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人類,男,21歲,查克拉較強,技能三身術、手里劍投擲術、影分身術、旗木刀術、寫輪眼·復制、五行遁術,存惡,可以匹配戰(zhàn)斗?!?p> 離開前,古川晴掃描了一下卡卡西的信息。
他看著眼前的紅色字幕,輕輕皺起眉頭。
存惡?
那是什么概念?
正當他疑惑之時,暗金戒指旋即跳出解釋。
【存惡者,有惡行,無死罪,無法吸取目標基礎生命力?!?p> 原來如此。
只是這個罪與惡,單憑一枚戒指就能下定論嗎?
古川晴搖了搖頭。
“不過,卡卡西的查克拉居然是較強……”
就很神奇!
日后被人詬病,查克拉太少,耍帥不過三秒鐘的旗木卡卡西,其本身的查克拉儲量竟是較強的程度。
想想也正常。
如若將卡卡西放到整個忍界來比較,他的查克拉肯定多于普通的上忍。
但要是跟各大尾獸的人柱力,或者干柿鬼鮫那種怪人和角都那種外掛狗相比,卡卡西的查克拉又會顯得捉襟見肘。
七年前,神無毗橋之戰(zhàn)爆發(fā)后,卡卡西移植了戰(zhàn)友宇智波帶土左邊的寫輪眼。
這只左眼是當時瀕死的帶土的一片心意,卡卡西難以拒絕。
然后,惡果發(fā)生了。
這只寫輪眼不知為何,一直無法被關閉,導致卡卡西身上的查克拉時時刻刻都在處于消耗狀態(tài)。
這種惡性消耗,幾乎扼殺了他自身實力更進一步的可能性。
平常修煉,原本半個小時,就能讓查克拉在體內運行一個大周天,現在卻需要兩個小時,甚至更久。
有人奇怪,為什么忍者戰(zhàn)斗的時候分分鐘就能使用查克拉,修煉的時候反倒更耗費時間了?
運行大周天,不就是讓查克拉順著人體脈絡轉圈圈嗎?
并不是。
查克拉的修煉,是很精致,很小心,很費神的一件事。
戰(zhàn)斗的時候只需要運起查克拉沖出體外達到殺傷破壞的效果。
修煉的時候卻需要將查克拉融入全身細胞,但不能沖出體外,否則會被消耗掉,而且融入全身細胞后,又必須迅速凝聚回來,這樣順著筋脈,每走過一個穴位就必須重復一遍。
如果查克拉只是單純在經絡里轉圈圈,那不能達到增強自身的目的,修煉也變得毫無意義。
查克拉和人體是緊密結合的,在經絡里再怎么轉也不會活化人體細胞的作用。
忍者的查克拉修煉,就是用查克拉活化自身細胞,保持穩(wěn)定,不產生損耗,再從活化的細胞中重新凝聚,每一次活化細胞都有可能比前一次增強一點點,這樣查克拉回籠時,才可能隨之增強一點點。
這個一點點的增強,是真的很微小的一點點,需要忍者堅持不懈日夜打磨才有成果。
有些人天生妖孽,體質過人,修煉速度會遠超常人,比如漩渦、千手、宇智波這些家族子弟。
旗木卡卡西曾經也是這種妖孽。
不過帶土那只左眼害了他。
每次他修煉的時候,那只左眼就像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一樣,把他的查克拉啃去了一大半,修煉效果極差。
若換了尋常忍者也還好,畢竟寫輪眼的力量確實神秘又強大,損失一點虛無縹緲的成長性,依然算是劃算。
但旗木卡卡西,可惜了。
他本可以更強大。
他本可以不靠任何忍術,單憑一把刀,便殺穿整個忍界。
他本可以登頂巔峰,成為傳說。
但是,他放棄了。
他終究還是放不下那份感情。
那只眼睛,是帶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送給他的禮物——
當然,古川晴并不惋惜,他跟卡卡西又不熟。
走過木葉A區(qū),冒著風雪前行。
他在這個世界的家,坐落在木葉C區(qū)。
沿途,白墻紅瓦的房屋鱗次櫛比,有些樓房的屋頂是圓形的,很有寶塔的質感。
大地堆雪,路面,屋檐,樹枝,都有結冰。
從木葉A區(qū)向下走,是木葉茗茶街,一條很出名的商業(yè)街,往常這里人流如織,不過現在大冷天的,沒什么人來往,大多數店鋪都閉門謝客了,只有少數的店家還在開門做生意,伴著門口亮起的白熾燈,等待著不知何時到來的客人。
中午未完,天色仍然昏沉。
一些開門做生意的店鋪老板,此時正掄著一把鏟子,在門前清雪。
古川晴從街邊走過,有時碰見他們,便微笑著點頭示意,算是一種禮貌。
但奇怪的是,有些店家總會目光警惕地看著他,也不出聲,就這樣看著,身體一點一點退后,接著干脆就跑回店里,關上了大門,連門口的燈都熄滅了。
看樣子好像很不待見古川晴。
也不知道是他們一貫對忍者如此,還是僅此針對古川晴。
按理說,其實大家并不相識,沒必要這么緊張。
不過,話說回來,或者就是因為不相識,所以他們才緊張?
