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郝軍.點到即止的暗示
走了遠了,這才放開李致明,笑道:“李師兄啊李師兄,我今天可真算是徹底服了你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真能張的開嘴要錢。你就不怕被人罵死?”
李致明一副無所謂模樣,居然能笑得滿面春風(fēng):“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這本就是我的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著遠處酒樓已經(jīng)升起了燈籠,笑道:“錢到手了,今晚我請你,如何?”
郝軍連連擺手:“別,別,千萬別。你今天這酒,就算是瑤池玉液我也是不敢喝的。聽我一句勸,你肚子里酒蟲就算是鬧翻天,你也別喝。跟我一起老老實實回府吧。掌門師伯在川西此刻正危機重重,你這個親傳弟子要是被人看到花天酒地,這還了得?被那些多管閑事的人捅出去,師伯還不扒你一層皮?話我都已經(jīng)說到這里,聽不聽你自己選擇,我反正是要回府了?!闭f完,不等他回復(fù),大步上前走去。
李致明有些不爽:“哪就有那么多管閑事的人?”話雖如此,也知道他的話有道理,跟著郝軍一前一后往大司寇府走去。
見他跟過來,郝軍算是放下了心,問道:“李師兄,你說孟長健犯下的事,是否跟林月有關(guān)?”
李致明正一邊走一邊不住打量著周邊酒樓,根本就在意郝軍的話,直到他又問了一遍,這才笑道:“管他呢。愛跟誰有關(guān),就跟誰有關(guān)。再說了,看孫雪琪剛才氣沖沖的樣子,也難保跟她沒有關(guān)系?!?p> 郝軍見他興趣只在沿街酒樓,笑道:“好,不說了。但你想,孟長健能在這么繁華的街道買得起兩層小樓,可算是個有錢人。圣州房子這么貴,咱們這些窮弟子,有多少人是一輩子只能租房子啊?不混個三品以上,想買得起這種房子,想都不要想嘍。能在城外建個小院,已經(jīng)是人中翹楚了。但又有幾個人能混到三品呢?不說千中無一,百中無一不算過分吧?就比如說你我吧,說句實話,都沒指望?!?p> 李致明不以為意,笑道:“他找了個有錢的老丈人,什么都有了。再說了,有張床能住不就是了,講究那么多干嘛?”嘻嘻一笑,道:“我跟你說,我早就想要搬出府來住了。跟師父請求過幾次,每次都被他罵一頓。尤其是看到孟長健在外住的這個小日子那么逍遙,我都想隨便找個女人成親算了。”
郝軍笑道:“你可不能隨便找個女人就成親,不然圣州要有多少女人傷心了?”
李致明眉毛一揚,得意道:“這話我愛聽!誰不知道我李致明是天下第一帥!”
“我看是天下第一臉皮厚吧!”
李致明飛起一腳,哈哈大笑起來。
郝軍大笑躲過,又道:“川西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咱們府上風(fēng)平浪靜。大司庫府倒好,翻著花樣在鬧,真不知道他們跟著瞎摻和個什么勁?”
大司庫府有些不尋常,孟長健的事一定還有內(nèi)情。你在大司庫府認識的人多,一定能打聽出詳情來。如果要是能跟川西的事聯(lián)系在一起,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李致明還是沒有興致接話,笑道:“管好咱們自己的事就完了,管大司庫府干什么?太過關(guān)心,被人罵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討個沒趣,多掃興?!?p> 難道你真的對官場沒有興趣?
不可能???
你還是很向往孟長健的生活的。
但不能說的太直白了。
郝軍連連稱是,又道:“胡師伯在東海這兩天也不知道在干嘛,怎么突然一下子罷黜了那么多人?我聽師父說,僅僅是五品以上的官員,罷黜加上調(diào)動的超過四十人了。東海全省才有多少五品以上官員啊,胡師伯這個動作可真不小?!?p> 這件事雖然剛剛傳到府上,瞞是瞞不住的,最遲明天,其他六府就會得到消息,到時候必然要引起轟動。大司寇不在圣州,你這個此刻唯一在圣州的親傳弟子,關(guān)系到你的切身利益,不會也不感興趣吧?
李致明果然被勾起了些許興趣,回頭看了看已經(jīng)落在后面的郝軍,奇道:“東海歷來是咱們大司寇府直轄,五品以上官員調(diào)動,需要大司寇簽署。如今我?guī)煾干性诖ㄎ鳎@個時候調(diào)動,應(yīng)該不合規(guī)矩吧?”
郝軍見他感興趣,心中一喜,笑道:“掌門師伯應(yīng)該還不知道此事。但師伯離開圣州巡邊時,大司寇職權(quán)暫時移交給了長史大人與我?guī)煾腹餐瑘?zhí)掌。東海這波調(diào)整,都是胡師伯獨斷專行,發(fā)到圣州不過是讓長史大人蓋印確認罷了。胡師伯信中說他自會稟報掌門師伯,長史大人與我?guī)煾敢彩菬o奈,聯(lián)署之后就一同用了印。”
李致明搖了搖頭,依然覺得不可思議,道:“太草率了!即便是稟告過師父,也要等師父表態(tài)之后吧?怎么能不等師父的決定,就同意了呢?太不把師父放在眼里了吧?”
郝軍連連擺手:“這話可不敢亂說,誰敢不將大司寇放在眼中!胡師伯突然如此大規(guī)模調(diào)整,想來事先一定是跟大司寇私下溝通過的。只是你我級別太低,不清楚其中內(nèi)情罷了。不然你想,川西的事到今天才幾天,胡師伯難道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就算是說胡師伯尚不知道川西出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致明搖了搖頭,眉頭緊鎖,但沒有說話。
郝軍指了指夜空,笑道:“別想了,可不要想的腦仁疼。這種事情,只能是掌門師伯、胡師伯那種天上的人才能決定的,豈是咱們這些人想得明白?”
李致明一聽,頓時大笑。
等他笑過,郝軍裝作甚是隨意,問道:“王致正師兄怎么這么久還沒有回來?師父說他早就離開了孟縣,跟胡師伯派來的人在河西一同商議要事,也不知道商議什么要那么久?再說了,有什么事不能在府里商議,跑到河西去,搞得神神秘秘的。最近這些天發(fā)生那么多事,我去見小師妹時,感覺她受了驚嚇,模樣看起來真讓人心疼。王師兄本事大,他要是早點回來,小師妹也能早點安心了?!?p> 李致明微微有些吃驚:“二師兄不在孟縣?怎么到河西秘密會見胡師叔的人?居然有這種事?”說完,搖了搖頭,笑道:“都是什么破事,不想了。反正他這兩天也就要回來了,到時候直接去問他好了?!?p> 夠了。
你知道這些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