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柱出這個主意,不愿兩宗大戰(zhàn)是其一,其二,則是為自己的孫兒宇文淳掙一個刷名望的舞臺
須知,若是在兩宗金丹面前,掃清對手。勝利者的名望,無疑會立刻傳遍北莽大地,被無數(shù)魔教修士耳聞!
那么,這對他有什么好處?
好處多了,自從他祖孫進入天鬼門,雖得元恨天百般照拂,然而,大部分長老和弟子仍舊對他們略有排斥。
陌生,不熟悉……
這導(dǎo)致幾個月以來,以宇文柱長袖善舞的本事,硬是沒能徹底融入天鬼門的長老群體中。
至于他那只會打打殺殺的孫兒,就更別提了。
基于此,宇文柱出了這個主意,便是給自己孫兒造一個舞臺,然后……
橫掃一切!
立下,
莫大威望!
魔宗修士一向慕強成風(fēng),對于這種強者,普遍都會高看一眼。而天鬼門身為頂級魔宗,這種風(fēng)氣愈發(fā)明顯。
到那時候,他的孫兒不再會被排斥。而是會被天鬼門親傳弟子群體,紛紛接納。
因為,能和這種名望極大,實力好強的俊彥交友,本身就是一種彰顯身份的榮耀。
至于他宇文柱,身為孫兒的親生爺爺,外界不清楚內(nèi)幕,天鬼門的這幫長老們還不清除嗎?
必然會有大量長老對他印象改觀,接納他的存在。
如此,既是消融了兩宗大戰(zhàn)的可能性,又成了孫兒刷名望的舞臺,自己也有可能會借此成功融進天鬼門。
怎么看,這都是一石三鳥的絕好計謀?。?p> ……
半空中。
元恨天點了點頭,頗為認同宇文柱的主意。他看向孔九陰,詢問道:
“我覺得可以,你認為呢?”
孔九陰扯了扯嘴角,宇文柱想什么他心知肚明。但是,這主意確實不錯,對自家年輕一輩的修士也是一個刷名望的絕佳舞臺。
“我無異議。”
最后,孔九陰點頭。
“好,那么,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立刻叫出三名弟子,就在這里比武,如何?”
孔九陰沉吟,道:“先等華安來再說?!?p> 對整個宗門的年輕一輩,他了解其實不深。所以分不清誰強誰弱。
估計其他長老,也是一模一樣。
但沒關(guān)系,華安這小子絕對清楚這些。
精通兵法的人,知己知彼都是基本操作。華安領(lǐng)自家弟子?xùn)|奔西走打了那么多仗,要說煉氣輩弟子里誰強誰弱,沒人比他更懂。
對此,元恨天亦無異議。
兩人再商量了一些細節(jié)后,便基本敲定了整個流程。
兩個時辰后,就在紙衣門前比武!
誰輸了,便向勝者賠款三十萬靈石。當然,損失不可能有明面上那么點,除此之外,還會影響到該宗門無數(shù)修士里的印象。
血魔宗輸了,老大哥地位便動搖。
天鬼門輸了,不僅六宗中地位會繼續(xù)下降,而且在亂云山城鎮(zhèn)等普通修士里,它的印象分大大減少。
隨后,孔九陰便派人去廣寧郡請楊越過來,主持大局。
……
半個時辰后。
東冶城縣衙上空,極速飛行而來的藍宇降落在楊越書房前。
正在處理政務(wù)的楊越感受到門外筑基修士的氣勢,忙停下筆,正準備出門,藍宇已先從門外踏入。
瞧他急匆匆的樣子,八成有大事發(fā)生。
是什么大事呢……楊越猜測著,正欲開口,藍宇忙走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手臂,焦急道:
“來不及了,你快跟我去城東,看看哪個煉氣弟子最強,或者你覺得我們宗門里最強的煉氣弟子是哪位,告訴我,我有用……”
楊越被他半拖半拽地拉出書房,哭笑不得,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這么急著要煉氣弟子?”
藍宇只拉著他往城東走,一邊走一邊將紙衣門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楊越一聽就樂呵了:“長老,最強的煉氣弟子?不就站在你面前嗎?何必舍近求遠。”
“你,最強?”藍宇一臉質(zhì)疑:“你不要蒙我,前不久我看你才煉氣七層,對方可是天鬼門,煉氣巔峰的一抓一大把?!?p> 見此,楊越無奈一笑。
心念一動,地上的影子紫芒一閃。下一刻,自身煉氣巔峰的龐大氣勢立刻爆發(fā)開來。
凜凜兮如高山冰風(fēng),刺魂而昏智。
藍宇震驚了,嘴唇抖得說不出話來,他感受著做不得偽的煉氣巔峰氣勢,心頭無比震撼。
“怎么會,老夫前不久看你還是煉氣七層,怎么就一夜之間,煉氣巔峰了?”藍宇睜大了眼睛,話都快要說不利索了。
這件事,在她八九十年的人生中,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油然而生地就有一種……震碎三觀的感覺。
就像你和同寢室友,一起熬夜打游戲一起泡妹子,結(jié)果成績下來,你掛科了,他卻是年級第一!
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親眼見到楊越晝夜不休地處理公務(wù)的,休息都沒有時間休息,又怎么會突然暴漲那么多實力???
“長老,事不宜遲,我們快去吧,遲則生變。”
楊越淡笑道。他的第二個簽到獎勵【紫影鬼仆】,本身就有幫助宿主掩蓋氣息的能力。
基操勿6。
……
在藍宇長老風(fēng)馳電掣的飛行下,僅僅半個多時辰,楊越就被拖到了現(xiàn)場。
“咦,怎么就華安一個人?”
血魔宗一方紛紛疑惑,藍宇不是去拉最強弟子嗎?直接讓華安把最強弟子點出來就行了,把他帶過來干嘛?
許多人可是知道,楊越本身的實力只能算是二流。在天鬼門的頂級精英前,絕無勝算的可能!
藍宇沒搭理他們,直接把楊越拉到孔九陰面前,喘氣道:“宗主,幸不辱命。最強的煉氣弟子,我已經(jīng)帶到!”
一個時辰的全力飛行,可把他給累壞了。
孔九陰卻皺著眉瞄了楊越一眼,道:“你是不是理解錯了?我是讓你把實力最強的煉氣弟子帶過來,不是智力最強的煉氣弟子!”
藍宇頓時就一臉冤枉。好在楊越及時為他解圍,道:
“宗主,弟子不才,正是實力上的最強弟子?!?p> “……”孔九陰無語。
附近的幾個筑基長老這時候走了過來,與楊越相熟的月骨長老聽了這番話,沒忍住大笑一聲:
“華小子,別人不曉得,老夫還不曉得嘛?你這個人整天在縣衙處理政務(wù),哪里有空修煉?你要說你是最強練氣弟子,老夫我就把這三百斤的大柱給吃……”
轟!氣勢震蕩。
站在風(fēng)中,楊越白衣勝雪,周身鼓蕩著屬于煉氣巔峰的氣勢。
看著伸出一根指頭,指著不遠處倒塌的一根梁柱,面色僵硬的月骨,楊越禮貌而不失教養(yǎng)地道:
“月骨長老,你打算把那三百斤的梁柱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