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靈城。
白沫三人來到了一處茶樓,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由于白沫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城鎮(zhèn),所以對于這里的一切還是很陌生的。
先拋開人界的世俗觀念,單是為了完成任務,如果沒有確定的目標,做起來還是很費事的。
血魂石是什么東西?
除了年久一點的人,估計沒幾個人認識這個東西。
白沫也是打聽了后才知道,要是詢問一些傳說和神話,茶樓這個地方最好不過了。
“客官,您的茶。”
店小二端著一個紅色的木盤子走了過來,把盤子上面的三杯花茶放到三人面前。
“請慢用?!?p>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等一下?!?p> 白沫連忙叫住他。
店小二轉(zhuǎn)過身,笑呵呵地一躬身子,問道:“客官可還有什么吩咐?”
白沫淡笑道:“也沒有什么吩咐。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在這里干了多長時間了?”
店小二想了一下,道:“不說有十個年頭,少說也有七八年了?!?p> 他不知道這位小姐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無誤的回答了一下。
白沫微點了下頭,問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血魂石,這個東西呢?”
“血魂石??”
店小二眉頭一皺,頭微微地向上一揚,似乎是在腦子里回憶。
隨機,搖搖頭:“沒有。我在這里工作好些年了,沒有聽人提起過?!?p> 白沫失望的‘哦’了一聲??磥泶_是如此了,如果沒有上些年紀的人,是根本不知道這是何物。
這件事情有點麻煩了。
“不過……”店小二瞧見對方的神情后,心想對方可能有些焦急這件事,于是開天窗道:“我相信有一個人肯定知道血魂石是什么。”
白沫眼前一亮,問:“你是說,有一個人可能知道血魂石??”
店小二點點頭。
隨后,他指了指不遠處臺上的灰袍老人,細解道:“那個人呢,是我們茶館的說書先生,大陸上下幾千年,還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您要詢問的事情,也許他知道。”
白沫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高臺之上坐著一個身穿灰袍的花甲老者,其戴著墨鏡,左手里拿著一卷藍皮書,右手則握著一柄折扇,正洋洋自得講著:
……
在家打死李家五虎,那惡霸,這位好漢武松難打官司奔了外鄉(xiāng)。
在外流浪一年整,一心想回家去探望。
手里拿著一條哨棒,包袱背到肩膀上。
順著大道往前走,眼前來到一村莊。
嚯,村頭上有一個小酒館,風刮酒幌亂晃蕩。
……
午時,說書暫停。
那說書人進了后院休息。
白沫三人買通掌柜,在店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了說書人休息的地方。
待小二離去后,白沫率先開口了。其笑道:“先生說書的功夫當真是妙趣橫生、妙語連珠?。〗袢沼行乙姷较壬?,實乃我等的榮幸!”
說書先生本是在品茶喝水,聽見聲音后也是緩緩點了下頭,起身。
他墨鏡之下的眼神,無人瞧見,只聽口吻有些冷淡:“爾等三人,一身煞氣。來這里逗趣我一老先生,著實有些降低身份?!彪S機搖頭,道:“不若敞開,豪言不諱!”
這老先生非凡人也!
白沫三人心中升起一警備。
老先生的話很直接,言明三人并非是普通人,而且渾身帶著煞氣,那便是妖魔之人。
恭敬之詞不言……
他已經(jīng)知曉三人來意了。
“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p> 白沫放開了架子,詢問道:“我們?nèi)齻€來這里,就是想向先生請教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名叫血魂石!”
“??!”
老先生眉頭緊蹙,腦袋傾斜,耳朵豎起,很明顯,他對于她的話一時感到懵圈。
“你怎么知道這個東西?”
品得整句話后,他滿臉震驚,話中多少帶了絲激動。
果然是一個老家伙!
白沫嘴角掛起一抹笑容。
她負手言道:“老先生不用知道我是如何知曉這樣東西的。您先回答我的問題,這樣東西,在雨靈城的哪個地方?”
“老夫不知!”
老先生張口拒絕。
很明顯,老先生肯定知道這樣東西的位置,只是,由于某種原因,他必須將這件事爛在肚子里。
不過,白沫是何許人也,那可是妖界的一方霸主,狐族的統(tǒng)領。
面對不配合自己的人,或者是反對自己的人,總會采取一些手段。
噌!噌!
但見,其右手微微一握,紫色的光芒突顯手心,那一縷紫光,直接圈住了老先生的脖子,將后者從地上吊了起來,處在半空。
“老先生年紀不小了吧?!?p> 白沫聲音平靜如初。
“您既然選擇在這里說書,傳授解惑,應該還沒有看破生死吧?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了,最害怕的應該就是死亡吧?本小姐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只要您,說出血魂石的位置,我保證,不會動您一根手指頭。您是說呢?還是死呢?”
紫色的光圈慢慢收緊,那繩子般的光芒,將老先生的脖子勒出一點紅痕。
“咳咳……”
老先生有點呼吸不過來了。
畢竟,年齡擺在那里,僅僅是一點點的力道,自己就有可能歸西。
她說的沒錯,人活得久了,最害怕的就是死亡,那閉上眼睛的黑暗,是恐懼。
“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先生扭著頭,掙扎著。
“您還看不出我是什么人嗎?”白沫冷笑道:“來找血魂石,還有這等實力,您說,我是什么人呢?”
老先生也不是個糊涂人,提醒到這里了,怎么還想不出其中的真理。
“妖界……”
“你們是妖界的人!”
白沫哈哈大笑了兩聲,對于前者的回答,她沒有過多的在意,在意的是自己的身份。
吾為妖界人,何其自豪。
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她的右手稍稍用力:“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說?還是死?”
之前的尊敬詞沒有了。
這就是所謂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先生被捏著脖子,整張臉都是紅撲撲的,青筋凸顯。
他的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原本是想著扯斷光繩,可是雙手如何都抓不住勒住脖子的東西。
那是虛無的。
終于,他實在是熬不住了,呼吸漸漸微弱,只聽其聲音沙啞:“我說,我說?!?p> 白沫聞言后,一聲冷笑,只見其右手微微一張,那從手心彈出來的光繩漸漸散開了。
老先生從空中落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喘氣。
護法白文從一旁搬來一把座椅,放在了白沫的身后,后者安然落座。
她擺了擺右手,白文又端過來一杯新茶,前者品后,淺笑道:“時候不早了,請說吧?!?p> 老先生見其如此隨意,心中當下惱怒,可奈何實力不濟,只得任人宰割。
他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怒瞪之下,講道:“事情要從一千多年前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