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刀必見血,人必帶傷,馬必喘汗,違者斬。
話說那兩千奉紅衣教主孫于吉命令命在炎城縣附近樹林埋伏的,紅衣教徒們,原來準備好在那里阻擊見崔永昶和趙戎他們浩浩蕩蕩的過來,一通弓箭射下來,催太守二話不說就開始逃跑,于是信心大增。拍馬便追,追了大概七八里地,終于追給追上了。
沒想到那催太守二話不說撒丫子就跑。逃跑的速度連紅衣教眾教徒們都為止贊嘆,忍不住哈哈大笑。領頭的一個頭領說道“前幾天勸降的時候,說什么朝廷三萬大軍,要把我們給擺平,我看啊,說他們不堪一擊都是在夸他們,簡直是望風而逃啊。就這樣的部隊,我一個人能打十個。”
一個手下也拍馬屁“我看是將軍威武,他見你就逃之夭夭了,什么催太守,我看啊,簡直就是逃跑太守?!?p> 那剛封了將軍的頭領說“教主有命,讓咱們埋伏那前來出戰(zhàn)的朝廷大軍,咱們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走打道回府。”
這將軍率領紅衣教眾教徒剛要回去,就見崔永昶又回來了,那說下說道“將軍,沒想到這逃跑太守還敢回來啊。”
那將軍冷笑“嗯,剛才讓他給跑了。這回讓著長著兩條腿的逃跑太守,恨不得多想兩條腿,弟兄們跟我殺啊,殺了這徐州來的逃跑太守,將來打進徐州。搶他們的金銀財寶,搶他們的糧食,搶他們的女人啊。沖啊?!?p> 紅衣教的教徒們聽見將軍的號召,在金銀財寶的誘惑下發(fā)了瘋的向前沖鋒。
這邊崔永昶也在戰(zhàn)前動員“將士們,對方只有兩千人,而我們除了徐州來的五千人,還有驍騎營兩萬五千人,而且咱們是在皇太孫的面前打這這一仗,咱們徐州軍不是只會逃跑的孬種,咱們還是敢拼敢打的熱血男兒,咱們不能丟徐州的臉,明白嗎?”
眾人群情激動齊齊應答“明白!明白!”整齊劃一,聲音響亮。
紅衣教這邊都聽的清清楚楚,以為這幫只會逃跑的徐州兵吃錯藥了。不過因為前面兩次逃跑他們打心眼里面瞧不起這些徐州兵。
崔永昶說道:“我命令,彭城營、留縣營作為主力攻擊南面。廣戚營、傅陽營從東面?zhèn)纫砉?。武原營、呂縣營從西面?zhèn)纫?。梧縣營、甾丘營繞道敵人面。要圍而不打。如果敵人撤退,立即絞殺。務必做到一次的全部的絞殺這伙逆賊。一個不留追后重申一遍,刀必見血,人必帶傷,馬必喘汗,違者斬。”
眾人說道“得令”。
一排排軍馬整齊劃一,步步緊逼,層層推進,紅衣教的教徒們都是一群老農民臨時組裝起來的烏合之眾,欺負欺負,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上勁的很,見到只會逃跑的官軍也能裝模做樣的追著打一陣,可如今徐州軍開始認真了,他們卻開始害怕了,但害怕歸害怕,剛才攢下的心理優(yōu)勢,還是讓他們覺得徐州軍不堪一擊。
徐州軍的進攻還是發(fā)動起來了,紅衣教的那個將軍,命令軍隊發(fā)起沖鋒,可是迎面而來的,確是一陣弓箭輪射,那將軍像個野獸一樣發(fā)起了自殺式的攻擊,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他眼睜睜的看著曾經(jīng)的弟兄們一個個倒下來,他還是騎著他的馬,往前沖,他覺得只要沖到徐州軍的隊伍前面,憑著他的力氣憑著他的武功,就可以沖破敵人的防線,進而為弟兄們打開一條通道??墒钱斔麤_到前面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多么離譜。
他甚至不明白剛才還望風而逃潰不成軍的徐州軍怎么就突然間變成了鋼鐵之師,變成了銅墻鐵壁,
周圍明明喊殺聲不斷,可是他卻聽不見任何聲音,他甚至親眼看見對方的刀子像慢鏡頭一樣向著自己的胸口慢慢伸過來,伸過來,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人施了法術一樣,一動不動。然后看著刀子扎進了自己的胸口,沒有痛楚,沒有感覺,然后就那樣,又緩慢的拔出來。鮮血跟著往外噴涌,這時候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在戰(zhàn)場上,他的手才能行動,他用力的揮舞著手里面的刀,然而他也只能揮舞了,這個世界突然間又有了聲音。但是這一切都已經(jīng)跟他沒有關系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不好啦,將軍死了,快跑啊。”一石激起千層浪,紅衣教教眾的隊伍瞬間,就像決堤的洪水泛濫開來。
恐慌的人們開始四下逃跑,但是往北跑了一陣才發(fā)現(xiàn),后面的路,早就已經(jīng)被斷了,有人喊“徐州的太守這是不給活路啊?!庇械囊呀?jīng)開始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崔閻王,這是催命的崔閻王啊?!?p> 而在原地等著的崔永昶笑了笑,然后喃喃自語“活路,殿下給過你們,可是你們沒有珍惜啊。”
炎城之戰(zhàn),崔永昶用很小的代價全殲了來犯之敵,崔閻王的名號,也很快傳遍大江南北。
回到駐扎的村莊,趙戎正好出來,見到崔永昶激動的握住他的手“崔叔,你真厲害,以后你可得交給我兵法打仗。這文人打起仗來,可比武將猛多拉。”
崔永昶嘆一口氣“唉,雖然是殺敵報國,可是殺得終究是同胞兄弟,殺孽太多了。”
趙戎勸道“不要多想,如果不把紅衣教這些教眾趁他們實力還小,就進行剿殺。等皮膚之蘚長成心腹大患。那么死的人就不是這一兩千人了。恐怕是數(shù)以十萬百萬計。你這是救了很多人啊?!?p> 崔永昶說道“這些我都知道,可心中終是不忍啊。雖然我下手狠了些,可也是重疾下猛藥。沒有辦法啊?!?p> 趙戎嘆一口氣“對于下一步你有什么看法?”