他很好奇。
等到古川晴走后,一些店家又重新開張了。
一個身材肥胖,面相富態(tài)的老頭,悄悄打開店門,探頭探腦地觀察著四周,確定無人后,他又鬼鬼祟祟地走了出來。
他再次掄起了鏟子,清除冰雪。
不過他的動作很奇怪,每鏟一次雪,都會停下來撐著鏟子,擦一擦額頭。
他明明沒有多賣力,額上也并沒有汗。
這樣重復了幾十遍以后,一個意外來客出現了。
“老板,你熱嗎?”
一聲怪異的問候,響起在冰天雪地里。
店鋪門前。
一個神秘的中年男人停在門口。
他整個人籠罩在黑色斗篷之下,只單單露出一張臉龐。
透過斗篷黑帽的陰影,可以勉強看見,他此時正戴著一副黑色墨鏡,右臉靠近唇邊的地方,紋了一個紫色印記。
這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皮膚稍微松弛,表情冷漠,戴有木葉護額。
“我煮了咖啡,你要嗎?”胖老頭答非所問,提防的說。
臉紋紫印的墨鏡男漠然說:“有白開水嗎?”
胖老頭眼睛一亮,連忙打開店門。
“請進!”
紫印臉墨鏡男坦然走進去。
胖老頭掄著鏟子左右張望,小心翼翼地退回店里,啪的一聲關緊大門。
一進屋。
沒有咖啡,也沒有白開水。
胖老頭沉下臉,對著墨鏡男,低聲吼道:“你們太不講信用了!說好的一月八號碰面,現在都幾號了!我等了五天,整整五天!你知道我這五天是怎么過的嗎!”
墨鏡男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
胖老頭低著頭靠近過去,急切的問:“你們首領到底答沒答應我們的合作!”
“在考慮?!?p> 墨鏡男冷酷的說。
“什么!在考慮?!我冒著被殺的風險,大老遠從水之國跑到你們木葉村,你就給我一句‘在考慮’?!”
胖老頭氣得面目猙獰,一把捉住墨鏡男的衣領。
正當他想要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一個黑色小顆粒,突的出現在他手背上。
那是一只小蟲子。
沙礫般大小,毫不起眼。
但就在下一秒,第二只、第三只……成千上萬只黑色小蟲,從墨鏡男的衣領處爬了出來,飛速染黑了胖老頭一整雙手。
“這是?!”
胖老頭嚇得肥臉煞白,急忙撒開雙手,猛然震甩起來,但怎么甩都甩不掉手上的黑蟲。
沒幾秒,他面青唇白地跪倒在地上。
“你、你是……油女龍馬?!你居然還活著?!”
他虛弱無力的說著,一邊說,一邊渾身痙攣,顯然是中了毒。
“放、放過我……”
胖老頭滿臉痛苦。
油女龍馬不動聲色地收回寄壞蟲。
“我很討厭別人動我的衣服?!?p> “是、是我失禮了!”
胖老頭氣喘吁吁的說。
油女龍馬向來低調,唯一的一次有名的事,就是二十年前,在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的時候,跟隨志村團藏出使各國,當時,他是志村團藏的護衛(wèi)之一,另一個護衛(wèi),是大蛇丸。
但在老一輩忍者看來,油女龍馬絕對是比大蛇丸更可怕的忍者。
畢竟他太毒了!
擁有殺人于無形的本事。
油女龍馬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睥睨胖老頭。
“團藏大人,同意你們的請援,但需要看你們的誠意?!?p> “誠意?你們想要什么?錢?”
“不,不只是錢?!?p> “什么意思,你們還要什么?”
“霧隱村有很多有趣的血繼限界,團藏大人說,他想見識一下?!?p> “不可能!你休想!哪怕毀了霧隱村,我們大名也不會同意血繼限界外流的!”
“那沒得談了?!?p> 一團密密麻麻的黑影從油女龍馬的腳下滲出來。
“等等!”
