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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暮之云

原地炸裂

如暮之云 夏樹冬雪 2046 2020-11-06 00:19:28

  皇后娘娘不僅樂見其成,關鍵時刻還有意無意的推波助瀾,讓慕榕撒丫子糾纏得更歡騰,氣得慕太師差點辭官告老還鄉(xiāng),誓言把這丫頭塞回她娘親肚子里去重造一番。

  奈何女大不由爹,慕太師就算把慕榕腿打斷,也阻止不了她拿清譽當兒戲,最終還是由皇后做主結了親。

  墨景熙大婚當天,拜完堂就悄悄從后門離開,自此天天躲著慕榕,而她受不了被百般冷落,三天兩頭就上鳳儀宮告狀,鬧得皇后娘娘頭疼不已,甚至三申五令地告誡墨景熙——想娶楚晴嵐可以,先過慕榕那一關,否則免談。

  溫文儒雅的墨景熙,終于被逼出了藏在骨子里的恨,他怨皇后專斷獨行,恨慕榕毀他姻緣,一股腦兒將氣出在她身上,動輒毫不留情的打罵,三番兩次想逼她自請下堂。

  如今楚側妃如愿進了王府大門,王妃心灰意冷,主動求去,反倒讓王爺有了回心轉意的跡象,天天上水月軒噓寒問暖......只不過王妃并不領情,每每劈頭蓋臉一頓怒懟,好幾次都把王爺氣得拂袖而去。

  后院雞飛狗跳也就罷了,四王爺近來不知招誰惹誰,朝中針對他的聲音不斷,就連那些平時安分守己、不露鋒芒的皇子們,也紛紛有了動作——三王爺墨景鈺主動請纓到邊城去勘查蝗災,最小的八王爺墨景燁要到南方視察治水工程,撈一撈還有哪些蛀蟲正在啃食天圣國的根基——儲君之爭變得暗潮洶涌,人人都在互挖墻腳,讓墨景熙疲于奔命,食不知味。

  墨景熙心里明鏡似的,父皇今天能對他委以重任,若是他鋒芒太過,自然還有其他的兄弟們會浮上臺面,相互制衡。

  皇后在這方面頗有先見之明,借由婚姻大事拉攏太師府,關鍵時刻才能幫上一把,將墨景熙推到無人可匹敵的優(yōu)勢地位。

  然而吊詭的是慕太師的態(tài)度——自從女兒嫁到四王府,慕太師不僅未曾過問半句,還不許家里人前往探視,似乎打定主意置身事外,不愿借這股東風,幫助乘龍快婿上位。

  換而言之,就是墨景熙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

  墨景熙是個心高氣傲的嫡皇子,壓根兒不想主動修補冰冷的翁婿關系——來日他登上大位,就是一國之君,哪有未來的國君要向人臣低頭的道理?

  但如今幾個皇子的動作,卻讓他無法再等閑視之。

  據說三皇兄和八皇弟此次“代天巡狩”,視察農田水利等民生要務,是朝中那位皇叔起的頭,經過慕太師一錘定音,迅雷不及掩耳的成行,他連一點邊都沒沾上。

  墨景熙自認沒得罪皇叔,看來癥結點還是在慕太師身上。

  他這才把皇后苦口婆心的勸告聽進去,赫然想通了一件事——過去他不屑與慕榕有所牽扯,如今夫妻關系岌岌可危,未來若是真需要慕家傾力相助,到時候再安撫慕榕,恐怕就來不及了。

  墨景熙左思右想,決定拉下面子,“紆尊降貴”的主動跟慕家兄弟攀談。

  沒想到慕家兄弟油鹽不進,慕易從頭到尾不發(fā)一語,慕安三兩句漂亮的場面話就借故告退,別說套近乎了,連寒暄都稱不上。

  下朝以后墨景熙仍不死心,硬著頭皮去試探慕太師的態(tài)度,沒想到那老家伙稱有事要向皇帝稟報,逕自去了御書房。

  這一個個軟釘子打下來,堵得墨景熙心塞不已。

  慕榕這女人,像一根咽不下的刺,他費盡心思想接近,卻把人越逼越遠,不僅沒能得償所愿,反而鬧得水火不容,真是愁煞人也。

  前幾日府里進了賊,墨景熙特意調動一班侍衛(wèi)駐守水月軒,彰顯自己對王妃的愛護之心。

  今日早朝后回府,墨景熙帶了母后特意備下的鮮花玫瑰餅,大搖大擺地去了水月軒,無事獻獻殷勤。

  還沒走到小院門口,遠遠的就瞧見那些精心挑選的護院侍衛(wèi),一個個鼻青臉腫、蔫巴巴地蹲在門口唉聲嘆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四王府又被賊人入侵,方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打斗。

  這群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們,見到王爺跟見了祖宗一樣激動,雙膝一軟就噗通下跪,哀哀求饒。

  賊人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土匪頭子在屋里好著呢!

  按侍衛(wèi)所說,他們自從來到水月軒,是照三餐挨揍——早上練拳頭,下午練兵器,晚上看王妃心情而定——誰敢不全力以赴,下場凄慘無比,個個心理陰影面積大到消極怠工。

  要是再待下去,恐怕要出人命??!

  墨景熙壓根兒不信,光靠慕榕那花拳繡腿,能把這群練家子打成這樣?他下意識的認定是慕榕狐假虎威欺負人,皺著眉就想進去興師問罪。

  沒想到侍衛(wèi)們面有難色,齊刷刷的跪下,訓練有素地齊聲喊道:“王爺可帶了休書?”

  王妃娘娘再三交代過,墨景熙與狗不得進入——有休書則另當別論,否則一切免談。

  墨景熙原地炸裂了。

  什么和顏悅色、好言相勸?通通拋到九霄云外,他氣得七竅生煙,怒斥了聲“胡鬧!”,越過跪了一地的侍衛(wèi)就往院子里闖。

  那個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肆意妄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偌大的四王府,他才是真正的主子,從來沒聽過還有自己去不了的地方,誰敢多說一句廢話,就算立刻斬殺也不為過。

  慕榕到底憑什么以為她可以恃寵而驕,不把他放在眼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他的耐心極限?

  狗急了還會跳墻,更何況墨景熙是個高高在上的皇子,哪里能容忍自己尊貴的顏面被踐踏在地,他氣急敗壞地闖進院子里,劈頭就想罵人,沒想到躍入眼簾的一幕讓他差點驚掉了下巴,光榮地忘詞了。

  那女人,居然在......種菜?

  幾日前還一片荒涼的小院,如今已經改頭換面,打理得井井有條。石板小徑兩旁鋪滿棕黑色的濕潤土壤,空氣還彌漫著清新的泥土香。

  屋宇雖然破舊,但是跟府里雕梁畫棟的景致相較之下,竟然有種田園生活的樸拙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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