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武林外傳》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童年,李若安在現(xiàn)代也不知刷了多少遍,每看一次都禁不住捧腹大笑。
而里面的白展堂更是印象頗深。
李若安當(dāng)然知道此白展堂非彼白展堂,但他還是忍不住驚嘆。
這就好比,你走在馬路上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你熟悉的名字,雖然你知道對方叫的那個人不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人,但還是忍不住咧嘴一笑。
就在李若安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白小堂忽然開口道:“你,你真知道我爹?”
被白小堂的聲音驚醒,李若安瞬間回過神來,抬頭望向白小堂。
卻見他正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惡趣味,正色道:“白展堂,渾名白玉湯,葵花派弟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盜圣,自然如雷貫耳!”
“你....你居然知道我爹的名號!”一聽這話,白小堂心中大驚,急忙喊道:“快,快告訴我,我爹在哪里!”
李若安一陣惡寒,本想逗逗這家伙,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激動。
聽他的意思,好像跟他爹走失了。
不會吧,這么巧?!
李若安眼珠子一轉(zhuǎn),同樣一臉疑惑的問道:“你爹不是在同福客棧嗎?”
“我爹帶著大哥離家出走了!”
“什么?”李若安詫異道。
說真的,他這時有點(diǎn)懵逼了。
因?yàn)樗熬头裾J(rèn)了這個時代的白展堂,并不是自己所知的那個白展堂,可聽白小堂話里的意思,好像是同一個人!
這就有點(diǎn)奇怪了。
稍微定了定心神,李若安又忍不住繼續(xù)問道:“你爹是什么時候離家出走的?”
“在我三歲那年,我爹留下幾本盜者秘籍就不辭而別,我娘每日郁郁寡歡,以淚洗面,不久便因病離世......”白小堂輕輕抹了一下眼角,惡狠狠的說道:“我學(xué)會了秘籍上的所有東西后,就暗自發(fā)誓一定要找到那個混蛋,問問他,為何要拋棄我們母子!”
正說著,他忽又轉(zhuǎn)頭望向李若安:“你快告訴我,他到底在哪里!”
李若安聽得入神,被這突兀的問話嚇了一跳,急忙擺手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白小堂皺眉道:“那為何知道他是盜圣,又為何知道他的渾名?”
李若安撓了撓頭皮,轉(zhuǎn)頭看了眼一臉古怪的田管家,有些尷尬的說道:““呃....那個,其實(shí)吧,我就是道聽途說,并不知曉他在哪里!”
“道聽途說?”白小堂尋了張凳子坐下,一臉嚴(yán)肅的道:“聽何人所說,又是在哪里聽說?”
李若安頓時語塞,不知該怎么回答,總不能說自己認(rèn)識的白展堂其實(shí)是個演員吧!
他現(xiàn)在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心道自己真是嘴欠,說什么不好,偏偏說認(rèn)識別人混蛋老子。
這下完犢子了.........古代版的爸爸去哪了,要由自己導(dǎo)演了!
這家伙也真是,連自己爹都沒見過,就跑出來找人,看看這年紀(jì)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要是被歹人利用,那才真是悲催。
思量片刻后,李若安暗暗嘆了口氣,準(zhǔn)備好人做到底,幫幫這個“小盜圣”,于是一臉真誠道:“你爹具體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你爹的情況我可以跟你說道說道?!?p> “你想說什么?”白小堂撇嘴道。
李若安看了眼田管家,然后輕咳一聲,慢條斯理道:“據(jù)我所知,白展堂是一個明白事理,有責(zé)任心,每當(dāng)遇到危險時,總是第一個站出來擋在最前面的人,他雖然有時貪圖享受,善于撒謊,有時喜歡不分場合亂說話,跟誰都假熟,沒臉沒皮好吃懶做,但是他絕不是那種拋棄妻子的無恥之徒!”
白小堂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我誤會他了?”
“不是?!崩钊舭矒u頭:“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問清楚!”
“我憑什么相信你?”
“就憑我比你更了解白展堂!”
白小堂聞言一愣,好像李若安確實(shí)比他更了解白展堂,畢竟他連自己父親的面都沒見過。
“你就是青城小侯爺?”
“正是。”
“今日在西城區(qū)菜市口,你做得很不錯。”
白小堂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李若安早上舌戰(zhàn)張縣尉之事表示認(rèn)可,隨后又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也很蠢!”
李若安當(dāng)時臉就黑了,心說要是能打過你這小屁孩,老子一定替你爹好好收拾你。
“此話怎講?”
白小堂瞥了眼田管家,淡淡道:“張松兄弟乃是豺狼之人,你雖替那兩個流民伸了冤,卻讓他們更加忌憚你,已經(jīng)打草驚蛇,如今想要再找他們麻煩,談何容易。”
說到這里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可以幫你?!?p> 李若安與田管家對視一眼,皺眉道:“怎么幫我?”
“方才我在房梁之上,聽你們說,要將某件東西放到張縣尉書房中去?”
李若安一聽這話,先是吃了一驚,然后緊盯白小堂看了一會兒,心中暗道:“這小家伙耳力非凡,隔著五六米都能聽到自己與田管家的耳語,難道他真的學(xué)會了‘盜圣’白展堂的絕技?”
稍微遲疑,李若安坦然道:“確有此事,不過我們還在商議,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去做這件事?!?p> “我可以幫你們?!卑仔√寐N著二郎腿,瞇著眼睛笑道:“以我的能力,今天晚上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送進(jìn)去?!?p> “我有一事不明?”田管家忽然開口道:“你為何要幫我們?”
田管家可不認(rèn)為這個叫白小堂的盜賊會因?yàn)槔钊舭矌退腋赣H,而以身犯險。
他很清楚,這些江湖之人,從來只相信自己,什么江湖道義純粹扯淡,這世道,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說實(shí)話,你們所做之事確乃傷天害理,不過比起你們,那張松兄弟更不是東西……”
白小堂把那天夜里在張松書房里禍害李家娘子之事說了一遍。
李若安聽完之后噌的一聲,站起身來,滿眼血絲的怒斥道:“這個畜生!”
田管家聽后,臉色也陰沉似水,滿眼殺機(jī),如果之前他還有一絲憐憫,如今他恨不得殺光張松全家。
不過沉吟片刻,他又覺得有些蹊蹺,于是問道:“難道你僅僅只是因?yàn)閺埶尚值艿満α死罴夷镒幽概?,才愿意出手相救??p> “不?!卑仔√脫u了搖頭:“既然青城侯與張松是死對頭,那我也有一事相求?!?p> 李若安爽快答道:“但說無妨!”
“張松兄弟打算利用李家娘子母女陷害他人,然后殺人滅口,我想乘機(jī)把李家母女偷出來,然后將她們暫時放在青城侯府,如何?”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年紀(jì)輕輕就打算偷人!”李若安聞言忍不住打趣道。
白小堂聽到“偷人”兩個字,有些茫然,不過并未在意,于是又問道:“不知青城小侯爺答應(yīng)否?”
“這等義事,本侯爺自然是答應(yī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