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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神探

第14章 匠人失蹤案(十)

戰(zhàn)神探 馬蹄下 3790 2020-11-09 17:51:45

  不遠處的瀑布聲依舊自顧自地流淌著,即便在寒冷的嚴冬時節(jié),依然阻擋不了它前進的腳步,它似乎成為了這冬日的主宰。

  在嚴寒的冬日,眼前如仙境般美麗的莊子里面也只有點點雪粒,讓人誤以為這或許就是真的仙境。寥寥的炊煙升起,為這人間仙境又添加了一絲煙火氣。

  “不許動?!?p>  “不許動?!?p>  很多地方都同時響起了這個聲音,不一會兒,莊子里沒反抗能力的人都被穿戴整齊的士兵押在一起,堵住了嘴。

  然而,一聲響亮的“哐”發(fā)出,那是刀被推在墻上發(fā)出的聲音,有人趁機將口中的布吐在地上,用盡全力大喊道:“敵襲,趕緊通知陛下。我大周兒郎不怕……”

  隨后,這人還沒說完,被他推到一旁的刀手起刀落,他便倒在了原地。

  “不是說要小心點嗎?怎么把人都驚動了。”歐陽詢皺著眉頭,問顏非謹。

  顏非謹這會兒的臉色也極其難看,雙拳被他握得“嘎吱”響,雖然沒有戰(zhàn)冰的用兵如神,可也知道兵在神速的道理,若圍剿錯失了先機,只怕會一敗涂地。

  顏非謹立刻下令:“吩咐下去,盡量不要傷及無辜,若遇阻攔者,殺無赦,手中抓到的那些人,必要時可作為人質用來牽制敵人,但切不可傷了人。”

  頓時,這個人間仙境只剩下刀劍碰撞聲以及不絕于耳的慘叫聲。

  顏非謹不會武功,偏將擔心他的安全便安排了人手保護他,可眼看著死的人越來越多,顏非謹道:“你們也去幫忙吧,留一個人在此即可?!?p>  為首那人叫胡三斤,他有些猶豫,看這昔日的兄弟在自己面前一個個倒下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的很憋屈,他道:“可是顏大人......”

  顏非謹抬手制止他說話,道:“你留下來吧,其他人都去幫忙,我自己會盡量避開些?!?p>  很快,顏非謹身邊便只有一個人。

  前方敵人人數大增,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料想過對方會將山上的人馬撤到莊子里,未曾想莊子里的人竟如此多。

  偏將捂著手臂上的傷口,咬著牙道:“顏大人,你快想想辦法,兄弟們撐不了多久了,我們現(xiàn)在必須啟用那些孩子做人質,不然將會全軍覆沒,”

  顏非謹沒有說話。

  戰(zhàn)爭是殘酷的,可這些毫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又何其無辜?即使知道這些孩子長大后或許會成為大舜的毒瘤,可多年讀的圣賢書還是讓顏非謹有些于心不忍。

  偏將又喊了一聲:“顏大人?!?p>  顏非謹今日穿的衣服是勁裝,能夠看到他手上的青筋都跳起來了,他沉著臉,似是用盡了全力,才一字一句道:“記住,不許傷害那些孩子。”

  偏將立刻領命而去。

  他想,今日或許是他行事猛進了,若今日這一千多人因為他的一個命令而死,他這輩子應該也無法睡好覺了。

  這個時候,不可避免的,顏非謹想起了戰(zhàn)冰,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背負著動輒幾萬人的性命作戰(zhàn)的,那個時候她的心情會是怎樣的呢?有沒有覺得壓力很大?

  就在顏非謹反省自己之時,只聽見斥候來報,道:“后方出現(xiàn)一支軍隊,正在往這邊過來,目測還有兩公里到達,估計有一千余人?!?p>  此處除了這些前朝之人,根本沒人知道,那為何又有軍隊來呢?

