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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幾時休妻

第三十三回 出清河關

君上幾時休妻 艾靈韻 3158 2020-12-06 15:13:07

  馬車不疾不徐的駛在路上。

  車里鋪著軟墊,楚梓兮坐在軟墊上,元瑯此刻將他的腳放在他的膝上,捧著她的腳,用他那繡著金絲云紋的袖子擦去她腳上的灰。

  腳底有些疼,袖子碰上去,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元瑯抬眉看她,唇角噙著笑意,“你若是再跑,下次就把你這兩只漂亮的小腳都砍了?!?p>  元瑯說這話的時候,手上有些用力,楚梓兮腳腕一痛,然后呻吟出了聲。

  這聲呻吟著實容易讓外面的人浮想聯(lián)翩,元瑯卻蹙了眉,“怎么了,哪里疼?!?p>  楚梓兮委屈道,“右腳,扭到了?!?p>  元瑯聽罷,拉起她的裙子,看到她的右腳腳腕,高高腫起,他又皺了眉,聲音有些寒,“前幾日才應過我,說會回到我身邊來,怎么,今日就想反悔了,腳扭到了還要跑,難道我能吃了你?”

  楚梓兮聽他這話心里只覺著好笑,可不就是能吃了她嗎,還能將她吃到骨頭都不剩。

  她賭氣道,“我?guī)讜r應過你了?”

  元瑯聽罷,心中一怒,然后一手扶著她的右腳,另一手轉動她的腳腕,手下用力。

  “??!”

  一股鉆心的痛從腳腕襲來,楚梓兮實在是忍不住,叫出聲來。

  連馬兒聽到這聲音蹄子都頓了一下,走在馬車兩側的士兵很容易便將方才楚梓兮的那聲呻吟同這慘叫聯(lián)想到一處去,再加上馬車方才的晃動,他們都小聲的笑了,然后低頭,時不時的還要議論一下。

  祁璉坐在馬上,皺著眉頭,覺著實在是不成樣子,低喝了幾句,那些士兵方才回了心神。

  楚梓兮從元瑯手中收回了腳,臉頰一紅,“你做什么?”

  元瑯淡淡答道,“正骨?!?p>  什么正骨,分明就是在拿她的腳出氣,不過她動了下腳腕,果真不像方才那么痛了。

  元瑯一手將她攬入懷中,眉間帶了笑意,接著她方才的話道,“那夜你入我?guī)ぶ?,投懷送抱時,不是應了我嗎?”

  他的指尖劃過她柔軟的腰肢,她嬌軀一顫,說出來的話都帶了幾分媚人的邪意,“我可從未記得有這樁事?!?p>  “想賴賬?”

  元瑯沉聲一笑,然后臉便壓了下來,用唇封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她這張嘴喋喋不休,總想與他做對,不如堵住了罷,唇舌糾纏間,楚梓兮閉了眸,手攀上他的肩膀,身子漸漸軟成了一灘泥。

  無論楚梓兮有多不想承認她愛著他的這個事實,可她的身子,總歸遂了自己的心意。

  她愛他,可是她更愛自由,她太想擺脫那紅墻綠瓦的束縛,擺脫鳳儀殿里的黃花梨木榻,擺脫東華門高高的城墻,她想如天的云朵般自由自在,隨風飄蕩,飄到哪里便是哪里。

  可是元瑯,注定不能與她遠走高飛。

  一手解了她的衣帶,楚梓兮知覺胸前一涼,她已被放倒在了馬車上,車上鋪著厚厚的軟墊,似乎專為了此刻準備。

  元瑯的身子覆了上來,他的唇落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然后漸漸下移,他呼吸漸重,身子的熱度漸漸攀升,楚梓兮只覺得臉上燙的很,她伸了手,抵在他胸前,不知何時,他的外袍也落了下來,內(nèi)衫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露出了健碩的胸膛。

  楚梓兮瞧見了他的肩上還纏著紗布,迷離的眼神漸漸清明,“不,不能在這里……”

  他抬首,眼里蘊滿了火熱的情欲,唇角邪笑,“那要在哪里?”

  “哪里都不行。”

  楚梓兮想要將他推開,手卻不小心碰到他的肩膀,見他眉頭一鎖,她收了手,關切的問道,“疼不疼?”

  元瑯見狀低笑一聲,“疼?!?p>  “那你就……起開。”

  “不,你得補償我。”

  他又壓了下來,火熱的大掌在她腰間流離,她的身子又是一顫,然后雙手纏上他的脖子。

  ……

  外面突然傳來聲音,馬車停了下來。

  祁璉看著面前阻攔的人,亮出了令牌,“王爺要出城?!?p>  “原來是祁侍衛(wèi),”那門口盤查的士兵見狀,忙行了禮,恭敬的開口,“今日上頭傳話下來,說是將軍府丟了重要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出城,還請祁侍衛(wèi)跟王爺講明白才是?!?p>  “怎么,王爺要送王妃回西關城,你們也敢攔嗎?”

