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矜遙作為何川的女兒,在藝術(shù)界也算小有名氣,作品的個人風格鮮明,比較受年輕人喜愛。
畫展的消息已經(jīng)放出去了,有不少喜歡附庸風雅的富二代都會去捧場。
不提蘇矜遙這個人,單單是沖著何川的面子,他們也會去。
更何況蘇矜遙本身就不差,長得好,性格好,畫畫好。
課間,陳依桐找到田清雅,給了她一張票,然后溫溫柔柔地說道:
“雅雅,這周六有個畫展,我這有幾張票,本來打算去看的,結(jié)果老師突然通知補課,你去看吧,多余的票可以分給你們班上的同學?!?p> 自從論壇的事情被曝光,田清雅進行了公開道歉,身邊的人對她一個個都避如蛇蝎,只有陳依桐待她溫柔如初。
田清雅沉默地接過票。
陳依桐安慰她:“雅雅,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沒關(guān)系的,我一直都把你當姐妹。不過時清確實是有點小題大做了,道個歉賠償一下就好了,為什么還要鬧那么大,她有沒有想過你以后要怎么辦?!?p> 聽到后半句,田清雅眼中掀起幾分波瀾。
陳依桐繼續(xù)說道:“這件事你雖然做得不對,但她也沒有什么損失呀,何必鬧到如此地步?”
田清雅依舊一言不發(fā),不過陳依桐知道她聽進去了。
“周六去看看吧,當放松了?!?p> “謝謝?!?p> 田清雅回到七班,看著時清的座位。
若是眼神能殺人,時清已經(jīng)被射成篩子了。
季思遠:“哎,聽說了嗎?周六有個畫展,會展出Ghost的作品。”
左微:“Ghost?暗黑風的那個Ghost?”
季思遠:“對,就他。”
林文澤:“聽說過他,不過這兩年他幾乎沒什么消息?!?p> 左微:“他的畫風在新生代里很獨特,成名也沒幾年,但是很神秘,如果你說的那個畫展真的有他的作品,那倒還值得去看一看。”
季思遠:“我倒是想去,但是票不好搶。”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女生驚訝地說道:“清雅,你居然有畫展的票!”
Ghost成名時間短,但因其畫風獨特,很受年輕人青睞,以至于蘇矜遙放出消息后,畫展一票難求。
田清雅揚了揚脖子,“嗯,我這剛好有幾張票?!?p> 七班的同學們這段時間對她極盡嘲諷,不知道給了她多少白眼。
如今她手上有了好東西,他們又像是好朋友一樣。
“能不能給我一張?”
“我買你的吧?!?p> “我也要一張。”
左微冷眼看著他們令人作嘔的嘴臉,諷刺道:“看來你們是忘了之前是怎么對田清雅的了,現(xiàn)在怎么好意思伸手要東西的?”
有些人不好意思地坐回座位,但也有些人反駁道:“什么叫伸手要,我是要買她的?!?p> 對于左微的前半句話卻是選擇性忽略了。
田清雅站起來,甩了甩手中的票。
“左微,你自己不想要,何必來阻止其他人,反正你要我也不會給你?!?p> 這些人都罵過她,她記得,不過若是能給時清幾人找不痛快,給幾張票算什么。
左微坐在座位上,甜妹的眉眼冷下來,氣勢穩(wěn)穩(wěn)地壓了田清雅一頭。
“哦,不稀罕?!?p> 就算她想要,也不會找田清雅要。
“我這兒只有三張票,希望你不要后悔?!?p> 林文澤瞇了瞇眼,冷聲道:“不勞您費心。”
“好,很好?!?p> 沒過一會兒就上課了,時清問左微:“想去畫展?”
左微趴在桌子上。點了點頭。
“我好喜歡Ghost的?!?p> 時清把一張票推了過去。
左微看到上面的字,眼睛一亮。
激動又小聲地說:“畫展的票?”
時清點點頭。
“你哪來的票?”
“別人給的。”
“這么好,那你周六去嗎?”
“去?!?p> “好,田清雅不是以為我們沒票嗎?周六去氣死她?!?p> “跟她計較什么。”
“嘿嘿,謝謝時清。”
下課后時清給了林文澤和季思遠一人一張票。
左微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跳到周六了。
季思遠:“清姐,你周六跟我們一起嗎?”
“我會去,不過不跟你們一起?!?p> 反正岑某人也要去,有順風車不搭白不搭。
***
畫展時間定于周六上午九點。
八點的時候,岑晏給時清發(fā)消息:【走嗎】
時清:【三分鐘】
今天天朗氣清,老天爺很給面子。
時清穿了身白襯衫,黑褲子。
畫展的票被她放在口袋,她只拿了個手機就下樓了。
岑晏還是一身黑,要不是查過他,時清都懷疑他是沒錢買衣服。
不過坐到車上近距離看才發(fā)現(xiàn),他今天穿的襯衫是有暗紋的。
男人打量了她一眼,小姑娘倒是穿什么都好看。
此時正是早高峰,車子停停走走,晃得時清昏昏欲睡。
岑晏偏頭看她,溫聲道:“昨晚沒睡好?”
時清搖了搖頭。
她的作息還是那樣,不過最近確實比較容易困。
岑晏見她皺眉,抬手把副駕駛的遮陽板放了下來。
半小時后,車子駛?cè)霑龅牡叵峦\噲觥?p> 岑晏抬手看了眼表,十分鐘后才把她叫醒。
走在路上,時有些困倦地捋了捋頭發(fā)。
會場里秩序井然,時清把票交給門口的工作人員,然后看到了左微他們。
她抬頭看著岑晏,指了指那邊。
“我同學在那邊,先過去了?!?p> 說完也不等岑晏有所反應(yīng)就走了。
他看著她和同學會合,然后走遠。
小姑娘挺無情。
?。?p> 醫(yī)院里,陳阿姨不在病房,時永年接到一個電話。
沒有備注,不過這個號碼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電話那端是個中年男子。
“時博士,身體如何???”
時永年沉默不語。
“多年未見,怎么如此生疏呢?”
“您也不用著急,上面暫時沒有動她的打算。”
“今天這個電話是我個人打給你的,只是想表達一下鄙人的敬仰之情?!?p> “時博士在生物上的造詣果然不凡?!?p> 聽到這,時永年才有了幾分反應(yīng)。
“什么時候暗線也能知道這么多了。”
聽到“暗線”兩個字,電話另一端的男人眼神陰翳。
他陰沉地笑了聲,“時博士安享晚年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