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鄉(xiāng)旅
實際上不管年齡多大,都是喜歡磕CP的,她也不是故意讓兩人尷尬,只是看上去,郎才配女貌,希望兩人在一起。
余下的時間里,一直都是葉子文在聊,因為他也叫葉子文的關(guān)系,讓二老倒是頗為感慨,沒想到會有名字一樣的兩個人成為朋友,與朋友同名的,屬實罕見。
葉子文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現(xiàn)金,以政府名義給了他們,那十萬,明明是他從卡里取得,當(dāng)然,我也沒拆穿。
叔叔骨瘦如柴,阿姨病臥在床,如果不是我沒錢,我肯定也要以什么名義給他們點。就當(dāng)是幫葉子文已故的友人,盡的一份孝心吧。
葉子文隱晦地提出瞻仰地問題,但二老是嚴正回絕,不愿意麻煩別人,替他解圍說他也是一個人,二老的態(tài)度更加堅定了。
從進門到準備告辭,一共就半個小時,葉子文的目的都達成了,便也沒了繼續(xù)待下去的理由。
什么午飯,還是在外面吃吧,看情況,實在不好意思留下吃飯。
對于這里,葉子文也實在太熟悉了,竟然哪哪都知道,像是土生土長的一樣,他不是規(guī)遠市人嗎?就算有朋友在這,也不至于吧……
來到一家四五十年的老店,藏在巷子中,人還不少,整個巷子被彩色所渲染,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是個拍照打卡的好地方。
葉子文帶路,徑直坐在店門外的小桌前,都沒看菜單,直接招呼老板,點了四五樣菜品。
“你和你朋友常來嗎?你不是一直住在規(guī)遠市的嗎?”靳蕭實在忍不住問道,屬于是職業(yè)病一類。
“嗯……”葉子文看著靳蕭,解釋道:“他常說要帶我來這吃的,只來過一次,但是記憶很深?!?p> 一旁的老板適時地補了一嘴?!肮植坏每茨忝嫔?,卻能不看菜單就點我們這里的熱門菜系?!?p> 葉子文笑了笑,心想,要你多嘴!
靳蕭不淡定了,來一次就能記住這么多?這家店給你印像深刻也就罷了,可這個城市呢?如今可是每一天都在變啊。
靳蕭默默看著葉子文,將諸多疑問埋在心底,就像她一直懷疑他有超能力一樣,如今再看這個人,已經(jīng)充滿疑點,和不可捉摸的,環(huán)伺在外的迷霧,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內(nèi),看不透,不理解。
吃完飯,來到了他一早就訂好的酒店。還不錯,位置在市中心,全景的落地窗,遠處階梯狀的樓盤向四周延申而去,頗有一番獨特美景。
然而,想著正值過年,酒店應(yīng)該沒什么人,結(jié)果準備再訂一間房時,被告知最后一間房也被預(yù)定了。
靳蕭看著葉子文,又看了看自己的車,猶豫著開口道。
“要不……我睡……”
葉子文搖了搖頭。“你睡上面吧!我睡車里?!比~子文服了,本來好好的歸家之旅,怎么變成這樣。
“怎么能讓你睡車里?我說我睡床,你睡地板?!苯挿浅4蠖鹊臉幼印?p> 哦……那還行,這也沒辦法嘛,畢竟一間房都沒有了,這家酒店很貴的,它尚且如此,那更別……不對,我怎么睡地板?好像是我訂的房間!我訂的的房間?。∥?!
靳蕭看著驚愕的葉子文,獨自進入電梯,去往客房。
客房內(nèi),靳蕭趴在床上吃著零食,葉子文坐在落地窗前思考人生。
那一天,她吃著我買的,穿著我買的,享受我訂的席夢思大床,我卻只能孤獨看風(fēng)景……
這時,一只枕頭飛來,正中葉子文的后腦,打斷了他的思路。
葉子文突然回身,沒好氣地說道:“有完沒完!有完沒完!吃我的穿我的,還睡我的,我欠你的嗎?!”別看我打不過你,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這時,站在門外的服務(wù)人員走開了,小兩口吵架,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靠!你當(dāng)我愿意啊,要不是我出門急,我能和你鬼混在一起?早知道就聽我爸的,趁早離你遠點!”
葉子文眼角抽動,把外套一脫,勉起袖子……就要和她理論,結(jié)果,兩分鐘后……
”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吼?!?p> “我吃你點東西怎么了?”靳蕭坐在葉子文的后背上,反擒著葉子文的手臂。
“吃吃吃,隨便吃?!?p> “給我買件衣服穿怎么了?”
“穿穿穿,隨便穿?!?p> “睡你床不行嗎?”
“行行行,太行了祖宗,胳膊要折了。”
靳蕭嫌棄地松開他,嘴里還嘟囔著?!罢l是你祖宗!”
“哎……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葉子文欲哭無淚。
隨后又問道?!澳阍趺床宦犇惆值??離我遠點不好嗎?難道成天欺負我就那么上癮?”
