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情侶身高(求收藏鴨~)
放學的時候,恩名還在留心顧靖南那個慫包有沒有再跟著自己。
鈴聲急促又尖銳,每到星期五最后一遍鈴響的時候,學生們幾乎是提前收拾好了書包沖出教室,興奮雀躍的就像是沖破牢籠展翅飛翔的小鳥,結(jié)伴嬉笑的走出學校大門。
恩名環(huán)視四周圍,觀察了好多次,都沒看見顧靖南的身影。
她保持原有的樣子,將書包單挎在肩,穿著白色棒球服外套和一條純黑色闊腿褲,頭上戴著一頂白色棒球帽,齊肩的頭發(fā)凌松的扎著兩個麻花辮,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的就像是美雕的瓷娃娃,步伐且穩(wěn)而不亂。
……朝學校大門口走去。
她剛一抬眼,就在快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恰好瞥見顧靖南和余楓拐了一個彎離開了學校。
恩名心內(nèi)不泛波瀾,走到電控大門處,保安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不僅是保安,高二三班的恩名和顧靖南同學在轉(zhuǎn)校第一個禮拜便被整個年級所熟知,暗中觀察注視她的人不在少數(shù),男男女女,八卦飛起。
走出學校后,恩名朝左側(cè)拐走,前面十字路口往右就是公交站。
“又有這么多情書!”
走著走著,恩名耳邊突然傳來一句女生驚訝的呼聲,清亮不可思議。
白色棒球帽下恩名那雙寂寒的眸子稍微顫了顫,眉頭輕蹙,偏了偏頭。
是一個穿著校服,扎著馬尾的女生挽著一個高個子男生從她身邊走過,幾乎擦肩,從背后望去,兩人是標準的情侶身高,男生身材很挺拔。
“于心同學,我喜歡你很久了,我們倆可以做朋友嗎?”
走在恩名前面挽著男生的女孩子低眼邊讀手上的紙條,邊忍不住笑出聲,聲音不大不小,但剛好傳進恩名耳朵里。
“于楠你夠了!”
男生奪過女生手里的紙條,轉(zhuǎn)頭扔在馬路邊上的垃圾桶里。
女生很調(diào)皮活潑,踮起腳尖費力將胳膊繞過男生另一邊的肩膀上,男生沒有推開,側(cè)過腦袋望向女生時的眼神卻很是寵溺縱容。
“不得不說,你桃花最近還是挺多的!”
“無聊!”
……
女生轉(zhuǎn)過頭故意跳腳跟男生比身高,沖他說話時,露出清麗的側(cè)顏,恩名注意到那個女生竟然就是上次在體育館吸引到了她注意力的那個女孩子。
她腳步略微放緩,眸光稍微黯淡下來,將視線轉(zhuǎn)向一旁,也不知在想什么。
只是覺得,心頭滴了些許澀。
倆人走的比恩名快,聲音也逐漸變得不清晰,遠遠望去,女生像個淘氣好動的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笑的極其燦爛,男生則走在身后時不時追跑她幾步,又時不時走在身后拽住她的書包控制其步伐,倆人青澀美好,被籠罩在落日下的余暉里。
身后的恩名則逐漸與他們拉遠了距離。
……
顧靖南和余楓上了同一輛公交車,而余楓家比顧靖南近,所以只需要坐兩段路就可以下車。
他們坐在公交車最靠后的位置,余楓戴著耳機,懷里抱著籃球,靠在顧靖南身側(cè)。
“哎,你是真的喜歡咱們班那個恩名?”
余楓本來還猶豫著要不要問,可實在是太好奇了。
顧靖南偏著腦袋,視線轉(zhuǎn)向車窗外,沒有說話,眸眼神色皆是寂靜。
余楓知道他是個悶葫蘆,見他不應聲,則自顧自的繼續(xù)道:
“說實話吧,那個恩名好看是好看,可是怎么說呢,總給人一種莫名懼怕的氣場,而且還那么高冷,你就說在咱們班來這么久,除了你以外,她跟幾個同學說過話?”
“那是你不了解而已?!?p> 顧靖南淡淡反口。
“你就了解?她今天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扔了你給她打的飯菜,太過分了簡直,我都替你不平,你說咱這是何苦呢?況且班主任嚴厲警告不許談戀愛,我勸你還是死了春心吧!”
余楓懷里抱著籃球,靠在椅背上,鼻腔里哼著歌調(diào)子。
顧靖南自動屏蔽了余楓說的話,他沒回過頭一直望著窗外,出奇的沉默,余楓瞧他還是不說話,用胳膊推搡了他一下故意問,
“怎么,被刺激到了?”
“閉嘴?!鳖櫨改喜徽Z氣不溫不淡。
見狀,余楓嗤笑出聲,從兜里掏出口香糖,遞給顧靖南一個。
他接過,塞進嘴里。
突然,顧靖南的兜里發(fā)出震動,他掏出手機低眸,眼底驟然暈染出濃重的晦暗……
公交車停了,余楓起身。
“我到了,你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星期一就比賽了,別老想那些紙短情長。”
說完,便扭身跳下了公交車。
……
“最近可有出現(xiàn)恍惚的癥狀?”
身在心理醫(yī)室的恩名閉目躺在診斷靠椅上,奧斯卡就站在窗戶處,簾子敞開,外面的天已經(jīng)逐漸變暗。
她搖了搖頭,沒說話。
奧斯卡倚在窗戶處凝視著恩名,單手端著茶杯,神情嚴肅,不茍言笑。
“睡眠好么?”
他又問,恩名緩緩睜開清眸,直視頭頂上方,又搖頭。
奧斯卡若有所思點頭,遂爾扭身朝辦公椅處走去,坐下。
“有任務?”
“嗯?!?p> 恩名淡淡應聲。
奧斯卡將茶杯擱在桌上,拿起一旁的筆低眼在空白紙張上隨手寫了幾行字,道:
“睡會兒吧。”
恩名很聽話,合上眼睛,也只有在奧斯卡這里她仿佛才能真正感受到內(nèi)心的安定。
睡得很沉,但也還是做了夢。
她離開奧斯卡心理咨詢室的時候,接受了他開給自己的一些藥,他還叮囑她,以后每個禮拜都要在他這里來進行疏導調(diào)節(jié)。
擱以前,奧斯卡一句話,在美國頂級殺手圈里都是極貴的。
恩名卻怎么也沒想,自己能撿到這么大便宜。
可這天上難道真有這掉餡餅的好事?
……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蹭破了頭皮也未能透過恩名房間那緊緊拉著的乳白色窗簾擠進臥室里來,鬧鐘突然響起,是一首英文Rap,恩名將纖細白皙的胳膊從被窩里伸出來摸索著觸到桌上的手機,啪一聲將其摁滅。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中午十二點。
她迅速洗漱完畢后,換上了一身的黑,黑褲子黑外套,頭發(fā)齊肩披落,再戴上那頂白色鴨舌帽,且還戴了一個黑色口罩,斜挎著一個藍色單肩包,然后出門兒了。
她步履匆匆走到公交車站,周末是休息時間,所以清早那些等車的上班族很少,恩名身邊有個遛狗的時尚老奶奶,狗是哈士奇,蹲在地上沖著恩名吠了幾聲然后吐出舌頭盯著她,老奶奶訓了訓它,則立馬禁聲,嗚哧了兩聲。
恩名目不斜視,車很快來了,她則迅速邁步上去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眼神這才瞥了眼車外被老人牽著離開的哈士奇。
“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