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再次審案
“開堂！”
“威武！”
一陣喧囂之后，正式開堂。
包龍星說：“來人，諒在犯人懷有身孕，賜座！”
陳百祥說：“包大人，帶罪之人，這般禮遇，如此恐怕是有不妥吧?！?p> 包龍星大罵：“妥你老母??！你官大我官大？頂嘴？我頂你個肺?。 ?p> 常昆說：“包大人，公堂之上，說這種粗鄙之語，怕是不好吧。”
“公你老母??！”包龍星罵常昆：“公堂之上，公堂之下有什么分別么？難道說堂上說一套，堂下說一套，道貌岸然，像你一樣乜？”
刑部尚書說：“那也不要老是老母老母的說啊。”
“尚書大人說的有道理。”韓天說。
“多謝韓大人?！毙滩可袝f。
韓天說：“不講老母，就講你老豆嘍。謝你老豆乜？要你來是來陪審的，不是來裝文雅的，想裝文雅，你辭官去教書啦！”
這時(shí)候，一個衙役拿著椅子放到了戚秦氏身后。
“多謝包大人?！逼萸厥险f完，就站起身，坐上了椅子。
看見戚秦氏起來，常威也跟著站了起來。
包龍星驚堂木一拍，大喊：“喂，常威，你做乜嘢??？”
常威說：“她都站起來了，我也站起來嘍。”
包龍星大罵：“她懷了十個月身孕，你也懷孕了嗎？跪下！你個有爹生沒爹養(yǎng)的孽種！你老豆養(yǎng)出你這么個玩意兒，真該一道雷給他劈死啊！”
一旁的常昆聽見，胡子都快氣歪了。
這時(shí)，方唐鏡上前來說：“大人，不再有言?！?p> “言你老母，住口啦你個賤格！”包龍星大罵。
方唐鏡說：“你敢罵我賤？”
包龍星說：“怎么樣，我就罵你，賤格！賤格！賤格！賤格！”
罵著罵著，包龍星和韓天、包有為、雷豹就走了下來，指著方唐鏡罵：
“我還沒有傳喚你，你自己跑到堂上來找罵，不是賤格是什么？”
方唐鏡說：“我沒有上堂，我只是來看熱鬧，不過站得靠前了一點(diǎn)兒而已?！?p> “那就快退回去！”韓天大罵。
“退就退！”方唐鏡說完，就退步向后。
包龍星他們追著方唐鏡說：“退！再退！再退！退到黃線外面！”
方唐鏡邁著小碎步，到了黃線外，說：“我退出來了啊！”
然后他又往里一跳：“我又進(jìn)來了?！?p> 接著，他就反復(fù)橫跳，在一道黃線的內(nèi)外來來去去。
“我出來了，我進(jìn)來了，我又出來了，我又進(jìn)來了，打我啊！笨蛋！”
包龍星他們相識一眼：“扁他！”
包龍星、韓天、包有為、雷豹四個人一擁而上，對著方唐鏡就是一頓狂扁。
扁完了，他們一邊往回走一邊說：
“大家都聽到了啊，我們沒有想大人，是他自己讓我們打他的啊?！?p> “這么變態(tài)的要求，我還從來沒見過呢?！?p> 常昆整張臉已經(jīng)陰沉了下來，說：
“包大人，別鬧了，繼續(xù)上堂吧！”
······
整個公堂，現(xiàn)在只有常威一個人跪著。
包龍星一拍驚堂木，說：“大膽常威！根據(jù)本官八個月前的審案記錄，來福親眼看見你殺了戚家一十三口。打更佬親眼看見你在打來福。就連本官，都是親自將你捉住?！?p> “你犯下命案，鐵證如山，居然還想假造證據(jù)，妨礙司法，數(shù)罪并罰，叛你當(dāng)堂斬首也不為過！”
“等一下！”方唐鏡腫著臉走了上來，說：“這下我可以上場了吧！”
“包大人，至于此時(shí)，早有定論，戚秦氏勾結(jié)的奸夫另有其人，所有的命案，都是那個奸夫犯下的?！?p> 一旁的戚秦氏聽了，趕緊說：“我沒有，包大人冤枉，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什么奸夫。”
包龍星說：“戚秦氏，你不要著急，我包龍星，清如鏡，明如水，是不會冤枉任何人的?！?p> “來人吶！傳來福！打更佬！”
來福與打更佬上堂跪下，兩個人都哆哆嗦嗦的，十分害怕。
來福說：“啟稟大人，當(dāng)天晚上，就是常威在打我，不是其他人！”
“喂，你別亂講??！”常威大罵。
方唐鏡也說：“來福，你不要亂說啊，那么暗的天，你怎么可能看得清楚呢！”
包龍星說：“住口??！我在審案還是你們在審案？來福，你說，你到底看清楚了沒有。”
來福說：“我看的清清楚楚，打我的人，就是常威！”
一旁的打更佬也跪下，說：“包大人明鑒，當(dāng)天晚上，我確實(shí)一進(jìn)去，就看到常威在打來福?！?p> “常威把來福打暈了，又過來打我，我看的清清楚楚，不會錯的！”
聽到這里，韓天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地笑容。
昨天晚上，他們已經(jīng)當(dāng)著來福和打更佬的面，對吳廣得進(jìn)行了一整晚的刑罰。
雖然都是一些江湖騙術(shù)，低級戲法，不過演出效果非常逼真。
鋼針穿手指、烙鐵燙胸口、大錘砸腳趾、皮鞭抽大腿，
整個場面殘酷無比，血肉橫飛，來福和打更佬，早就被嚇破膽了。
此時(shí)，來福和打更佬指認(rèn)常威，方唐鏡趕緊說：
“啟稟大人，這兩個家伙說的話不足以采信，那個奸夫明明已經(jīng)畫押認(rèn)罪，連戚秦氏也都畫押認(rèn)罪了?！?p> 戚秦氏趕緊說：“我沒有，我是被人毆打昏迷，強(qiáng)行畫押的。”
包龍星此時(shí)說：“來人吶，上奸夫！”
不一會兒，那個所謂奸夫的尸體，就被抬了上來。
雷豹上前，說：“大人，這個人的脖子上，有一深一淺兩道痕跡。深的痕跡是平著的，淺的痕跡，是斜向上方的。”
“也就是說，這個人根本不是上吊自殺，而是被人從后面勒死，然后掛上去的?！?p> “其次大人請看，這個人的一雙手，白白凈凈，沒有一點(diǎn)兒老繭?！?p> “根據(jù)八個月前仵作的證詞，戚家死去的人，都是骨頭被人擰斷，可見是高手所為，而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習(xí)武之人?！?p> 聽到這里，方唐鏡趕緊說：“既然這樣的話，兇手更不可能是我們常威少爺了。”
韓天引誘性地問：“為什么呀？”
方唐鏡得意地一揚(yáng)頭，說：“因?yàn)槌Ｍ贍?，根本就不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