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本來在一旁指揮著其他演員的站位,還有一些情緒的問題,走過來蹲下,摸著金黃色的鎧甲,又比劃了一下蘇涂的脖子,蹙眉道:“小蘇,你脖子是不是特別短?”
蘇涂努力的向上,卻被袁可櫟壓住了肩膀。
于是在魏征眼中,蘇涂像是蚯蚓一般,想要爬上來,可臉色通紅了依舊爬不上來蘇涂斜著腦袋,看著袁可櫟。
瞧著蘇涂雋若煙雨的眉眼,化妝之后又有一些出塵的傲氣,此刻這份傲嬌有些羞愧的模樣落在她的眼里,倒真像越發(fā)的逗一逗,她松開手,蘇涂這才坐上來,敲了敲自己的鎧甲,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魏征笑著去到監(jiān)視器的后面。
開拍!
今天的戲份拍完的時候,蘇涂被袁可櫟給拉住了,兩人換回平常的裝扮并做了一些遮擋,走在這座較大的影視基地,說是走,可卻是袁可櫟掛在蘇涂的一側手臂一般,蘇涂不用故意側著頭都可以聞到一股淡然的香味。
當然,還有袁可櫟這平淡無奇的身材。
“你能自己走路不?沒有腿?”
“不能不能不能!”
袁可櫟一下跳到蘇涂的背上,差點把蘇涂給一下弄倒,他雙手拖住身后這妮子,咬著牙說:“你挺重??!”
剛說完,袁可櫟就對著蘇涂的耳垂輕輕吹氣。
蘇涂心里一緊,拖著她大腿的手狠狠一揪,疼的袁可櫟大叫一聲,受傷的還是他,蘇涂苦笑著說:“姑奶奶......”
“哎!”
袁可櫟雙手摟住蘇涂,下巴靠在蘇涂的肩膀上,甜甜的應了一聲。
蘇涂是想把她丟下去,他雙手向上托了托:“你拉著我不回酒店,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知道?”剛才的活潑一下子消失,她又成了溫柔的貓咪一般趴在你的肩頭,歪著腦袋,頭靠著頭。
蘇涂的背有些咯的慌,可本著還想繼續(xù)活下去的原因,他沒有說出來:“我知道什么?袁姐姐,剛才場務交給我們的工作表你沒有看?連續(xù)兩周天,偶爾還要通宵,卡著時間拍攝的!”
“軋馬路??!”袁可櫟像是沒有聽見,說話時,還在他的背上像是騎馬一般吆喝著,一搖一晃。
“軋馬路?”
“男女朋友不都要軋馬路,雖然我們現(xiàn)在......”
“這叫軋馬路?這叫你軋我!”蘇涂略發(fā)苦水道。
“嗯?”袁可櫟一下安靜了,她歪著腦袋看著被白色燈光映襯的越發(fā)俊秀的眉眼,口罩下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聲調(diào)上揚故意說,“原來在你心中,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我...我可...我可沒有!”蘇涂口罩下卻是不自覺的抿了抿嘴唇,側視著袁可櫟爍亮的眼睛,滿是笑意與溫柔。
袁可櫟轉過頭,頭放在了蘇涂的肩膀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前方亮光與黑暗交織在一起的景色。
蘇涂背著睡著的袁可櫟回到了酒店。
田漁和小桃在大廳坐著很久才看到一個人影緩慢的走了過來,田漁第一時間走了過去,蘇涂遠遠的就給田漁一個小聲的手勢,沒有理會她,反而是走到小桃面前,小聲的詢問:“你袁姐睡著了,你們房間在哪兒?我背上去!”
小桃面色通紅,極為小聲的說了房間號。
蘇涂走后,田漁嘆了一口氣,看了眼小桃疑惑道:“還不走?”
小桃聞言連忙跟上,只得在心中感慨一聲紅顏禍水,難怪袁姐這么快就淪陷了。
要單論蘇涂的樣貌其實不算是驚艷絕絕,可他那清秀如山水的眉眼與他自身帶著一股冷淡的氣質(zhì),在如今的國內(nèi)娛樂圈就像是清冷的山泉,一下子洗滌了雜糅的繁華,更貼切就是吃了太油膩了太多了,忽然一碗清泉就很動人心弦。
蘇涂將袁可櫟好好放在床上,脫掉她的外衣還有鞋子,輕輕的蓋好被子,離開的時候招手讓小桃跟著他一起離開了臥室來到了客廳,蘇涂看了眼熟睡著還在笑的袁可櫟也是搖頭一笑,對著一旁的小桃囑咐:“你袁姐還沒有吃晚飯,你叫酒店送上來,等會兒還要你叫她起來吃飯,記住了?”
