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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她總是一鳴驚人

第五章 新生考核

老祖宗她總是一鳴驚人 雨修兒 6311 2020-11-11 02:58:15

  “喂,醒醒!”

  范鑒的嗓門很大,一下子就將還在睡夢中的莫黎驚醒了。

  他猛地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范鑒竟站在了他的床邊。

  “你怎么會來這里?”莫黎驚呼。

  看著范鑒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跟前?還以為他到了青空院都要來揍他,頭腦瞬間清醒了。

  他驚慌失措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光著腳趕緊朝床的方向后退了幾步。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總是來找我的麻煩!”

  莫黎躲在床后,露出半只通紅的眼睛憤怒地望著他,說話語氣略微哽咽。

  范鑒,“......”

  范鑒想要解釋說他來不是想要打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向前一步,結(jié)果又被誤會。

  “你...你別過來!”莫黎驚懼的看著他,身后拳頭緊握,防備著他的靠近。

  范鑒終于忍不住開口了,“誰跟你說我要打你?要不是我?guī)煾缸屛襾碚湛茨阄也挪粊?!?p>  “瞧你那孬種的樣子,怎配入我清華派!”他不屑的眼神生生的刺痛了莫黎的心。

  是啊,他這樣的弱者,面臨敵人,同族就死在自己面前,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他活著的意義在哪兒?

  莫黎忽然低下頭,垂眸不再去看范鑒,默默地穿上鞋子,一言不發(fā)的走出了屋子。

  目光觸及落寞的背影,范鑒耳朵有些發(fā)燙,他的話是不是說的有些重了?

  范鑒開始反省自己,又怕莫黎出了什么事他不好向師父交代,立即跟了上去。

  “喂!你走哪兒去,今天的新生考核就要開始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馬上去比武場?!狈惰b提醒道。

  莫黎聽到他說新生考核的時候,倏的眼前一亮。

  對了,今天是新生考核。

  他居然差點睡過了頭。

  雖然這個范鑒很討厭,但幸好他叫醒了他,不然他就錯過考核了。

  他還要在清華派努力蛻變,變強大變厲害之后去找西大陸皇帝報仇。

  莫黎的拳頭逐漸攥緊,肉肉的小手絲絲泛白。

  他閉上眼屏息凝神片刻,再次睜眼他那雙清澈純凈被霧靄迷住的眸子瞬間變得炯炯有神,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莫黎驀然回首,他淺藍(lán)色的瞳孔冷若寒霜,“離我遠(yuǎn)一點!”

  他兇狠的神情與方才的害怕形成了對比,范鑒感到愕然。

  分明他身上穿的衣衫破破爛爛的,可看著他挺直的身板,總讓人有一種不容小覷的感覺,與他之前懦弱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仿若變了一個人似的。

  范鑒心里一驚,有一瞬間恍惚,待到莫黎都走遠(yuǎn)了,范鑒才回過神來。

  “誰稀罕離他近??!”

  “提醒他不領(lǐng)情就算了,居然還吼我。”

  “好心沒好報!什么人嘛真的是!”他邊走邊哼哼著,還翻了個白眼。

  ......

  青竹園離比武場有些距離,子姬直接帶著唐毅飛了過去,也讓他體驗了一把飛翔的快感,掌門終究是掌門,唐毅再怎么反胃也沒吐出來,還是有些定力的。

  子姬帶著他輕輕落地,一身青色對襟襦裙迎風(fēng)飄動。

  今日她換了一身衣衫,雖說不比那套大紅的衣裳貴重,也差不到哪里去。

  千年冰蠶絲所制,比華服輕盈些許,上邊繡著一層云紋白線,上身連著裙擺是一幅高山流水圖。

  頭上一根香藤木的發(fā)簪將頭發(fā)淡淡盤起,略有幾根在額前的碎發(fā),她直立著身姿,從容矜貴,仙氣飄然。

  他們落在了比武臺上邊的觀賽臺上,只聽下邊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這女子是誰啊,好美啊,還能騰云駕霧,與書中說的仙人之姿一般無二?!?p>  “這你就不懂了吧,之前我在家中古籍上看到,金丹期以上的人便可以臨空飛行,不需要任何輔助道具,筑基期是需要輔助道具,想必這女子定然已是金丹期以上的實力了,想不到清華派竟然藏著這么厲害的一個人!想當(dāng)初我在選門派的時候猶豫了好久,清華派在前三大門派排行第二,本來我是想選第一的太虛派,但考慮太久以至于錯過了太虛派的報名時間,沒成想這一錯過竟然才是對了!”這說話的穿著一看就是個富家公子哥兒,一甩折扇真是瀟灑得不行,看上去十二三的樣子。

