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思月的忍耐一天比一天接近極限,世上所有污穢的話用來形容巫鑫這個人也不足為奇。至少她來這半月,沒一天見他放過風鈴。
風凌終于到了古胤城,在聽說風鈴被抓后,他立馬沖進了宮。
風鈴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轉(zhuǎn)頭便是一張近在咫尺的臉,她現(xiàn)在可沒有欣賞的興致,整個人都被箍緊了,掙扎了半天無果,此時暗殺就是最好的機會,可以沒有匕首,嗯?她身上的鐵鏈呢,何時被解的。
“殿下!”楚吟在門外叫到。
“何事!”
“公主殿下回來了?!?p> 巫鑫瞬間睜開了眼睛,看了她一眼,起身下床。
公主巫落蕭,之前哥哥在軍營里救的那個女子,她居然沒死。
“哥?!蔽茁涫掦@喜的叫到,跑到了他旁邊。
巫鑫摸了摸她的頭,又看向風凌,長得挺像?!岸嘀x風將軍救了我妹妹?!?p> “鈴兒呢?”
風鈴看著重新被鎖上的鐵鏈。內(nèi)心無比煩躁,她什么時候才能擺脫這煩人的鐵鏈?
“鈴兒!”
她猛地坐了起來,剛下床,一陣腿軟,倒在了地上。咬牙站了起來,剛走幾步又摔了下去。
“鈴兒!”風凌沖進來看見了坐在地上的妹妹。腳腕上還有著鎖鏈,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沒一塊好的。
“哥!”她的眼淚立馬流了出來。
這個人渣!風凌用劍砍斷了鐵鏈,解下自己的披風,將她圍好。抱起來往外走。
“你要是敢?guī)е?,我必殺了你。?p> “我本以為你是個帝王,就應(yīng)該有帝王的品行,沒想到就是一個無恥的小人。”
巫落蕭擋在了他面前。“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放他們走吧?!?p> 巫鑫目光落在風鈴身上,看了許久。
“讓路?!?p> 她松了口氣,最終還是逃離了他的魔掌,回去后直接睡了整整一天才醒。
見她醒了,樂云立馬端一桌子菜過來了。
“哥哥呢?”
“去宮里了,新帝將所有老臣召到宮里了。似乎商議由誰來掌管古胤?南宮翡,將于五日后問斬?!?p> 一切都似乎塵埃落定了。
巫落蕭來看風鈴的時候,她正好睡醒,幾天不見,氣色果然好多了。
她打量了半天,之前聽樂云提起過她和哥哥之間的事,沒想到哥哥居然和他的妹妹的在一起。不過也無妨,沒必要將那個人的怨恨牽扯到無辜的人身上,況且她也救過哥哥一命。
“我是該叫你嫂子還是公主?”
“叫我落蕭吧。”
“風鈴,我來是特意來道歉的?!?p> 風鈴塞了塊紅豆糕在嘴里。道歉,為她哥哥道歉?
巫落蕭一臉緊張的看向她,以為她會生氣,沒想到卻是一臉平靜。
“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哥哥的意思?啊,應(yīng)該是你自己的意思吧。巫鑫那種人怎么會道歉呢?”
“對不住?!?p> “你又沒錯,不必來道歉。我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你是你,他是他,我不會牽扯到你身上,這個你大可放心。”
就算是巫鑫突然想開了?;诓划敵鮼淼狼?,那也得死上一死才夠解她心頭之恨。
巫落蕭回了宮,“哥!”
“她怎么樣了?”
“風鈴好得很。哥我可告訴你。你做這樣的事要是對人家始亂終棄,那我可真是瞧不上你。你就應(yīng)該找個黃道吉日,八抬大轎把她娶進門,當你的王后。”
巫鑫抬起了頭,“是嗎?你這個主意不錯啊?!?p> “我說的是真心話。”
“小丫頭,管好你自己的事吧,還管起你哥來了?!?p> 在南宮翡行刑的前一日,風鈴在風凌的陪同下進了宮。
昔日的皇帝如今也蓬頭垢面,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
“你見我做什么?”
“聽說你哥回來了?!?p> “哼,怎么,很失望嗎?”
南宮翡坐在地上望向窗外?!拔?,對不起你們風家?!?p> “你如今說對不起已經(jīng)晚了,你親手將這個國家你的子民。讓給了別人。當初你要是聽別人一句去。而不是為了你自己那小小的自尊心,局面都不會像今天這樣。說到底還是你自己造的孽罷了?!?p> 風凌抬眼望著出門的妹妹,這么快就說完了。
“哥,你要進去看一眼嗎?”
“不必了,走吧?!?p> 這皇宮她可再也不想來了,悶得慌。路上遇到巫鑫是預料之中的事,這廝,向來不好對付。
風凌不喜他的目光,把風鈴拉到了身后。
“風將軍,事情考慮的怎么樣了?”
“殿下,我還是那句話,不可能。”
“不急,慢慢想?!?p> 當?shù)弥裁词潞?,風鈴一臉不屑,這種事,閉上眼睛似乎能猜得到。
“我不會答應(yīng)的?!?p> “他有這種打算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他也得拿把柄在手中。”
哥哥迎娶洛蕭,他迎娶自己,這樣雙方都有親人在自己手中,也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但是若是哥哥不愿意,那落蕭怎么辦?
這件事一拖便拖了一個月,已然秋末,冬天便快來了。有些事便不得已也要做決定了,巫鑫回了鳶衡,留下伍青禾在古胤料理事務(wù),直到一月后才歸來。
赫連思月頻頻來騷擾她,說一大堆無關(guān)緊要的事,聽了風鈴只想睡覺。
“你怎么回事?聽我講話都能睡著,晚上干嘛去了?”
“我每天聽你講的最多的就是伍青禾,怎么?天天講他,喜歡上他了?”
“我呸,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啊,天天針對我。哎呀,不說他了,我給你帶了烤雞,來嘗嘗。”
風鈴立馬來了精神,撕下一塊放嘴里,吃著吃著一陣反胃,直接吐了出來,干嘔了半天。
“雞有毒?”赫連思月立馬吐了。
“我沒事,反胃而已?!?p> “別是病了吧。你每天就不能消停點,天天練武。”
“小事不必理會?!?p> 還不必理會?!拔壹腋舯谀鞘?,跟你一模一樣也不在乎,后來都嘔出血啦,沒過幾天就沒了?!?p> 出醫(yī)館門后,風鈴扶住了墻。一臉不可置信,怎么會,她不是后來喝了藥嗎?
赫連思月拿好藥,立馬追了出來。
“你拿的什么?”
“安胎藥。大夫說你太像不穩(wěn)?!?p> 安胎?她可沒想安胎,該抓的應(yīng)該是墮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