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果然不負有心人,如瀾跟她哥上午從鎮(zhèn)上回家,如潮迫不及待的拿著錘子去塘里敲冰。
如潮冰還沒敲開吶?
德樹哥!唉……塘里的冰太厚了,我好不容易敲掉一點,結果早晚又給長上了,如潮沮喪的訴起苦來。
我說呢,咋每天都看你敲冰呢!把錘子給我來敲。
如潮聞言趕忙把錘子遞了過去。
啪……一塊半張厚的冰有了裂花。
德樹哥你真厲害,我啥時候才有你這個力氣,如潮羨慕的不行。
等你長我這么大,吃的飯和我一樣多就有力氣了,吳德樹笑著回答如潮。
如潮撓頭憨笑,德樹哥你今天怎么沒去打獵?
昨夜里才回家,天干冷雪又化完了,沒什么動物可以打了。吳德樹說著話撬開了第一塊冰,難怪你敲不開,這冰都有手掌厚了呢!
吳德樹把一塊大冰撈出來,如潮你是要送家用,還是撈出來玩?
德樹哥你把冰放那邊上,我砸冰釣魚的。
啥?釣魚?我咋沒聽說過?吳德樹看如潮像看神經病一樣。
真的可以釣魚呀!妹妹說的,我妹妹從來不說空話的,如潮一聽吳德樹不相信他,扯著脖子據理力爭了起來。
這樣吧德樹哥!如果我釣到魚了,你幫我做一件事,如果我釣不到魚,我?guī)湍阕鲆患?。咋樣?p> 行,兩人爭論的,吳德樹火氣也上來了。
兩人說干就干,如潮拿出凍硬的發(fā)酵團,如潮有經驗的掰著團子撒網里,德樹哥你幫我把這塊冰也敲了好不好?如潮把網拉長到頭就在那里在敲一塊。
吳德樹啥話都沒說拿著錘子就敲。
如潮也沒閑著,他拿著長木條撐著網拉直,又用兩個短木條撐網頭。
好了,吳德樹在不遠處喊到。
德樹哥你在那地方別動,如潮趴在冰面上,撐著的網穿著冰伸到吳德樹跟前,德樹哥把網頭拉住。
魚網下沉到塘里去,如潮又跑去把另一頭也給沉下去。
好了德樹哥,下午過來我們就等著收魚吧!
下午啥時候收?我提早過來給你拉網。
德樹哥你現在回去有事嗎?
沒啥事呀!你家是不是有啥事需要幫忙?
有……如潮紅著臉,攪著手指小聲的說到。
那走吧,吳德樹摸了一下如潮的頭。
如潮猛然抬頭,眼里的驚喜,感激都沒來得及收完,德樹哥謝謝你!
謝啥!還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事呢?
做木刻,德樹哥你不會,我妹妹可以教你。
吳德樹都有些無語了,這如潮啥事咋都靠妹妹,動不動就是我妹妹會,我妹妹教。
如潮才不管呢!一路上嘰嘰咋咋的說個不停。
妹妹!妹妹……如潮進家了大喊。
咋了?如瀾從屋里出來,德樹哥!
妹妹,德樹哥過來給我們幫忙做木刻呢!你快去把書和木板弄好,我來做個火盆,如潮嘴角上揚的表情出賣了他的好心情。
謝謝你德樹哥,如瀾聽完也趕忙道謝。
咋這么客氣,幫點小忙而已,你要搬啥東西?我?guī)椭黄鸢帷?p> 那德樹哥你幫我把這樹搬來豬圈,如瀾自己抱著書,小盆,還有一堆刀具。
吳德樹看堆的有半人高的木板子,彎腰抱了一抱跟著走去豬圈。
如瀾在四周放下木墩子一會好坐,如潮也端著一個火盆子過來了。
如瀾拿了一張白紙合在木板上,從火盆里拿出一個燒黑的炭頭,沿著白紙外線擴了一圈畫好框子,德樹哥把我畫出來的這塊鋸出來。
吳德樹看看板子,拿著釘刀一點一點砍,直至砍到黑線處,才用鋸刀沿著虛線一路鋸木頭,最后一塊四四方方的木塊出現在眼前。
德樹哥,這里開始在挖出盤子來,一定要挖平,挖正,底子不能挖空了。
好,吳德樹低頭看了看方向,釘刀扣的快。
如瀾合著字,畫小木塊,一塊木板上畫滿了密密麻麻的方格。
妹妹桐油拌好了,怎么刷?
等德樹哥的盤子刨平滑了,你把桐油均勻涂抹上。
盤子好了,吳德樹聽兄妹的對話,把盤子遞了過去。
德樹哥在給我扣四個小塊子出來,如瀾笑瞇瞇的把木板放過去。
吳德樹看看盤子又看看板子,扣塊子,這個容易的很。
德樹哥你看下,這塊子不能完全的扣下來,扣到這里,塊子也和盤子一樣用刨子弄平滑了。
放心,吳德樹扣著木塊答應到。
哥,你刷好的盤子離火盆遠點烤,別給烤著了,如瀾一看他哥,恨不得把盤子放火堆里。
這樣可以嗎?吳德樹把方塊子遞給如瀾看。
如瀾把木塊子放進盤子里,又用手心壓了一下,德樹哥還得在磨一下,比盤沿子要略低一點點才行。
吳德樹用小刨子挨個給磨了一遍,這樣呢?
如潮手快的學著妹妹的樣子,把四個塊子放盤子里排緊密。
德樹哥的手真厲害!妹妹你看,就是跟盤子定做的嘛!
鄉(xiāng)下的孩子都會,吳德樹被夸的不好意思起來。
哥,把刻刀給德樹哥,你一邊教德樹哥認字,一邊刻字,雙贏的好事。
刻字?吳德樹腦袋一懵,我笨的很,學不會認字的。
沒事的德樹哥我教你,如潮義氣的拍著胸脯保證到。
妹妹你準備刻啥樣的?如潮問他妹妹。
刻三字經的書,如瀾把書遞給他們倆看。
書!吳德樹長這么第一次看到書!
德樹哥,你看你能不能把字刻在木塊中間?如瀾不確定的問到。
我試試看?吳德樹不敢一口答應了。
那在廢木料上刻下看看?如潮摸了一塊邊角料讓他刻。
吳德樹手都是抖的,德樹哥在刻深一點,一會還要澆墨汁,如瀾幾乎趴在字上看字。誰能想到這字是不識字的人刻的?
哥,快刷墨汁,如瀾興奮的喊她哥。
如潮就著吳德樹的手小心的刷著墨。
德樹哥,手別抖,如瀾拿著紙輕輕的扣在木塊上,在用薄片來回刮了三四遍,捏著紙角揭開,一個帶著木屑混著墨香的字,清晰的印在紙張上。
成了!成了!做成了妹妹!如潮激動的大喊起來。
吳德樹眼里不可思議起來,這字是他刻的呢!他會刻字了!原來這雙手除了打獵還能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