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辰一臉茫然。
慕錦月卻道:“妹妹不曾碰過哪怕一朵花?!?p> 慕錦辰這才恍然,“來的時候她說這里有一大片杜鵑,可從不曾提過帶咱們?nèi)タ纯??!?p> 慕錦月凝思片刻,看向大哥:“莫非……她對花粉過敏?”
慕錦行有些遲疑,“叔父和嬸母信上從未說過。”
“這也不難理解,”慕錦月伸手敲了敲桌面,“這種事情嚴(yán)重起來是會要命的?!?p> 慕錦行神色嚴(yán)肅,“那咱們問一問,若是當(dāng)真如此,往后可要萬分小心了?!?p> 因他們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秋天,慕府里應(yīng)景地擺了幾盆菊花,但也都距離道路遠遠的。
是以他們都疏忽了。
慕紫衣泡了溫泉,通體舒泰,瞇著眼睛想,子瞻哥哥那身子,若是來這里泡一泡會不會好得更快一些?
這時候就有些羨慕隔壁霓虹國的男女混浴了,子瞻哥哥的好身材不能先睹為快,當(dāng)真是人生憾事!
不行啊,回去之后得隱晦地提醒父母早些操辦婚事……也真是的,當(dāng)初這兩口子急得火上房,怎么現(xiàn)在反而越來越不急了?
等擦干了頭發(fā)出去,三位兄長也都泡好了,個個兒面色紅潤精神煥發(fā),她也就更想讓朱子瞻來了。
可看到三位兄長如臨大敵的神色,她臉上輕松愜意的笑容也就掛不住了,略有些不安,摸了摸臉,問:“怎,怎么了?”
慕錦行揮退了房里所有人,然后打發(fā)兩個兄弟出去守著,這才問:“小妹,你是不是花粉過敏?”
慕紫衣一驚,“你們怎么知道的?”
還有什么好問的?慕錦行嘆了口氣,眉宇間浮上深重的憂慮,“既是如此……往后可要處處留心了?!?p> 明知不可能還是追問了一句:“可能根治?”
慕紫衣沉默,憑她那時代的醫(yī)療水平也沒聽說過有根治的病例,何況如今。
慕錦行又慎重警告:“此事萬萬不可對人吐露!那朱子瞻和慕紫綃也不知情吧?”
慕紫衣忙點頭。
慕錦行稍稍放心,但總覺得還不夠穩(wěn)妥。
又把兩個弟弟叫進來,沖他們點點頭。
慕錦辰急出了一頭汗,慕錦月也是憂心忡忡。
慕紫衣倒是夠樂天的,“沒事,我這不是好端端活到這么大了?等到花開時節(jié),我多注意一些也就是了。不過是少出門,必要出門時多捂住口鼻就好了?!?p> 說到這里她眼神暗了暗,府里都曉得她不喜歡花,那么原主出事那一日,房間里那一大束百合又是從何而來?
在南山逗留了五天,兄妹四個才打道回府。
三兄弟這么陪著慕紫衣玩了十多天,也陸陸續(xù)續(xù)接了差事,每日里不得閑了。
而慕紫衣回到府中先去給祖母和父母請了安,就直接去找朱子瞻了。
慕老夫人橫豎看她不順眼,見不到她還高興些。
倒是慕老爺夫婦五天不見可把她稀罕了個沒夠。
所以中午到家,等去見朱子瞻的時候天都黑了。
她興沖沖親手抱著個匣子,悶著頭往里走,才進了屋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與朱子瞻平日吃的藥并不一樣。
不由得臉色一變,立刻抓住身后跟過來的春櫻,“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