  “不是說筑基以上的人都史無前有了嗎?為什么現(xiàn)在會出現(xiàn)了一個金丹期的人?!绷硗庖蝗耍屡?,遮住了整個身體,陰影下的那張臉不是很能被看得清楚,身高大概有七尺左右,站在這群尚未行冠禮的少年身旁算是高個子了。

  “這次我定要拿個第一名!選這個老祖做師父?!闭f話的是圍繞著這富家子身旁最先開口說話的那個。

  “切,就你能了?牛批吹上了天都,也不怕大風(fēng)吹來閃了腰?”那富家子嗤笑道。

  “那個...難道你們沒發(fā)現(xiàn)這個大佬長得也特別美嗎?”一個唯唯諾諾在一旁站著的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滿腦子都是裝的都是豆渣嗎?”這么厲害的人,再漂亮又怎樣,誰敢去招惹!?

  場下眾說紛紜,子姬往下一看,只見烏壓壓一大片的黑色腦袋,密集恐懼癥都差點犯了,趕緊撤開了目光,揉了揉緊繃的太陽穴。

  唐毅見比武場下的弟子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聊的越大火熱,出聲訓(xùn)斥道,“都給我安靜一點!”

  他聲如洪鐘般的聲音一出,將場下的一眾聲音壓制的死死的,嘈雜的吵嚷聲屆時不見了。

  一旁是清東與其他長老姍姍來遲的身影。到時,眾長老皆頷首向子姬施了一禮,“老祖宗?!?p>  子姬輕點了點頭,他們方才入座在她的身前身后。

  放眼望去,比武臺下有好幾個身穿清華派淺藍(lán)色弟子服的人在維持著秩序,那些還未發(fā)弟子服的新弟子規(guī)范的排成幾十列的長長的隊伍。

  “好了,今天你們在進(jìn)入新生考核之前,要先給你們講一個更重要的事情?!碧埔汔嵵仄涫碌恼f道,臉上卻是滿眼的笑意,“正如你們所見,這位就是我們清華派的老祖宗,足足有三千萬余歲,往后見到了她,你們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老祖宗,都聽明白了嗎?”他最后一句話加大了音量。

  場內(nèi)寂靜無聲,唯有唐毅的聲音在比武場上回蕩,在聽了他的話后,場內(nèi)的平靜被打破,場下的眾人聽了都激動的回了一聲聽明白了。

  莫黎更是一直盯著觀賽臺的那道身影,生怕下一秒鐘她就又會突然消失不見了。

  原來這個姐姐都已經(jīng)三千萬歲了,怪不得清華派的眾位長老都叫她老祖宗,他心中暗暗想道。

  比武場的其他人心里驚得不行,都慶幸自己進(jìn)了清華派,三千萬年歲的老祖宗??!

  目前為止,這絕對是世上獨一份了!在修真者里修為和年齡是掛鉤的,所以他們自動把子姬腦補成了她是清華派一個從未讓世人曉得的“靠山”。

  莫黎四處觀望著周圍人激動的樣子,心下有了打算。

  即便使用人魚族的秘術(shù),他也要得到這第一名!

  拿到第一名就可以選擇自主心儀的師父,這是清華派歷年來的規(guī)矩。

  性格一向怯懦的他要下定決心真的很難。

  不管是實力還是感情上面,現(xiàn)在開始,他拜師的唯一選項都只會是老祖宗一人。

  一來,老祖宗幫過他,他對她非常有好感。二來,老祖宗實力最強,是做他師傅的不二人選。

  眾人目光火熱的看向子姬,惹得她忍不住皺了眉頭,忽而一掃眼場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

  她的睫羽微顫,瞳孔俱縮,那人......