“哼!要不是擔(dān)心你被殺,我才懶得欺負你?!苯挍]好氣的說道。
只是,口是心非。她是對葉子文有怨氣的,在那個雨夜,看著他上了別人的車,她很氣憤,為什么他看不出來,除了他全界都知道了,為什么就是他看不出來?
異性之間,有我對他這樣好的嗎?如果不抱著其它目的……
但是氣歸氣,讓她離開他是不太行的。一個人的優(yōu)秀,同時展現(xiàn)在內(nèi)和外,那是多么獨特的一個人啊。
如果先前有想過離開他,但是經(jīng)過那一番神秘人事件,她就無法離開了。她在幼年經(jīng)歷了太多口是心非的人;她在青年又經(jīng)歷了太多遇難則退的人;她在成年看到了太多中途放棄的人……
只有眼前這個人,他執(zhí)著,沒有那么多承諾,但承諾了,就必須達成。
那種盡在掌握的魅力,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魅力,那種堅持自我原則的,該死的魅力!
“我就是要纏著你,就是每時每刻地欺負你,看不到你我就難受,不欺負你我渾身不自在,怎么著吧,你來打我啊!”
“好男,不和女斗!”葉子文一只手顫抖著,縮在角落里。
窩在客房休息了幾個小時的兩人,醒來已是晚飯時間。
來到自助餐廳,拿了剛好量的食物,二人落座。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還要在這邊待幾天?”靳蕭問。
“怎么?你想回去了?那你走吧,我可以給你加滿油,給你買些吃的。”葉子文眼睛里是亮的。
靳蕭黑著臉,看著他。葉子文低頭吃飯。
“你這樣,就不怕組織的人殺你?你不是他們的目標嗎?”
“反正他們現(xiàn)在被壓制著,害怕什么?要是組織的核心成員來殺我,那更好了,都不用我們?nèi)フ宜麄兞??!?p> “你倒是看的開,你就不怕他們有別的手段?”
“怕什么?反正他們的目標是我,又不是別人?!比~子文毫不在意。
靳蕭再次沉默看著他,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實話告訴我,你是如何一天之內(nèi)破獲五案的?”
葉子文抬頭,想了想,便要張口講過去的那些推斷。可靳蕭打斷了他。
“我要聽的是,沒有充足的罪證鏈,沒有充足的指向性線索,聽了同樣一頭霧水的辦案警員的兩三句話,你是如何做到鎖定兇手的?”靳蕭顯然做過了功課,為了這一刻的質(zhì)問。
葉子文看著她,靳蕭也在看著他,似有不解釋清楚不罷休的意思。
葉子文身體一松,隨后開口道。
“還記得,柴宿案嗎?”葉子文反問道。
“當(dāng)然記得,那是你剛來警隊的第一個案子,也是從一隊手里搶來的案子,很清楚地記著。”
“那件案子,是你和我一起辦的,還有薛良。那么你還記得辦案過程嗎?”
靳蕭疑惑,這和我的問題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但還是回道:“心理側(cè)寫?”
葉子文點點頭?!八阅阋獑栁?,我是不是有超能力,從某種程度上講,是的,我有?!比~子文看著她。
“了解他的過去,就是為了情景還原,每次執(zhí)著地去看尸體,同樣,也是為了情景還原?!?p> “生活中的任何小細節(jié),都能還原他的內(nèi)在,當(dāng)然,生活中的小習(xí)慣,也能在身體上所呈現(xiàn)出來。”
“皮膚被燒掉,還有內(nèi)臟,內(nèi)臟也沒了,還有骨頭,它們都能反應(yīng)出被害人生前的生活習(xí)慣,甚至,推斷出他的職業(yè)?!?p> “有時只聽論述確實是不行的,必須要親眼去看,活人亦是如此。殺過人和沒殺過人,是可以看出來的,只不過,有些人的偽裝很高級罷了,但那也是有破綻的?!?p> “我的情景還原,就是專為破解這些偽裝手法的,依據(jù)現(xiàn)場,還原當(dāng)時的情景,帶入被害人,亦或是犯罪人的視角,來猜想,不同方式下不同手法的運用,以及事后的處理?!?p> “不要覺得不可思議,有時,最不可思議的結(jié)果,往往就是逮捕兇手的途徑。[因為你始終不是“他”你想不來,也做不出那種事情來,所以當(dāng)真相出現(xiàn)后,會覺得不能理解。]”
靳蕭始終保持沉默,并未發(fā)表任何評價。只能說,一句沒聽懂,但感覺大受震撼!
可以被叫做偵探的人,知識儲備都不是一般的強,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懂得運用這些東西,這才是了不起的地方。
靳蕭愣了片刻,隨后問道:“嗯……這邊都有什么好玩的?你帶我去玩玩吧,好不容易來一趟?!?p> 葉子文暗自摸了把汗?!ァ鐐兾乙簿湍芫庍@么多了,如果往細說,那鐵定露餡!也就靳蕭這傻姑娘好糊弄,要是換了沈隊……金隊……不行,我得提前想想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