小桃點頭說記住了。
見到蘇涂離開前又朝著臥室看了一眼,小桃心想又不是醉酒,只是睡著了,看來不只是袁姐,兩人淪陷的都挺徹底的。
“哥,需要我給你叫餐嗎?”
回到蘇涂的房間,田漁看著回來就躺坐在沙發(fā)上的蘇涂問了一句。
蘇涂癱坐著點頭,疲倦的眼神望著屋頂,吊著威亞拍戲,整天轉來轉去飛來飛去,比一般拍戲還要累,結束之后,又背著袁可櫟回到酒店,他感覺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歲月靜好,天天吃飽。
蘇涂吃完晚餐,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fā)上,拿著明天要拍攝的那一段正在熟悉,剛剛看完,就接到了自家母親大人的電話,說是要來探班,就在最近一周,蘇涂怎么說不用她都要來,掛完電話
最后一句話還是她要來看一看某人喜歡的女孩兒。
蘇涂倒頭就睡,只是夢里,袁可櫟趴在他的肩膀上說個不停的話語。
琉璃天庭的戲份還有所謂的魔界的戲份都在綠幕基地里完成,按照時間,不只是這兩周,估計還要一個月,畢竟這部分是后期很重要的戲份,璇璣變回羅喉計都這一部分劇情更是重中之重。
“噗!”
蘇涂口吐鮮血。
他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他這一周內(nèi)多少次吐血了,真是虐男主劇,魏征喊停,蘇涂用水清了一下口,才剛剛吐出來,剛才一臉冷漠的'羅喉計都'從后面蹦蹦跳跳的過來了:“蘇蘇同學,吐血越發(fā)熟練了??!”
蘇涂轉過身,故意不看她,袁可櫟背著蘇涂對著一旁還在拍攝劇組日常的攝像機比了一個嫌棄的眼神,又指了指蘇涂。
“袁姐姐,別搞怪了,一會兒可別被我的溫柔感動了說不出來臺詞!”
袁可櫟撇著嘴,眼神飄忽道:“那是我......我...”
蘇涂轉過身,從田漁手中拿過保溫杯,拌了一個矯揉造作的表情道:“是我走神了,是我不想說,是我喉嚨癢?親愛的袁姐姐,你還有可以說的理由嗎?”
袁可櫟漲紅臉,跺腳嬌嗔道:“蘇涂!”
給蘇涂添上戰(zhàn)損妝的邱姐看著兩人活寶的斗氣打趣,同一旁的工作人員笑了笑,這兩位主演近一周這樣斗嘴,她們也都習慣了,經(jīng)常就是袁可櫟來逗蘇涂,然后被蘇涂給逗了,最后就是蘇涂的投食,立馬又喜笑晏晏。
蘇涂拿著一塊軟糖,在袁可櫟面前晃了晃,像是釣魚一般,袁可櫟想抓又不讓她抓到,逗著袁可櫟。
魏征在很遠處拿著喇叭說:“男主角不要在逗女主角了??!”
“蘇涂你可是袁可櫟的貼心小寶貝呢?”
劇組中聽見的人都笑了笑,這句話還是前些天拍戲,袁可櫟的情緒不對,拍了好幾次,魏征吼了幾句,發(fā)了火,結果還是不對,魏征走過來沉聲詢問,蘇涂到底是你什么人?袁可櫟愣了一會兒,睜著大眼睛,還有些羞澀的說了一句貼心小寶貝。
“我說的禹司鳳!”魏征怒火一下消失不見,咳嗽一聲很認真的補充一句。
周圍人好奇的目光打量,就連蘇涂嘴里的水都沒有吞下去愣愣的看著她,她是膽子大呢?還是不在意這些事情?還是真的理解出了問題?
袁可櫟的心猛然跳的很快,可演員的專業(yè)性還在,她面不改色的道:“當然,我說是也是禹司鳳?!?p> 打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