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自然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想法的,聽他這樣說,心想著這六皇子也不是沒有腦子,居然將這個燙手山芋又丟給了自己。本來還想著讓燕國使臣在這里吃癟的慕容瑾故意思索了一下:“不如王爺將你的謀士送與本王如何?”
燕國使臣:!?。?p> “王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有辱斯文?”
“本王如何逼人了?”慕容瑾笑問,眉眼中帶著點流氓味兒。
“王爺,如今你我兩國談判之即,難道……”
“談判?本王記得是和談???莫非是本王記錯了?”慕容瑾重又倚在了傅樂懷里,“再說了,是六皇子先對本王的王妃不敬,這到底是誰有辱斯文呢?”
傅樂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胡攪蠻纏。
“我等只是想與王爺開個玩笑,還請王爺莫要介懷,以傷了兩國和氣?!鄙性@時候又說了一句,淡淡的就像是在澄清些什么。
“玩……笑?本王可不是在說笑。”慕容瑾直勾勾的盯著尚元,眸子里面盡是色欲。
“陛下駕到——”
“皇姊~”眾人行禮之即慕容瑾沒有動靜,連帶著傅樂也只是抬了抬手。
“寶兒這是做了什么壞事惹得諸位臉上這般難堪?”慕容鳳笑著抬了抬手示意平身。
“皇姊,本王能做出些什么壞事呢?是吧諸位?!蹦饺蓁?dāng)然不會承認(rèn)自己做的是壞事,她這叫得理不饒人。
“……是?!表n明咬著牙應(yīng)了一聲。
“朕的寶兒就是這樣的性子,自幼天真爛漫,若是怠慢了諸位還請多多包涵?!蹦饺蔌P笑的春風(fēng)和煦叫人不好再說什么。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女帝陛下都開口了。
于是乎,之前所說的種種也都煙消云散了,誰也不會再提。再者說這慕容鳳寵愛慕容瑾已經(jīng)到了一種瘋魔的程度,萬一真被問出來慕容瑾還想要尚元做她的男寵……他們是交還是不交?且不說人都在人家的皇宮里,不交是死交也是死,前后都是要死,倒是叫人不好抉擇了。
眾人保持著沉默。
之后就談起了條件,畢竟來這里的目的就是希望雙贏。
“什么?每年三十萬兩白銀!”韓明驚出了聲。
“三十萬兩白銀怎么啦?嫌少表現(xiàn)不出你們的誠意?”慕容瑾故作疑惑,好像她不知道三十萬是怎樣的數(shù)字一樣。
活像個白癡。眾人有些鄙視的想著。
“女帝陛下您是知道的,征戰(zhàn)者得勝才收三十萬兩白銀作為安軍費,我燕國王上派吾等前來是和談,本意是想兩國交好,這三十萬兩實在是有些不妥?!鄙性萘税菡f道。
慕容瑾假意自己沒聽懂一般都打了個哈欠:“說到底就是你們拿不出來,既無誠意那還談什么談?”
她的不屑最終是讓對面使臣爆發(fā)了,尤其是里面一個資歷老的。
“政治上的事王爺年紀(jì)尚小就不用參與了吧?”
雖說這一句話已經(jīng)轉(zhuǎn)了十七八個彎了,但還是引起了周圍人的共鳴。
“就是,一個小丫頭……”
“……真當(dāng)自己是攝政王了……”
“恃寵而驕……”
嘀嘀咕咕的聲音傳來,慕容瑾只是淡淡一笑。
很好,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之后應(yīng)該就是……
慕容瑾的思緒戛然而止,只見那人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像是知道她的一切想法。
慕容瑾急忙將目光錯了開來。
“諸位此次前來想必還有些水土不服,和談之事容后再議。”慕容鳳如此說著。
“皇姊,本王有些醉了想出去走走。”慕容瑾笑道。
“嗯,一會兒朕命人將醒酒湯盛上,免得你貪杯明日頭痛。”慕容鳳溫溫的說了一句。
“多謝皇姊,那本王就先退下了?!蹦饺蓁謸崃艘幌赂禈返拇?,“王妃可要乖乖的哦~”
“……有傷風(fēng)化……”
“……傷風(fēng)敗俗……”
傅樂:……本宮這是被……當(dāng)眾調(diào)戲了?
慕容瑾有些懷念的欣賞著這些花花草草,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次重來居然喜歡上了周遭的環(huán)境,那是充滿生機和希望的東西。上一世的自己只是覺得這些東西可有可無甚至覺得有些種在地上根本就沒有意義,如今才明白,其實每一樣?xùn)|西都有它存在的價值,不同心境的人見著同一件事物的感覺也是不同的。
慕容瑾蹲了下來本想看花沒想到卻被一只螞蟻吸引住了注意力。它正搬運著一個比它大點的糕點粒,搬搬歇歇搬搬歇歇。
也不知道慕容瑾怎么想的,像是突然來興致了一樣將自己的珠釵取了下來逗弄那只螞蟻,還將它挑放在了一朵鳳仙花上。
輕輕的,吹來了一陣風(fēng)。
“沒想到王爺還有這份心境?!眮砣诉@樣說了一句,有些戲謔又有些感慨。
“元先生怎么也出來了?”慕容瑾笑了一下并不覺得尷尬,剛想取出絲帕將珠釵擦拭卻見那人已經(jīng)遞出了自己的汗巾。
不用白不用。慕容瑾伸手接過。
“見王爺許久未回來,在下?lián)耐鯛斪砭凭统鰜砹?。”尚元笑道?p> “哦,這樣啊。本王還以為你是想以身相許呢,想來是本王……”慕容瑾試圖往自己的發(fā)上插那枚珠釵。
“也未嘗不可?!鄙性∵^那珠釵穩(wěn)穩(wěn)的插在她的頭發(fā)上。
“……???”慕容瑾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尚元。
“你不是當(dāng)著那么多人面說想要我嗎?王爺,君子一言?!鄙性粗?p> “先生只怕是喝醉了?!蹦饺蓁粗浇?,“想必你是聽說過的,本王總是一時興起。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本王就不陪先生欣賞美景了。”慕容瑾揮了揮手有些隨意。
“王爺難道是忘了戰(zhàn)死之苦了?”尚元的聲音清冷中帶著陰森。
慕容瑾心中一顫:“先生在說什么,本王可是好好的站在這呢。先生若是說百姓之苦,那本王還真是……”
“不知道王爺手上的傷可還疼?”尚元隨即的一聲讓慕容瑾后頸發(fā)涼如五雷轟頂般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