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可感覺到身后有人跟蹤她。
她故意在一個櫥窗面前停了下來。
透過櫥窗,看到跟蹤她的人,是幾個混混。
她放下心來。單憑這幾個人,對她來說,還構(gòu)不成威脅。
時可可快步地走著,幾個人緊追不舍。
時可可突然停下腳步來。那幾個人涌上前來,想狠狠地教訓(xùn)時可可一頓。哪知,反被時可可給打得落荒而逃。
時可可想到自己值錢的東西還放在銀行的保險柜里。于是,她前往銀行,將東西取了出來。
時可可把手表戴在了手腕上。
任霓行一直倚在窗前,神情落寞。
有人輕輕地敲了門。
他仍然沒有回應(yīng)。
那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徑自走了進(jìn)來。
“出去,誰允許你進(jìn)來了?”
任霓行有些惱怒。
沒有聽到人的回答。他一轉(zhuǎn)身,看到時可可竟然站在門口。他欣喜若狂。
“你,怎么來了?”
任霓行壓抑著自己煩躁不安的情緒,低聲地問道。
“我路過,所以,就上來看看!”
時可可看到任霓行的桌面上亂糟糟的,動手幫任霓行收拾著。
看來任霓行的心情糟糕透頂了。不然,一向要求嚴(yán)謹(jǐn)與苛刻的他,怎么會容忍如此這些細(xì)節(jié)不到位的。
“你應(yīng)該請一個助理了!”
這話若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肯定會惹得任雪行大發(fā)雷霆。
但從時可可嘴說出來,是一種別樣的關(guān)懷。
“我會考慮的!”
任霓行簡短地說。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胡成來,心里又疼了起來。
他的眉頭緊皺著。
時可可收拾完他桌上的東西,任霓行仍然悶悶不樂。
“我?guī)湍阕鍪拢蜎]有一點表示?”
“你要什么表示?”
任霓行狐疑地問。
“這附近不是有餐廳嗎?人家肚子都餓癟了?!?p> 時可可第一次在任霓行面前撒嬌,有些難為情。
“好,我陪你去!”
任霓行一聽說時可可餓了,急忙抓過外套。
眾人的目光看了過來,紛紛竊竊私語。
蘇云彩從辦公室里出來,沖時可可點了點頭。
“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時可可問。
蘇云彩看到任霓行飄來的眼神,搖了搖頭。
“不了,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完。倒是你,若是有空,到公司里來幫幫我。我都快忙得焦頭爛額了?!?p> “有時間再說!”時可可不好拒絕。
直到他們倆人走出了公司,這些人的目光才戀戀不舍地收了回來。
蘇云彩這才放心了。有時可可在,任霓行的心情應(yīng)該很快就會恢復(fù)了。
時可可拿過菜單看了一會兒,對任霓行說道:“還是你來點吧!”
任霓行微微一愣:“不是你餓了嗎?”
“只要是你點的,我都喜歡!”時可可說出這句話來,一張臉紅透了。
任霓行輕笑起來。
“好,好,好。我點!”
時可可看著任霓行憔悴的樣子,想要別過頭去。但她卻怎么也移不開自己的眼光。
任霓行點完菜,吩咐著:“盡量快點。我朋友她餓壞了。”
服務(wù)員沖他微笑著:“先生,你女朋友真漂亮!”
任霓行看向時可可。
時可可的眼神有些詫異。
“你怎么了?”
任霓行輕握了她的手。
時可可突然收回了目光。
“我,我看到了一些東西?!?p> “什么東西?”
任霓行關(guān)心地問道。
時可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能透過任霓行,看到了任太太與胡成所發(fā)生的事情,居然是那么的清晰。
她不禁捂了一下額頭,有些頭痛起來。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任霓行擔(dān)憂地摸了時可可的額頭,溫度還算正常啊。
時可可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
“沒,沒什么。可能最近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吧?!?p> 她端過飲料,低下頭,猛喝了幾口。
任霓行顯然有些失望??磥?,時可可在他的面前,是有秘密。
飯菜上來,兩人吃著飯。時可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而且食欲不佳。
倒是任霓行,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過一頓飯菜了。在不知不覺中,桌上的飯菜被他一掃而光。
他意猶未盡。
“要不要再來一些?”時可可心疼不已。
“不了,我已經(jīng)吃得太撐了?!比文扌泻苁菨M足地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
“你剛才怎么了?”任霓行追問。
時可可嫣然一笑:“我這段時間的神經(jīng)太緊繃了,都沒有休息好。有些頭疼?!?p> 任霓行聽說時可可沒事,這才徹底地放下心來。
時可可斟酌了好一會兒:“我去看過了伯母。她的精神狀態(tài)還是不錯的。只是短暫地失憶,你應(yīng)該讓人接她回家里住。這樣,有助于她早日恢復(fù)記憶?!?p> 任霓行嘆氣:“你是知道的。我們都渴望母親早日恢復(fù)記憶,給她最好的照顧。若是讓她回家來,我們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反而惡化她的病情?!?p> “我,只是想說,你應(yīng)該多抽一些時間陪陪她。說不定,她一高興,很快就會好起來。
還有,你與路依依不是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盡量不要讓她再與伯母來往。不然,會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來?!?p> 任霓行聽了,高興不已。
“你在吃她的醋嗎?”
時可可弄了個大紅臉:“你說的什么呀?”
她想解釋,卻又想到,自己的預(yù)感未必是真的。
“吃醋就吃醋,別不好意思!”任霓行的心情大好。
時可可不忍心潑他的冷水,只得選擇漠視他的自作多情。
她試著問道:“伯母與胡成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樣了?”
任霓行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這是他最不愿意談及的事情。就像被人撕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一般。
“如果你不想說,就別說。”
“從來沒有什么事情,像這兩件事情那樣如此棘手。
我讓胡成查此事,結(jié)果害得他丟掉了性命。這成了我心中永遠(yuǎn)難以愈合的傷痛。
讓別的人去查,卻一直未果。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做了?!?p> 任霓行很無助。
時可可斬釘截鐵地說:“你那么繁忙,就不要憂心此事了。交給我!”
“不,我不想你插手此事,更不想你涉險!”
“我不怕?!?p> “那也不行。你好不容易平安了。我可不想讓你又一次陷入漩渦?!?p> 任霓行態(tài)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