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三首詩,每一首都是傳世經(jīng)典!那真是非大才者根本寫不出??!”
一提到詩句,程俊臉上就是眉飛色舞,他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縫。
作為一名不愛學習的典范,程俊雖說不學無術(shù)但是好說歹說也是出身皇室,對于詩詞的鑒賞能力雖說不如程御那樣深刻,可也不是常人媲美的。
“三首?”
程御眉毛一皺,對于程俊的話有些懷疑,據(jù)程御所知,哪怕是最厲害的文學大師,他也沒聽誰短短幾天作出三首傳世之詩的。
當然也不能怪他,畢竟這個世界沒有李白,也沒有斗酒詩百篇的傳說。
“就是三首!”程俊趕緊從懷里掏出手機,獻寶似的打開然后遞給程御,眉飛色舞道:“咱父王...呃咱爹的大壽我就準備請他來!”
程御皺著眉,接過手機,眼神里移到手機的內(nèi)容上。
嗯?
程御剛看完第一首桃花絕句眼里的瞳孔就猛的收縮。
這詩....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
程御內(nèi)心深處瞬間浮起一道美麗卻帶著遺憾的場景,深深的回味其中。
回過神來再看第二首。
江雪。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
冰天雪地里,一位仙風道骨的垂垂老翁獨自坐在一葉扁舟上垂釣。
程御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緊促。
第三首。
潔瓊賦.....
看完之后,程御呆住了。
比起前兩首,第三首詩的意境更要再上一層樓。
這....
非常人所做??!
“王兄.....”程俊剛要喊,又瞬間改口,“大哥....大哥??”
程御還沉寂在三首詩的意境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忽然聽到程俊的聲音,他回過神來,恍惚的看著程俊,“這三首詩當真是一人所做?”
“千真萬確?。 背炭〖钡母镒右粯?,他看著程御,著急道:“大哥,你可有什么感受?”
“非文學大家做不出一首。”
程御長嘆一聲,繼續(xù)道:“這三首詩無一首不是傳世經(jīng)典,作出此詩之人定是人中豪杰?!?p> “可不是嘛!”程俊一聽,神色為之一送,“那二十萬的事兒.......”見程御眉頭皺的更緊,程俊趕緊道:“大哥,我也是為了父親的大壽啊。”
“唉。”程御看著程俊焦急的眼神,嘆一口氣說道:“阿亮,你自小便不愛學習,如今也年過十六,成人禮在即,怎可還不尋一正經(jīng)事做?一直做浪蕩子哪有什么好結(jié)果?做了事你自己有錢還用給為兄開口?那與人開口要錢的滋味當真好受?”
程御的說教程俊哪聽的進去?但是臉上還是裝作一副知錯的模樣,老老實實道:“大兄教訓的是,乃弟知錯?!?p> “唉?!背逃醪恢约盒值艿男宰樱质且宦晣@息,但隨即嚴肅的問道:“這詩的作者你可知道?”
“知道!”程俊為了這次要錢可準備禮不少,他笑呵呵道:“這位小先生姓張名遠字子善?!?p> 程御還想往下聽,但誰知道程俊沒有了下文。
“就這些?”程御皺眉。
“就這些....”程俊撓撓頭。
“阿亮!”程御突然嚴肅,語氣也帶著嚴厲。
“??!”程俊身子一顫。
大兄大小對自己要求就很嚴格,之前因為貪玩,闖了禍,大兄一個人把自己從人堆里拉出來當場就是一頓暴揍。
到現(xiàn)在程俊還記得程御當時下手的疼痛。
“你怎可敷衍我?”程御冷冷的看著程俊,尋思著是不是長時間沒有活動手腳,二弟就忘了上次受的皮肉之苦了嗎?
“對了,好...好像這個張子善是劉忠磊導演劇組里的人!”程俊好像想起來了什么,眼前一亮趕緊補充。
“當真?”程御皺眉。
“肯定是!”程俊一拍大腿,“找劉忠磊肯定沒錯!”
程御的眉毛這才微微舒展,他走近程俊,上前說道,“父親大壽在即,此事也耽誤不得,明日我與你一起去劉導演劇組尋他,正好看看劉忠磊的新戲如何了。”
“啊?”程俊臉色一垮,“此事何須勞煩大兄?我自己就能辦妥。”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程御臉上似笑非笑,看的程俊心里直發(fā)毛。
晦氣!
程俊看著程御的眼神,心里暗嘆一聲,臉上有些失落,對著程御做輯一禮,“唉,那我就先走了,明日我來尋你?!?p> 說著,不等程御再張嘴,程俊就灰溜溜的小跑出門。
看著程俊的背影,程御暗嘆一聲。
自己這二弟?。】偸亲屓瞬环判?,那一腔赤子之心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老李?!背逃慈嗔艘幌伦约旱奶栄ǎ雎晫χT外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屋里進來一位老伯。
“老爺。”老伯微微躬身。
“我不是說了,如今皇室已經(jīng)是過去了,不要再對我行李,我們就是普通的雇傭關(guān)系?!背逃粗矍邦^發(fā)花白的老伯,內(nèi)心閃過一絲酸澀。
“老奴習慣了?!崩喜兔柬樠郏^都不抬一下。
“唉?!背逃鶡o法,他把此事拋之腦后,想了一下之后,開口道:“你一會兒去農(nóng)家錢莊取二十萬漢幣,然后再從新辦一張卡打到新卡里,把新卡送到我二弟那里?!?p> “是?!崩喜c頭,弓著腰慢慢退去。
“對了,不要讓我父親母親知道了?!背逃鋈婚_口叮囑。
“是。”
.......
良久,書房里只留下程御一人。
程御出神了半晌,忽然站起身,手執(zhí)狼毫,揮灑筆墨。
江雪
桃花絕句
潔瓊賦。
三首詩依次躍然紙上。
寫完之后程御長呼一聲氣,看著自己的筆墨,臉上露出一絲復雜。
“心,還是無法靜下來??!”
程御一直心里就很難受,他感覺自己的心被困在了一個地方,不管怎么掙扎都無法脫離控制,這座宅子雖然豪華,但是終究也只是一座宅子啊。
程御靜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靜,但是攥緊抖動的雙拳卻表達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在他的頭頂后面的墻上,一副墨寶寫的是龍飛鳳舞。
“正大光明”
四個字,氣度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