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博弈,發(fā)生了無數(shù)次。
木葉顧問團的三位老人,就宇智波一族從頭到尾充斥著邪惡的這一主觀臆斷,翻來覆去,講了又講,并斷言,宇智波富岳狼心狗肺遲早會帶著族人造反。
猿飛日斬嘬著煙斗,陷入了沉思。
沒多久,這個在位時間最長,被忍界稱為“最強火影”的老人,拾起了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所謂“木葉村各大家族不分彼此,每一個村民都是木葉同胞”的理想,對三位顧問的極端論斷,做了嚴厲的批評。
其中,猿飛日斬重點批評了志村團藏,稱其思想陰暗做事太絕,面對木葉這個大家庭,不能做到像他那樣一視同仁,真是妄為領導。
緊接著,猿飛日斬表示,將持續(xù)加大對木葉根部的支持,至于木葉警備隊的資源削減問題,暫時停議,留到下次會議再做討論,有機會再集中解決。
志村團藏板著一張臭臉,心想,這不是好話你說盡,壞話全留給我了嗎?
兩個老男人當即對噴起來。
旁邊的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默不作聲,習以為常地看著他們打嘴仗。
直到志村團藏揭露猿飛日斬,在五十年前一次戶外任務時,曾經(jīng)偷窺過轉寢小春洗澡,喧嘩的會議室瞬間死寂下來。
“污蔑!赤果果的污蔑!你個老處男果真是個陰險小人!一把年紀還敢開這種玩笑!”
猿飛日斬張著嘴,嚇得煙斗都掉了,急忙高呼志村團藏無恥。
轉寢小春何等人也?
半個世紀以前,人家也是艷壓木葉的美少女,她對猿飛日斬這個色中餓鬼實在太了解了,志村團藏這一說令她深信不疑。
一想到自己的清白差點在五十年前就被玷污了,老太太氣得小眼直瞪。
“老不修!”
轉寢小春掄起巴掌就要往猿飛日斬的老臉上扇過去。
置身事外的水戶門炎食指一動,推了推自己的方形眼鏡,笑呵呵地看著這場大戲。
猿飛日斬暗呼不好,一不小心就要晚節(jié)不保了。
面對轉寢小春的巴掌,他也不敢躲,他也不敢罵,還好關鍵時刻,他從眼角處瞟到了笑得很開心的水戶門炎,救星來了。
啪——
他猛拍桌面,轉頭對水戶門炎破口大罵:“你還笑!我告訴你,你玩忽職守的事,我還沒跟你計較呢!木葉警備隊的補給先不談,他宇智波富岳可是口口聲聲說要木葉監(jiān)獄給他一個交代!為什么風神雷神兩兄弟會隨隨便便就越獄了?你想好怎么交代了嗎!”
這招轉移話題著實好用。
轉寢小春一瞧堂堂三代火影在跟他們顧問團探討正經(jīng)問題,高舉著的巴掌只能悻悻然放下。
水戶門炎突感心痛,暗罵猿飛日斬不講武德,自己好不容易抽身事外,還沒體會的幾分鐘笑看風云的快感,這家伙就強行拉他入局,還要聯(lián)合其他人對他集中火力,真是十足的老不修。
“三代目說得沒錯,炎老頭你打算怎么回復宇智波富岳?”
轉寢小春正兒八經(jīng)地給這位目前看來最為老實的老戰(zhàn)友分析了一波。
“昨晚的越獄事件,鬧得不小,風神雷神那兩個白癡兄弟,不僅打傷了多個木葉監(jiān)獄的獄卒,還連傷兩支警備小隊,宇智波那些家伙,也是廢了不小力氣才降服那兩個傻大個,警備隊那邊也鬧了情緒,聽說,今天他們還集體罷工了,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木葉警備隊的大門都是鎖著沒開?!?p> 水戶門炎聞言,一陣無語。
“他宇智波富岳愿意開門就開門,跟我有什么干系?!?p> 轉寢小春冷哼一聲,提醒說:“話不能這么說,木葉警備隊畢竟掛著木葉兩個大字,總是把門鎖著算怎么回事。”
“對!”志村團藏突然插話,“木葉警備隊不能關,只要宇智波家還在,就必須保證木葉警備隊的正常運行,宇智波富岳必須擔起木葉警備隊的責任?!?p> 水戶門炎皺了皺眉。
“行吧,木葉監(jiān)獄方面,確實該給大家一個交代。”他推了推眼鏡,“囚犯越獄,獄卒責任重大,就讓當晚執(zhí)勤的獄卒,去給宇智波富岳請罪吧?!?p> “只好如此了。”
猿飛日斬撿起煙斗,隨口問:“說起來,昨晚執(zhí)勤的獄卒是誰?”
“嗯,我看看……”
水戶門炎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執(zhí)勤表,用手指戳著表格來回移動。
“古,川,晴……對,就是這個家伙?!?p> 猿飛日斬一聽,微微一愣,回憶說:“是這個孩子啊……我對他有印象?!?p> 志村團藏緩緩說:“曾經(jīng)的木葉天才,當年,我有過邀請他進入根部工作的想法,可惜,他廢了。”
“邀請?”
猿飛日斬吊著煙斗,怪怪地看著志村團藏。
“有問題嗎?”志村團藏直視過去。
“沒事……”猿飛日斬也沒深究,他轉頭看著水戶門炎,“我記得這個古……嗯……古川晴,似乎救過你的寶貝孫女吧?”
