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拜見父皇?！绷柢幠斑M(jìn)了御書房，朝著凌天瑞行了禮。
“過來看。”凌天瑞抬頭看了一眼凌軒陌，便招手讓他上前來。
凌軒陌聞言走上前，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張題紙，輕聲問道：“這是考生的題紙？”
“嗯?！绷杼烊瘘c了點頭。
“這題紙怎么會這么快就送到父皇手中了？”凌軒陌看著桌上題紙，微微皺眉，輕聲問道。
殿試一般一天內(nèi)結(jié)束，一天由專門的官員審閱，審閱結(jié)束后，才會將前十名考生的題紙交由皇上批閱。
第三天清晨，皇上還要單獨召見前十名新科進(jìn)士，進(jìn)行簡單地詢問，稱“小傳臚”。
“小傳臚”結(jié)束后，皇上會通過召見詢問的情況，填寫大、小金榜，等一切就緒才是放金榜的日子，又稱“大傳臚”或“傳臚大典”，也是最為隆重的一種儀式。
按照慣例，這題紙要明天才會送到皇上面前，怎么會剛結(jié)束殿試還未出兩個時辰，這題紙就被送過來了？
“這是褚翰飛大體翻閱考生題紙后呈上來的?！绷杼烊鸬卣f道。
“你先仔細(xì)看看這題紙上的答案?！绷杼烊鹬噶酥割}紙，說道。
凌軒陌聞言，拿起那張題紙，仔細(xì)看了起來。
越看，眉頭皺得越發(fā)緊，看完，輕輕地放下那題紙，十分嚴(yán)肅地看向凌天瑞，輕聲說道：“這個人的答案，與之前兒臣作答的，很相似……”
這一份試題在剛剛制定好的時候，凌天瑞曾拿給凌軒陌做過，而在他的這份答案的基礎(chǔ)上，幾位大臣合議之后，初步擬定了一份供參考的答案。
可后來，凌軒陌在做了這份試題后，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在與凌天瑞商討之后，就對試題進(jìn)行了一定的修改，是想考驗這些考生能否發(fā)現(xiàn)這份試題所存在的另外一個角度。
所以，答案也變得更復(fù)雜了。
但這份題紙所呈現(xiàn)的答案，與最初凌軒陌所做的答案十分相似，卻與新試題的答案有一定的出入……但，依舊算是份不錯的答案。
“褚翰飛見過你當(dāng)時作答的答案，印象頗深，所以見這份件題紙的答案與你所寫的相似，便越過程序，先給朕送過來了?！绷杼烊瘘c了點頭，說道。
“這……父皇是懷疑有人拿走了兒臣的答案？”凌軒陌問道。
“第一份經(jīng)由大臣們所制定的答案，雖沒有用上，但當(dāng)時是與試題一起封存好的，但是你作答的那一份，并沒有。”凌天瑞輕聲說道。
“兒臣當(dāng)時所答的題紙，在大臣們用完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人銷毀了……”
“讓誰銷毀了？”凌天瑞進(jìn)一步問道。
“兒臣的侍從，正源?！绷柢幠罢f完后，又十分肯定地補充了一句：“父皇，絕不是他?！?p> 聽得凌軒陌如此絕對的語氣，凌天瑞微微一怔，身為皇子，帝王家的人，怎么會如此信任一個人，這，可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
“你怎么確定？”凌天瑞問道。
“正源是個孤兒，自小便跟在兒臣身邊，所接觸的人極少，他不可能與外人串通，將題紙送出，這不合情理。”凌軒陌輕聲向凌天瑞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