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并沒有娶唐輕。
北伐開始的前一年,他從了商,憑借自己的力量在商場打出一片天地。后來日軍進(jìn)犯,他毫不猶豫的將錢捐給了國家。
歌唱事業(yè)陷入低谷,上海更是動蕩不安,胭脂早已將醉胭樓轉(zhuǎn)手,據(jù)說有人打算把它改成劇院。
這些,都是后來孟清歡回到上海時,何雅告訴她的。
“你趕緊去醉胭樓再逛一逛,指不定哪天鬼子把那兒炸了,你就再也見不到了?!焙窝爬锨鍤g到醉煙樓外,一邊嚷嚷著一邊推她進(jìn)去。
一別十年,重回故地,滄海桑田。
大廳增設(shè)了劇院式的座椅,舞臺也被加寬。
孟清歡沿著長毯走上臺,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她扎著紅頭繩、雙馬尾,興奮又緊張的歌唱著。
過往如云煙。
她苦澀地笑了笑,伸出手抹去眼角的淚水。
“你說長安可以一輩子長安,清歡卻只能一個人清歡,我不同意。后來我又去賣孔明燈的地方,問到了你當(dāng)年寫的那個愿望——與一人長安,共一生清歡?!?p> 孟清歡猛地抬頭,看見二樓雅間緩緩走出一個身影。一身軍裝,英姿颯爽,言未畢先露三分氣場。
他走下臺階,坐到第一排座椅中央,頭微微揚(yáng)起,頗有不可一世的孤傲。
“阿清,你不要走。”
他的聲音低醇入耳,帶了蠱惑人心的酒氣。
不過這一回,長安并未飲酒。
只是醉于清歡。
清泠07
實(shí)在不忍心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