“公是公,私是私?!?p> 水戶門炎臉上波瀾不驚。
“既然這個古川晴失了職,那就該負起責任,我身為木葉監(jiān)獄長,絕不會徇私枉法!”
猿飛日斬盯著水戶門炎,看對方始終面不改色,心里也是贊嘆不已。
“那便早作通知吧。”
會議室里,火影與顧問團的角逐,即將走到尾聲。
門外。
戴著一副墨鏡的惠比壽,見四處無人,便鬼鬼祟祟地把耳朵貼在門邊偷聽。
突然——
突如其來的一只手,輕輕地落下了惠比壽的肩膀上。
惠比壽大驚失色!
這一落掌,輕如鴻毛,卻嚇得他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惠比壽瞠目結舌,渾身發(fā)抖,一聲壓制不住的尖叫,馬上就要沖出喉嚨。
危急關頭。
肩膀上那只手往前一移,迅速捂住惠比壽的嘴巴。
“噓——”
一個年輕而溫順的聲音,從他身后悄悄響起。
“是我——”
“嗯?”
惠比壽心有余悸地回過頭。
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微笑著站在后面。
青年外貌俊美,留著一頭碎發(fā)。
額頭上佩戴木葉護額。
英俊的臉上,長著一個很有特點的團子鼻。
他穿著一件深黑色的高領短袖上衣,外套一件三角形的皮革護具。
下身則穿著同款黑色褲子,打著綁腿。
“噓,小聲點?!?p> 青年放開手掌。
他背著一把小太刀,衣服后面上,印著一個上紅下白、乒乓球拍形狀的宇智波族徽。
“是你啊,止水?!?p> 惠比壽揪著嘴巴,虛聲喘息。
宇智波止水無聲輕笑。
這一笑溫潤如玉,猶如清新脫俗的貴公子。
“是我,好久不見了,惠比壽?!?p> “也沒有多久好吧……你做完任務了?”
“是啊,剛好回來移交成果?!?p> “真厲害,這次任務是S級的吧,居然一周時間就解決了,真不愧是你。”
“還好吧,不是什么有難度的任務,話說火影大人在里面開會?”
“嗯,他在里面跟顧問團討論……”
惠比壽欲言又止。
宇智波止水好奇的問:“怎么了?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這個……”惠比壽張了張嘴。
宇智波止水笑著搖頭。
“重要機密,不用跟我說,我只是想找火影大人報告一下我這次的任務?!?p> 惠比壽想了想,說:“也不是什么機密事情,昨晚有犯人越獄,擾亂了治安,全靠木葉警備隊才拿下了罪犯,不過他們也有一些損傷,火影大人就是在討論怎么補償警備隊?!?p> “這樣啊……”
宇智波止水眨了眨眼。
“可是我怎么聽著里面好像是在爭吵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咳……”
惠比壽恢復工作時肅穆的模樣。
“其實火影大人跟顧問團平日里的探討還是很嚴肅的,很少這樣玩鬧?!?p> 宇智波止水掛著笑臉,嘴唇微動,呢喃了一句。
“古往今來,多少大人物,就在玩鬧之中,把牽扯無數(shù)人命運的大事,悄然決定了?!?p> 惠比壽啞然。
這句話沒有指向性,不知是對誰說的。
惠比壽沒辦法做出任何回答。
寬敞的走廊里,靜悄悄的。
只是隱隱約約的,聽到幾個老人在爭吵不休。
宇智波止水沉下笑容,溫柔的眼眸里,似乎隱藏著一股巨大的苦意。
相比火影大樓里宇智波止水的苦悶,遠在木葉忍者醫(yī)院的古川晴,倒是暢快多了。
——他在蹲坑。
一邊蹲坑,一把審視右手中指上的暗金戒指。
食罪者,吞食罪惡,反哺自身。
血肉、能量、生命。
技能、物品、靈魂。
包攬所有!
只要罪大惡極,無所不能吞噬。
可怕!
這不是妥妥的吃人流嗎?
古川晴想起多年前,在某個中文網(wǎng)站上,拜讀上古大神夢入神機的著作。
陽神主角洪易,到了后期,一口一個神王大帝。
——你很強,渾身是寶,干脆吃了你!
神機無敵啊……
古川晴蹲在廁所里。
原本只是撒尿,但撒完尿,又有一股屎意上頭。
眾所周知,屎尿屁相伴相隨,猶如陰陽五行相生相克環(huán)環(huán)相扣,來一個是一個。
古川晴一直奇怪一個問題,是關于宇智波斑的。
木葉八年,斑和柱間于終結谷大戰(zhàn),墜入地下。
靠著柱間細胞和召喚出來的外道魔像,他續(xù)了將近四十年的命。
這期間,斑都是處于癱瘓的狀態(tài)。
問題來了——
宇智波斑,在癱瘓的四十年里,到底要不要撒尿拉屎呢?
如果他有必要如廁的話,又是誰幫他擦屁股的?
嘶——
古川晴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克隆怪人的笑臉。
一個渾身蒼白,頭頂綠發(fā),沒有生殖器官的怪人,笑嘻嘻地對滿臉皺紋的宇智波斑說:“便意是種什么感覺呢——”
白絕的癡笑過于鬼畜。
古川晴趕緊丟掉了這個低俗的想法。
新茶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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