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穿戴好之后,也木就直接從殿中出去了,沒再跟南宮瑤說一句話。
正主來了,他這個替身還在這里待著做什么!
留下來也是礙眼!
南宮瑤沐浴后,被扶春引著坐到了一張矮桌旁。
她看著桌子上已經(jīng)點燃的香爐,開口問道,“這香是?”
“是前些日子殿下讓奴婢去宮外求的幽蘭,昨日晚間剛到的?!狈龃航忉尩?。
聽到這是幽蘭香,南宮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而面上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
寬大的衣衫隨意地披在肩上,放松的身體后仰,半躺在軟塌之上,沾濕的頭發(fā)還在滴水,順著她的脖頸流到了衣袍上。
已經(jīng)入夜了,扶春怕她著涼,貼心的取了干爽的帕子站到她身旁,為她絞著頭發(fā),看著倒也是一幅靜謐的畫面。
南宮允進(jìn)宮之后便直接去了太上皇的寧壽宮,還未到殿門口,就看到了殿外站著的承奇。
見是南宮允來了,承奇忙走上前行禮,“殿下萬安。”
南宮允抬了下手,示意他起身。
承奇見南宮允是一個人過來的,連平日帶著的萬向都不在,便試探地問了一句,“殿下怎么一個人來了,也不帶個人跟著?”
南宮允沒答話,只開口問道,“皇祖父可安歇了?”
“還沒,今日遞上來的折子不少,陛下派人送了一些過來,上皇正在看呢。”承奇躬身回道。
聽罷承奇的回話,南宮允徑直抬步走進(jìn)了殿中。
太上皇向來不喜歡寢宮內(nèi)有太多宮人侍候,批折子的時候更是連承奇都趕了出去,是以南宮允自踏入殿內(nèi)之后,一個宮人都未見到。
聽到了腳步聲的太上皇抬眸掃了一眼,見來人是南宮允,便繼續(xù)垂眸看向了手中的折子。
走到了近前,對著桌案后的太上皇拱手行禮道,“皇祖父金安?!?p> “這么晚了,你進(jìn)宮有何事?”太上皇頭都沒抬地問道。
南宮允隨意地找了個地方坐下,雙眸危險地瞇了起來,看向了窗外的夜幕,從口中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討債?!?p> 太上皇聽得一頭霧水,對南宮允所說的討債很是不解。
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抬頭正視南宮允的神色,開口問道,“討債?跟誰討?討的是什么債?”
“跟你那好孫女,討血債!”南宮允轉(zhuǎn)頭對上了他的視線,眼神堅定,絲毫沒有被他散發(fā)出的壓迫感所影響。
“瑤兒?”太上皇臉色瞬間沉了幾分,瞪著南宮允斥責(zé)道,“上次的事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如今這又是什么意思?”
南宮允唇角微勾,卻不見絲毫笑意,眸中的冷意似是要溢出來般,直直地迎上了太上皇的視線,沒有一點退縮之意,語氣卻是淡淡地說道,“上次的事,是過去了,我要算的是這次的賬。”
“瑤兒又去招惹你了?”太上皇問道。
“招惹談不上,”接著話音一轉(zhuǎn),“只是如今,我選的王妃還重傷昏迷著,這筆賬,總要算上一算的!”
太上皇聽他說什么重傷昏迷,更加不明白了。
難不成是瑤兒動的手?
太上皇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