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蘇文和于遷就這么看著外面下的小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屋里傳來了喊聲。
“你們爺倆進來吃點東西了!”
“好嘞!”
王蘇文迫不及待的答應(yīng)了一聲,他起身扶起了于遷,扶著對方就進了屋。
飽餐一頓后,王蘇文覺得舒服多了,都來了精神,下午三點多,也要去干點活了,昨天于遷和吳金已經(jīng)約好下午去砍點竹子。
于遷正在屋里跟王蘇文說著這事,屋外就穿來了吳金的喊聲。
“得,咱們出發(fā)!”于遷拍了拍王蘇文的肩膀,先出了門。
王蘇文跟在后面,不忘牽著小小的手。
屋內(nèi)只剩下于大娘孤零零的一個人,他看著走出去的三人,想說些什么,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
于遷走到門口,似乎想起什么來了,又回到屋內(nèi),于大娘見樣,以為于遷是來找他的,高興的迎了上去。
可是下面一幕又讓于大媽那高興的念頭瞬間熄滅了。
只見于遷進屋,直接掠過于大娘,伸手拿起了柜臺上的一個水杯,然后轉(zhuǎn)身又出了門,嘴里還在嘀咕著:“這東西得帶著,不然一會兒干完活口渴?!?p> 于遷一出門樂呵呵催促著眾人趕緊出發(fā),完全忽略了于大媽。
于大媽看著一大幫人就這么走了,也沒一個人提她,她跑上二樓,隔著窗戶看著一大幫人消失在轉(zhuǎn)彎處。
她抿著嘴,心情有些低落的躺在了房間的竹椅上,拿起桌上的一本書看了起來,看了沒一小會兒,心里有些煩看不下去,又跑到樓下發(fā)起呆來。
而另一邊一大幫人有說有笑的走到村口,坐上了車去砍竹子,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一下車就能看見滿山的竹子,跟著村里的向?qū)б恢蓖嚼镒撸瑤兹擞肿吡瞬簧俾?,來到竹林的更深處,才停下來?p> 向?qū)χ鴰兹苏f道:“這里可以砍了!”
“行!那我們就開始吧!”吳金放下背籃,從里面拿出工具,有兩把彎刀和一把鋸子。
王蘇文拿起一把彎刀,找到一顆大小合適的竹子就開始動手了。
王蘇文拿起彎刀用力砍下去,角度由上向下,一個斜的角度,用力砍上幾下,砍出幾個豁口,在由下到上砍上幾下,然后換到另一邊,砍上幾下,最后把彎刀扔到一邊,雙手握住竹子用力來回搖晃,直到豁口開始斷裂,然后用力一搬,整棵竹子應(yīng)聲倒下。
其他人也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都停下手中干的活,起身看向王蘇文這邊。
“爺們兒,行家?。 庇谶w扶著腰,開口道。
他拿的是鋸子,剛剛一直蹲在地上,用鋸子鋸著竹子,這樣的姿勢還是有點累的,鋸鋸歇歇,這時候才鋸到一半,而王蘇文那邊已經(jīng)弄倒一棵了。
吳金看了看王蘇文這邊的情況,更加賣力了,嘴里說著:“看樣子我要加把勁了!”
最后幾人一共砍了四棵竹子,然后將之鋸成小段放進背簍背了回去。
幾人分好竹子,回了各自的住處。
進了屋,于大娘不在,于遷喊了聲,沒有人回答,王蘇文也喊了聲。
小小看一樓沒人,上了二樓,看見于大娘正躺在竹椅上發(fā)著呆。
“干媽!”
于大娘還沒注意到小小,聽到喊聲才知道,她起身看著小小,“回來了?”
小小乖巧的點頭,“回來了!”
“累嗎?!”
小小搖搖頭,“不累,都是他們干的活?!?p> 于大娘笑了笑,牽著小小的手下了樓,給小小遞了杯水,對于沙發(fā)上坐著的于遷和王蘇文,她是沒有搭理。
于遷和王蘇文有點摸不著頭腦,怎么感覺于大娘在生他們的氣。
王蘇文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小小,小小聳聳肩沒有說話。
等到于大娘轉(zhuǎn)身拉著小小去里面的屋里談心的時候,王蘇文和于遷相互望著對方,有點迷茫。
于遷搖了搖頭,雙手一撐膝蓋,起身從冰箱里翻出王蘇文買來的豬肉,在案板上切了起來。
“爺們兒,你去外面把那爐子點著,等會兒燜肉!”
“好嘞!”
王蘇文起身拿著火機去院外的爐子里生起火來,等到王蘇文這邊弄得差不多了,于遷那邊的工作也做好了。
拿上一口大鍋,將處理好的肉放進去,加料和水,蓋上蓋子燜起來。
處理好這一切,于遷就帶著王蘇文喝起茶來,兩個小時過去,肉已經(jīng)燜好,于遷掀起鍋蓋,香氣撲面而來。
王蘇文和于遷一人嘗了一塊。
“干爹,這肉好香啊!”
嘴里的肉肥而不膩,色香味俱全。
于遷笑了笑,有些小驕傲的說道:“當然,我做的這紅燒肉可算是一絕了!”
“你去喊你干媽和小小出來,咱們?nèi)ツ憬鸫鬆敿页燥?!?p> 王蘇文屁顛屁顛進了屋,叫出了于大娘和小小,出門時小小還掐了王蘇文一下,搞得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一行四人順著小路,晃到了吳金和謝南住的地方。
推開門進屋,桌子上已經(jīng)擺滿了菜,吳金和謝南也是出來迎接,將裝好的兩份紅燒肉分開放好。
吳金拿著一個不透明的瓶子,有些神秘的說道:“今晚得整點吧!”
