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醉酒
蘇涂迷迷糊糊的睜眼見到司機(jī)正拉著自己往外走,他眨眨眼,站穩(wěn)身形說自己可以上去的。
司機(jī)確定再三。
蘇涂堅定的說可以,便搖搖晃晃的上去了。
一頭倒在沙發(fā)上,蘇涂此刻腦子里是雜亂無比,昏昏沉沉的,好似放大了一切的感受,他真的從來不喝酒,一是不喜歡,二是以前蘇涂大學(xué)喝多了胃不好,但蘇涂真的忘記了他到那個世界之后,他一喝酒就會發(fā)酒瘋。
這件事,他真的忘記了。
景恬剛剛從公司離開,帶著上錯花轎的劇本,她和虞樂老板也就是自己的母親好好聊了一會兒天,無外乎是和蘇涂的關(guān)系,她只說是朋友以上,可以接觸觀望,兩人又說了戲約之類的,不過都要等著看《司藤》出來效果怎么樣了。
反正她媽媽認(rèn)為應(yīng)該不錯,現(xiàn)在剪輯出來一些了,只是這背景音樂之類的還需要好好找一找,她媽媽還說了蘇涂的運(yùn)勢,他的前女友們,你沒有發(fā)現(xiàn)都挺好的嗎?
白蔚冉不說,公關(guān)很成功,至少電視劇上星后評價不錯,口碑回暖。
宋鹿現(xiàn)在在建筑界賺的不必蘇涂少。
王冰檳,現(xiàn)在是央視記者,粉絲很多。
袁可櫟,因?yàn)椤读鹆А肥斋@粉絲,天盛收視率不行,可口碑很高,最近要上的新戲《非自然死亡》是鋪天蓋地的宣傳。
他好像確實(shí)挺旺女友的。
景恬只是笑笑不說話,只是這一個屬性,和蘇涂那有些苦大仇深的幽怨表情聯(lián)系在一起,有些好笑。
其實(shí)這些迷信,網(wǎng)絡(luò)上也有,不過都被蘇涂的粉絲言辭激烈的抵抗,畢竟分手后就是兩個陌生人了。
她剛坐上車就接到了蘇涂的電話。
接了之后,景恬聽了第一句話,嘴角微翹。
他說:“景恬恬,我想你了。”
“很想?!?p> “喝酒了?你還會喝酒?我記著一起吃飯,你都是喝的牛奶,要么是飲料。”景恬說。
“唔吶呦喝酒...”
“喝酒兩個字說的倒是很清楚,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在家啊,怎么......”
景恬掛斷了電話。
公寓里的蘇涂拿著電話,淚眼汪汪的,重新?lián)芡司疤竦碾娫?“甜甜,你掛我電話...”
他嘟囔了好幾句,像是金魚吐泡泡一樣。
景恬笑著讓司機(jī)去了蘇涂的公寓。
在車上,她安安靜靜的聽著吐泡泡的蘇涂,他時而傻笑,又時而的嘟囔著,說著這些天的苦悶,他都一股腦的發(fā)泄出來了。
等到景恬到了公寓,照著涂姨給她的密碼打開了房門,就看見躺在地上抱著沙發(fā)枕的蘇涂,他是拳打腳踢,可景恬看著是小孩子玩鬧一般,他要動嘴了,景恬站在客廳里看了三四分鐘,蘇涂轉(zhuǎn)過腦袋看了景恬一眼,臉頰紅紅的,輕哼一聲別過腦袋,景恬見狀,心想,他到底喝了多少的酒?
“蘇年年,你喝了多少的酒?”景恬蹲下來搖了搖蘇涂的手臂。
“我不叫年年,不叫年年。”蘇涂一下子坐了起來,很認(rèn)真的看向景恬。
景恬刮了一下他的鼻梁,溫柔的說:“好好好,你不叫蘇年年,年年,好嗎?”
這幅面孔的蘇涂,她從來沒有見過,沉穩(wěn)正經(jīng),偶爾調(diào)皮,這樣撒嬌的蘇涂,她真的沒有見過,現(xiàn)在想來蘇涂不過是一個馬上要大學(xué)畢業(yè)的,可很多事比她處理的都要好,想到這兒,她又笑著刮了一下蘇涂的鼻子。
本來迷迷糊糊要倒下去的蘇涂又立馬挺直腰桿,睜著他這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景恬說:“不要刮鼻梁,不要刮鼻梁,我鼻梁不好看,凹下去更不好看了?!?p> “凡爾賽是吧?蘇年年!”
景恬又刮了幾下。
蘇涂手舞足蹈都要哭了。
眼淚幾滴,還有淚珠在眼中縈繞,他看著景恬,景恬卻是歪頭一笑,伸出手給他擦拭了臉頰的淚痕說:“原來......你粉絲說的想弄哭你,真的挺......帶感的......”