  子姬看到的那人正是莫黎。

  他見子姬看著自己的方向,心中欣喜若狂,面上強裝淡定。

  老祖宗是在看他嗎?他目不避視的回望著她。

  子姬目視著他歡喜的樣子,心中疑慮更甚,這人的眼睛為何跟她沉睡前在月池鏡里看到的那雙眸子那么相似。

  他看起來不過幾歲左右,再仔細(xì)一看,子姬發(fā)現(xiàn)這個人好像就是昨天她的那個像小乞丐被打暈在地上的人。

  或許是巧合?子姬心想大概是巧合。

  月池鏡當(dāng)中的眸子雖是藍(lán)色的,卻和這孩子的眼型不太相似,他的相對來說圓一些,而月池鏡里面的那雙眸子是狹長的丹鳳眼。

  她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好了,這件事情通知完之后,將由清東長老講述新生考核的標(biāo)準(zhǔn)及其規(guī)則。”唐毅說完,便朝著清東一拱手,準(zhǔn)備落座,發(fā)現(xiàn)子姬身旁都坐滿了人,只有清東原先待的地方還有空位,所以......等到清東離開后,他就無恥的坐在了清東原本的位置上。

  他可沒有搶清東的位置,那是清東主動讓給他的,咳咳。唐毅絲毫沒有因為搶了清東的坐位而有一點點的害臊。

  清東面對著眾多弟子,字正腔圓道,“現(xiàn)在就由我來給大家講一下這次考核的規(guī)則?!?p>  “首先,今年的新生考核會和往年的考核不太一樣,進(jìn)行抽簽制,抽到同樣數(shù)字的弟子將會上場對陣,比武場上的擂臺有限,但今年進(jìn)入門派的新弟子眾多,所以將會進(jìn)行一次大亂斗,再進(jìn)行抽簽,大亂斗的時候掉下擂臺的弟子則視為淘汰,有一點我要強調(diào)一下,由于今年和往常不同,招生時的條件寬松了很多,大亂斗時候被淘汰的弟子不僅視作淘汰,且將自行離開清華派!來年才可重新報名。其次,今年與往年一樣,第一名可自行選擇師父!”

  清東說的最后一句鏗鏘有力,也是每一屆新弟子最期待聽到的一句,但因為今年規(guī)則的修改,大多數(shù)新生弟子都一副苦惱的樣子。

  “啊,今年的規(guī)則改了,那我之前的練習(xí)不久白費了嗎?”

  “是啊是啊,今年好不容易進(jìn)了清華派還以為一切都穩(wěn)當(dāng)了,沒想到還有一輪淘汰?!?p>  還要面臨一輪淘汰,大多數(shù)弟子心里都惴惴不安,唯獨莫黎沉默不語,他在想他應(yīng)該怎么安全渡過第一場的淘汰賽。

  “如果有異議的人,可以現(xiàn)在就退出清華派,不用再進(jìn)行比試?!鼻鍠|沉聲說道,這些弟子有些是混水摸魚進(jìn)來的,以為進(jìn)了清華派就穩(wěn)妥了,沒想到今年的規(guī)則改變了,他們也無法再渾水摸魚了,一個個都站出來主動退出了,但還有一些渾水摸魚不死心的想著碰碰運氣。

  聽著正午時鐘敲響的聲音,清東嚴(yán)肅宣布道,“未時考核將會開始,還請各位新弟子都趕緊做好準(zhǔn)備!”

  比武場下的人有的拿出自己帶來的武器開始熟手,各式各樣的,雜七雜八,有用的不多,倒是花里胡哨的占多數(shù)。

  各位長老不禁都皺了眉頭,這屆弟子不怎么行??!

  往屆就有許多在家就已經(jīng)修習(xí)過體術(shù)的優(yōu)秀弟子,這屆他們就沒有看到幾個。

  子姬見那些弟子掏出所謂的“武器”,都是一堆破銅爛鐵,又看了一眼荼途長老。

  荼途長老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子姬在盯著他看,忙問,“老祖宗,可是有什么問題嗎?”

