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無名女尸:準備調(diào)查
衛(wèi)殮嘴角微微上揚,對著陸君屹點了點頭,一臉無辜的說道:“這可不關(guān)本官的事情,本官今日可是和你差不多的時間到這里的,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尊大佛也來了的?!?p> 紀言柒眼瞅著就只剩下陸君屹身旁還剩著三個座位,其中還有兩個座位分別在陸君屹的左邊和右邊,紀言柒毫不猶豫的踏出步子向著距離陸君屹最遠的那個座位走了過去。
紀言柒的反應(yīng)并不慢,但是卻有人的反應(yīng)更快。衛(wèi)殮見紀言柒看見那個座位的時候雙眼一亮,便率先大步走了過去,坐了下來。一下子放在紀言柒面前的選擇就只剩下兩個。
還沒有等紀言柒一臉黑線的在陸君屹和衛(wèi)殮二人打量的目光之中坐下去,就聽見從門外傳來了一陣一陣蘇煦陽的質(zhì)問的聲音,甚至隔著門都可以聽出來蘇煦陽語氣中的嚴厲以及就快要壓抑不住的怒火。
紀言柒率先帶著身后的墨硯向著門口走了過去,一打開門就看見蘇煦陽站在樓梯口的位置,面上的慍色絲毫不減。蘇煦陽看著眼前的店小二,鼻尖滿滿縈繞著的都是那一股子腐臭味。
紀言柒見樓下以及二樓不少雅間的客人都探頭向這邊看了過來,皺了皺眉頭,上前幾步,伸出手拉了拉蘇煦陽的袖子,低聲說道:“師兄,你今兒個是怎么了?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好歹這里也是哥哥的產(chǎn)業(yè),壞了名聲總歸是不好的?!?p> 蘇煦陽看著眼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店小二,更是感覺自己肚子里面的氣不打一出來。剛才上樓的時候聞到了那股腐臭味隱隱約約的夾雜在撲面而來的沉香味道里面的時候,蘇煦陽就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在得知實情之后,蘇煦陽皺著眉頭問道,既然這樣的話為什么不暫停營業(yè)幾天,不管是腐臭味還是濃烈的沉香味總歸都不會給人留下一個太好的印象。
蘇煦陽本就是無心的一問,哪里曾想到眼前的店小二張口就說道:“反正也就是一個賺錢的營生,大家來這里不過也就是看名氣大,也沒有幾個人會注意這些東西的?!边@句話到是讓蘇煦陽心中生了些火氣。
紀言柒看著眼前的店小二是一個眼生的面孔,皺了皺眉頭,下一秒就看見剛才帶著自己上來的那個店小二匆匆趕了過來。紀言柒皺著眉頭問道:“杜明,這是新來的不成?”
杜明看眼前的情況,一眼就看出來蘇煦陽面上的怒意,再加上對這個新來的店小二的脾性有所了解,心中猜測出來了幾分,余光看見雅間中刑部不少的人都探出頭來。
杜明面上滿是歉意的賠笑道:“今日是小店照顧不周,還望二位客官見諒。二位也是店里面的??土?,一會小的跟店家說一聲,今日二位的費用就從這個不長眼的萬生薪酬里面扣除,二位看這樣可好?”
衛(wèi)殮走了過來,現(xiàn)在他一心都掛在這家酒館樓梯口處無意之間縈繞著的腐臭味,哪里還會斤斤計較眼前的這些事情。
衛(wèi)殮走過來拍了拍蘇煦陽的肩膀,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京城這個地方不管你做了什么,所有的事情就會像是長了翅膀一樣,一夜之間所有人都知道了。
若是衛(wèi)殮今日真的放任蘇煦陽在這里深究的話,以蘇煦陽平日里面的表現(xiàn)以及他在外面的名聲來看的話,恐怕外界不少的人都會認為是自己長期拿案件虐待蘇煦陽,這才導(dǎo)致蘇煦陽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衛(wèi)殮揮了揮手,示意杜明帶著萬生遠遠的走開,這才低聲對著蘇煦陽說道:“不要再糾結(jié)這些個有的沒的的東西了,正好我有事情要問你,你有聞到這樓梯口的位置一直有一股子腐臭味了沒有?”
蘇煦陽聞言,雙眼變得凌厲了許多,余光看見紀言柒對著自己點了點頭,一顆心再一次提了起來,紀言柒和衛(wèi)殮都聞到了這一股子味道,那么就確定這一塊一定是有腐臭味的。
衛(wèi)殮見蘇煦陽的表情發(fā)生了很明顯的變化,心中了然,正準備吩咐自己身后不遠處的刑部眾人的時候,就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自己旁邊的陸君屹制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陸君屹的眼神若有若無的從紀言柒和蘇煦陽身上掃過,嘴角微微上揚,“畢竟這萬盛樓也算是京城中的最有名的酒樓了,不少使臣都會來到這里,最近這段時日又剛好是使臣來訪的日子,還是不要太過于招搖?!?p> 衛(wèi)殮皺了皺眉頭,想到一直盯著大齊一舉一動的徐靜逸,面上出現(xiàn)了幾分郁結(jié)之色,“那也不可能就這樣放任不管啊,那么明顯的腐臭味,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傳出來的,是別的東西還好,就怕是尸體。”
陸君屹食指放在了嘴唇前,示意衛(wèi)殮的聲音壓低一些,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不必擔(dān)心,想必除了剛才那檔子事情,這萬盛樓的店家也會需要好好的反思一下都招進來了一些什么人。反思時間一長,不就只好閉門一段時間了嗎?”
衛(wèi)殮聞言嘴角揚了揚,不愧是穩(wěn)扎穩(wěn)打坐在太子之位上面的男人,這些表面功夫也會做,這些陰招也會做。
衛(wèi)殮笑了笑,見陸君屹對自己使了一個眼色,識相的拉住蘇煦陽朝著雅間走了過去,路過陸君屹的時候還低聲說道:“還是你想得周全,行,就聽你的,一會我再找人旁敲側(cè)擊一下店家便是了。”
陸君屹點了點頭,一雙眸子順勢移到了紀言柒的身上,腳下的步子也沒有任何的移動,好巧不巧的擋住了眼前紀言柒回到雅間的路。陸君屹見紀言柒皺著眉頭準備說些什么,小幅度的搖了搖頭,紀言柒見狀閉上了嘴。
緊接著就聽到了剛剛走出去不遠的衛(wèi)殮冷笑了一聲,對著還在止不住好奇心探頭張望的人,語氣淡淡的說道:“怎么,有什么好看的?沒有見過本官,還是沒有見過刑部都有哪些人?實在是好奇的話,不如本官請你們明日去刑部坐一坐,好好的了解一下?”
衛(wèi)殮年紀輕輕坐上刑部尚書這個位置,其手段的狠毒厲害也自然是不言而喻的,除此之外,衛(wèi)殮一直是孤身一人、做事囂張,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都連累不到任何人,但偏偏皇上還就看中了衛(wèi)殮的這股子莽夫似的沖勁。
不少的人聽到衛(wèi)殮的話,甚至都沒有怎么聽清楚說了些什么東西,就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一臉正經(jīng)嚴肅的坐著,活脫脫的就像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