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會稽城內(nèi),一對身影從房頂上的瓦片掠過。
“大人,你說他真的會來嗎?”
“他肯定會來的,安靜等他就可以了?!?p> “諾?!?p> 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人靠著街道摸了過來。
趙立一個翻身落地,站在街道上,對著那個人平靜地說:“正統(tǒng)?!?p> 那人答道:“開元?!?p> “來著是黃總管嗎?”
“正是,你是張茂?”
“張大人在房頂?!?p> 黃皓聽完三步便上了房頂。
“趙立,你警戒就好?!闭f完便領(lǐng)著黃皓到了另外一處房頂上。
“黃大人,信上的東西你應(yīng)該看了吧?!?p> “我自然是看到了,希望到時候大人你不食言。”
“那是自然不會食言,希望到時候能按時黃大人起兵接應(yīng)?!?p> “我看到信號,就一定會出現(xiàn),請您放心?!?p> “那麻煩大人了,再會。”
“各取所需,再會?!?p> 張茂看著黃皓遠(yuǎn)去的身影,便也翻下房頂,叫上趙立回府。
“大人,這么快就談完了?”
“嗯?!?p> 清晨,吳軍大營。
鄧化看完信件后,臉上的激動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這時進(jìn)來了一位將軍。
“都督,今日的操練怎么安排?”
“告訴部隊(duì),實(shí)彈操演,我會親自率隊(duì)?!?p> “諾?!?p> 碼頭上,剛剛那個將軍喊道:“全體注意!實(shí)彈操演!全員必須到齊!清者,重打100大板!重者,腰斬!聽明白了嗎?”整個軍營,傳來了稀稀散散的回應(yīng)。
“揚(yáng)帆!炮彈上膛!”
長江上,吳軍的軍艦在江上劈風(fēng)斬疾,就在越軍南臨江城門口不足百里的地方開始操演。
炮聲震耳欲聾,兩國的商船,也都不敢貿(mào)然離港。
臨江邊軍大營內(nèi),楊絳和常函這兩個膿包,能在軍中商量對策,生怕吳軍現(xiàn)在就打過來,常函本想先撤,但被楊絳勸住,說:“你要知道,按大越令,我們這可算得上是臨陣脫逃,是逃兵,只要給發(fā)現(xiàn),直接凌遲處死,不用審訊。”
常函緊張的問道:“那該如何?”
湯絳無奈的答道:“不如我去跟他們交涉交涉,看看讓他們能不能換一個地方演習(xí)?!?p> “湯兄,此計(jì)甚妙。我現(xiàn)在就在這坐鎮(zhèn),等你歸來。”
湯絳心中暗罵常函是個慫包,又怪自己多言,只得自認(rèn)倒霉,帶著一艘船,去往演習(xí)區(qū)。
“那邊的那艘破船,給你軍爺爺我滾,小心一炮轟死你?!迸炁陉?duì)長對著湯絳的船罵道。
“小畜生!沒看到我掛的是官旗嗎?我是大越臨江邊軍大將軍楊絳,要過江去見你們大都督。給我讓條道!”
“我們大都督就在船上,有事請您上來?!?p> 湯絳此時是害怕到不行,但一想到如果就這樣回去,給越王發(fā)現(xiàn),那就是直接凌遲處死。想到回頭也是死,就帶著十幾個親兵上了船。
在一群吳軍士兵的包圍下,來到了吳軍軍艦主艦的帥臺上,會見鄧化。
“鄧都督,您這直接在這里演習(xí),影響了兩國商船來往,請您停一停,換個地演習(xí)?!?p> “湯絳啊,你來了有啥用呢?跑過來說這個,不是等于沒說嗎?你覺得我會因?yàn)槟阋痪湓?,就停了這場演習(xí)?”
湯絳正欲答話,又被堵住。
“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不然待久了,要是有些小人,說你打算叛逃我吳國,那你可真是跳進(jìn)江里面都洗不清。”
這時,旁邊一個將軍喊道:“越國大將軍刺殺大都督,快來將他們拿下?!?p> 就這么一瞬間,那十幾個親兵,瞬間就被解決了,隨即剛才那個喊話的將軍,一刀,就殺了一臉茫然的湯絳。
“越國不講武德,盡然違背和約,刺殺我們大都督,這不僅是我軍的恥辱,更是吳國上下的恥辱,為了洗刷恥辱,給我對著南臨江開炮。”
還在軍營中座著等湯絳回來的常函,被一聲炮響給嚇到。連忙跑出來一看,自己的身邊,已經(jīng)全部都是一片火海,他立馬被嚇到,直接騎馬逃跑。
可憐那些越國的守城士兵,還不知道,自己的上級,一個死了,另外一個直接跑到?jīng)]影。
“大王,臨江邊軍加急?!北可袝旨卧D弥圩酉蛟酵醴钌?。
越王一看,整個人直接癱在龍椅上,不出聲。
“大王,大王?臨江怎么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吐出五個字:“你自己看吧。
林嘉裕拿起掉在地上的折子一看,上面寫著一串字“吳軍攻,臨江破,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