  祁璉冷聲一笑,話里帶著十足的壓迫力。

  這士兵知道明安王厲害,可眼下是皇上下面的洪侍衛(wèi)親自傳話下來的,那便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與明安王孰輕孰重,這士兵還是分的清的,他哪里敢放。

  “奴才們自然不敢攔王爺?shù)淖瘃{,實在是上面?zhèn)髁嗽捪聛恚羰桥潘椒帕诉@馬車,定然人頭不保?!?p>  祁璉見狀,拔了手中的劍,指著那士兵,“原來你是在找死?!?p>  閃著寒光的劍抵著這士兵的腦門,這士兵卻不急不怕,面上帶了笑容,“今日祁侍衛(wèi)即便是將奴才殺了,這城門你們也出不得。

  “祁璉,不要為難他們,你,來看一下這馬車里是否有你們想要的人?!?p>  祁璉聽到這聲音,抬頭,只見他的主子,單膝蹲在馬車上,白色的內(nèi)衫系帶散開,赤著胸膛,額頭上滿是汗水,俊逸的臉上還染了些紅暈,眼神里滿是曖昧的情欲,他單手指著攔住他們的士兵。

  那士兵自然也看到了,然后面上一紅,“多謝王爺配合?!?p>  然后走到馬車前面,胡亂的往里瞅了一眼,看到一雙女人白皙的纖足,臉上紅意更甚,別過頭去,然后揮了手,“放行?!?p>  城門慢慢打開,祁璉冷聲一哼,元瑯折身進了馬車。

  待馬車慢慢駛出城門,元瑯掀開車簾,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飛鏢,手腕用力,飛鏢飛射而出,直接插入了方才查車的那名士兵的眉心。

  那名士兵倒在了地上,然后其他的士兵蜂擁而上。

  元瑯放下車簾,眸中滿是陰郁,區(qū)區(qū)一個守城的小兵,竟敢攔他的車,還瞧了他阿兮的足。

  楚梓兮躲在元瑯的衣袍下,滿臉通紅,方才他掀了車簾,連衣服都未理便出去了,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馬車里做什么了。

  “你要帶我去哪里?”

  楚梓兮從他的衣袍下探出了腦袋。

  元瑯見狀,又是一笑,系上了內(nèi)衫的帶子,“我已找到了當年青城山之變的幕后主使。”

  “是誰?”

  “別急,我會讓他親口承認給你聽?!?p>  元瑯摸了她的臉,眼里滲著寒意,聲音里滿是陰狠,“他拆散了我們,利用了你,還讓我與你互相憎惡彼此三年之久,我一定讓他,為他當年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p>  楚梓兮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難道,真的是元郇。

  清河關將軍府。

  洪年進了書房,不多時,里面便又傳來一記杯子破碎的聲音,兆喜站在廊下,兀自搖了搖頭,只有些心疼那青瓷浮雕祥云茶碗。

  這已經(jīng)是皇帝今日摔碎的第三盞杯子。

  書房里,洪年垂首,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元郇雙手負于背后,來回踱步,滿臉怒容,厲聲道,“你們都仔仔細細的找過了,朕就不信,皇后那么大一個人,就憑空消失了不成。”

  洪年有些委屈,他們派出去的人險些將清河關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見皇后一絲蹤跡,“陛下,殿下許是已被那賊人帶出城去?!?p>  洪年覺著自己與皇后命里犯克,皇后每每生事,皇帝總讓他去尋,皇后就不能放過自己,好生在自己房里呆著,平白無故的禮什么佛。

  這下好了,把自己禮丟了。

  元郇聽了他的話,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卷書,狠狠的丟到洪年臉上,冷喝一聲,“滾!”

  洪年聽罷,如釋重負,急忙撿起地上的書,放到桌上,恭敬的行了禮,“陛下要保重龍體,奴才告退。”

  清河關又回到了戰(zhàn)時戒嚴的狀態(tài),近幾日百姓上街,街上有許多巡邏的士兵,那些人見了可疑人便要拉去盤問,一旦答不上來,頃刻便被幾個人帶走,提到大牢受審。

  這一來二去,百姓們風傳,將軍府里丟了要緊的女子,聽說那女子前幾日還在寶華寺禮佛,禮佛,路上被賊人擄了去。

  一個女子,被賊人擄了去,還能發(fā)生何事,定然無生還的可能了,這樁事便成了清河關百姓的茶余飯后的談資。

  且說那馬車出了城,便往西北方駛去,一路上荒無人煙,有一次楚梓兮撩開了車簾,放眼望去,戈壁荒漠竟望不到邊,一輪紅日,遙掛西邊,殘陽如血。

  這是何等遼闊的景色,京云宮的紅墻綠瓦,都不見了,京都城的朱門繡樓,都幻成了眼前的大漠孤煙。

  在瞬息之間,楚梓兮以為,元瑯要帶她逃開所有的枷鎖和束縛,可轉念一想,她很快便恢復了神志,元瑯不久前還說,抓住了清河關叛變的幕后主使。

  即便是楚梓兮要走,也總要將父兄的死弄個明白。

  楚梓兮問起收容她的那名農(nóng)婦的現(xiàn)狀,元瑯笑了笑,只說他帶人去尋時,那名農(nóng)婦嚇了個半死,痛哭流涕,只說自己弄丟了他的娘子,要將金子和耳環(huán)奉還,念那農(nóng)婦可憐,元瑯不曾追究她的過錯,反而又拿了一百兩銀子答謝她,叮囑她不要將此事說出去。

  農(nóng)婦白氏愛財乃人之常情,若是因她逃跑而失去了性命,楚梓兮定會自責難過。

  若是元郇,那名農(nóng)婦定然早已身首異處了,這也許便是他們兄弟二人的區(qū)別罷。

  

艾靈韻

求收藏~   后兩章即將到達前奏高潮,親們收藏哦~   第一卷快要結束了,第二卷女主就要開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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