  子姬淡淡道,“聽說你好像是管清華派武器的?!?p>  “回老祖宗的話,門派里的武器正是我在管理?!?p>  “那這是怎么回事?”她芊芊手指抬起,指著看臺下的烏壓壓的一眾人。

  “因為這些弟子還沒入門,只有門派弟子的武器才由門派統(tǒng)一分發(fā),這些武器都是他們自己準(zhǔn)備的,五花八門也實屬正常?!?p>  荼途明顯是誤會了子姬,子姬想說的并不是這個。

  “這些人的武器連清東那把廢劍都不如?!弊蛹О櫭纪虏鄣?。

  一旁的清東無辜躺槍。

  荼途長老一想,清東那把劍好像是玄鐵做的......玄鐵做的都被叫作廢劍的話,他管的武器可能全都是廢渣吧......

  “不瞞老祖宗說,你說的清東那把廢劍,在清華派也就我們這幾個老頭才有?!陛蓖鹃L老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話放慢了幾分。

  事實上,他們清華派有幾把玄鐵劍已經(jīng)在幾個大門派中算是可以的了,甚至有些小的門派還沒有...

  子姬:“......”

  子姬沉默了一下,才道,“......我給你們幾把武器,就你們這樣的,跟著我混,可千萬別去外邊說我是你們的老祖宗?!?p>  要是讓人知曉她堂堂妖祖,居然在這么一個,玄鐵都當(dāng)做寶的人界門派做老祖宗,不曉得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言畢,她就一股腦的從小世界里倒出來一堆兵器,有刀有劍的,亂七八糟的堆在地上。

  這些都是那些妖怪供奉給她的,在她眼里看來還是差了些,給這幾個老頭用卻是綽綽有余了。

  幾個老頭瞪大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地上的一堆兵器,一個個的激動的差點暈了過去。

  這...這...這些武器和他們門派的那些武器相比,簡直是一個在天上的云彩里,一個被踩在地里??!真是亮瞎了他們的鈦合金狗眼。

  唐毅虔誠的捧起了一把劍,輕柔的用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塵,仔細(xì)的看著手中的劍,感覺這一切都不那么真實。

  子姬,“......”

  上面根本沒有沾上灰塵,這老頭戲真多!

  唐毅揮動劍柄,一不小心砍出一劍,劍氣橫出,地面上立馬顯現(xiàn)一道裂痕。

  ?。?!

  其他幾位長老開始光速般的挑起了武器,比武場上的新弟子眼瞧著臺上的光景,都恨不得沖上去與之搶奪,可他們不敢。

  有這個心,可沒這個賊膽。

  他們即便眼熱,也知道搶不過。

  “老祖宗,你簡直就是我們的福音!”荼途長老激動的咳嗽了起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唐毅拍了拍他的背,笑著說,“哈哈,有了老祖宗這么大一個靠山,我們清華派定然會越來越強!”

  “是了,有老祖宗在,我們清華派強大指日可待!”陳河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可真是愛死你老祖宗了!”齊嚴(yán)因著放蕩不羈的直白性格,一高興就由著情緒沖昏了頭,就想要給子姬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幸好子姬反應(yīng)快躲開了,這一惡心的言論和行動出來,子姬立馬臉都綠了,“我看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再說一句輕浮的話,你就別想要武器了!”

  “不,我錯了老祖宗,我要的我要的?!彼o緊的抱著自己手中的劍,深怕子姬會給她收回。

  曉得他并不是那種像唐毅一樣精于算計的人,就是太過于情緒化了,否則子姬早就給他腦門上來上幾劍了。

  她一雙靈目的怒意不減,狠狠地瞪了他兩眼,方解心頭之恨。

  比武臺下。

  莫黎沒有和眾人般,去看那些眾人趨之若鶩的寶物,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子姬的身上。

  子姬顯然也注意到了,畢竟這么赤裸裸的被盯著,她感覺不到才是有鬼。

  她輕輕略了一眼他的身影,朝著他的方向淺淺一笑。

  莫黎看到老祖宗這一笑不知是驚還是喜,感覺大腦受到了沖擊,一下子沒緩過神來。

  這孩子倒是與其他的人不太一樣,有些特別之處,別人都去看武器了,唯獨他一直看著她。

  不為塵世所沾染,清風(fēng)云淡,是個好苗子。

  莫黎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手里沒有一件稱手的武器,孤零零的站在哪里,或許是年齡原因比他身旁其他人都要矮上一些。

