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jié)當(dāng)天,路亦涼跟安舟晚約好晚上一起過節(jié)。
像團(tuán)圓夜這種有象征意義的日子,他可不想一個人單過,自然是要和自己珍重的人一起度過。
兩人既然商量好晚上要一起過節(jié)和賞月,那在學(xué)校的話不太方便。
所以路亦涼在征得安舟晚的同意后,把過節(jié)地點(diǎn)定在了自己家,也就是從前自己和爺爺一起生活的軍屬大院。
于是,下午四點(diǎn)整兩人在學(xué)校門口匯合,然后由安舟晚開她的車載著路亦涼去商場買東西。
路亦涼說他家鮮少住人,所以缺少些東西得現(xiàn)在置辦。
兩人從商場出來后,路亦涼又提議去逛逛菜市場,說是自己想做頓飯來慶祝一下,他強(qiáng)調(diào)做團(tuán)圓飯可是過中秋節(jié)必不可少的儀式感。
對于他的提議安舟晚無異議,但是在去菜市場之前,她出聲提醒:“先聲明好,我可是不會做菜的?!?p> 作為一只妖,她對食物的需求很小,只需每日一點(diǎn)便可達(dá)到飽腹之欲。
事實(shí)上作為修行了上千年、擁有高深法力的她,只要愿意,也可以選擇辟谷,連那一點(diǎn)飽腹之欲帶來的麻煩也可以省去。
所以她不需要花時間在學(xué)做飯這件事情上。
聽她這樣說,路亦涼輕笑一聲,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之中映射著她的身影。
他輕快開口,“不勞煩安千金洗手做羹湯,我本人不才,正是一枚野生大廚。”
聽他這話,正在把握方向盤的安舟晚偏頭看了他一眼,語氣疑惑:“我記得你是不會做飯的啊。”
“不會做飯那是出國前的事情,出國之后我和肖柯都吃不慣Y國的食物,所以我們倆練就了一身的好廚藝?!甭勓?,路亦涼馬上回答她的問題。
“這樣啊?!卑仓弁砣粲兴?,心里又升起一絲對他的愧疚和隱晦的心疼之感。
雖說自己將他送出國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可總歸自己的舉動還是傷害到了他,而且看樣子他似乎在國外沒少吃苦。
安舟晚沒往下深想的是,正是她以為的吃苦造就出現(xiàn)在這樣優(yōu)秀且技多在身的路亦涼。
路亦涼現(xiàn)在別提心里有多快樂,一想到馬上能夠在這個寓意為親人團(tuán)聚的日子里與安舟晚共度二人世界,他心里簡直美滋滋的、歡樂得快要冒泡。
不過他的喜悅之情只保持在和安舟晚一同回到自己家見到兩個不速之客之前。
提著大包小包東西、站在客廳里的路亦涼和安舟晚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敲電腦的路亦涼,和坐在他身旁看手機(jī)的喬熙。
同樣的,兩人也在第一時間瞧見了路亦涼和安舟晚兩人。
喬熙在見到路亦涼回來的第一時間收起手機(jī),站起身來走向自己的兒子。
路亦涼臉上帶了一天的笑意在見到兩人起消失殆盡。
“你們怎么來了?”
路亦涼冷聲質(zhì)問,見他表情便看得出他在壓制自己的情緒和火氣。
“今天是中秋節(jié),我和你爸爸想來見見你,陪你過個節(jié)?!眴涛趸卮鹚麜r,來到了他的面前站定。
她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兒子,主動伸手去握住他的手掌,想要表達(dá)自己對他的親近。
路亦涼見自己的手被喬熙握住,頓時僵硬和別扭極了,而且還有一種陌生感涌上心頭。
安舟晚用神識感知到他的不適,卻幫不上什么忙。
因?yàn)檫@算是他的家事,自己不方便貿(mào)然插手。
“想必這位便是兩年前同我通過電話的那位安小姐了吧?!?p> 路天賜放下電腦,也走了過來,不過他卻是站在安舟晚的面前同她說話。
見狀,路亦涼馬上從喬熙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老母雞護(hù)食般將安舟晚擋在自己身后。
他看向路天賜的一雙眼里飽含凌厲和火氣,聲音比剛才還要冷下好幾度:“兩位大忙人突然過來做客,有何貴干?”
他在說到“做客”這個詞時刻意加重語氣,表示諷刺。
路天賜不甚滿意,微微皺眉,跟路亦涼說話的語氣不算好:“路亦涼,你也算是在國外歷練過兩年,可單單只提情緒管理這一方面,你便一點(diǎn)長進(jìn)也沒有,真是白待了你?!?p> 一聽他這話,路亦涼的火氣“噌噌噌”往上漲,脖子跟變得又紅又粗。
“路總裁,我有沒有長進(jìn),好像跟你沒多大關(guān)系吧。”
喬熙一聽,臉色變得不好看,著急插話:“亦涼,你這孩子!怎么能這樣和你的父親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