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夭夭——”謝一財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看樣子是個女士。
他剛剛這么想著,就看到從門外進來了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大卷的頭發(fā)自然披著,白色T恤,牛仔褲,青春洋溢的感覺。
謝一財點了點頭,他最喜歡年輕了,他嗅到了年輕的氣息。
“謝醫(yī)生,你好?!?p> 姚夭夭坐在了謝一財對面。
她下意識打量了一下他,果然,真的是很年輕,看著像和楚立昂一樣的年紀。
但是謝一財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那個眼神不像是醫(yī)生看病人的眼神,也不是陌生人之間的眼神,倒像是——猛獸捕捉到獵物的眼神,心里迫不及待但表面上卻要小心翼翼。
她想起了那天在這里看到的報紙,這眼神真是令人窒息,一時間她甚至想奪門而去。
但是姚夭夭還是很淡定地挪了挪椅子,隨即直接盯著謝一財。
面對這樣的人,絕不能害怕。
謝一財被嚇了一跳,來他這里的年輕女孩看到他大都是比較害羞的,很少有像姚夭夭這樣直視他眼睛的,這讓他有一種要被看穿的感覺。
謝一財收回了目光,打開了病歷,轉(zhuǎn)了轉(zhuǎn)筆說道:“可以自我介紹一下嗎?”
“姚夭夭,21歲,文物研究者?!币ω藏埠芷届o地說道。
“這么年輕,應該是感情問題?”謝一財寫了幾個字后抬起頭問道。
“不是,我單身?!?p> “那你是想問——”
“謝醫(yī)生,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币ω藏泊驍嗔酥x一財?shù)脑挕?p> “你說?!敝x一財一副愿意傾聽的樣子。
“您害怕衰老嗎?”
“怎么這么問?”謝一財覺得自己仿佛在扮演病人的角色,姚夭夭反客為主了一樣。
“我很害怕變老,每天都在擔心,因為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變老,如果變老,我會覺得人生沒有意義了?!?p> 姚夭夭的臉上適時出現(xiàn)了該有的迷茫眼神。
謝一財松了一口氣:“原來你是有這樣的困惑啊,可你——可你才21歲,正在最美的時候啊?!?p> “這樣的時間能有多久呢?我每次想到這個問題,就會陷入一個死循環(huán),不想工作,不想吃飯,不想活著了,我想永遠停留在現(xiàn)在這個年紀,我該怎么辦呢?”
姚夭夭說到這里時,用指甲尖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加上剛剛進來時滴了眼藥水,眼眶一下就變紅了,“我真的時時刻刻都在想這個問題,感覺自己都快失去活下去的勇氣了。”
謝一財看到對面坐著的人楚楚可憐,甚至都噙著淚了,心生一絲憐憫,放下了戒備:“其實,我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是在二十八九歲才有的?!?p> “您簡直凍齡了,我肯定是沒有辦法這樣的,那些號稱能延緩衰老的護膚品一點用都沒有,我親眼看到身邊的許多人變老了?!?p> “你先要放平心態(tài),才21歲,著什么急呢?”謝一財放下了手里的筆,“這世界上你不知道的神奇的東西多了,興許就能讓你永葆年輕呢?”
“永葆年輕?”姚夭夭故作驚訝地說道,“有什么方法呢?難道謝醫(yī)生您能這么年輕是有什么秘訣嗎?”
謝一財接著就說了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大都是人們常說的有好心態(tài)、作息規(guī)律什么的。
走的時候,謝一財叫住了姚夭夭:“加個飛聊號吧,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在上面和我說?!?p> “好啊,”姚夭夭掏出了手機,打開了飛聊的自動配對,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謝醫(yī)生肯定家庭美滿,您太太一定很幸福吧?!?p> “嗯?”謝一財點了“確認添加”,“我是單身,沒有太太呢?!?p> “噢,”姚夭夭沖謝一財笑了一下,“那謝醫(yī)生,我先走了?!?p> 謝一財點了點頭,站起身把姚夭夭送出了辦公室。
“怎么樣???那個謝一財?!毕目煽纱騺淼恼Z音。
“和那些孩子被害有沒有聯(lián)系我還不能非??隙ǎ乃疾徽钦娴??!币ω藏部戳丝达w聊上新添加的好友,“怎么樣,你查了那些監(jiān)控了嗎?”
“很奇怪,那些孩子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都沒有謝一財?shù)纳碛?,?jù)我們觀察,他一直都在醫(yī)院,要么在家里,不過私生活確實很亂,去他家的女孩隔幾個星期就換一個。”
姚夭夭又給夏珂發(fā)了一條信息然后才回了奇戀堡。
關(guān)于那天在謝一財那里看到的報紙,姚夭夭找到了報紙的出處。
啟元251年,一個叫馮璘的人組建了地下組織,并擁有了自己的機器人團隊。
這個人精通醫(yī)學,研發(fā)出了一種藥劑,只要把這種藥劑加到年輕人的血液里,注射到較老的人身體里,也就是進行大量換血,那些人就能返老還童或是永葆青春。
此前的研究一直都停滯在抑制衰老因子的研究中,而且換血在小白鼠身上并沒有成果。
這個組織的人們秘密抓捕年輕人進行換血勾當,并且形成了秘密的黑市交易網(wǎng)。
啟元289年,一名該組織高層成員與馮璘發(fā)生沖突,私自逃出基地,向世人批露了這一黑色交易,一些謎案才得以揭曉。之后該制劑被銷毀,但是一直有流言說馮璘的一個手下逃走了,身上還帶著那個制劑。
而姚夭夭在謝一財那里看到的那張報紙,就是當時馮璘所在組織自己印制的報紙。
那些報紙按理說都被銷毀了,可是謝一財竟然有那么一張,他自己也一直處于非正常的凍齡狀態(tài),加上最近發(fā)生的未成年小孩被害的事,姚夭夭不得不多想。
好在最近警方加強了看管,未成年人近來都不允許在晚上獨自出去,類似的案例還沒有再出現(xiàn)。
【第二天早上八點】
謝一財給姚夭夭發(fā)了消息:“妹妹,早安?!?p> 過了一會,對方回復道:“早安,謝醫(yī)生?!?p> “今天心情有沒有好點?”謝一財躺在床上繼續(xù)回復。
“好一些了,但是還是會忍不住感覺難受,謝醫(yī)生,謝謝你這么關(guān)心我?!?p> “沒事,以后不用叫我謝醫(yī)生了,叫我哥哥就好了。”
過了足足五分鐘,謝一財才看到姚夭夭的回復:“哥哥?!?p> 此后的幾天,謝一財一直在飛聊上和“姚夭夭”聊天,謝一財感覺這個女生也沒有多少戒備,和以前的小姑娘一樣很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