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再遇
此處屬于云霄城百里開外的杏子林,杏樹密集,樹底下滿是藤蔓荊棘,普通人那是寸步難行。
但對于這兩頭人高馬大的麋鹿來說,它們總能刁鉆的尋到出路,而且還是毫不猶豫的那種。
可是沒跑一會,前方的異動,致使他們不得不放慢腳步。
步伐放緩后,前面的動靜還不明朗,而后方在此時也涌現(xiàn)了騷動。
“我感應到了,前面是兩股勢力在交鋒,后邊來的恐怕是追兵?!鄙杏蔚?。
“要不來個禍水東移?”陸小卜不懷好意的說道。
“可,只是首先得搞清楚這是哪兩股勢力,我有傷在身,麻煩赤森大兄弟你去打探打探。”尚游對著赤森和藹的吩咐道。
“俺不用去,俺知道這是哪兩股勢力,一個是云霄城外古木山上的三木派,俺三年前被大人送到了這門派修煉。
另外一個是外來勢力,號稱啥源義教分舵,為了爭奪地盤的原因,兩方勢力這一個月來,沖突不斷?!?p> “那正好,你是三木派的人,你跑去跟這門派的人說源義教請幫手來了,等等,你把云鐘留下??!”
見赤森猴急的憨氣模樣,尚游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目睹赤森消失在山林中,陸窮這時建議道。
“小友,老鹿我感覺不到危險,你用精神力看看哪邊合適,咱就走哪邊?!?p> 尚游沒有說話,只是抱著云鐘讓界核消停了會,主要是走哪邊都不合適,但絕不能坐以待斃。
“哪邊都危險,我覺得還是讓你倆決定往哪走?!?p> “好吧,希望我選的路是對的?!标懶〔仿氏日f道,徑直的朝右邊不緊不慢的走著。
尚游坐在它背上,抱著云鐘,卻不停的有絲絲令他茅塞頓開的氣息,在他體內(nèi)游走。
而且越是抱著,胸口的界核越是讓他的身體很舒服。
甚至他還差點的叫出聲了,但意猶未盡過后,他才反應過來,這口云鐘的神性物質(zhì)竟然被界核給吸干了。
而他絲毫好處都沒有,僅僅就是讓他衰弱的身子爽了一下。
就這?
雖然說得到這口鐘,不費吹灰之力,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口水費加界核的折磨費,給的也太特么少了吧!
難道是他本人沒進去神島,所以云鐘的神性物質(zhì)全被神島獨占了?
這也太無恥了點吧!
……
……
古木山,山腳下。
一黑一白兩種裝飾的人,在林中穿梭斗法搏斗。
黑的一方,皆穿著一件上面縫有三字的大黑袍子,而且他們手上持的器具,全是木頭做的,但其品質(zhì)不輸那些真正意義上的兵器。
白的一方,穿著干凈利落,一身白,如雪似的,但使用的兵器,卻多是一些道觀佛門用的東西。
比如木魚、拂塵等等,有的人還舉著個兇惡面目的佛像迎敵。
雙方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亦是死傷慘重。
赤森來時,也加入戰(zhàn)局,他邊打時邊扯開嗓子喊著對面來幫手了,最后還把來者的服飾裝備,也沒忘全盤托出。
他是有點憨不假,但不代表沒心沒肺,那些人可是害死了待他如子的俞正,要他不記恨不報仇,怎么可能?
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再說另一邊,尚游它們也靠近這兒了。
但都收斂著氣息的,麋鹿一族不擅戰(zhàn)斗,但對于危險的感知,以及逃跑隱匿的手段,都很厲害。
一般來說,它們想藏起來,就很難被發(fā)現(xiàn)。
尚游倒不需要,他本來就是個身上毫無波瀾的凡人,在加上有界核的幫助,除非是那種如麋鹿一族的天賦能力,或者說是修習了某種旁門左道,更甚者尤如源命師那般會算的生命。
如若不然,在一般人眼里,只要沒親眼看到尚游,就算精神力感知到了,也只是感知到極為弱小的存在。
比如蟲子螞蟻之類的。
此刻,尚游把那口已無神力的云鐘,被一臉不解的陸窮頂進戰(zhàn)場里了。
現(xiàn)在只需靜等后面那群傻子前來即可,到時有好戲看了。
“小友,你該說說這口鐘的神力怎么就突然沒了,你先前說不用等兩個月,老夫還高興的想著族內(nèi)危機馬上就能解除了,可轉眼間,白高興了一場?!标懜F這時沉聲問道。
“額,意外意外,放心,兩月之后必有神物奉上?!鄙杏螌擂蔚男α诵?。
“好,小友品性自是可信的,剛才老夫激動所故,還望小友不要在意?!?p> 陸窮的話語緩和了,之前那番話它知它過分了,但全因激動所致,畢竟不用等兩個月,也不用獻出小卜,族內(nèi)危機頃刻而解。
可關鍵是,不能得罪這個人類,這是救星,這是希望,它在心里告誡自己,必須得把尚游供起來。
而戰(zhàn)場上的兩方打的如火如荼,赤森的話肯定是起作用了,古木山上不時有人影閃過,但并未加入戰(zhàn)局。
在北邊的一條崎嶇的山路上,有不少源義教的人馬,靜靜的待在那里以防不測。
于日薄西山之時,正中間的大道上,來了一隊騎著各類異獸的男男女女。
領頭的不是別人,讓尚游沒想到的是,這才多久,那位他熟悉不能在熟悉的黑袍人云澤,剛在云霄城外搞出了那么大的動靜。
現(xiàn)在又馬不停蹄的組織了奪云鐘的任務,源木人在源族的暗中操控下,竟然到處搞事情。
由此可見,源族離復出不遠了。
尚游見是老熟人,而這熟人他不久前還放了它一命,所以他也就不必在躲在暗處了,大大方方的出來,從容淡定的禍水東移,不用如此謹小慎微了。
待他向兩鹿說明情況后,他騎著陸小卜,慢慢的從藏身之所,插入了陽關道上。
那一隊男女,足有十三個,都一臉見了鬼的望著這突然現(xiàn)身并朝他們而來的兩鹿一人。
畢竟,誰都沒事先感應到,離他們?nèi)绱酥牡胤?,又在他們故意散發(fā)強悍氣息的震懾下,竟然還藏有其他生靈。
很不正常,這也間接的說明了這兩鹿一人很強大,兩鹿他們細看了會,一個老而體衰,一個弱冠之年,都不值一提。
但那鹿背上傲睨自若的人類,卻讓他們除卻陰晴不定的云澤以外,紛紛倒吸了口冷氣。
這人從外在看,藐視一切的樣子,不像演戲,而從內(nèi)在看,那就不得了了,貌似那高山迷霧,遮住了朗朗青天,看不清,撥不開,神秘莫測。
“云澤與恩公還真是有緣,分別兩日都不到,竟又遇上了。”
云澤見氣氛有點詭異,于是他開口調(diào)和道。
“我也不曾想又碰見你了,你可知,我為何在這,他們又為何而戰(zhàn)嗎?”尚游淡淡的說道。
“恩公果真是快人快語,一點也不藏著掖著,更加不拐彎抹角,那云澤也不廢話了,敢問恩公,那兒那位禿頭白衣大漢,手持的云鐘,神力何故不見了?”
云澤指著戰(zhàn)場上一位拿云鐘砸人的大漢,滿臉陰霾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