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殮看著自己面前兩個慘無人道互相投喂葡萄的人,皺著眉頭抱怨道:“你們兩個莫不是因為找不到地方卿卿我我,這才來到刑部,假借幫助我查案的名義行茍且之事?”
紀言柒伸出手推拒掉陸君屹還要給自己投喂的葡萄,這才把眼神緩緩移到自己所謂的頂頭上司上,“眼下的情況可以說是十分的明了,也十分的復雜。”
陸君屹見紀言柒不再接著吃了,也沒有了繼續(xù)投喂的興致。拿起放在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帕子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遍手指,這才接著紀言柒的話語說道:“目前很明顯齊安郡主的死亡同昌家一定有著極大的聯(lián)系,只是這聯(lián)系你根本摸不到,也抓不住罷了?!?p> 衛(wèi)殮聞言長長的嘆出一口氣,眼下的情況的確十分復雜,一開始鎖定的四個嫌疑人都擁有不在場嫌疑,甚至大部分的嫌疑人都已經失去了復仇的能力,齊安郡主后院里面的那些世家子弟都已經失去了靈魂,至于什么復仇一類的事情全然交給身后的世家向皇上討個說法。
若是真的非要說誰擁有對齊安郡主下手的能力的話,那也只有昌家了。但是昌家目前為止,除去已經死去了的昌珉鈺外,只剩下一個年邁的昌浩和額附昌佳卿。
昌浩雖說一直對齊安郡主的所作所為頗有怨言,但是昌佳卿對昌浩向來是一個報喜不報憂的性子,所以昌浩一直以為齊安郡主同昌佳卿成婚之后行為已然有所收斂,再加上朝上的各位大臣也顧慮到昌浩年事已高,也都對齊安郡主的事情三緘其口,所以昌浩一直不知道婚后的齊安郡主恢復了以往的性子。
如若說昌浩是因為不知道其中明理所以沒有下手的話,昌佳卿也有一些說不過去。昌佳卿作為每日同齊安郡主在一起的人,就連府上的下人都知道的事情,昌佳卿沒有道理一點都不知道。但是若要說昌佳卿對齊安郡主這些行為深惡痛絕的話,也沒有道理現(xiàn)在才下手,那么多年都過來了,現(xiàn)如今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忍不住了?
紀言柒見衛(wèi)殮在一旁細細的思考,雙眉卻是越蹙越緊,忍不住開口問道:“昌珉鈺真的死了么?”
衛(wèi)殮一愣,“昌珉鈺的死訊不是……”昌佳卿親口告訴我們的嗎?衛(wèi)殮恍然大悟,有關昌珉鈺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沒有過往的任何消息,那么大的一個人在京城生活怎么會留不下來任何的痕跡,但是事實的確如此,所有有關于昌珉鈺的消息全都是昌佳卿親口所述,沒有任何的事實佐證。
衛(wèi)殮皺著眉頭看向紀言柒,“我會派人去仔細探查昌珉鈺的消息的。但是有一點不得不知道,就算是昌珉鈺沒有死,昌珉鈺目前同這件事情也沒有任何的牽扯,若是昌家要撇清關系的話也不是不無可能。另外昌老大人那一日得知死訊的情緒可不是能裝出來的,難不成昌老大人能夠騙過你我,還能夠騙過殿下不成?”
陸君屹回想了一下那一日昌浩的表現(xiàn),搖了搖頭。那一日昌浩情緒外泄的厲害,那種悲痛之情不是能夠輕易偽裝出來的,再加上自己同昌浩也算是熟識多年了,這些情緒還是能夠很容易判斷的。
紀言柒看著眼前的兩人,“并不是說世家子弟都是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的,也并不是說一家人的消息就是共享的。萬一,我是說萬一,昌老大人同我們一樣,也是被昌佳卿蒙在鼓里的呢?”
陸君屹緊蹙雙眉,“那昌佳卿的這一盤棋可以說是十分的宏大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對著自己的父親瞞下自己弟弟的消息,然后讓自己這個死了多年的弟弟去殺了自己的妻子?”
衛(wèi)殮搖了搖頭,“昌佳卿殺人這一點很不成立,昌佳卿同齊安郡主成婚那么多年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不得不動手呢?再者說,根據府上的下人所所述,昌佳卿因為同郡主鬧了別扭,二人已經有數(shù)月未曾見到。難不成這沒有見面的數(shù)月里面發(fā)生了什么讓昌佳卿無法忍受的事情不成?”
“齊安郡主這個表姐的性子我還是略知一二的,雖然說行事荒誕了一些,但是其他方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對父皇的命令也是向來不敢不從,手上也沾染過幾條人命,但是近年來在父皇的敲打之下也收斂了許多,不可能再鬧出其他的什么事情了?!?p> 紀言柒輕輕的抿了一口桌邊的茶水,“既然如此,也就是證明這幾年的齊安郡主都是安安分分,除了生活有些荒誕之外沒有任何的不妥。那么誘因就只有可能在之前,只是動手的人現(xiàn)在有了機會,或者說有了能力?!?p> 衛(wèi)殮點了點頭,“除此之外,齊安郡主流產的那件事情也很奇怪。按照齊嬤嬤所述,齊安郡主對自己腹中的孩子尤為看重,就算那幾日行事荒誕了一些,也都是小心翼翼看護著自己腹中的孩子的。沒有道理齊安郡主突然就同那些男子廝混到了一起?!?p> 陸君屹沉聲道:“如果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的話,那就證明齊安郡主流產一事也是有人故意為之。只是當時那個動手的人只能夠對齊安郡主腹中的孩子動手,現(xiàn)在具備了對齊安郡主動手的能力?!?p> “整個過程就像是一個人滿滿聚集了勢力,或者說一個人慢慢長大,具備了動手能力的過程。目標也漸漸從小到大,手段也逐漸的殘忍了起來?!?p> 紀言柒聞言對著眼前的二人點了點頭,“所以啊,這不就出來了么。那同這件事情一樣慢慢發(fā)展起來的,同齊安郡主又有關聯(lián)的人是誰呢?”
“沒有死的昌珉鈺!”
與此同時,齊嬤嬤略有寫寒酸的房子門口傳來了極其輕微的響鈴聲。齊嬤嬤像是一下子被人從夢中叫醒了一樣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門口,那鈴鐺很小,但是卻是被齊嬤嬤用細繩拴在門口的位置。若是有人偷偷摸摸的進來,自己也能夠提前知道一二。
齊嬤嬤急匆匆的躲在房間里面的暗格之中,一雙眼睛透過縫隙看向外面。
光小影
終于解封了!因為疫情管控,我的電腦、平板和鍵盤都放在了自習教室里面,今天拿到鍵盤的第一時間就開始了碼字生涯。真的真的希望疫情快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