  一時間,顏非謹只感覺嗓子開始冒煙,腦子格外地疼。

  可他只是慌神了一下,便若無其事地道:“繼續(xù)盯著,看看對方是什么人,一有情況立刻來報?!?p>  旁邊的偏將這時顯然也慌了神,京都一向也用不著他們這些人真刀實戰(zhàn)地去打仗,平時也就是去抓個人抄抄家,偏將剛來這個位置沒多久,對指揮作戰(zhàn)也只會紙上談兵,真到了戰(zhàn)場上,反而全都是顏非謹這個文臣來調兵遣將,這會兒著急道:“顏大人,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顏非謹捏著拳頭,道:“且先別慌,或許對方根本就不是敵人,而是派來援助我們的?!?p>  這不過就是自欺欺人,此刻的兩人心里都明白,但偏將聽到他這么說,也稍微鎮(zhèn)定了些,道:“下官失態(tài)了,請顏大人責罰?!?p>  顏非謹揮揮手示意無妨,此時有人來報,顏非謹忙問道:“此時戰(zhàn)況如何?”

  “回顏大人,我們已經將一些孩子當做人質押出去了,你可要前去看看?!?p>  偏將連忙想要阻止,被顏非謹抬手阻止了,他道:“既然如此,我便跟著你們過去看看?!?p>  歐陽詢從作戰(zhàn)開始便也加入了戰(zhàn)斗,他剛一劍刺穿一個人的胸膛,便看見顏非謹竟然這樣毫不遮掩便出來了,又不敢喊他趕快回去,頓時心里便急了起來,趕緊將還插在人身上的劍拔出來。

  歐陽詢此時忍不住想:“為何戰(zhàn)冰那樣的蓋世英雄竟會看上顏非謹這種小白臉?”

  只見顏非謹也不知從哪里找來的一身戰(zhàn)袍穿在身上,就站在離人質不遠的地方。

  偏將這會兒已經去和對方談判了。

  偏將:“對面的聽著,如果你們再不繳械投降,這些孩子今日便會喪命于此。”

  對面之人有一會兒沒說話,隨后回應之人語氣聽起來卻好似完全不受影響,只說了一句:“休想。”便繼續(xù)指揮底下人作戰(zhàn)。

  偏將看了顏非謹一眼,見顏非謹點頭,便高喊道:“帶人質?!?p>  這是一個只有六七歲的孩子,看起來再這里面地位也挺高,但無論怎樣問,始終問不出這孩子的身份,這些孩子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絕對不像個孩子,無論怎么恐嚇都不管用,偏將便喊道:“如果你們還不停手,我便殺了這孩子。”

  他這話剛喊完,便只聽見“嗖”的一聲,一支箭已經準確無誤地射向那孩子,偏將第一反應是自己這邊的人射的箭,往射箭的方向看去,卻是周人的方向射出來的。

  那孩子眼睛死死盯著箭射過來的方向,卻好似一點都不驚訝,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悄悄留下了一滴淚飄散在這血雨腥風中。

  對面之人高聲喊道:“你們記住了,桑子君是因為這些大舜人才死的,你們一定要給他報仇,我們大周的那么多無辜孩童已經被舜國這幫偽君子抓起來了,為人父母,此仇不報,誓不為人?!?p>  大舜眾人:“......”這人莫不是瘋子吧?

  只見那人剛喊完,立刻便響起響亮的聲音,“此仇不報,誓不為人?!?p>  “......”他們似乎還沒準備殺那些孩子吧,為什么感覺這些人就迫不及待等著了呢?似乎他們殺得越多,恰好正中對面的人的下懷。

  顏非謹身邊的胡三斤吞了口口水,忍不住問:“顏大人,那些孩子真的是周國人吧?”

  顏非謹沒有回答他,他現(xiàn)在可算知道當初歐陽詢?yōu)槭裁凑f完這里的情況以后一副吃了屎的表情,這些人內心之扭曲實在令人難以想象,以這群人對大舜的敵視程度,若真放他們出去,指不定會做出什么瘋事,而現(xiàn)在朝中還有多少這樣的瘋子也不知道。

  用人質威脅這招顯然對這些人不管用,顏非謹便再無優(yōu)勢,總不可能真的將那些小孩殺了。

  顏非謹只得下令讓人將那些孩子都押回去,此時剩下來的人已經不多了,他讓胡三斤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

  即便今日真的死在此處,也不能讓這些人出去禍害大舜萬千子民。

  顏非謹剛準備下令決一死戰(zhàn),斥候便來報,臉上帶著明顯的喜悅。

  “報告顏大人,前方來的是我戰(zhàn)家軍,一共一千人。”