于遷樂呵呵的說道:“當然得整點,小白可是很能喝的!”
“能喝?”吳金挑了挑眉頭,怪笑著看著王蘇文。
王蘇文趕忙搖頭,急忙解釋道:“不能不能!”
“沒事,多的很!”吳金拿出洗好的杯子,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酒,幾人碰了一杯,開始吃起飯來,此時攝像機還在錄制。
差不多錄制了有一個小時左右了,吳金和于遷離開了一會兒,等到二人回來時,家里的攝像機都移走了,那些安裝的攝像機也都關(guān)掉了,工作人員也都離開了。
吳金脫下外套,有些豪放的說道:“好了可以開始了!”
王蘇文這才明白剛剛吳金和于遷是出去干嘛了,原來是讓攝像機撤走,才能好好的喝。
看到一切就緒,吳金給自己酒杯加滿,起身對著王蘇文說道:“小白,我跟遷哥這關(guān)系,所以你得喊我聲大爺,來干?!?p> 說完吳金仰頭就干了一滿杯的酒,王蘇文看著吳金,也起身拿起瓶子給自己的杯子加滿,一口氣喝了下去。
吳金臉上的笑容更剩了,他用力拍了拍王蘇文的肩膀,看著于遷說道:“這爺們兒,我喜歡!”
于遷也樂呵呵的笑著,“我說吧,他這個性太讓人喜歡了!”
于是酒桌上開始熱鬧起來,瓶中的酒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不知不覺喝了三瓶多了,桌上的節(jié)奏才開始慢了下來。
幾個人開起聊起天來。
吳金看著王蘇文,說道:“爺們兒,下午你砍竹子可真熟練啊,以前干過?”
王蘇文點了點頭,放下筷子說道:“我以前在農(nóng)村長大的,小時候跟爺爺長大的,家門口就有一片小竹林,那個時候爺爺給我做玩具就是用的竹子,我就我跟在爺爺后面,看著他砍竹子,也就學會了。”
“你小時候跟爺爺長大的?。俊敝x南坐在吳金的旁邊開口問道。
“嗯,那時候家里條件不好嗎,爸媽就在外地打工,我就跟爺爺奶奶長大的,等到上了小學爸媽回到縣城才把我接過去。”
“那小時候是不是很辛苦,還要做農(nóng)活?”謝南有些好奇。
王蘇文搖了搖頭,“沒有,只是農(nóng)忙的時候送送飯送送水什么的,也沒干什么,其實我們還好爺爺奶奶不會讓我們干什么,不像我們的父輩,他們小時候確實有些辛苦。
我們干的農(nóng)活做多就是割稻子的時候,去裸稻布。”
“裸稻不?”
王蘇文開口解釋道:“就是稻子割完放在一起,要用打稻機將稻谷打下來,我們孩子就幫忙把小捆的稻子搬到打稻機旁邊去,然后方便大人們將稻谷打下來?!?p> “好玩嗎?”小小有些好奇的問道。
王蘇文想了一會兒,開口道:“小孩子嘛,剛開始新鮮,覺得好玩,做了一段時間有些累,就不想干了,還是有點意思的,其實插秧最有意思踩在泥里,好玩!”
聽到王蘇文這么說,小小有點想去試試了,于是開口問道:“那明年我們可以回老家?guī)蜖敔敳逖韱???p> 王蘇文側(cè)過頭一臉笑意的看著小小,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開口道:“那可能不行了,現(xiàn)在我們那里很少有人種田了,田都被包田大戶承包了,現(xiàn)在都是機器,沒有用人工了?!?p> 小小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她本想明年去試試王蘇文所說的插秧到底好不好玩呢。
……
幾個人在桌上,有酒伴著聊的很開心,吳金也是越來越喜歡王蘇文了。
喝到最后都有些大了,吳金摟著王蘇文的肩膀,說道:“哥們兒,下次來BJ記得找哥,我們在好好喝!”
吳金已然已經(jīng)上頭了,開始和王蘇文稱兄道弟了,而王蘇文也是多了,點頭回應(yīng)著。
最后在小小的攙扶下王蘇文回到了住的地方,于遷也是被于大娘扶回去的。
小小將王蘇文扶回房間,王蘇文靠坐在床上,他的意識還是有些清醒的。
“我…我去洗個澡!”
坐了一會兒,王蘇文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去了臥室里的衛(wèi)生間要洗澡。
小小看著趕忙攔了下來,“你喝這么多怎么洗澡?”
王蘇文看著小小,口中說道:“不洗澡身上難聞,和你睡一起不好!”
小小看著王蘇文,心里還有點小感動,這貨雖然喝多了,但是還在為她著想,于是開口說道:“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倒杯水給你喝,緩一下。”
王蘇文乖巧的點了點頭,休息了一段時間,王蘇文覺得好了點,起身走到衛(wèi)生間,這一走不要緊,誰知道腳下一絆摔倒了。
小小趕忙跑過來扶起了王蘇文,有些生氣又有些擔心的問道,“叫你不要洗澡,沒事吧?”
王蘇文擺了擺手,“沒事!”
“我扶你吧!”
“啊?”
“等我一下,我去拿衣服!”
……
洗了個澡,神清氣爽,王蘇文先出了衛(wèi)生間,小小臉色有些紅潤,穿著睡衣出來了。
兩人縮進被子里,外面還是下著小雨,可是屋內(nèi)聽不到雨聲,看樣子隔音不錯…
青色小白熊
終于來了… 輕點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