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裴月蘅的身世
李闕的刀凌厲橫掃,眼看就要觸及月姬,那刀突然停滯,再也無法揮動半分,他內(nèi)力將此暗勁卸掉,再次揮動,霸道刀鋒削掉了月姬的發(fā)絲,飄落在地。
月姬的眼神再沒有柔意,雙眼陡寒,周邊的空氣也開始泛冷,所有物品皆全部靜止,李闕也覺得他的行動受到了限制,他體內(nèi)的珠子也開始有了反應(yīng),渾身開始發(fā)燙,體內(nèi)那股霸道的內(nèi)力升騰,斷開了月姬的控制,雙手持刀,不懼任何傷害,他只想瘋狂進攻!
月姬在李闕如此狂暴的攻擊下漸漸落為下風(fēng),轉(zhuǎn)為防守之勢,既然對方露出了疲態(tài),李闕又怎會放過此等大好機會,把握機會發(fā)動更強一擊。
月姬已經(jīng)無力反抗,強行扛下李闕的劍氣,血從她的嘴角滑落,想不到李闕居然如此之強!
“我不是在同你商量,到底蘅兒在哪里?”
“我不知道?!痹录Р恋糇旖茄E,對上李闕的眼,笑著說道。
“你再不說,信不信我殺了你?”李闕的面色更加冷峻,眼神中的殺意閃動,他顯然沒有在開玩笑。
“你不會的?!?p> 李闕的刀接近了月姬幾分,他嘴角上揚,冷笑道:“你可真自信?!?p> 月姬輕嗤,“你若是要殺我,就不會說如此多話,你們父子都一樣?!?p> 李闕聽了此話,眼中的冷意更甚,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所有事情都知道,就看你的誠意了。”月姬挑釁的看著李闕,她說了,他不會殺她,畢竟他想要的答案他還沒有得到呢。
李闕收回刀,此行他也正是想要詢問當(dāng)年的一些舊事,他對月姬并沒有殺心,畢竟,她也曾經(jīng)幫助過他,但若是想威脅他,或者想刻意隱瞞一些事情,那他不介意換另外一種方式詢問。
“我要知道蘅兒身體情況?!?p> “這個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只要遠(yuǎn)離你,她絕對可以平安無事?!?p> “所以,你便刻意隱瞞蘅兒行蹤?”李闕的眉頭深皺,眼中的怒意閃動,隨時都可能爆發(fā)。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你自己想想你將要面對的是什么,你認(rèn)為她跟在你身邊能安穩(wěn)嗎?或者,你會放下所有,遠(yuǎn)離京城嗎?”
李闕不言,是啊,他現(xiàn)在能放下所有嗎?母親還在宮中,也不知處境如何,還有因他入獄的宇文成,能救宇文成的,唯有他而已。
月姬見他不說話,繼續(xù)說道:“裴月蘅的身份,你們是注定無法走到一起的,至少現(xiàn)在不行?!?p>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李闕雙眸的狠意凝結(jié),他刻意壓制,情緒的波動只會讓你的敵人看見你的軟弱,其他一無是處。
“想必你的身份已經(jīng)公于天下,裴月蘅如今當(dāng)上了突厥王,而你的舅舅,還是大晉的右丞相,倘若有人知曉她的身份,以你現(xiàn)在的處境,你可以保護得了誰?”
宇文成就是很好的例子,若是蘅兒的身份曝光,他執(zhí)意與蘅兒在一起,那整個裴府就是通敵賣國,就是故意造勢,為的,就是扶他上位,那裴府便會成為眾矢之的,其下場只有一個—滅族,且無人能救。
這擺明就是一個圈套,一步步引他入局,不是引,而是一步步將他推入局中!
有如此手筆的,絕非是月姬能主導(dǎo),看來,只有回京才能解開這一切的謎團。
“如實告訴我,你跟蘅兒到底什么關(guān)系?”離豐州前,這件事他絕對要弄清楚,這個女人并非善茬,不可能無緣無故幫助一個人,就算她同舅舅交好,但他要要明白,此人是敵是友。
“此事無可奉告?!?p> 李闕輕笑,她的嘴巴倒是挺緊,不過他從不信一個人會沒有在意的東西,“你不是恨文帝嗎?我替你復(fù)仇如何?”
月姬笑了,玩味地看著李闕,這人倒是有意思,“別忘了,那人可是你父親。”
李闕撇嘴,父親?一個消失了十幾年的父親,一回來便開始設(shè)計各種陷阱,他討厭這種感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有意思,不過,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你走吧。”
李曷得肺癆的事情她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也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著急想要李闕成長起來,雖然她恨他,但是,他作為皇帝,這是明智的選擇,她不管前事如何,她已經(jīng)不想再追究,她現(xiàn)在在意的,不過是規(guī)避裴月蘅去走她曾經(jīng)走過的路。
“看來,蘅兒的身份并非圣女這么簡單了,聽說你曾經(jīng)有個女兒,我來之前只是懷疑而已,如今,是可以確定了,你說呢?月姬。”
月姬眉目微沉,說了這么多,他居然在詐她,為的就是看她對裴月蘅的關(guān)心程度,看來,她還真小看了這個年輕人。
“所以,你還要堅持你的做法?”
李闕冷笑,眼中滿是狠戾,對于蘅兒,他不會放棄,只是現(xiàn)在時機不對罷了,“你最好不要讓她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不然,你,還有這座明月樓,都全部下地獄。”
月姬不懼,高傲揚起頭顱,整理凌亂的頭發(fā),優(yōu)雅走出大殿,“你最好動作快點,不然所有事情全部發(fā)生時,你誰都保護不了?!?p> 李闕將龍雀狠狠插入劍鞘,低沉著一張臉,縱身一躍,消失在黑暗之中。
裴月蘅一路車馬狂奔,終于趕在天剛朦亮的時候趕到了宇文將軍府。
“噠噠噠……”
宇文將軍家的管家聽到急促敲門聲,趕緊跑過去開門,如今將軍受難,大小姐又不在家,偌大的府門就只有他一人守著,也不知道是哪誰光臨,趕緊披上衣服跑過去開門,“來了……”
何偉開門見到是位女子,身姿儀態(tài)不凡,他趕忙將衣服穿好,問道:“姑娘,是有何事嗎?”
“老伯,府中有沒有一位公子借宿?哦,他名喚李闕?”
何偉搖頭,原本掛著笑容的面上立馬收斂,雖然他沒見過李闕,可也知道正是此人接替了將軍的位置,說不定正是那人使了什么手段才讓將軍落難的呢,他沒好氣地說道:“沒有?!?p> 裴月蘅看著關(guān)上的大門,沉了沉眉頭,闕哥哥是失蹤了?一個大活人,一天的時間,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到底他還能去哪里呢?又或者說那人在騙他,說不準(zhǔn)闕哥哥就在里頭呢!
裴月蘅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地落到府內(nèi),她悄無聲息的查看府內(nèi)情況,整個府中,除了那管家,真的沒有其他人,她失落的離開,馬匹似乎也知道主人的心事,也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行走。
卞京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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