  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猶如做夢,只感覺踩在云端不太踏實。

  不一會兒,由牟略帶領的戰(zhàn)家軍便迅速加入了戰(zhàn)斗。

  這群人各個都穿著戰(zhàn)甲,唯獨牟略還是一如既往的穿一身儒雅青衫,看得出來這件衣服應該是新衣服,上面還有幾支竹子,牟略走路的時候都格外小心,就怕將新衣服弄壞了,他手中的羽扇被抓在手中,看得出來這人已經冷得直哆嗦了,仍然不肯放那可憐的羽扇休息。

  看得出來,他們應該是急急忙忙被叫來的,時間甚至等不及牟略去換一身衣服。

  牟略走到顏非謹面前行禮道:“屬下見過顏大人?!?p>  顏非謹趕緊將他拉起來。

  牟略又問道:“顏大人可有受傷?”

  顏非謹又搖頭,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明顯有些驚喜道:“你們怎的來了?”沒等牟略回答,顏非謹又問:“戰(zhàn)冰傷勢如何?”

  牟略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隨即又道:“失血過多,不知能否醒來?!?p>  見顏非謹的的拳頭不自覺地握起來,牟略趕緊又道:“不過皇上派來了許輕舟許大夫,據說許大夫極其擅長外傷之術,且將軍她皮糙肉厚,在戰(zhàn)場上好幾次情況比這危險都挺過來,閻王爺也沒有將她收去,這點小傷相信她也能很快醒來?!?p>  顏非謹道:“希望如此。”便沉默了下來。

  牟略接著道:“顏大人也無須擔心,將軍在回去的路上便已經醒過一次,就是她讓顏頌拿著她的軍令到軍營去找戰(zhàn)家軍的,我想她應該也是擔心你出什么事,現(xiàn)在顏頌和郭新飛他們在外面迎戰(zhàn)?!?p>  牟略心想:戰(zhàn)冰,我現(xiàn)在可是在給你說好話,你若是不早些醒過來,老子一定給你這帥氣好看的未婚夫介紹一個別的姑娘,氣也要將你從棺材板里氣出來。

  顏非謹不知道牟略想要給他介紹姑娘欲將戰(zhàn)冰從棺材里氣出來的想法,只覺得牟略可比戰(zhàn)冰會說話做事多了,那人說的一口流氓話,流氓事做得也不少。

  想到戰(zhàn)冰,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牟略立刻很識趣地道:“顏大人想必是很長時間都沒有休息了吧,你現(xiàn)在還是坐著休息一會兒,不然我家將軍只怕睡著了都不放心?!?p>  這話聽起來怎么感覺有些奇怪呢?他休不休息難不成遠在京郊的戰(zhàn)冰還能知道不成?

  顏非謹困得懶得說話,對牟略這話沒有反駁,牟略見顏非謹要休息,也二話不說便走了。

  就算知道顏非謹和他皆為男子,可牟略還是怕戰(zhàn)冰醒來之后知道他與顏非謹孤男寡男共處一處,還說了那么多話,屆時戰(zhàn)冰那家伙知道了指不定又會怎么整他呢。

  牟略可還記得在北疆那年,戰(zhàn)冰托人在京都畫了一張顏非謹的畫像后偷偷藏了起來,后來被他和郭新飛找到。

  因軍中全是黑不溜秋的糙漢子,那畫師又將顏非謹畫得跟仙人下凡似的,害他們還一度以為那是女子,他們兩人便拿著那畫像討論了起來,結果一不小心太過投入,被戰(zhàn)冰抓了個正著,他們當時還說了很多葷話,之后被戰(zhàn)冰整了整整一個多月。

  現(xiàn)在回京了,戰(zhàn)冰也堅決不讓他們與顏非謹有過多接觸,就防著他倆真對顏非謹起了不軌之心。

  其實這事他們兩人是真的冤枉,那個時候的顏非謹容貌還沒有張開,便顯得有些雌雄莫辨,身上穿的又是一件白色長袍,看起來便很容易讓人忽略性別,不然他們兩個大男人還真沒有興趣去欣賞另一個男人。

  不過戰(zhàn)冰不這么認為啊,在她的認知里,你們看都看了,又說了那么多覬覦的話,還解釋個屁,敢做不敢當。

馬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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