  若不是在高臺上可以一覽眾山小,興許就看不見他了。

  “唐毅老頭?!弊蛹镜溃沉艘谎圻x好武器端坐在她一旁的唐毅。

  抬手又從小世界中拿出一把劍,材質(zhì)看起來比她方才拿出來的還要好一些。

  她道,“那下邊有個孩子我看著比較合眼緣,你替我將這把劍贈予他?!?p>  “就是昨天那個被范鑒打的那個小孩。”她提示了一句。

  唐毅怔了一下,在臺下一眾新弟子尋找到了那抹身影,道,“那是等比賽過后給他還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p>  子姬是有意而為之,她看得出來這孩子心性各方面都還不錯,與她算是有緣,自然也愿意幫他一把。

  “這不太好吧。”唐毅為難道。

  子姬將那把劍放在腿上,白皙勻稱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劍身,劍身被陽光照射,折射出寒冰的幽光打在了他的眼睛上,有些刺得他睜不開眼。

  她緩緩抬頭看向他,“不好?”

  “沒有沒有?!?p>  唐毅覺得這有些破壞規(guī)矩,但老祖宗若是真的比較喜歡那個孩子,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我向來是說一不二,若是不愿意聽我的話,我離開這里便是,反正我也不是你們門派真正的老祖宗,用不著應(yīng)付我什么?!弊蛹е毖缘馈?p>  她說完這些話,其他長老通通不再琢磨自己手中的神兵,紛紛用憤然的目光指責(zé)唐毅。

  本來老祖宗說要走的話就給他心里當(dāng)頭一棒,這面對所有人的憤懣的目光,他急得冷汗連連。

  “不不不不.......老祖宗,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是我們的老祖宗!”

  “我說什么就是什么?那你的意思是我在仗勢欺人欺負(fù)你了?”子姬挑眉。

  她懂得什么叫得饒人處且饒人,說這些話,也就是想要逗一逗唐毅。

  唐毅,“.......”反正他說啥都是錯的。

  老祖宗話里的意思,明明就是想要一言堂,不允許人反駁她的決定。他贊同一言堂這件事,老祖宗又給他扣上一個不滿的帽子。

  唐毅苦笑著閉了嘴,雙手合十對著子姬躬身:求放過π_π

  ......

  唐毅掌門親自下去給莫黎送劍,這是何等的榮譽。

  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眼光當(dāng)中,莫黎頂著壓力收下了那把劍。

  劍通體像是白玉,卻堅硬無比,鞘上有些碧玉一般的紋路,像龍一樣纏繞著直到劍柄,劍身十分輕盈。

  莫黎心中感激不已,謝過了唐毅掌門后,握著手中的劍,他冰藍(lán)色的雙眸里透露著必勝的決心,那股勁兒在他胸口燃燒。

  他沒有注意到的瞬間,在他周圍許多的弟子看他的眼神越發(fā)不善了起來。

  那些目光里夾雜著羨慕的、嫉妒的,還有陰毒的。

  這世界上總有人有好運能得到一些的機遇,有的人卻不服氣,憑什么別人能得到他們不能得到,這就是大多數(shù)人的心態(tài)。

  子姬給幾位長老的武器還剩了些出來,陳河長老和唐毅掌門選的都是劍,而荼途與齊嚴(yán)選的一個分別是斧頭和大刀。

  可憐巴巴的清東是最后一個選的,刀和劍之類的武器都被搶光了,就剩下了折扇和笛子之類的“武器”,他就選了一支笛子。

  平時他也吹笛子,但他壓根就沒想過用這笛子做武器,他只是單純的覺得有這笛子總比沒有強。

  “你眼光不錯,這笛子是我方才拿出來的所有武器當(dāng)中最好的那一個?!弊蛹а矍浦鍠|拿起了那根墨綠色的笛子,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意。

