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喻不知道秦升最后是怎么解決了,她在房間里聽到一些細(xì)碎的說話聲,等沒聽到聲音再出來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jīng)走了。
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把前面和氣勢洶洶的兩人給請回去的,但叢喻知道那錢肯定是還沒還。
看他淡定地收了桌上的兩杯水再出來,眼光沒放在她身上半分,叢喻心里五味雜陳。
“秦升,拖下去和逃避不是辦法。”叢喻猶豫半天,最終還是說出口。
秦升點了支煙,才掀起眼皮看她,開口說:“欠誰的都一樣。”
他更不想欠叢喻的。
“我不介意的,你甚至……”
“叢喻。”秦升重重的出聲。
叢喻心一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別跟我扯著這事了?!?p> 他跟她在一起也不是為了幫自己還債,他知道他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和她在一起就像是如此。
可不是的。
秦升不想連累她、更不想拖著她。
叢喻又是一陣無言,不知道該怎么做,她覺得自己要是再多說句話秦升就會炸毛的。
“你過吃飯了嗎?”秦升問。
“吃了,你呢?!?p> 秦升撣撣煙灰,回:“也吃了?!?p> 接下來又是一室沉默。
其實,他們在一起的大都時候都像如此。
就像每次親熱完,他們能抱著彼此好幾個小時一言不發(fā),卻覺得無比安心。
就像生來,他們就注定在一起的。
兩人這會氣壓都很低,一下子處不來,所以叢喻就回了家。
這倒不是慪氣。
每個人的處理情緒的方式不同,她看秦升沒開口,只好先回來了。
有些無力感。
有些難過。
她整個人陷在沙發(fā)里,沒有開電視,也沒有開燈。
只剩下一盞暗黃的臺燈在照著這個偌大的房子和一個弱小的人影。
這種突然襲來的空虛感她以前并不覺得可憐,甚至覺得平常,但嘗過和秦升在一起后的甜蜜以后。
她覺得這種孤獨感實在太考驗人,又太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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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沙發(fā)上她沒過多久竟就睡著了,她有些佩服自己,等醒過來時已是半夜。
七點一過,叢喻便醒了,應(yīng)是睡得早,也起得早。
在附近吃了早餐就往店里走,自從回家那次,家里人和桑艷都勸她不要再開這小破店,叢喻心里確實有幾分動容。
到了換季的時間,廠家老板一直催著她是否要訂購秋冬款衣服時,她也沒有如期定好。
最近對這店是有些力不從心,他們說的像玩具耍著玩的,她最初本意也是如此,可這清閑的日子過得多了總是覺得不正經(jīng)。
畢竟這年齡擺在這里,年初覺得實在不想受人安排便辭了工作。
這會她倒是想有個正經(jīng)工作了,于是她想起上周嫂子楊甜跟她說的去公司上班的話。
這想法一出來便沒法忽略,一下午都想著這個事。
連桑艷給她打電話過來都沒注意,這回過神來看已經(jīng)是還幾個未接電話,叢喻只好再打過去。
“你在忙?”
“不忙。”
“那怎么沒接電話?”桑艷總要問出個原因的。
“沒注意看手機?!?p> “看你興致不高啊,怎么了,為情所傷?”桑艷一本不正經(jīng)的亂猜。
“倒不是?!?p> “你公司里有多余的職位么?”叢喻沒想跟她糾結(jié)那事,
“昂,你要來?”這話題轉(zhuǎn)得太快讓桑艷還一臉懵。
“有想法?!?p> 如果留在荊州的話,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去他倆公司,但叢喻也只是問問,不想讓他倆為難。
“前幾天剛招了幾位實習(xí)生,等時間過去了你來?”
“我就問問?!比f一不行,她就去里市自家的公司好了。
“別啊,這你話都問出口了,我得放心上,肯定得有,就是需要些時間,需要你再守守你的小店?!闭f完這桑艷可能是戳中笑點直笑起來。
“行,那麻煩桑老板給我個機會?!?p> “都不是問題?!?p> 扯完這事叢喻才想起來是桑艷先打電話給自己了,這婆娘怎么自己還忘了。
“找我什么事?”
桑艷這才認(rèn)真起來,清了兩下嗓子后說:“那我可說了啊?!彼约哼€停頓了好幾秒后才又開口:“前兒我老公出去喝酒你猜遇著誰了?”
叢喻配合她問了句誰。
“你老情人陸城啊,聽說現(xiàn)在管著一家公司,真當(dāng)上老板了?!?p> 叢喻皺著眉,怎么會跟她講這事,陸城早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該歇著就好好歇,這事我不愛聽。”
“有什么不能說的啊,你現(xiàn)在還不跟秦升好好的嗎,你要是心里只有他還在意這些前任做什么?”
說起這個,叢喻忽然笑起來說:“桑艷,我沒記錯的話你跟陸城也有過一段吧?”
問完,桑艷那邊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
“你別賴我身上啊,我可沒有。”
叢喻笑笑,這當(dāng)然是逗她的。
小哭包瑪麗
地名純屬編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