,卻沒料到對方的勁力勢大力沉,直接將基爾整個人擋住攻勢中后強推了至少半米?;鶢柕难プ釉诘厣铣冻隽税朊椎暮圹E,雙手也發(fā)麻難以動彈。
沒想到,幾個衛(wèi)兵中,竟然這個看著年輕的瓦魯卻是最厲害的一個。
或者說,其他人之前在教導(dǎo)基爾的時候,有意在放水?他想到這里,心中憋著一口氣,發(fā)起了反擊。
他趁著瓦魯收回木桿的機會,用木桿直接刺出。
瓦魯也不徹底收回整個武器了,他也用跟基爾一樣的動作,向基爾的胸口刺出。
兩人武器相錯而過,結(jié)果卻是基爾自己的胸口木甲正面被瓦魯搶先點上,他整個人都被這一下子點中后給推到了。
基爾有些錯楞,但抬頭看到瓦魯?shù)膭幼骱蟛虐l(fā)現(xiàn),原來就在剛才的那個時候,瓦魯將握著木桿的手掌挪動到了木桿的尾部,基本上用整個木桿的長度超過了基爾這邊。
而基爾這邊則是用手抓著木桿的尾部三分之一處,雖然他自己在前刺的時候,已經(jīng)盡量將手臂伸展出去了,但還是在武器的攻擊長度上,差了一點點。
就是這個一點點的距離,瓦魯準(zhǔn)確的抓住了,而他基爾自己,則是被搶先點中胸口的木甲,然后被這個勁道推到在地。
想明白這點后,基爾拉著瓦魯伸過來的手站起。
“怎么樣?沒事吧?”瓦魯問道。
基爾笑了笑,他覺得自己有學(xué)到了些戰(zhàn)斗的技巧,還算是滿開心的。雖然剛才是看出了之前其他衛(wèi)兵們是在訓(xùn)練時讓著他,讓他感到有些挫敗。
但認(rèn)清這點后,又能學(xué)到新東西,更進一步,也其實不錯。
“沒事,咱們繼續(xù)。你剛才那招可真是準(zhǔn)??!你剛才是怎么判斷出我的刺擊不如你的刺擊攻擊距離長呢?”基爾將他剛才的疑惑問出。
沒想到瓦魯哈哈一笑:“不用判斷啊,你剛抬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最多能刺到哪里。我當(dāng)時人就在你攻勢的最外面,你無論如何都刺不到我的。接著我才更進你一步,用手握著木桿的尾端刺出,頂?shù)鼓恪!?p> 基爾看了看他站的位置,和瓦魯站的位置,試著慢慢的將手上的木桿刺出。手掌握在剛才抓著的地方。
對面的瓦魯扣著鼻子看著基爾的動作,沒有半點表示。
果然,果然。
基爾將手臂伸直后,木桿的頂端就差著瓦魯還有少許的不到五厘米。
剛才那一回合,他不是敗了,而是根本就沒有取勝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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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榛的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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