  她沒有瞎說,這把笛子確實是是這幾件武器里品質(zhì)最好的。

  “一件武器的好壞不是說取決于它的外表有多么的強悍,徒有其表的話,不能得以好好的運用,那也只能是廢品?!弊蛹Ы忉尩?,“至于如何發(fā)揮價值?那就看武器主人怎么使用了?!?p>  “多謝老祖宗的提點?!逼渌膸孜婚L老和唐毅掌門一聽,便聽出了子姬的話中有話,面上有些羞愧難當(dāng)了起來。

  他們一開始搶奪的都是刀劍,根本沒人去管那笛子。

  更是對清東最后才選的笛子產(chǎn)生了輕視的心理。

  現(xiàn)在老祖宗這句話分明就是在提醒他們,他們輕視的,也恰巧就是最好的東西。

  清東這個二傻子,其他的一概不知,只聽到子姬說他的笛子是這些武器里最好的那個,他心頭就特別高興,樂呵呵的直笑。

  或許這就叫做傻人有傻福吧!

  子姬側(cè)首手撐著頭不再說話,側(cè)臥在觀賽臺的矮幾上假寐。

  “末時已到,請所有弟子踏上比武臺。”清東上前一步,用洪亮的聲音宣布比賽開始,“倒計時結(jié)束的時間就是一旁的大沙漏,等到沙漏的里的沙子徹底漏完,最后還在臺上的人才能成為清華派的弟子!并且在沙漏里的沙子漏完之前,臺上只能剩下五十人以內(nèi)的人數(shù),不然將視為所有人全部淘汰!”

  最后一句話一出來,引起了比武場上眾人心中的軒然大波。

  竟然只有五十個弟子能進(jìn)入清華派!

  如今在場的弟子將近還有千把個,這競爭的壓力可見其之大!

  這是往年從來沒有過的,這代表這一屆的弟子必須更加努力才能留下來。

  那些渾水摸魚的弟子知道不可能進(jìn)的了清華派了,一致的選擇了退出。

  這導(dǎo)致一些沒有信心的弟子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弟子接連退出。

  見著沒有人在退出了,清東宣布了考核開始。

  “現(xiàn)在考核開始!”

  鼓聲敲響,比武場上的所有弟子都開始動了起來。

  原先還在暢聊的弟子們頓時兵刃相向了起來,場面一時間混亂不堪。

  莫黎并沒有跟他們起正面沖突,這場大亂斗他也不想消耗太多的體力,接下來還有比賽,他是沖著拿第一去的。

  他也沒有用老祖宗給他的那把劍,那把劍雖然比較輕盈,他能夠輕松的拿起。

  但他的個子與劍一比,劍就有些過長了。

  再說了,他以前在海里都沒用過劍,現(xiàn)如今剛拿到劍他也不會用,著急拿出來反而更容易傷到他自己。

  莫黎他是不愿意招惹別人,但總有人要來找主動上他。

  “我認(rèn)得你,老祖宗剛剛就是將劍贈予你了,快將贈予你的那把劍交出來!”是最開始跟別人說他差點去了太虛派的那個富家子。

  那富家子原名劉東,是西大陸的某個貴族子弟。

  劉東從打斗的人群中走出來,赫然用一把鋒利的鐵劍指著莫黎威脅道。

  他的身邊還跟隨著好十幾個弟子,看起來他們應(yīng)該是被那富家子收買了。

  那劉東垂涎的看著他手中的劍。

  莫黎見了立即將劍立于身后藏了起來。

  那是老祖宗送給他的劍,他絕對不會讓給任何人!

  劉東見他敬酒不吃吃罰酒,提起劍朝著他刺了過去。

  莫黎急忙退后才堪堪躲過了他的進(jìn)攻,但是后面就是比武臺的邊緣了,他不能再后退了。

  迫在眉睫之際,莫黎一咬牙,趁著劉東還沒有緩過來神來,飛快的往左邊人潮擁擠大亂斗的比武場中心移動。

  他沖進(jìn)了人群,埋著頭在人群中躲躲閃閃的穿行著。

  劉東找不到他的蹤跡氣急敗壞的在原地直跺腳,莫黎悄悄的又從比武場的另一端摸了出去,卻沒料到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又尋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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