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蠱尸宗的人都無法相信自己的宗主,竟然被一個建宮境的盧小魚給殺了。
然而,在現(xiàn)實面前,這些人又不得不服軟。
誰都不想再去嘗試嘗試盧小魚的拳頭,這個男人,不是人。
盧小魚再次環(huán)視一圈,問道:“我再問一遍,誰能告訴我答案?”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郭懷天,顫巍巍的舉著手道:“盧……盧爺,要是我說出來,能……放過我嗎?”
盧小魚笑了:“那要看你的答案,是不是我想要的?!?p> 郭懷天一臉菜青色,哭著一張臉說道:“實不相瞞,盧爺,真正的意圖,我們這些人也不知道。這個任務,是老大從左丞相司徒功大人那里接來的?!?p> 怎么又牽扯到左丞相司徒功了?
這小子難道是想用大官兒來壓人么?
“那你們煉制這么多蠱尸,是在完成什么任務?”
屋里其他蠱尸宗的高層,臉色茫然,顯然前宗主徐天彪根本沒有把終極目的告訴他們。
倒是郭懷天忍著劇痛繼續(xù)說道:“煉制這么多蠱尸,是要憑借蠱尸,尋找……地藏靈脈?!?p> 盧小魚聽得一愣,地藏靈脈又是個什么鬼東西?聽都沒有聽過。
“你繼續(xù)說!”
“宗主曾經(jīng)說過,蠱尸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根據(jù)蠱將的意圖,進行工作。所以,我們煉制了這么多蠱尸,就是要讓蠱尸四處撒網(wǎng),尋找地藏靈脈。地藏靈脈,據(jù)說是遠古傳承下來的古戰(zhàn)場,曾經(jīng)發(fā)生過大規(guī)模戰(zhàn)爭,有無數(shù)英靈鮮血浸潤過的地方?!?p> 盧小魚看了看面板,“查清楚蠱尸宗煉制大量蠱尸的真正意圖”這個任務并沒有進入結算程序。
也就是說,蠱尸宗煉制這么多蠱尸的真正目的,并不止于此。
“地藏靈脈……那找到古戰(zhàn)場又干嘛?”
郭懷天一臉悲戚:“盧爺,這個……這個宗主確實不曾告知,我等,確實無知啊?!?p> 雖然任務沒有結算,但盧小魚發(fā)現(xiàn),氣運值,漲了一點。
盧小魚嘴角向上一提,看了看郭懷天:“是真的不知,還是藏著掖著?。俊?p> 郭懷天臉色陡變,苦苦哀求:“盧爺,我等是真不知,事到如今,面對盧爺?shù)膹娪彩侄?,小的……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隱瞞?。 ?p> 料對方也不敢撒謊。
盧小魚眼珠子一轉,想了想,開口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為難你們了。從今天開始,你郭懷天就是蠱尸宗的新任宗主。目前的蠱尸已經(jīng)被你們下了蠱,我不再追究。但是從今天開始,不準你們再煉制新的蠱尸?!?p> “現(xiàn)有的蠱尸不變,任務繼續(xù)。你們,可有意見?”
郭懷天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自己不明不白挨一頓打,斷了一臂,竟然白白撿了一個宗主的位置。當宗主,可一直是郭懷天的夢想。
屋子里,蠱尸宗其他人,實力均在郭懷天之下。雖然郭懷天斷了一臂,但余威還在,盧小魚既然都這么說了,這些人也不敢忤逆。
當然,以后的事,至于誰能繼續(xù)當宗主,就是后話了。
不過,盧小魚當然清楚這些人的心思,當即補充了一句:“自今日起,蠱尸宗編為小魚堂的分支宗派。郭懷天全權代理蠱尸宗業(yè)務,其他人膽敢擅自做主、僭越權限,對郭宗主不敬,徐天彪就是你們的榜樣!”
所有人渾身一緊,異口同聲道:“我等敬聽盧爺吩咐!”
郭懷天大喜過望,“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對盧小魚感恩戴德:“多謝盧爺成全,多謝盧爺成全!”
盧小魚微微一笑,旋即臉色一變,聲如洪鐘,震人耳膜:“宗主在跪著,爾等膽敢站著?”
眾人一愣,渾身打了個擺子,紛紛下跪,額頭直接埋在了地上。
盧小魚很滿意,這才像個樣子。
郭懷天白撿了一個宗主,而且還有盧小魚這么不是人的高手撐腰,幸福的差點飛起。
“盧爺,小的有一事不明,這個小魚堂……是……是盧爺?shù)慕M織嗎?”
盧小魚笑道:“當然。以后見到小魚堂的人。”
盧小魚看了看旁邊的阿爾法:“哪怕是一條狗,也要恭敬。”
阿爾法腦袋一瞥:“尼瑪……”
郭懷天匍匐跪拜,朗聲回應:“全聽盧爺吩咐!”
屋子里又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齊聲:“全聽盧爺吩咐!”
“呼!”
忽然,屋子里刮起了一陣勁風。
等眾人再一睜眼,盧小魚和阿爾法,早已風馳電掣的離開了。
王彪等人押著鏢,一路北上,已經(jīng)接近云州邊境。
盧小魚可以憑借記憶回放,通過查看分身盧小魚的記憶,看一路上的遭遇。
好在,這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什么大的麻煩。
將近兩個時辰后,盧小魚和阿爾法歸隊,分身以一種巧妙的形式褪去。
然而,在整個隊伍要過云州邊境的時候,兩位白衣飄飄的俠士,背負長劍,騎著白馬,攔住了去路。
領隊王彪臉色一沉,朗聲問道:“蒼西鏢局正在走鏢,送往京州魯王府。不知前方哪路朋友,為何堵住我們的去路?”
白衣俠士打馬上前:“魯王爺跟朝廷有二心,這尊玄玉石,不能送去。”
王彪愣住了,魯王爺有二心,這是從何說起?
“朋友,我們是鏢局,做生意而已,朝廷的事,我們難以分辨,請朋友行行方便?!?p> 白衣俠士朗聲道:“朝政不穩(wěn),何來鏢局生意?留下此物,你們走罷。”
王彪被嗆的有點難受,又不敢直接和對方起沖突。
以他的身手,也能發(fā)現(xiàn),白衣俠士身旁的年輕俠士雖然境界不高,但白衣俠士的境界卻是深不可測,王彪斷不敢貿然招惹。
然而,剛剛回歸隊伍的盧小魚卻認出了對方。
其實,應該說是,他和女扮男裝的瑤兒姑娘率先發(fā)現(xiàn)了對方。
“是你?!”
盧小魚騎著阿爾法,來到鏢局隊伍前,笑呵呵的說道:“兩位大俠,分別兩月有余。不知兩位大俠,還記得我否?”
白衣俠士打望而來,旁邊,瑤兒姑娘卻是秀眉一蹙道:“你打爛了我的寶劍和寶刀,還沒找你算賬呢!”
盧小魚打趣道:“那你師父還打爛了我的傳家寶呢!”
白衣俠士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