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亦涼輕嘲一聲:“你還知道啊?我當(dāng)你是個沒心沒肺的,壓根不會認(rèn)為自己說的話很傷人?!?p> 說著,路亦涼以示懲戒般不輕不重的蹂躪了一下毛茸茸的后腦勺。
“我說對了嗎?”安舟晚傻乎乎的開口問。
路亦涼偏頭略微思索了一下,盯著她的后腦勺緩緩回答:“也對也不對?!?p> “這什么道理!”安舟晚不樂意了,拔高聲音,“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哪里興說是對錯一半!”
“呵。”路亦涼被她的話逗笑。
笑完了后,路亦涼緊接著出聲向她解釋,語氣耐心,循循善誘:“怎么說呢。這只是你一面的想法,太過于決斷了。其實(shí)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shù)事情和人,都不能用絕對的過錯來衡量,而且也不能光看表面?!?p> “就拿你這件不是人干的出來的事情舉例?!碧崞疬@個,路亦涼咬牙切齒。
“我的確是生你的氣,也確實(shí)是因?yàn)槟懵?lián)合我最討厭的人把我送出國,但這只是表面上的原因;真正讓我打心眼里生氣的原因是你并沒有考慮我的感受,沒有想過我是不是真的愿意出國,是不是真的愿意離開你?!?p> “明明是你們姓安的人先招惹的我!你當(dāng)我是空氣嗎,任由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需要我的時候把我招進(jìn)你家當(dāng)護(hù)工,厭煩的時候把我推得遠(yuǎn)遠(yuǎn)的?!?p> “還真的是千金大小姐的做派!”
“我早就說過有錢有勢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p> 路亦涼越說越來氣,可他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半天,懷里的人沒個動靜。
他定睛一瞧,不知道安舟晚從什么時候起睡著了。
路亦涼一下子就沒有繼續(xù)往下控訴的欲望。
看吧,他就說這人沒心沒肺的。
“咳!”他對著懷里的女孩嘆氣,“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缺了些血肉?沒心沒肺得太明顯,而且對感情還很遲鈍?!?p> “表現(xiàn)出來愧疚的人是你,睡著不聽我講話的人也是你?!?p> “我該那你怎么辦才好?”
“你說是不是真像肖柯以前說的那樣,你就是老天爺看不慣我特地派來磨我的小妖精?”
“罷了,我早栽在你手里,再爬不起來。所以在我眼里天大地大,你是最大;所以,我不生你的氣了,好不好?只要你以后再也不要把我從你身邊趕走就好。”
碎碎念完畢后,路亦涼起身將安舟晚橫抱起來帶離衛(wèi)矜安家。
要睡也不能在這兒睡,他可沒忘記這是討人厭的衛(wèi)矜安的地盤。
稍后,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響,矜安從暗處走到客廳中央。
他剛才一直躲在暗處偷看這場精彩絕妙的大戲,而且還是言情種類。
安舟晚只想著趁路亦涼沒睡醒,把自己給灌醉,這樣等路亦涼醒來也就不好質(zhì)問她。
可她小瞧了自己喝醉酒的樣子。
矜安挑眉,若不是不方便和不妥當(dāng),他都想隱身跟著去,好一路上圍觀兩人的大戲。
矜安在想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要什么時候安舟晚才能開竅,發(fā)現(xiàn)路亦涼對她的情感。
算了,這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自己還是安靜看戲吧。
——
路亦涼將安舟晚帶回自己的單人宿舍。
一直到日落黃昏,安舟晚才睡醒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這次并沒有醉酒遺留的頭疼問題。
難道是自己酒量變好了?
“醒了?那你起來把那邊桌子上的蜂蜜水喝掉吧,對你醒酒有好處?!?p> “你應(yīng)該不頭疼吧,你睡著時我給你用熱毛巾熱敷過額頭,好促進(jìn)血液循環(huán),增加酒精的皮膚揮發(fā)?!?p> “再然后我還給你適當(dāng)按摩了一下頭部,促進(jìn)你的血液循環(huán),讓你不那么頭疼。”
“你也是的,明明自己有頭疾,還喝什么酒!”