蘇涂抽泣了幾聲,看著很近很近的景恬,他忽然親了一下景恬的臉頰。
蘇涂很白,可景恬比他還要白上幾分。
景恬微微一愣,看著蘇涂的眼睛,摸著臉頰,白了蘇涂一眼:“趁醉行兇啊,蘇年年,膽子挺大的,上一次吻戲,你不是挺害羞的嗎?”
“我不叫蘇年年,不叫蘇年年,只有我爸爸才可以這樣叫?!?p> 忽然的一句,讓景恬有些無措。
可蘇涂下一秒?yún)s抱住了她,把頭靠在景恬的肩上呢喃道:“我叫你甜甜,你叫我年年,我們都不用叫對方的名字,我喜歡你叫我年年,蘇年年......是爸爸叫的......”
“好好好。”景恬溫柔的拍打著蘇涂的背,蘇涂很醉,可她在他身上沒有聞到太重的酒味,她又想起了那天葬禮的那個孩子,以及那個眼神,也許蘇涂以后的演戲都不會有那么讓人心碎的眼神。
“甜甜,你怎么就不接話呢?”
“什么話?”
“你知道我這個人有些...有些被動的,那天我告白,你說一句我們在一起,說不定...說不定就在一起呢?甜甜,我喜歡你,真的,不是秦放和司藤,而是蘇涂和景恬,我喜歡你的開朗,你偶爾講的爛笑話,還有你的笑......”
“不說了?”
“睡著了,看來是睡著了?!?p> “讓我想一想該怎么把你抱到床上去,誒...你還挺輕的......”
第二天早上,蘇涂摸了摸有些疼的腦袋,翻了一個身,他瞬間驚醒,先是閉眼,又睜眼,沉默三秒鐘,好了,沒有任何的回憶,他慢慢的起身,剛要從被子里抽出身子。
“干什么呢?”景恬依在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蘇涂看了看他,又把被子掀開,原來是枕頭,他放下心來,又是忽然一驚指著景恬穿著的睡袍,一時之間沒有話說了。
景恬一臉?gòu)扇跄?,眼中帶淚。
蘇涂有些發(fā)蒙。
昨晚真的......
“年年?!?p> “是?!碧K涂舉手道。
景恬指著他說:“以后不準(zhǔn)喝酒。”
“起碼是我在才能喝酒,不然不知道被誰就可以把你撿走,你知道嗎?”
“我很少喝酒的......”
“是誰昨晚甜甜,甜甜的叫著,還親了我?”
蘇涂看了眼景恬,又低下頭來。
“好了,你慢慢回憶,我還有工作,先走了。”景恬剛剛走出,又走回來,拿著自己的衣服,去了洗漱室里面換衣服,并且回頭看了蘇涂說,“另外,年年同學(xué),你現(xiàn)在的身份要多加一個了哦!”
“什么?”
“我的男朋友?!?p> 景恬關(guān)上門。
蘇涂聞言,先是一笑,又給了自己腦袋一下,然后......他有些想起來了,羞恥,想著昨晚自己的撒嬌,他生氣的摔了枕頭,可剛拿下,他又放下,昨晚,他好像......
好像還有監(jiān)控。
蘇涂的公寓自從他開始正式拍戲之后,很少的住,于是在客廳里加了一個監(jiān)控攝像頭,沒有想到第一次有作用的是觀察到自己的醉酒狀態(tài),他打開自己的平板臉上去,查看錄像,從回家開始,到景恬來,然后是一系列的撒嬌哭泣,他呼吸急促好幾分,羞愧之中,一驚。
“好看嗎?”景恬來到他的耳邊說。
蘇涂看著還在打趣的她,一把把她摟住,摔在床上,惡狠狠的看著景恬說:“看來甜甜同學(xué)很囂張啊,可不要讓我逮住你醉酒的樣子?!?p> 景恬噘著嘴,看著他,似乎在說我等著。
蘇涂忽然吻住了景恬,從生疏到熟練,以至于景恬把他推開,從下到上。
“年年同學(xué),很大膽啊,現(xiàn)在!”景恬趴在蘇涂的身上,勾起他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說。
“可現(xiàn)在是誰大膽?”蘇涂看著她。
對視三秒,景恬起身了,蘇涂攤攤手,景恬吻了他臉頰一下,笑著說:“還有工作,拜拜了!”
“誒...”
景恬蹦跳著離開。
蘇涂搖頭一笑,而后沉靜了下來,面對景恬和不面對,總是差別很大,看來是改變不了了,看著平板里的自己,他是叫了一聲,倒下去,晃動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