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頭的提議很讓人心動,付青綰也不是沒想過,可說白了,她實力不夠,就算有,怕是也用不了。
這畢竟是個君主制的國家,付鄉(xiāng)村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某些方面來說是好事,但也可能是壞事。
若是三個國家開戰(zhàn),第一個遭殃的,絕對是這座城。
電這東西在原世常見,但發(fā)電機這玩意兒也不是每家每戶都有的。
再想想若是被勢力比她大的人人盯上,她是給呢還是不給?
而且這個世界的人很聰明,現(xiàn)在還沒接觸到這種東西,不代永遠(yuǎn)接觸不到,指不定過個幾百上千年的,家家戶戶也能用上電燈,開上小汽車,這誰又能知道呢?
可在這之前,絕不是她來打破這個發(fā)展過程。
用紅先生的話來說,這種東西不適合讓這個世界的人知道,就是怕他們知道還有一個平行世界,到時候起了侵占那個世界的心怎么辦!
原世有科學(xué)家提出過這種假設(shè),但一直都沒得到證實,不是他們沒本事,而是像紅先生這樣的人有自己的圈子,不會輕易效忠于任何一個國家。
就算真有他們的人說出了些什么,也會很快被他們處理了,那些人找不到這個源頭。
可這個世界不一樣。
諸如紅先生這樣的異類,誰敢說沒有?
又有誰能肯定這些人不會效忠皇室呢?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不想要,更何況若是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世界的存在,那就不是一人之下的問題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付青綰現(xiàn)在要考慮的問題。
工頭暗示得那么明顯了,傻子才看不出來是什么意思。
溫楚君不是傻子,相反,他還很聰明,非常聰明,幾乎是立即就聯(lián)想到付青綰話中的意思。
所以,這家伙說的,她不怕冷,是怕他冷嗎?
她竟然已經(jīng)想到那么遠(yuǎn)了嗎?
再想想昨晚不小心聽到的某人說的要求婚的事,溫楚君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以前看付青綰,頂多是覺得這個女孩漂亮,有特色,加上有紅先生的話作為加持,他隱隱有那么點心動。
這會兒卻是激動,激動中帶著期待。
不是不心動,而是被壓下去了,或許什么時候就會爆發(fā)出來,但在這之前,他不會透露半分。
他知道自己陷進(jìn)去了,也知道付青綰對他大概只有好感,談不上多喜歡,可即便如此,能聽到付青綰的“甜言蜜語”,他也甘之如飴。
從十五歲開始接管家族事物開始,溫楚君做什么都有理有據(jù),僅僅有條,沒有什么能激起他丁點兒興趣,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就算是家族的事業(yè),他也只是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派一些人去管理。
他這份淡然,讓人心驚動魄。
這么多年,不是沒有人誘惑過他,權(quán)利,美人,都想知道溫楚君心里的想法,只有溫楚君知道,他其實什么都沒想,只是在等死。
可命運不讓他死,讓他遇到了紅先生,又讓他認(rèn)識了付青綰。
溫楚君心里苦笑,從此后,他大概不會在想著死亡了。
他有了更重要的事要做。
溫楚君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好奇的問:“什么是發(fā)電機?”
不等付青綰開口,工頭就熱心的和溫楚君稱兄道弟起來:“發(fā)電機啊,這玩意兒解釋起來有點麻煩。不過兄弟,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留下來看看,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專修了。不過以后幾天我們都不來,你若是感興趣的話,留個聯(lián)系方式,到時候我找你。”
在付青綰沒看到的地方,工頭對著溫楚君擠眉弄眼的,詢問他和付青綰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
摸不清這人和付青綰什么關(guān)系的溫楚君什么都沒說,答應(yīng)了對方過幾天會來,定好了時間后,男人又接著忙去了。
“溫大哥,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沒?”
關(guān)于房子的裝修,付青綰不想像之前那個那樣隨便,這不好容易拉了個人過來,她還被那人套了話,也不知道溫楚君會怎么想。
“想法?暫時沒有,姑娘的要求實在有點高,工頭不是說過幾天會重新談嗎?不然等等?”
溫楚君四兩撥千斤的又把問題扔回去。
術(shù)業(yè)有專攻,說起建房子這事,他還真沒什么好主意,主要是付青綰要求確實高,溫楚君對這方面沒有研究,不然也可以幫到她。
“哦。”
說不上失望還是失落,付青綰低著頭,兩人走了一會兒,付青綰突然加快腳步,走到溫楚君前面,定住。
溫楚君也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心卻砰砰的跳。
要來了嗎?
他咽了咽口水,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怕一會兒付青綰說得激動了,對他做些什么。
“溫大哥。”付青綰認(rèn)真的盯著他,認(rèn)真的說:“你有沒有想過在這里定居?”
溫楚君淡定的說:“嗯?!?p> 付青綰又說:“那你弟弟呢?溫立勛,他會跟著你嗎?”
“立勛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有需要他做的事去做,不會跟著我。”
“這樣啊。”付青綰長長的點了個頭,想了想,說:“你就不擔(dān)心他嗎?”
“嗯?”
“他一個人在鎮(zhèn)上,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地頭蛇還多,你不怕嗎?”
客來園在井相鎮(zhèn)沒那么有名,出了出過這座城的,幾乎沒人聽過。
在這個沒有法律,沒有約束的地方,實力不夠,是沒辦法生存下去的。
付青綰說:“你還記得來富酒樓不?”
“記得?!?p> “我以前沒離開過付鄉(xiāng)村,鎮(zhèn)上的事,大多是讓青源說給我聽的,但關(guān)于來富酒樓的背景,他也是打聽過的。來富酒樓的老板據(jù)說是什么將軍,因為犯了事被貶到這個地方,仗著武力收了一群小弟,又得罪了城主,過不下去才從星城來到井相鎮(zhèn),中途發(fā)生過什么不得而知,可他好歹也是一個將軍,悄無聲息的說被取代就被取代了,你不覺得恐怖嗎?客來園如今發(fā)展勢頭很好,你就不怕被人盯上?”
不明白付青綰為什么說到客來園的事,溫楚君淡然的說:“姑娘不用擔(dān)心,井相鎮(zhèn)地痞流氓雖多,但也知道什么人好惹,什么人不好惹?!?p> 一則,溫立勛功夫不是白練的,而來,溫家在井相鎮(zhèn)可不止客來園這個產(chǎn)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