崔永昶說道“攻城拔地這種事情還是柳將軍的驍騎營比較在行,我們徐州兵屬于內衛(wèi),鎮(zhèn)壓民亂還行,這攻城就是門外漢了。”
柳遠志說道“這個崔大人說的還是實事,我們北岐的軍隊分為兩種一種是維護地方治安,一種是抵御外敵的,徐州兵正是維護地方治安的。所以攻打炎城縣的事還是交給我們吧?!?p> 忽然門外傳來一個拉長了的聲音“報——”眾人看向門外,有一士兵跑過來稟報“炎城縣內叛賊棄城而逃了,”柳遠志問道“什么?逃了?往哪個方向?”
小兵說道“往東?!?p> 趙戎說道“炎城縣往東是東??さ碾钥h。再往東可就是汪洋大海了,千萬不能讓他們跑到海上,或者跟蘭陵的紅衣教亂賊們匯合,否則將會后患無窮啊。”
柳遠志點點頭,是啊“如果讓紅衣教在炎城最后這六千主力跑掉,他們再匯合蘭陵的五千多人,他們的人數(shù)會暴增到一萬以上,如果他逃串到其他地方裹挾流民,我們這三萬人再想對他們形成壓制可就要再進行幾場惡戰(zhàn),到時候會死傷更多的人命?!?p> 柳傳志對小兵說道:“傳我命令騎兵營,前鋒營,西柳營丟掉所有裝備,一律騎馬,輕裝上陣,務必追上紅衣教叛黨,就地格殺。弓箭營,大刀營,護軍營聽候崔太守指揮前往蘭陵務必阻擊雙方匯合。此命令十萬火急。要各營各軍,自備糧草,行軍途中馬上吃飯,不得有誤?!?p> 那小兵一抱拳“屬下領命?!?p> 朐縣鷹游山(今連云港連島)
騎兵部隊的機動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紅衣教教主孫于吉原本想率領殘部與蘭陵縣的紅衣教教徒們匯合,可是他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驍騎營騎兵部隊的殘酷,騎兵對步兵有些先天的優(yōu)勢,他們一路追殺,卻又不和你正面拼殺,你停下來想和他決戰(zhàn)吧,他又跑的無影無蹤,你剛一上路,他又猶如幽靈一般跟了上來。你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就這么一路打一路跑。
紅衣教教徒們就這么連敵人正面都沒見到,就損失了近一千多人。孫于吉把心一橫,上鷹游山出海。于是派出先頭部隊去前面搜尋船只,糧食。留下一千人專門阻擊騎兵部隊的追殺。
鷹游山是一座面積不小的海島,但是出海前的地方卻是一片沼澤地,那里一片泥濘就連小動物們都要繞路走??梢哉f那里是死神的禁地。
孫于吉的部隊人拉人,手拉手,在里面損失了兩百多人才穿越了這片死海。漂洋過海上了鷹游山。
等到柳遠志趕到這里時,就只能望洋興嘆了。無奈只能返回炎城縣。
趙戎見柳遠志回來忙去迎接“舅舅這塊快就回來了?紅衣教叛軍怎么樣了?”
柳遠志說道“別提了。跑了,這小子一看打不過騎兵,就鉆進了沼澤地,然后乘船出了海。”
趙戎說道“出了海?那還真是危險了,以后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打就打,想撤就撤。我們真是被動了?!?p> 柳遠志嘆氣,“看來只能上報朝廷,命令水師過來了。”
趙戎點點頭“沒有辦法,但眼下他肯定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侵擾了。我們還是準備蘭陵縣紅衣教的事情吧?!?p> 柳遠志說“說來也是奇怪,自從蘭陵縣叛亂以來,,除了上次那幾個都尉攻打蘭陵失敗,就沒什么動靜了,如果是實力不夠,還可以理解,如果是故意為之就太可怕了,也不知道遠在蘭陵的紅衣教分舵主羅九琨到底是個什么人呢?”
又一士兵來報“去出擊蘭陵的催太守傳來了消息,蘭陵叛軍消失了,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p> 趙戎和柳傳志幾乎同時說道“什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