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低頭看去,賀知深的手背上青了一大片,好多干涸的血跡,因為用力,血液現(xiàn)在又流出來。
看到這,慕卿歌不禁更加大力地掙扎,并著急地叫出來:“賀知深,你放開,你的手在流血!”
賀知深的眼眸里淬著冰,看著她冷冷笑道:“放開你,讓你跑去齊諾霖那傻逼那兒去?!”
慕卿歌這才明白什么意思,一時啞口無言,眼神下意識死死盯著賀知深還在流血的手背:想到他會生氣,會覺得很沒面子,卻沒想到他氣得這么快就沖到公司來了。手背上應該是拔針頭時的傷口,他根本沒管,就讓血一路流?他該有多氣。
慕卿歌盯著那手背上的血,覺得無比刺目,感覺整個心臟都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了。
頓了好幾秒,實在太自責,她抬起頭,近乎哀求地小聲朝賀知深道:“賀知深,先回去醫(yī)院好不好?你的手在流血。”
賀知深的眼眸仍然冷冷的,似有無盡怒氣,他正要說什么,有個保鏢拿著一捆棉繩遞過來:“總裁,棉繩買回來了,您的手在流血,先松開,我們來將夫,夫人綁起來?”
慕卿歌聽得眉頭跳了一下,詫異望向那保鏢。
保鏢尷尬地低下頭整理著繩子。
慕卿歌正要質(zhì)問憑什么綁她,只聽賀知深冷冷地“嗯”了一聲,將她的手腕松開了。
保鏢得到授意,慌忙來綁慕卿歌,剛綁了一只胳膊,賀知深冰冷鋒利的眼神如利劍般刺來:“我說過什么?!”
保鏢立刻會意,動作不由輕了很多,綁得也松了很多。
感受到繩子的力道松了,慕卿歌本來極為抗拒的心猝不及防地頓了一下:賀知深的意思是,他吩咐過,讓保鏢們輕一點?
想到這,她腦子里的思維一時頓住,賀知深這時拽住繩子道:“跟我回去!”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了,慕卿歌非常擔心,知道現(xiàn)在不是和他對著來的時候,她只好老老實實地隨著他走向車子,并小心翼翼問道:“賀知深,我們是回醫(yī)院嗎?你的臉色不太好?!?p> 賀知深沒回答,上了車,他只命令一個保鏢去開車,至于其他的保鏢,他根本沒管了。
車子絕塵而去,開上主路后,賀知深吩咐:“去御林公寓!”
前面的保鏢立刻恭敬回復:“是,總裁?!?p> 慕卿歌愣了一下才詫異詢問:“不是去醫(yī)院嗎?賀知深,你要去哪里?御林公寓是哪里?”
賀知深轉(zhuǎn)過頭直直地看向慕卿歌,并伸手重重地鉗住她的下巴:“醫(yī)院?呵,誰跟你說要去醫(yī)院?”
慕卿歌僵住,不等她說什么,賀知深極冷地繼續(xù)道:“你在外面公然背叛我,我為什么還在醫(yī)院躺著?讓你更方便跑到齊諾霖那傻逼的公司去?!”
慕卿歌被他氣憤又難聽的話說得眉頭直跳,頓了一下才盡力耐心地解釋:“我沒有背叛你,賀知深,這只是工作上的需要,齊總覺得我有潛力,所以執(zhí)意簽我的,我們沒有任何其他關系?!?p> 賀知深冷笑:“齊總?這么快已經(jīng)把他當你老板了?”
慕卿歌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感覺越說越錯,她一時沉默,賀知深的眼神來來回回地在她臉上掃視好多眼,最后一把松了手中的鉗制,對她冷冷道:“我跟齊諾霖不對付,我不允許你去他的公司。”
說完,他轉(zhuǎn)過視線看向前方,根本不再理她。
慕卿歌想要再解釋解釋,但看到賀知深那么冷漠的側(cè)臉,她的嘴唇張開閉合,閉合張開,根本開不了口。
直到車子在一個從沒到過的公寓停下,保鏢恭敬的聲音傳來:“總裁,御林公寓到了。”
賀知深“嗯”了一聲,拉開車門下車,慕卿歌還在詫異這是哪里,賀知深伸手過來,直接拉住她的手將她拉下車。
這次他拉的是手,雖然將她拉下了車,但力道不算大,干燥微涼的手給人一種冬天松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