胖老頭心驚膽戰(zhàn)的大喊一聲。
“二十個!二十個小孩,霧隱村擁有血繼限界的二十個小孩!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們也弄不到!”
“成交。”
油女龍馬爽快的答應。
胖老頭滿頭大汗。
“計劃呢?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去刺殺矢倉?”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根部,既然答應了你們水之國大名,自然會做到。”
“那就好,那就好?!?p> 胖老頭不停附和,接著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急說:“不對,還有護衛(wèi),對,護衛(wèi)!我們大名大人身上到處是霧隱村的爪牙,每天晚上都被噩夢驚醒,你們木葉根部,必須派人去保護我們大名大人!”
“這是自然,今晚我會跟你一起返回水之國?!?p> “你的意思是!”
胖老頭驚喜地看著油女龍馬。
油女龍馬微微頷首。
“接下來,我會代表根部,為你們水之國大名護衛(wèi)?!?p> “太好了!”
胖老頭欣喜若狂。
“這下看那些大逆不道的霧忍怎么死!”
油女龍馬嘴角微動。
墨鏡下的眼睛,帶著些許嘲諷。
堂堂水之國大名,居然被自己屬下的霧隱村嚇得天天睡不著,還要請其他村子的忍者去刺殺自己國家的影,真是聞所未聞。
“記得你們該付的傭金,五億兩,現金,一兩都不能少?!?p> “當然當然,用一點小錢,換來大名大人的安睡,值得,很值得?!?p> 胖老頭眉開眼笑,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說。
“既然大家合作了,我就多提醒一句,五天前,我從水之國過來的時候,聽到大名大人身邊那些霧隱護衛(wèi)在討論一件事?!?p> 胖老頭眨了眨眼,賣了個關子。
結果,油女龍馬毫無反應。
胖老頭嘆了口氣。
忍者還真是冷漠呢,不知道大名大人這次驅虎吞狼之計能不能成功,總不會變成引狼入室吧?
“算了,還是直接告訴你吧,我聽說,矢倉那個瘋子,在前段時間,居然無端端的想帶著霧隱村攻打你們木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你們多注意,霧隱村個個都是瘋子,矢倉這些年更是瘋得徹底,連我們大名大人都敢威脅,他一個卑賤的忍者,一個小屁孩模樣的家伙!居然敢威脅我們偉大的大名大人!害我們大名大人擔驚受怕,真是罪該萬死!”
胖老頭激動得手舞足蹈,面前的油女龍馬忽然打斷說:“你說誰卑賤?”
“……這、這當然跟偉大的木葉忍者無關,都是霧隱村那些瘋子的錯,害我說錯話!”
胖老頭扇了自己一巴掌。
“不知道你們首領打算什么時候動手呢?”
“我說了,團藏大人自有安排,用不了多久,你們水之國大名就會聽到四代水影矢倉的死訊?!?p> 倆人的交談到此結束。
之后,油女龍馬帶著胖老頭離開了店鋪。
等他們走遠后。
店鋪屋頂上。
一處雪堆突然松動了一下。
刷——
一塊白布飛甩出來,濺出一灘白雪。
古川晴慢慢站起身來。
被凍得發(fā)紅的臉上,竟帶著幾分詭異的笑意。
誰說忍者一定還要忍術才能行動的。
一定條件下,簡簡單單的障眼法也能發(fā)揮作用!
“說起來,根部的人,個個都算罪大惡極吧,販賣人口,濫殺無辜,比比皆是?!?p> 【油女龍馬,人類,男,43歲,查克拉較強,技能三身術、寄壞蟲·毒,有罪,可以匹配戰(zhàn)斗?!?p> 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古川晴腦子里浮現。
比如,覆滅根部?
“不行,在那之前,還是得積攢一下實力?!?p> 古川晴飛身融入風雪。
一路荒涼。
他從一座又一座的屋頂上疾跑過去,環(huán)顧整個木葉。
木葉主城。
以一面高高的建有火影巖的峭壁為起點,向前呈扇形分布擴散。
輻射至兩公里外的木葉大門為止。
整體上,呈現出一個橢圓形的地盤。
經過五十四年的發(fā)展,主城擴建到將近七千畝,大約是長三公里、寬兩公里的規(guī)格。
整座城池,常住人口七萬,商業(yè)繁榮,治安穩(wěn)定,各項基礎設施齊全,堪稱忍間樂土。
放眼全世界,在生活水平上,能跟木葉村相提并論的地方,一個都沒有。
可惜——
木葉的高樓已爬滿青苔,隱藏在地下的根,也已充滿了腐敗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